"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赌坛风云—还你一个真实的老千世界 作者:揭育润 前 言 很久之前,我就想写一本有关揭露赌博阴暗面的书,用自己的经历去警醒一下那些沉迷于赌博的人,但是由于众多方面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动笔。原因主要有两个:一个是自己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虽转了四次行,但每次转行不久又把身家输光了,结果不得不又出山干回老千的行当,写书的计划也就多次搁置了下来。另一个是友情,在这个圈子内浸淫久了,认识的同行很多,其中有一些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感觉把这些东西写出来了,多少也会影响到他们的生计,所以一直也很难下定决心去写,但写书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盘旋着,一直没有消去。因为我实在很厌倦这种与我性格不合的生活。   2008年10月,我去某省参加一个大型的反赌警示活动,这个活动我没有受到邀请,我所做的职业也不允许我抛头露面,而各种反赌公益活动的组织人我也没有认识一个,他们自然也不会认识我。这次活动组委会邀请了我的一个经常在媒体上出现的普通朋友,由于自身技术上的限制,他就拉了我另外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陪他一同上去,而我的这个好朋友因某种原因也没敢上去,就让我陪他们一起上去。那次活动我没上电视,因为我还没有真正退出老千的行列,只是比较少做事而已。这次活动,我认识了一些媒体上的朋友,简单地跟他们提了一下我的经历,以及我很想写一本揭露赌博阴暗面的书这件事。   参加完活动,我回到我住的城市后不久,我收到了他们的信息,他们鼓励我去写这本书,做一些有利于社会的事,给那些还沉迷于赌博的人予以警示。这时,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愿望再也无法抑制,于是下定决心将其付诸行动。经过和一些比较好的同行朋友的多次沟通,取得了他们中的一部份人的谅解,我于2009年的下半年开始动笔写作。   人是个复杂的动物,我最讨厌坑蒙拐骗的人,但恰恰自己又做老千去骗赌徒。我憎恨暴力,可又不得不多次使用暴力去解决问题。这两样都与我的性格相矛盾,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我感觉活得很累,心里不时都有一种负罪感在折磨着我。当然,这期间也有过短暂的快乐。   这么多年来,我见过无数因赌博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赌徒,这其中的惨剧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因赌博时被千(骗)造成的。赌博场上被千的赌徒千百万,但老千是如何运作这些对赌徒造成巨大伤害的千局的呢?能够全面了解认识的人凤毛麟角。   赌场上的所谓千术,分工虽然很多,如带局、放贷、收贷、托、前台、后台、红、白脸、文、武等,但一般只把它划分成两块,一块是技术,一块是设局,对千术不太懂的人,往往认为技术就是千术,千术就是技术,或者认为技术就是千术中的主角,其它的无关紧要,这些都是对千术的一种误解。   其实,千术的杀伤力最大的一块是背后的运作,也就是说在千局上真正拿你命的是千局背后的运作,技术只是排在第二。因为技术是死的,它属武,你懂就懂不懂就不懂了,你不懂,它就绝对可以在你眼皮底下使用,至于它的杀伤力达到什么程度,就取决于使用者的智慧了。人的智慧是活的,它属文,技术需要智慧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效力。一直以来,定江山靠的都是“文”,“武”只不过是定江山的一种不可或缺的手段而已,千局也同样不例外。用同样的一种技术,千同样的一个对象,搞高端的老千,既能让这个被千对象伤筋动骨,也可以让这个被千对象倾家荡产。而搞低端的老千,充其量只是赢完这个对象手头上的钱,让他受点小伤而已,这就是背后运作到位与不到位的差异。   老千这个行业是个极其复杂的行业,它既有十分安全的高档千局,相对安全的朋友局,也有风险极大的散场杂局。老千既设计别人也被别人设计,圈内龙蛇混杂,义气、奸诈混淆其中,里面发生的事有多复杂?你想象一下就知道了。人的想象是无穷的,但目前各种所谓的大师、赌王、千王、牌王削尖脑袋在各种媒体上糊扯瞎说和靠想象撰写出来的那些所谓的千术、千局揭密和香港所拍的那些撰写出来的有关“赌”的电影、电视都没法体现出来。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人把老千这个职业的内幕比较完整地揭露出来,说得难听点,连点皮毛都没有披露出来,原因是多方面的,阻挠的因素是很多的,其中主要的一个因素是极少有人能做到全面地涉入千术圈内的各个方面。走高端千局的老千,注重的是布局,讲究的是如何把赌客调到他们设定好的场合千杀,这样的千局由于对象、环境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布置,所以对技术的要求不太高,对搞这类千局的老千来说技术是排第二位的。这类老千由于不上散场散局做事,做事的次数相对较少,所以碰到高手(指技术方面)的机会很少,对技术上的事不是十分精通,也无法通过大量的实践把技术提高,对散场上才有的事,如局中局、黑吃黑等等也不会太清楚。走低端打散场的老千,由于没有参与过高端千局的运作,自然不太懂高端千局的运作。另外,胆量、形象、为人、技术等许多因素都在阻拦老千的全面涉入。没有胆量与对方进行较量,对较量上的事自然不太懂,不敢穿州过省去做事,也无法了解各地千局的差异。形象差也很难进入高端的千局,有几个有钱人愿意跟长得贼头鼠眼的人赌钱呢?为人不够坦诚、光明磊落,别人也不愿教他技术,技术不够高,自然没有多少人请他去做事,经历少了见识自然也少。所以说,一个老千要做到涉足千术的每一个方方面面并有上乘的表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于某些因素,我写这本书也不可能把全部的内幕都写出来,像技术上的事,我就不可能解剖得太清楚,否则就好像在教别人千术了,还有许多千局因为涉及到朋友也没法写出来。对于这个问题,写作期间我着实懊恼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删除太多的内情,对书的可读性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但目前的状态也只能如此。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讲,我写四十篇左右的内容,技术上不及百分之一,布局上只写了百分之十左右,剩下的只能等待机会成熟时再写了。即使是这百分之一不到和百分之十左右,我也有信心写出一部无人能超越的有关揭露赌博千术内幕的书,我甚至可以把我后续的写作目录和内容提示发表出来,也不怕那些动不动就在各种媒体上大吹大擂:“我想给谁赢就给谁赢,我想要什么牌就能拿到什么牌,我一把牌就赢了对方多少十万多少百万……”但却连怎么赢,为什么能赢,各方面的制约应怎样应对,却只字不提或提了就是一大堆逻辑不通的废话的所谓“大师”、“赌王”、“千王”、“牌王”拿去创作。   提笔前,我考虑了多种写法,起先想将重点放在发现别人在赌场、赌局上的出千上,它只能让读者知道老千出千,却无法达到让读者知道老千是怎么运作出千的。这种写法着重反映的是千术在台面上的运用,让读者读起来感觉千术有点悬,给人似真似假,仿佛不是他身边的事一样,读者看后也不会太把它放在心里,达不到太大的教育意义。这种表面看热闹的写法,无法达到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我写这本书,就是想让嗜赌的人知道,这些事就在他身边,随时也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只有这样才能对他们起到一定的警示和教育作用。   鉴于此,我打算把老千台面的操作和幕后的运作一起揭露出来,重点放在老千背后的运作上,但别人在背后的运作我没有参与,虽说凭经验推测他们的背后运作,应该也能推测出个大概,但推测毕竟是推测,真实性不一定可靠,可能推测出百分之九十七八的准确率,也有可能只推测出百分之五六十的准确率,也有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料(本事),我把他们推测高了,感觉把这些推测出的东西加上眼见的东西东拼西凑出来,真实性会大打折扣,并且我也没法在赌场、赌局上碰到我所需的所有素材,所以只好打消这种写法的念头。为使读者对千术诈骗有直接的认识,我采取了直观解剖式的写法,尽可能把千局的各个方面都揭露一点,着重把千局实施过程中的各种因果关系写出来。之所以这样写,是想让大家更清楚地了解千局的整个运作过程,只要读者能从这些例子中领悟到赌博的危害和风险,从此能远离赌博,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书中我没有过多啰嗦去讲反赌的话,说实话,让我去想那些教育人的话来讲,我也想不出几句来,能把骗局揭露出来,就已经证明了我的反赌决心,这比讲再多空洞的反赌的话都来得实在。   赌博不单有无数的陷阱,它本身就是一种危害极大的东西,对此我深有体会。这么多年来,自己赢到的钱有几亿,自己分到的钱也有上亿计,可由于自己的嗜赌,这些钱全都扔给了赌场,我也知道要戒除赌瘾是十分困难的。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有赌博的心瘾,但赌博的危害这么大,不戒行吗?   前年造成二十七人死亡的成都公交车纵火案,纵火嫌疑人张云良生前嗜赌成性,据说是因赌博输多了,心理扭曲做出了报复社会的极端行为。去年1月7日,广东某市发生了一起持枪劫持人质事件,罪犯要求给三万元赎金才肯释放人质,与警方对峙六小时后被警方开枪击毙。新闻透露,案犯也是因为经常参加赌博,输光了身家,才走上绑架勒索这条绝路的。我住的省份有个镇级干部,一年多时间输了一个多亿(比我还惨十几倍,好歹我二十多年才输了这么多),后来挪用贪污公款近亿元去还赌债,最后落了个锒铛入狱的下场。其他的关于官员、国企老总、公司财务因赌博输钱,挪用贪污公款还赌债,最后东窗事发的,在媒体上也时不时会看到。至于那些把身家输光了,不得不流浪他乡的事情就太多了,因赌博走上偷、抢、骗、杀之路的赌徒也为数不少。   就在我写这篇前言的前几天,某媒体就连续两天登载了两起因赌博引起的事件,一起是广西一个做生意的老板,因赌博输了一百多万元,输绝望了就去跳河自杀。另一起是一个老太婆,因染上赌瘾,输钱后就将自己的外孙绑架,要求小孩的父母五小时内支付三十万赎金,不然就毒死小孩。小孩的母亲杨某万万也没想到,这句狠毒的话竟出自她的亲生母亲之口。关于这两件事,平常人的跟贴比我的说教更有力得多,现摘录两条给读者看看:一、赌、毒是万恶之源,即使一个好人沾上也会成为魔鬼。二、赌博害死人啊!居然赌博可以使一个人没有了人性,连自己的亲外孙都会绑架,劝大家远离赌博。   我见过一个女的,她的老公十分有钱,没离婚前经常与一帮富太太打麻将、赌纸牌,后来离婚了,老公留给她一间工厂、几套房子和几千万的现金。这女的手头忽然拥有几千万由自己随意支配的现金,工厂她也无心去打理,时常往地下赌场去赌钱,其中有赌输的也有被老千千的,不到一年,几千万现金、工厂、房子全输光了。我是在一个赌场做事时认识她的,我在那间赌场做了三天事,她也连续在场上赌了三天,只是赌得很小,一百、三百地赌,输了二三千元没钱了,就四处张望找熟人借,也没见有人肯借钱给她。我见她一副富贵相,背着LV包,一副有钱人的样子,可又没见她有几个钱赌倒有点奇怪的。退场后,我问带局的朋友,这女的是干什么的?朋友就把她的情况告诉我,言语中透着可惜她被别人抓了,要是我们抓着她就发达了的意思。   像这类因赌博由天堂掉进地狱的赌徒我见过很多,男女都有。赌徒想从赌博上发家致富简直难过登天,能在赌博场上赚钱的,基本只有两类人,一个是开赌场的人,再一个就是老千。赌博靠运气赢的机率不及一半的,再加上十赌九骗,赌徒想在赌场上赢钱谈何容易?赌博从来就是只有地狱,没有天堂的游戏,我真诚希望不赌的人永远都不要去赌,嗜赌的人能尽早把它戒掉。   我的初衷是写一本赌博诈骗方面的书,但在这个极其阴暗的角落里,里面又充满了尔虞我诈,其中有一些涉及到暴力,如局中局、黑吃黑等,而在这些较量中,读者单看里面的内容,可能很难理解我为什么敢于反击,所以只好把我以前的一些经历简单地写些上去,为这些章节做一下铺垫,这样,书就变成了自己人生的一个简单的概括。我所走的这条路,毕竟是一条畸形的路,书中的描写也是站在我的观点、立场去描写,里面当然有很多错误的地方,希望读者能用辩证和批评的眼光去看待它。   这本书的内容,主要是揭露赌博阴暗方面的事,书中的情节主要也是围绕这个目的去描写,所以书里并没有完整的体现出一个真实的我,现实中除了出千外,我的生活也一如常人一样,我的性格也并非如书中所写的那么刚强。现实中,我也有软弱的一面,很容易动感情多愁善感,有时看电视、电影看到动情处,我时常都会流泪,看到那些带有一点点忧伤的场面,往往会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像2008年奥运会圣火熄灭的那个场景,我就反复看了不下五百次,一有时间我就会不停地看。日本电影《追捕》里的主角杜丘开飞机回东京、《人证》里八彬恭子扔草帽、《珍珠港》结尾处伊雯琳在机场迎接雷夫、丹尼回来这类带有伤感的情节,都能深深触动我的心灵,因为这些剧情都特别容易勾起我对友情的回忆。   我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着小小的音量,聆听自己喜欢的乐曲,这时的音乐特别的清晰、动听,伴随着音乐自己的往事时常会浮现在眼前,它犹如昨天刚刚发生,又似乎很遥远的,里面的爱、恨、情、仇,总让我有一股无法释怀的悲伤感,时常会忍不住伏枕流泪,“江湖”留给我的就是这么一个无法释怀的世界。   写作时,我再次为自己没读好书而后悔,有许多憋在心里的事想说出来,却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事件里的事,那些应写那些该省略,还把握不准,文章可能还存在各种遗漏的内容没写上去。如果将来有机会出书,就再做完善了。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湖南长沙的王泽辉先生,我能写成这本书与他的鼓励分不开。还有北京的王编辑,他在我写的“外国赌场历险记”这篇章节上给予了我很大的提示。由于我从没写过小说,写作时找不着重点,不知事件里的事那些该浓墨,那些该谈化,所以很多事我都没把它写出来,原先的初稿只将大量的事浓缩成我的解释,而做事的过程,人物的对白、心理却描述得比较少,经过王编辑的提示,我才把事情分轻重缓急地比较完善地讲述了出来。   最后祝愿那些还沉迷于赌博的读者,都能早日认识到赌博的危害,抛弃靠赌博发家致富的幻想,重新走上正常的生活轨道。在此,祝愿他们幸福平安,生活美满,家庭和睦。书本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1、瞄准目标 我有一个叫成林的线人,属于有点智慧的带局人。他以前在多家公司做过管理,我和他合作过几次,也算是比较熟的朋友了。   有一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他来电约我吃午饭说是有事商谈。   到了酒家,落座后我问成林:“有什么大事?非要大清早就给电话我,”   成林说:“我一个开服装厂的朋友,这段时间跟两个开铝材厂的老板赌牛牛,输了差不多一百万给那两个老板了,刚才打电话给我要我给他找个枪手进场去报仇。”   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先把事情了解清楚,我问成林:“你怎么认识你这个朋友的,他怎么输了这么多钱才找你呢?”   成林回答得并不是那么具体,说:“我和他是一个镇子的,以前我叫他弄点老板出来宰,他一直都不愿意,这次可能是输大了吧!”   我再问成林:“情况你都问清楚了吗?”   成林见我再问,只好说:“详情我没问,要不,我现在打通他的电话你问他,”   “你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四点左右到他那里去,让他定好见面的地点。”   下午四点多,我和成林去到他朋友的工厂。成林的朋友叫志刚,大约二十七八岁。这样的年龄,有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服装厂,也算过得去了。单从外表上看,志刚给人的感觉还是蛮舒服的,很有亲和力。   大家喝了十几分钟的茶,聊了一下天,便逐渐进入了主题,谈起了场上的具体情况。   志刚说:“我们赌的是不翻倍的牛牛,下多少输赢就是多少。刚开始赌的时候,一般限注最大是五千元,但要是庄家输钱多了,就不管了,可以随意下注。”   “对方几个人?你们平时都在什么地方赌?”有时候人数和赌场的地点也是关键,这个细节我不会忽视。   “对方就两个人,赌的地方不固定,有时在办公室,有时在酒家,有时在夜总会。你放心,他们两个人跟我关系很好,只要他们有时间,随时都可以约他们出来赌。想在那里赌都行,到时进局我就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就行了。”   我笑着说:“你嘴长在你头上,你怎么说都行,但别人会不会相信呢?”   志刚拍着胸口说:“我跟他们这么熟,我带进去的人,他们怎么不相信你是我朋友呢?”   我看着他那水水的样子,忍不住就点拨他一下说:“你做事不能把你的想法套在人家的脑瓜上,可能别人带了生面孔跟你赌你不介意,但你能保证别人不介意吗?我们做事要从最坏处着想,思维要比别人超前,要把死老虎当成活老虎来打才行,不然有钱给你拿,你也不一定能拿到,弄不好被人宰了都不一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像你说的那样操作,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这怎么行呢?别人不怀疑我是枪手,就可能赚点钱,要是怀疑我是抢手,就连路费都亏了进去,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志刚似乎明白了什么,询问道:“那我们怎么做才好呢?”   我轻敲着桌子:“这就要大家商量了。”   志刚听了露出了一脸疑惑,说:“我又不懂什么,怎么商量?”   成林插进来说:“商量的事很广泛的,有些事就是要你商量才行。”   我问志刚:“你能确定那两个人一定是开铝材厂的吗?”   志刚说:“这个绝对能确定,他们的公司我经常去。”   ………   三人商量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拿出了一套方案。   志刚先去把铝材的价格打听清楚了,然后计算清楚五百五十顿的铝材需要多少建筑面积才能消耗掉………   第二天下午,志刚拿了几页有关介绍铝材方面的事的信页递给我。我看了看,里面写满了“铝材的质量标准,常用铝材,铝材是怎么生产出来的,怎样判断铝材的质量的好与差”等一大堆有关铝材资料的大标题,大标题下密密麻麻写满了,“0.8毫米以下厚度的质量一般都很差,质量好的厚度要在1.2毫米以上,氧化膜要达到10微米才达标等等解释。我笑着说:“动作好快呀!”   志刚拍了拍裤袋说:“口袋没钱了,不快都要快了。”   “这些东西那要那么详细,水鱼盯着的是多大的生意额,你跟他们又熟,又是钱到发货,他们那会问我应该是我问的”铝材的质量标准,铝材是怎么生产出来的”这么幼稚的东西,我也不可能画蛇添足去给他们讲这些东西。”   成霖笑着说:“他输疯了,还管你什么套路不套路的。”   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第一章:2、有备而去 过了两天,志刚对那两个老板说:“我在XX市有一个搞装修的朋友,是高干的儿子,老爸是副市长。他接了十几栋市政府的员工楼搞装修,大约需要五百五十吨的铝材,他叫我给他找一间资质好点的厂家打探一下行情,你们接不接这单生意啊?是老友我才益你们哦。”   经商的都对生意求之不得,送上门来的生意哪有不接之理?何况是一笔近千万的生意。那两个老板一听忙说:“接!接!怎么不接,你不要介绍你朋友到别的厂家去买,介绍他到我们这里买,生意做成了,我们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   志刚故意问了一下每吨铝材的价格和质量的事,然后当着那两个老板的面打通了我的电话,大声说:“扬总,你交代我的事,我打听好了,每吨铝材的价钱在一万八千元左右,厚度薄一点的就是一万六千元一吨,质量各方面我都打听清楚了,没问题。铝材厂的老板叫你有时间上来面谈,价格应该还可以商量一下。不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呢?”   为了让那两个老板也听到,我把声量提高:“我现在在南京出差,要过两天才能回到XX(市名),回去后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大约要四五天后才有时间。到时再看看具体情况,反正我回去后办完事情就上去你那里。”   为什么要拖上几天才上去呢?主要是为了暗示我很忙,有很多生意要打理。另外就是防范于未然,大多数骗子行骗都很着急,这边一谈,人第二天就出现了,欲速则不达啊。   第五天中午,我打电话给志刚:“你给个电话那俩个老板。就说我想明天下午到他们那里面谈,问一下他们明天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就确定下来。如果没有,就让他们确定一个时间,然后让他们等你的电话,就说问一下我有没有时间,过十分钟左右再给个电话他们,就说我有时间。”   过了几分钟,志刚回电话告诉我:“那两个老板说,他们明天有时间,你明天上来吧!”   第二天中午,我和成林吃完午饭,就一个人出发了,这样的纯局,是不能进太多生面孔的。为了一击即中,我这次向朋友借了台崭新的奔驰320。   下午四点左右我来到了水鱼设厂的城市,我打电话给志刚说:“我已经到了你们这个城市了,现在过去哪里会面?”我知道志刚和那两个老板正在一起。志刚给了我一间酒店的地址,说他们在酒店等我。   我开车赶到酒店。见志刚和那两个老板站在酒店门口,我把车停好后走过去,和志刚握了一下手。志刚对那两个老板说:“这位是我的朋友,扬老板。”接着又分别指了一下那两个老板说:“这位是陈老板,这位是严老板。”我依次和他们两人握了一下手,问了声好。   姓陈的那位老板大约四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米左右,身体略胖,典型的生意人模样。姓严的那位老板年龄不相上下,略高,略瘦,长相就比较普通。我看了陈、严俩人一眼,就知道他们是正宗的水鱼了,多年磨炼出来的火眼金睛,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陈老板很热情地笑着对我说:“扬老板,欢迎你,路上辛苦了。”   “没什么,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严老板说:“扬老板,辛苦了,房间已经订好了,我们上房间谈吧。”   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3、戏做全套 我装着想对他们的工厂和产品质量了解一番的样子,说:“不如先到你们工厂看一下吧。”   严老板说:“扬老板,你路上辛苦了,还是先上房间休息一下,等一下再过去看也不迟。”   “路上不辛苦,上房间也是坐,还是现在过去看看吧!”   见我有点坚持,陈老板转过脸对严老板说:“既然扬老板想现在过去工厂看看,那我们就带扬老板过去看看吧!”   到了工厂,一看,那工厂规模很大,厂房门口外的空地上堆满了铝材,还有几辆货车在装着铝材,感觉这间工厂生意不错。看来这两个老板有的是货(钱)。   陈老板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扬老板,我们先去看一下生产车间。”   我点点头:“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们的生产车间。”   两位老板一边带着我在车间参观,一边不停的讲解生产流程等情况,由配料、熔练、铸造、挤压、上色到质量监控等都讲了个透。他们讲的那些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时不时点一下头表示清楚了。那场面现在我都觉得搞笑,与电视上大官视察企业,企业领导在旁边讲解一样。   其实,我是跟他们谈铝材买卖的,生产这部分跟我没什么关系,陈、严俩老板带我去看生产,无非是为了向我证明他们的产品生产是很规范,很严格的,质量是过关,可信赖的。这可能也是这个行业的行规,第一次合作做生意的客户,都带去车间转转,是不是这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看完了生产流程,陈、严两位老板带我走出厂房。我走到一堆铝材旁摸了一下铝材问陈、严两人:“陈老板、严老板这种货多少钱一吨呢?”   陈老板说:“这种是一万八千元一吨,厚度是1.2毫米的。”我故意对着铝材又摸了摸,瞧了瞧。   然后又走到另外一堆铝材旁,又摸了一下问:“陈老板,这个是多少钱一吨?”   陈老板说:“这个是一万六千元一吨。这种货是零点八毫米的,质量相对差一点,我不敢推荐给您,也不瞒您,是什么品质的货我就说是什么品质。我们做生意的,讲的就是‘信誉’两字。”   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陈老板你说得对,做生意就是要这样,如果不把产品的质量讲清楚给客人知道,客人买回去用了被别人投诉,生意以后就没得做了。”   陈老板说:“扬老板,你放心,你跟我们做生意,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   我东瞧西看了一下后,转回到第一堆铝材旁,指着那堆铝材问陈、严俩老板,“我们是第一次合作,合作愉快了,以后就是长期客户了,这种货价格能不能优惠点?”   陈老板想了一下说:“扬老板,这个价是我们卖给所有客户的价,考虑到我们是第一次合作,而且你要的量也比较多,就每吨优惠你三百元吧,每吨一万七千七百元出货给你。并且保证质量不会打折。”   “我跟志刚做朋友有十年了,他介绍的客户,我当然放心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找其他厂家找你们的缘故。”我套近乎道。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一章:4、欲擒故纵 为了演戏演得更像一点,我又问道:“每吨一万七千七百元的价格是你们送到我那里的价格,还是我派车自己来拉的价格呢?”   陈老板说:“扬老板,不好意思,是你自己派车来拉的价格。”   我对陈、严两人说:“陈老板、严老板,首先,我多谢你们第一次合作就给予我关照,不过,我承包装修的房子还要两个月左右才开始竣工,现在拿货,一我没有地方放货,二现在拿货也会积压我的资金,所以我要等两个月左右,房子基本竣工了才来拿货,今天主要是过来考察一下你们公司,作一下前期的准备。”   陈老板这时肯定是求财心切的,但却表露出很理解的样子说:“扬老板,没问题的,你什么时候要货,我们就什么时候给你供货。”   听着陈老板以退为进的话,我能感觉出他在生意场上的功力,我说:“不过,到时我要货两个月内就要齐五百五十吨货,不知你们到时有没有这个供货能力?毕竟你们还要向其他的客户供货,不要到时出现我两个月要五百五十吨的货,你们只能供应三四百吨货的情况,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找别的厂家了。”   陈、严两位老板一听,忙回答说:“扬老板,你尽管放心好了,两个月内我们绝对能供应得起五百五十吨给你。”   我开玩笑似地说:“到时候,可别为了赶货而忘了质量呀!”   陈、严两人拍着心口,说:“扬老板,这一条你一百个放心好了。”   做戏要做到足,我又说:“陈老板、严老板,我两个月后才来拿货,只怕到时价格有变动,你们是以签合同时的价格为标准向我供货呢?还是以出货时的价格为标准向我供货呢?”   陈老板说:“这段时间铝材的价格比较稳定,估计两个月后价格变动不大,如果以合同为标准双方都面临风险,要是以出货价为标准到时同样也面临高低的问题。”   我说:“这个我明白,我只是问一下你们的意思而已。”   严老板说:“反证时间也不长,价格变动不大,以那个价格为标准,扬老板你说吧!”   我听了,突然感觉自己言多惹出了风险,因为铝材的成本和价格的走向我不清楚,再说这方面的生意我也不懂,话越多,可能会弄出越多的麻烦来。按理说生意人都是唯利是图的,两个月后成本除非没变动,如果有变动应该是相对走高的,否则严老扳不会这样说话的。因为成本走低的话,当然是以签合同时的价格对他们有利了,但严老板的言语中并没有以签合同时的价格为准的意思。   我当然不能流露出初涉商场的样子了,我对陈、严俩老板说:“我们还是以出货时的价格为准吧!”   陈老板说:“扬老板没问题,就按你说的以出货时的价格为准,两个月后不管价格如何,都以出货价为标准,给你每吨优惠三百元。”   我装着十分高兴的样子说:“陈老板,严老板,多谢了,多谢了。”   价格之类的差不多谈妥了,陈老板说:“扬老板,我们公司你看了一下,感觉如何?”   于是,我借机把他们的公司大吹大擂了一番:“公司很不错,我虽然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但能看出你们公司的管理是很有水平的,生产也很规范,跟你们做生意算是找对商户了。”   陈、严俩人听了,乐滋滋地说:“扬老板,你过奖了,过奖了。”   我继续擦鞋道:“眼见为实,是好就是好嘛,不好我也不会说好的。”   陈老板说:“扬老板,“你如果有合作的意向,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咱们签个合同。”   “你们的公司我考查过了,我回去公司后,把情况给另一个股东汇报一下,以你们公司的实力,他应该会同意这笔生意的,如果没什么意外的情况,过些时间我上来和你们签个合同。”我回应道。   陈老板满怀期待地说:“扬老板,那就请你在你朋友面前替我们公司美言几句了。”   “这笔生意主要是靠你们公司的实力去争取,你们是志刚的朋友我从旁为你们打点一下也是应该的,放心吧!我会尽力促使这笔生意成功的。”   陈、严俩人听了,微弯着腰笑着连说:“扬老板,多谢了,多谢了。”   陈老板的确是生意场上的好手,客气话过后又转回了生意上,说:“扬老板,你需要的货数量大,我们要提前给你备一点货才行。如果生意确定了,到时我们要收取你一点订金。”   我忙接口说:“在商言商,那是应该的,到时签完合同,我会叫财务把订金打到你们公司的帐上的,不知订金你们要收多少呢?”   严老板开口说:“扬老板,咱们第一次合作,你也是志刚的好朋友,我们意思一下就行了,到时收你二十万,你看行吗?”说完,又给我讲了一通,什么我要货的时候,也有很多客户需要货,为确保不担误我的货源,他们要在我准备拿货的前一个月,就要开始有计划地给我备一点货等之类的话,无非是从旁解释他们收取我订金的理由,同时也暗示我,他们已经给了我面子,少收了我的订金。   双方又谈了一下发货、付货的方式,第一次先付两百吨的货款,等货快用完了,再付两百吨的货款,这两百吨又快用完了,再付最后一百五十吨的货款。每次付款均为拿这批货的前十天,这些口头上的协议,把陈、严俩个老板弄得满脸欣喜。   晚上,陈、严两位老板在我下榻的酒店,设宴款待我。   我设局又不是一两次,那一刻我就知道:吃定他们了。   席间大家频频干杯,祝合作成功,合作愉快。陈、严两位老板看到近一千万的生意从天而降,兴高采烈,喜悦溢于言表,热情得不得了。我看着他们对我殷勤的样子,心里有股酸酸的味道:那餐饭包酒水在内花费了他们四千多元。   吃完饭,陈、严俩老板又硬拉着我去夜总会看演出,看来他们已被一千万的大生意冲昏了头。在夜总会里,陈老板为每人找了一位陪酒小姐,在酒精的作用下,彼此的感情拉近得特别快。   大家尽兴玩到一点多才回到我的房间。陈老板说:“扬老板,你今天辛苦了,晚上又喝了不少酒,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笑着说:“我没事,我是怕大嫂她们牵挂你们,这么晚了,我就不拦你们了,免得你们回去给大嫂问话。”   陈老板转过身,拍拍志刚的肩膀说:“你今晚留下来代我们招呼一下扬老板吧!”   志刚一口答应:“行呀!招呼朋友本是我的职责。”   陈老板又对我说:“扬老板,我明天有点事要去重庆,后天中午回来,严老板明天白天有点事要办,他要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才能过来陪你,请你多多原谅。”   我摆摆手:“你们做生意要紧,明天你们忙你们的事,我明天起床就回去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处理。”   陈老板说:“扬老板,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吧!我后天回来带你好好玩一下,品尝品尝一下我们这里的美食。”   严老板说:“我们公司是跟酒店月结的,扬老板,你在这间酒店的一切消费都不用付费,消费后拿出房间钥匙跟服务员说一声,费用挂在这间房的账单上就行了,扬老板,你就在这里玩两天嘛,明天下午四五点钟我过来陪你吃晚饭。”   我对陈、严俩人说:“陈老板、严老板多谢你们这次的盛情款待,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明天一定要走,公司事情太多了。”   陈、严两人见挽留不住我,就说:“扬老板,既然你公司有事情等你回去处理,我们就不留你了,有时间多过来玩玩,祝你明天一路顺风,平安到达!”   “陈老板、严老板,我回去把事情落实了,迟一点上来跟你们签合同。”    第一章:5、十拿九稳 陈严俩老板走后,志刚说:“既然在这里消费不用花钱,何不在这里玩上两天再走。”   我敲了敲他脑袋,说:“你开动脑筋想一下好不好,什么事都不做,只在这里睡觉像老板吗?就是要做到忙忙碌碌好像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的样子,别人才会相信我是做生意的。就是去茅坑睡,也不能在这里睡。”   志刚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快点搞他们呢,要等那么久呢?”   我笑着撩他说:“想学东西吗?拜了师我就告诉你。”   他马上叫了声:“师傅!”   我转过头,逗他一下,说:“你没点正经的,谁教你。”   他说:“那要怎么拜你,你才肯给我讲?”   “最起码你要给我倒杯酒,双手递给我,口中叫师傅喝酒。”   志刚听了,兴冲冲地跑去房间的吧台,开了一瓶小人头马XO倒在茶杯里,走到我面前双手把酒递给我说:“师傅,请喝酒。”   我接过酒,喝了一口,开他玩笑说:“嗯,这样才像个好徒弟的样子,这样才值得教你两度散手。”   我给他解析道:“预留两个月的时间,就是预防第一次我们设他们,他们不上钩,迟一点我们再重新设他们。如果我说十天八天就要货,万一十天八天钓不了他们,而我又不可能真的向他们拿货,生意做不成了,要钓他们就难了。有两个月时间就不同了,十天后我们钓他们一次,如果成功就最好,万一不成功,二十天后再钓他们,如果再不成功,三十天后再钓他一次。两个月时间可以钓他们四五次,你还怕钓不到他们的鱼吗?时间充足,我们可以长一点时间才钓他们一次,这样他们就不容易怀疑我们设计他们了。如果时间太短,我们就要一两天钓他们一次,过于频繁见面,而又没有太多的正事谈,别人很容易怀疑我们对他们有企图。”   我顿了一顿,继续说:“另外一个原因是:我要彻底的消除他们对我的疑心。这种疑心他们不一定有,但我也做好了这个准备,一般疑心大的人,也包括陈、严两人在內的想法肯定是这样的,你今天带来见面的人如果是老千,应该会叫他们赌博,就算今天不叫赌,这两三天内都会找机会跟他们赌。而我就是短时间内不跟他们赌,也不提赌博这两个字。这样,过几天他们的提防心就会消失。还有,他们如果对你带来与他们见面的人有怀疑,就一定会想,只要你跟他们赌博,肯定会带上那个人来赌。不可能你身边有老千都不带上他去赌。针对他们这种心理,过几天你去跟他们赌两场。他们不见我去赌,就会消除我是老千的可能性的怀疑。我露脸后你去赌的这两场钱都是你一个人去赌,他们怎么会想到我是老千呢?世界上哪有老千见人赌博不出动的,而且是几个人赌的好局。赌这两场,每场你输五万之内算公数,也就是说万一你两场都输了五万,共十万,假如到时我进局做事赢了两百万,先给你扣出十万,剩下的一百九十万三个人分。这两场如果赢就是你的。”   志刚说:“要是我输了十万,你又做不下他们,那输掉的十万怎么算?”   “三个人平摊,我和成林两人给回六万七千元你。” 我又对志刚说:“你就放心睡你的觉把!对方进不进我设的局,我一清二楚。技术上我能不能搞定他们,只要他们跟我聊一下天,我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别说陈、严两人,就是比他们精明十倍的人,要对付他们在技术上都没有问题。这个局我们能不能吃掉他们最关键的是布局。局,布到现在,就算我们以后什么功夫都不再做,只要他们赌钱你带我去,我敢保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他们不会怀疑我是老千,最多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怀疑我是枪手。我上面的安排说得难听点,可以说是画蛇添足,那只不过是我做事的一种风格。从陈、严俩人的谈话、接待,以及谈生意的兴奋度上看,他们会对我的身份有一点怀疑吗?你就准备好两个大麻布袋准备装钱就不错了。”   志刚听了,又搞笑的斟了一杯酒递给我说:“真是受益匪浅,多谢师父指点。”   我笑了笑,看着他说:“才给你讲了一点皮毛,你就受益匪浅了,以后有机会再传点厉害的给你。”   “师傅,毙了这两个水鱼后你收我做徒弟吧!我学了技术后,改天慢慢割这两个水鱼,也让他们尝尝输钱的味道是什么味的,你要多少学费才肯收我做徒弟你说嘛。”   我开玩笑说:“你这小子,这么快就想吃独食了,你,一对师傅不敬,二品行不好,你给五十万学费我也不教你。”   “师傅,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肯不肯收人家做徒弟嘛。”   “你等我做开了这两个水鱼再说吧!我做不掉他们,你去拜那两个水鱼做师傅吧!”   志刚摆开四肢成大字形躺在床上,很享受地说:“吃、喝、玩、乐不要钱,真他妈的舒服。”   我笑着说:“就这四星级酒店就好享受了,五星级酒店白吃白睡的戏都不知演了多少百回了,真是少见多怪!”   志刚说:“这附近就这间酒店最高级了。”   我笑着调侃他说:“以后要多点去赌博,不然怎么会有机会像陈老板、严老板这样招呼像我这样的生意伙伴呢。”   志刚听了,哈哈大笑。   过了十五天,我和志刚、成林三人坐下来,把计划又仔细地理了一下之后,打电话给陈老板说:“陈老板,我明天打算上去你们那里把合同签了,你们明天有时间吗?”   陈老板听到我要上去他那里签合同,很期待地说:“扬老板,明天我有时间的,你明天什么时间到达我那里呢?”   “我明天早上回公司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就上去,大约中午十二点左右到你那里。”   “扬老板,那明天中午大家一起吃午饭。”   “好的,好的,我们明天中午见。”   选择在中午十二点到达陈、严那里,是我经过精心策划的。因为我做事需要一个饭局,我只要中午十二点左右到达上面,这个饭局就会自然形成。你有听说过刚好吃午饭的时候,生意伙伴上来签合同,对方不设宴款待的吗?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志刚打电话给陈老板说:“陈老板,扬老板刚打电话给我说他明天上来我们这里,他有给电话你了吗?”   陈老板说:“刚才扬老板已经给电话我了,他说明天中午上来签合同,明天中午你过来陪扬老板一起吃午饭吧。”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左右我就到了那家酒家的附近静候着他们了,等到中午十二点,我打电话给陈老板说:“陈老板,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塞车,可能要一点钟左右才能到你那里,这样吧!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了,我去到后随便吃一点就行了。”   陈老板说:“扬老板没关系,我们等您到了再吃。”   他们能提前吃吗?要知道我是上来签近一千万合同的客户呀!这时这场戏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   志刚等陈老板打完电话后,对陈、严俩人说:“还有一个多小时扬老板才到,咱们小小赌一下斗牛,谁赢谁买这餐饭钱。”   他们三人平时就经常赌,陈、严两人一听马上就附和了。 第一章:6、步步为营 这时,我在静候处把钱一千元、两千元、四千元、六千元、八千元的分开来,我需要讯速的出枪,如果我数钱数半天,陈、严在我还没下注前就不赌了,那今天的功夫就白费了。毕竟在场上,我不能总是不停地催他们赌呀!如果在他们还没开口喊停前我下注了,再怎么也要赌完这手牌,只要能下了场,赌局就会继续下去,这一条我坚信无疑。   大约一点十分,我进入那间酒家,找到包房,推门进去笑着对陈、严俩人说:“陈老板、严老板对不起,路上塞车,让你们久等了。”   陈老板说:“没关系,我们在打牌等你。”   志刚开玩笑说:“我们小小赌一下,谁赢谁买单。”   这时严老板正准备发牌,我迅速拿出一千元向志刚那份牌一撂,也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我看有没有机会买这餐饭钱。”   志刚起身说:“你们玩一下,我去点菜。”   我趁机坐了下去,志刚对我说:“这手牌赢了钱,给我收下。”说完就去点菜了。   第一把牌,严老板牛5,我牛7,我盖牌故意输了。要确保赌局继续下去,这手牌我是不能赢的,否则赌局就有散伙的风险,因为我赚了他们的便宜,他们喊停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反之,他们赢了我,他们就不好开口喊停了,因为现在并没有饭吃,赚了便宜即刻抽身会显得十分小气,加之他们面对的是生意伙伴,所以严老板赢了我一手牌就抽身的可能性为零,只要第一手牌对方不喊停,赌局就会自然进行下去,因为赌博极少有只赌几手牌就散伙的。我收牌的时候用机械手(一种换牌千术)上了一张牌,第二把牌我下回一千元,这手牌我出手杀了严老板。第三把牌我说:“加个宝赌一手看看能不能赢个加宝钱,”说着,我连本带利将二千元押了下去,这一把我故意输了。第四把牌我买回二千元出手赢了严老板。第五把牌我边跟陈、严俩人聊天边说:“再加个宝看看中不中。”      陈、严两人讨好地说:“刚才加宝不中,这次肯定中。”   这手牌我故意输了出去,严老板边收我的钱,边对我说:“扬老板,不好意思,我又赢了你的加宝。”   我笑着说:“没事,玩牌输赢很正常。”   第六手牌我下回四千元出手做事赢了严老板,我很轻松的说:“连加了两次宝都没中,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中。”说着连本带利把八千元押了下去。   严老板看到我出手越来越大,说:“扬老板,娱乐一下就不下那么大了吧。”   我继续笑着说:“八千元,很小的了。”这时我需要在场上营造轻松的气氛,在这种气氛中把注码迅速地抬大,只有注码大才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拖住。另外,我要给他们一个经济实力雄厚的印象,下个八千一万是小意思,三五万很正常,只有把大钱当成小钱看,对方不知我的底细,双方又正在做着生意,对方可能会碍于面子或不好意思在生意伙伴面前显得寒酸,从而接受我的下注,何况他们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赢钱。只要对方稍一心软,只需二、三十分钟,就能把对方拖住,那时角色对换,他比我还急,非赌不可了。   赌钱这东西就这么奇怪,不管你多有钱,只要输了几万或十几万,就肯定想博回来才收手,赌博、赌博,其中的“博”字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敢说百分之一百的人都是这样,但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是这样的。   那边厢,志刚点菜故意慢吞吞地点,不是点蒸的就是点炸的,尽是些需要比较长时间才能做出来的菜。   半个多小时菜上来了,严老板已经陷进去了,心里只想着翻本,眼晴都没往桌上的饭菜瞧上一眼。我能根据赌徒的语言、眼神、举止分析出赌徒的心态,我知道姓严的输到这个程度,任何劝阻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了。   又赌了四手牌后,我故意说:“菜差不多上齐了,陈老板、严老板咱们先吃饭吧!改天有时间再玩。”   严老板一听,真怕我不赌了,忙说:“扬老板,咱们再赌二十分钟,很快的,赌完就吃饭。”说罢,转头对服务员说:“哎!小姐,你去厨房看看我们还有什么菜没做好的,叫他们快一点给我们做。”   严老板的话一出,他的整个心态我就看得更清楚了。   我加宝赌八千元的那手牌,出手杀了他。大凡赌博的人都有点讨厌赢了一手大钱就马上往回缩的人,因为这样就意味着输钱的一方要赢回输掉的钱有点难。我做戏做到家,继续买回八千元,做出赌博风格高的样子,给严老板一个好印象。这手牌我故意输给了他,让严老板高兴了一下,给他留下一个我赢了钱,也给机会他博回来的好人印象,这样我再往上增注的时候,才不至于引起他的反感。往后的两手牌我继续下八千元,这两手牌我都出手杀了他。他又面露窘色了。   第三手牌,严老板洗好牌后,我把一万六千元放了下去:“再加个宝看看。”严老板看了一眼桌上的钱,非常干脆地说:“行,没问题!”   严老板受我一万六千元,是我预料之中的事。他输了两手八千元,当然想一手牌赢回两手牌的钱了,他这样的脑袋(只指赌博方面),哪会想到我设的注码陷阱。我故意连赢他两手牌,然后再加注,就是抓住他不信我第三手牌还能赢的心理。他既然受我一万六千元了,下一手牌就不好不受了。   往后如何增注,我都想好了。只要在一万六千元的注码上赌三手,弄个两输一赢,给点甜头他尝尝,然后连杀他三手牌,严老板就会输四万八千元给我。第三手牌赢后加宝赌,注码就是三万二千元,姓严的连输三手牌,共四万八千元,他接受我的注码应该是没问题的。其一,我连赢了他三手牌,按正常推算,第四手牌他赢的机率似乎大点。其二,他连输三把共四万八千元,内心想一把赢回的心态应该涌动了,何况我加宝的注码离他输的钱还有一截距离。其三,三万二千元对他这样的老板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他看问题都是按常规来看的,在他眼里,赌博就是我赢一下,他输一下,他赢一下,我输一下,双方无论怎么赌大家都是百分之五十的赢率,换言之,我下三万二千元和他赌,这三万二千元也有可能是他的。另外,他只是把三万二千元看成是简单的个体,只看到眼前这一手三万二千元,看不到后面更多更大的注码即将出现这一条。他眼里只有赢钱的希望,却感觉不到死亡向他靠近,所以对这手三万二千元的注码,并不会太在意。综合起来,我在连赢了他三手牌后,加注至三万二千元,对方接受我的注码是没问题的,注码既然上升到了三万二千元,要它再往上窜,那简直就易过借火(非常容易)。   此时,严老板已经输了十五万多给我,我按照上面的设想去操作,已经把注码上升到了四万五千元,做好了一个如果再赌二十分钟,他打庄,如果允许我每手牌都赌四万五千元以上,或我打庄,他每手牌只要赌四万五千元以上,他命(运气)好,只需三四把牌就能起死回生的黑洞等他走进来,。   二十分钟,他要赢回这十五万多,他继续做庄,我注码小他是赢不回来的。我做庄,他赌小也是没法赢回来的。因为赌运气,赢的一方所占的优势也就一点点。这就决定了这二十分钟,姓严的不会畏惧比较大的注码。他无非是想在二十分钟内,把输掉的本钱赢回来,如果不是这样想,他不如就此罢手,吃饭去了。   我心里盘算着另一个水鱼陈老板,趁势说:“陈老板、严老板你们两人那么熟,互相之间赌好像有点畏手畏脚一样,志刚也赌得不大,就我和严老板两个人对赌也没啥意思。”   陈老板碍于和严老板一起做生意,互相之间太熟不好拼命赌,现在一听我这样说,就对我说:“扬老板,不如你做庄,我们三个人做闲家。”   我故意推托说:“还是改天有时间再赌吧!”   严老板又急了,忙说:“扬老板,就二十分钟,很快的。”   陈老板明白严老板想赌多二十分钟翻本的心情,怕我不给机会严老板,就帮着严老板说:“扬老板就赌多二十分钟吧!”我装着有点难为情的样子说:“好吧,我打庄就打庄。”然后对志刚说:“你我就赌小点吧!”   陈老板说:“扬老板,你不用劝他,他输得身家光溜溜的了。哪还有钱赌大的。刚才严总坐庄,他也没敢买多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一章:7、随机应变   陈、严俩人赌博时有个特点,什么时候感觉手气背了,就喜欢换牌,他俩喜欢换牌,并不是怀疑牌和我有什么问题,只是迷信而已。赌场上就是有不少这样的人,输了老是想用换牌来转运,这东西有时候换了牌确实牌运好一点,有时却越换牌手气不赌为妙越背,赌徒赌博时想靠这些无喱头的东西赢钱,我看没什么作用,否则赌徒都用这招去赌钱,岂不是发财了?   陈、严俩人时常换牌,对我出千当然不会有什么影响,我的千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任何扑克都可以出千的,就算他俩每赌一手牌就换一次扑克,我要杀掉他们俩,也是小菜一碟。   我决定用翘角二张来千杀他们,如果不行,就转换招数。翘角二张的特点是,做事时不需在扑克上做手脚,任何扑克第一手牌就可以做事。   翘角二张的操作原理是这样的:赌博时老千左手拿牌,右手发牌,右手将牌发出去的同时,左手拇指迅速轻轻压着面牌(左手牌堆里的第一张牌)往回拉,这样,面牌的左里角就翘高了一点点,老千从这个翘起的角可以看到第一张牌的花色点数。另一种翘角是,老千右手把牌发出去后,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尾指迅速把面牌往回拔,同时用左手拇指的尾部肌肉顶着面牌的左里角向前轻轻推一下,这样,面牌的左里角就被推翘了起来,老千也可以从翘角处看到了面牌的花色点数。   翘角二张出千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只翘老千这份牌,这种方法杀伤力小一点,但操作就容易很多,大部份的老千都使用这种方法。比如玩斗牛,共开四份牌,老千发出尾家(老千左手边那份牌)的牌后,左手马上把面牌翘起来看,接着把它发给自己。假如老千看到这张牌是张6,往下的第二、三、四张牌如上操作,点数分别是10、J、3,到了第五张牌,假设老千翘起来看这张牌是张2,6、10、J、3配这张2,配不起牛来,这时老千就会把这张2留下来,发2下面的牌(第二张牌)给自己,发给自己的这张牌(第二张牌)纯粹是碰运气,如果这张牌是A,那6、10、J、3配这张A就是牛牛了,如果这张牌是10、J、Q、K这四种牌中的一种,那就是牛9了,当然这张牌也有可能是2、3、5、6、8、9这几种牌中的一种。这样,这手牌还是没有牛,但这手牌经过二张的操作,点数大增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既使没有增加点数,它也不会减少点数。要是刚才翘起来的第五张牌是A、10、J、Q、K、4、7这几张牌,那老千就直接把它们发给自己。   第二种方法是,老千每发一家牌,都先把这张牌翘起来看一下,只要看到哪一张牌是9以上的牌(包括9),就把它留给自己。例如,场上开四家牌,还是玩牛牛,第一圈牌从上家(庄家右手边的那份牌)开始发牌,假如老千把这张牌翘起来看是张9以上的牌,老千就分别给上、中、下家(如果场上开的门数多就多发,门数少就少发)各发一张二张牌。这样就把这张9以上的牌留了下来了,等发到自己这份牌时,就把这张9以上的牌发给自己,这样老千就拿到了一张9以上的牌了。发第二圈牌后,假如老千把上家的牌翘起来看不是9以上的牌,老千就把这张牌直接发给上家,在这张牌发出去的同时,左手把面牌又翘起来看,假设这张牌是张9以上的牌,那老千就分别给中门和下家各发一张二张牌,这样就把这张9以上的牌留了下来了,然后把这张9以上的牌发给自己,这样老千就拿到了两张9以上的牌了。发第三圈牌后,假设老千把上家的牌翘起来看不是9以上的牌,这张牌就直接发给上家,如果中门的牌翘起来看,也不是9以上的牌,那这张牌也直接发给中门,下家这张牌翘起来看后,假如是张9以上的牌,老千就会发一张第二张牌给下家,然后把这张留下来的9以上的牌直接发给老千自己,这样老千就拿到了三张9以上的牌了。发第四圈牌后,老千依旧把上、中、下三家牌翘起来看,要是这三张牌都不是9以上的牌,老千则会把这三张面牌直接发给上、中、下三家,然后把他自己的这份牌翘起来看,假如这张牌是张9以上的牌,老千就直接把这张牌发给他自己,这样老千就拿到了四张9以上的牌了。发第五圈牌也是如上操作,发到哪一份牌碰到9以上的牌,就把它留下来给他自己,这样,老千就会得到不小于牛8的牌,因为一付牌只有四张9,一手牌老千很难一个人拿到三张9,当然了,一场下来偶尔碰到三个9的情况也会有的。   不过,遇到这种情况,老千一般都会采取补救措施。一种是发第三、第四、第五圈牌时,其中的一圈老千这份牌出现了第三张9,这时老千就会将出千方法改成前面说的只翘一张牌的方式。另一种是,某圈牌发到上家时出现了第三张9,这时老千会把这张9直接发给上家,然后再翘中门的牌看。如果中门的牌是张10以上的牌(包含10),老千则给中门、下家各发一张二张牌,把这张10以上的牌留下来,等牌发到老千这家牌时,老千就直接把这张牌发给他自己,这样就化解了拿到三张9的被动局面了。如果中门这张牌不是10以上的牌,则把这张牌直接发给中门。然后再翘下家的牌看,如果下家这张牌是张10以上的牌,就发第二张牌给下家,把这张牌留给老千自己,要是这张牌也不是10以上的牌,就直接把这张牌发给下家,再翘自己的牌看,如果这张牌是10以上的牌,就直接发给自己,如果不是10以上的牌,也同样发给自己,但随后的出千操作就得转变了,转变的方法有多种,其中的一条就是转回一圈牌只翘一张的方式,其它的在此就不说了。   以上是以发牌从上家开始发为说明的,现实中大多数赌博发牌都是按色发牌的,老千操作时就会与上面有少许不同,如打中上家的色,第一圈牌则只能翘四张牌看(上家、中门、下家和自己)。打中中门的色,第一圈牌就只能翘三张牌看(中门、下家和自己)。打中下家的色,第一圈牌只能翘两张牌看(下家和自己)。而打中自己(庄家)的色,第一圈牌就只能翘一张牌看了。   使用这种千术,有些老千会把10以上的牌才留给自己,如果采取这种方法,除非老千在发五圈牌的时候,出现一圈以上没有10以上的牌,否则他就是牛牛。这种每张牌都翘起来看的出千方法,杀伤力虽大,但操作的难度比上一种只翘一张牌的出千方法大很多,能熟练掌握这种翘角二张的老千十分少,大部份的老千都只能使用翘一张的手法去做事。   翘角出千基本对任何一种扑克赌博都有用,比如玩诈金花,老千既能又翘又出张(发二张)拿金花,也可以只翘牌看不出张(不发二张),采取这种方法,老千就能知道场上每家牌的花色点数,翘角二张功夫练到家了,赌客是很难看出问题的,要想看到翘起的牌角,只能站在老千的左身后才能看到,老千发二张时就更难看了。   这种千术一九九五年前很少人懂,也非常好用,之后逐渐扩散了起来。特别是二000年后,使用的老千很多,但真正练到家的就很少。它还有几种使用方法,其中一种是,一只手使用。我八七年跟我的第二个师傅阿新学到这种千术后,刚开始的第一年,由于还练不出双手翘角二张,也是用一只手翘角发二张去杀猪,那时我使用这种单手千术,每次上场前都拿一些浸了黄鳝血或红药水的纱布包着右手拇指,装出右手受了伤的样子,只拿左手发牌,这样,用左手出起千来就自然合理了。   一九九七年后,我时常碰到一些老千用单手翘角二张在场上出千,他一只手在那搞鬼,另一只活生生的手没受伤,却像木头一样呆着不动,我看了就偷笑,不用想就知道这些老千肯定是些半吊子的初哥(刚入道的小老千)。不过,话又说回来,对高手来说,看到这些连最简单的伪装都不懂的老千出千,虽然觉得十分难看,但对水鱼来说,他们却不会感觉有什么蹊跷的地方。我还听过不少水鱼说,一只手发牌才公道呢!这话的意思是一只手发牌出不了千。所以说水鱼就是水鱼,你怎么宰他他都不知道,正如“死猪不知热水烫”。其它的翘角二张的使用方法在此就不说了,还是那句话,十赌九骗,不赌为妙。书本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一章:8、心理大战 我边洗着牌边想:“赌二十分钟就吃饭?二十分钟你们两个陷进去了,不知多少个二十分钟又会出来了。”   二十分钟约摸能赌十手牌,我打算前七手牌和严老板打个平手,因为刚才杀他急了一点,需要缓一缓,后三手牌来个二赢一输,纯赢他一手牌,这样就至少能赢多他四万元,加上刚才赢的十五万多,就不会低于十九万,已经足以吊起他了。我的另一个目标是在二十分钟内也把陈老板缠住,从陈、严俩人同我的交往中看,陈老板比严老板有货。   第一手牌,严老板用两个手指敲了两下茶几,说:“扬老板,我买两万元。”我点了一下头说:“好的。”   陈老板下了三千元现金。这很不合我的心意,他起步的注码太小,就意味着我要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吊住他就必须要狠命出手,但我出手做事自己的点数都会很大,过早、过多、过急很容易引起陈、严的怀疑。我只好临时改变出千的方法,我发牌时翘了四张陈老板的牌来看,这四张牌分别是Q、8、2、10,陈老板第五张牌是个3,我直接把这张3发给了他,这样的牌我没敢发第二张牌给他,因为4以上的牌太多了。他牛3,我跟他赌运,我占七成赢率,他占三成。这手牌我牛5赢了陈老板,严老板牛7赢了我。   第二手牌,严老板还是买回两万元,陈老板下了五千元现金。陈老板的前四张牌分别是9、3、J、7,第五张牌是张6。我赶紧发了张第二张牌给他,这样的牌最令我头痛,直接把6发给他,他6点牌,我心里不踏实,发第二张牌给他,我又怕这张牌是7以上的牌,这样他的点数更大了,幸好发出的第二张牌是个2,我牛7赢了陈老板牛1,严老板牛9又赢了我。   第三手牌,严老板还是买回两万元,陈老板用手敲了一下茶几说:“扬老板,我一万元。”我说:“好的,没问题!”这手牌陈老板前四张牌分别是6、9、4、J,第五张牌是一张方块K,我赶紧发了一张二张牌给他,陈老板开牌是个牛3。由此得出结论,我刚发给他的那张二张牌是张4,我牛4,刚好盖过他,严老板牛6又赢了我,严老板连赢了我三手牌,共六万元,脸上终于喜气了起来。不过陈老板就边数钱给我边抱怨着“牌弱”。   我洗完牌后,陈老板迟疑了一下,说:“扬老板,我两万。”他用递增法来赌,我十分被动,因为我是不能手手牌都杀他的,那样很容易引火烧身,但赌博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又迫使我必须尽快吊住他才行,如果给他用递增法赢回一手牌,他回本了,有可能见时间不多,下起小注来磨时间陪严老板赌,那时我再怎么杀他也赢不了他多少钱了,到时赌满二十分钟,就算严老板还想继续赌,但他没输什么钱,不赌的可能性随时存在,如果他不赌了,这个局还能不能进行下去就成问题了。   第四手牌,陈老板两万元。严老板也是两万,看来他还是没能消除越赢越怕的心态。这手牌,我给陈老板发前四张时,像前面一样只翘他这份牌看,四张牌是2、Q、A、10。这样的牌。他只有第五张来个7才有杀伤力,否则他最大只能是牛3。第五圈牌我转变方法,采取每张牌都翘起来看的方法来做事,严老板这份牌(中门)是张J,我没把这张牌留下来,直接把它发给了严老板。因为后面还有志刚和我两份牌,而一副牌只有四张7,我们这两份牌同时都是7的可能性很小,就算都是7,我还可以发个二张牌给他(陈老板),所以中门的J没留下来给陈老板,我准备在志刚和我这两份牌里寻找机会做事。   志刚这张牌我翘起来看是张5,我把这张5留了下来,给志刚和我各发了一张二张牌,把这张5留给了陈老板。这手牌严老板牛4,陈老板没牛,志刚牛6。我是个带红桃K的牛9,通杀了他们三家。   我笑着对陈老板说:“我也没牛,但我红桃K吃你梅花Q,你赔给严老板。”说完,我把红桃K给陈老板看了一眼,然后把手上的五张牌混进了牌堆里。连杀陈老板四手牌,只能利用严老板来打掩护才行。陈老板虽连输四手牌给我,但严老板连赢我四手,并且注码又比他大,这样陈老板只能怨他手气背了。   不过四手牌严老板赢回了八万元,如果再放水给他,就有点危险:要是时间到了,他只输个三四万,就不一定能吊住他继续赌下去。因为很多赌博的人都知道一句顺口溜“输少当赢”,意思是,输得不多,为求心理平衡,把它看成赢钱算了,赌不赌都无所谓。我必须要考虑到这是加时赌,对方的心态是不同于不是加时时的。   往下的一手牌十分关键,也十分难处理,如果陈老板还是想一口赢回前面输掉的三万八,那这手牌他就有可能买四万元。如果是这样,这手牌我是非吃掉他不可的,否则,再想吊住他,希望就渺茫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半,他赢了这手牌,再用这种递增法来赌的可能性甚微,就算他用这种方法来赌,我一口都不让他赢,后面的戏也很难做得天衣无缝。   既要吃掉陈老板这手牌,又不让这手牌对我产生什么副作用,再放多一手水(再输多一手)给严老板无疑是上上之策。但是放多一手水给严老板,我又有点担心他这手牌突然加大注码赌,如果是这样,这手牌就很麻烦了,给他赢了,我怕他后面改回八千一万甚至更小的注码,那样,就很难同时吊住陈、严两个人了。   后面约还有四五手牌就到时间了,如果时间到了,陈、严俩人输得不多,就有可能遵守诺言不赌,但如果他们输多了,就肯定会装傻不提时间到了,会闷头赌下去,后一条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因为这种情况我经历过非常多。   这种规定时间的赌,随着时间越来越少,陈、严俩人也会怕我较真,到了时间真的不肯再赌了,所以后三四手牌,陈、严一般会赌得比较大,尽量挽回多一点的损失,但要陈、严俩人后面的几手牌赌大,这个时候我赢他们的基数是不能太小的。这手牌陈、严俩人会下多少注呢?陈老板会怎么下呢?他们下注的大小和下注的位置都会影响我做事的走向。 第一章:9、欲罢不能 这手牌陈老板果然下了四万元,严老板依然下回两万元。我本寄望陈老板在他这份牌上输怕了,转而把注码搭在严老板这份牌上,这样,我正好来个一举两得,一口把他们两个同时吃掉,我赢得也正常,毕竟严老板这份牌连赢了我四手牌,我赢回他一手也属正常。另外,我估计陈老板也有可能降注到一万或几千元,暂避一下风头,等什么时候赢了我一手牌后,再重新提注赌,如果是这样,这手牌我就可以敲掉严老板,给陈老板赢一手。   现在场上的情况,一个不随我愿,另一个出乎我的判断,这种情况,我使用通杀的办法来搞定他们也正常,因为赌了四手牌,我还没出现过一次通杀的情况。无论如何这手牌是绝对不能放生陈老板的,采用递增赌法的人,一旦赢回了本钱,大都会马上买回小注。但一想,我又觉得用通杀这一招似乎早了一点,因为后面的几手牌是极其难处理的,没有一点储备手段,只怕后面会很被动。   我盘算着,放多严老板一手牌,他还输给我五万多,就算他后面的四五手牌,把注码往回缩也应该有一万元左右,只要后面的几手牌不放过他,他不会输低于十万元给我,只要赌到约定的时间,也把陈老板拉进到十万元俱乐部,应该能稳座钓鱼台了。   这手牌我发了个牛1给陈老板,我拿了个牛3,严老板牛8。   陈老板连叫:“唉!这份牌太黑了,太黑了,连输五手!”还气得连拍桌子。   严老板也有点懊脑地说:“哎!这几手牌买大点就好了,买大点就回本了。”   我说:“严老板,你这份牌太旺了,幸好你没买大,否则我要输很多钱给你,这牌也怪,旺的就旺到出彩,黑的就黑过墨汁。”   陈老板说:“换一副牌吧!”说着,叫志刚拿副新牌拆开来洗,我听了心中暗喜。   志刚把新牌洗好后,陈老板又把牌洗了几遍,说道:“扬老板,我继续下四万。”陈老板的赌性,我早就看透了,他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他这种赌性,给他赢回一手牌,下一手牌他肯定还会下四万,我看准了他这一点,打定主意放生他这一手牌。如果连赢了他五手牌,不给他赢回一手牌,我后面也不好操作。   这手牌我转而千杀严老板,给他发了个没牛的牌,我牛5赢了他。陈老板牛7,好不容易赢了一手牌,陈老板笑嘻嘻地说:“换了一副牌手气就是不同,早点换就好了。”志刚牛3也输给了我。   第七手牌,陈老板继续下回四万,严老板则提了一万元注,下了三万元,时间不多了,各方都急了起来,志刚也下了一万元来活跃场上的气氛,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此时不一锅端了陈、严俩人,更等何时?   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一个牛8,三人看了一下自己的牌,认输了,严老板说:“哎!手气开始转差了,连输了两手。”我说:“严老板,你刚才连赢了我五手牌,也该给回一点我嘛。”陈老板说:“刚赢了一手牌,还没捂热又输回去了。”志刚附合着严老板说:“我不一样连输了两手。”   第八手牌,陈、严俩人都下了四万,志刚下了一万五千元。这个时候对于输家来说,面临着艰难的选择,一方面怕下注过大,不但赢不回输掉的钱,反而输得更惨。另一方面也不愿就此坐以待毙,这时的他们已不抱赢钱的奢望了,只渴望把损失扭转到平局或只输不多的程度。这手牌,我采取每张牌都翘的方法,给我自己发了一个牛牛,三人一看,摇头连连把牌盖了。我边记着他们的欠数边说,“赌了这么久总算来了一次牛牛,看来该到我旺的时候了。”   志刚对陈老板说:“不要换牌嘛,你不叫换牌,我和严老板的牌很旺的,不换牌,你把注码搭在我们这两份牌上赌不就行了?你看,一换牌,我和严老板连输了三手牌。”   这家伙教了一点东西给他,他还挺会看时机用呢。他一个外行人又是第一次跟我合作,能领悟我说话的意思,相当不错了,更绝的是,他一口一个换牌,把输钱的责任推给了陈老板,严老板也对陈老板说:“刚才就你那份牌黑,不换牌,你把注码搭在我这份牌赌就好了,现在三家都输,换一副牌吧。”志刚大叫道:“早就该换了。”至此,赌局对我来说已经进入了良性阶段,后面的文章好作了。   这时场上的局面是,陈老板输了十一万八千元给我,严老板输了十四万多,两人注码已上升到四万元一手,要千多他们每人十几二十万,已经是轻而易举了。到那时,他们继续加注已是非常正常,根本不需我再操一点心,而他们下的注码越大,也就意味我越少出千,反而钱赢得更多。我赢得越多,他们下注就越大,他们下注越大,我赢钱也就越轻松。   算一下你就一清二楚:对手买四万元一手牌,我要赢他四十万,就得出十次千。他注码上升到六万元,6×7=42,我只要七手牌就能达到赢四十万的目的,并且还能减少三次风险。当对方注码继续上升到八万元时,5×8=40,只需五手牌就能赢四十万。以此类推,只要在这个基数的基础上,再千对方四五手牌,对方又要加注,否则他是很难赢回他输掉的钱的,再千对方四五手牌,对方只能再加注。你再看,4×8=32,4×10=40,32+40=73,八手牌就是七十二万,往上再4×12=48,48+72=120,十二手牌就是一百二十万,如此类推赌下去,要千对方多少,都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了。   此时,陈、严两人输的钱相差不大,数目也达到了吊住他俩的数目了。他们不可能到了时间就喊停,我只需装傻到了时间不吭声,再赌多十五分钟左右,就胜券在握了。   而在我刚开始做庄时,由于陈、严俩人既在输钱的数目上差距大,又在下注上不平衡,并且留给我运作的时间又短,弄得我有点顾此失彼手忙脚乱。过急做事嘛,很容易暴露身份。过慢出手,又可能失去把陈老板拖下水的机会,被动极了。   再赌多一手牌时间大约就到了,后面的运作方式我打算从刚才的快、狠、急改回以稳、收敛和迷惑为上。   我经历过无数规定时间的赌博,时间一到输钱的人即刻喊停的情况基本没有,怎么都会磨多几手牌,不放弃最后的希望。现在陈、严俩人陷身输钱的旋涡之中,自然不会时间一到马上就叫停。这手牌是最适合输给他们的,这样既不会影响到我吊住陈、严俩人,又可以达到平衡一下他们的心态的目的。   后面的文章,我打算利用随后的一手牌把这手输掉的牌赢回来,然后采取赢两手输一手的策略,赢多他们两手牌,把陈、严俩人再吊紧一点,然后把两赢一输,过渡到三赢两输赌一段时间,再收紧到两赢一输赌下去。在后面,我只需把赢两手输一手的程序不停变换就行了,如赢两手输一手,输一手赢两手,赢一手输一手赢一手,输两手赢四手等等。注码的运用和把握出千的最佳时机是我最拿手的绝招,陈、严俩人想从这些变化无常的输赢上,嗅出我是老千是不可能的。   笫九手牌,我边洗牌边观察陈、严俩人,陈老板下了五万,严老板还是下四万。我重新评估了一下,感觉这手牌放生他们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陈、严俩人一直没看留意时间,突然喊停应该是不可能的了,特别是在牌运转旺的时候。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个没牛的牌,给严老板发了个牛1,陈老板是牛7,志刚是牛5。严老板看完牌摇了一下头把牌放在桌上,嘴里说道:“又输了。”   我把牌丢在桌上苦笑着说:“严老板不要灰心,你牛1都赢了我。”   严老板高兴地说:“我以为牛1没戏了呢?想不到还能赢。”   志刚说:“这很难说的,有时拿了牛牛也不一定能赢,有时没牛都能赢对方。”   陈老板对严老板说:“牌运有点象是转旺了哦。”   赌完了这手牌,陈、严俩人既没看时间,也没提收兵的事,志刚当然更不会提了,我也没吭声说不赌,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着。又赌了三十分钟左右,我见陈、严俩人完全陷了进去,故意对陈、严俩人说:“陈老板,严老板,今天就赌到这里吧!改天有时间咱们再赌。”   陈、严俩人听了,连忙说:“扬老板,再赌一下,再赌一下。”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10、满载而归 我说:“陈老板,严老板,时间已经超过很多了,刚才我见赢了你们的钱,所以到了时间不好意思说不赌,想给机会你们赢回一点,可你们的牌不争气,咱们还是改天再玩吧。”   陈、严俩人哪听得进我说的话,死皮赖脸地说:“扬老板,再赌一下,再赌一下吧!”   我装着关心他们的样子说:“你们今天的运气赌不过我,再赌下去我怕你们输得更多,还是有时间再赌吧!改天说不定你们运气会好点。”这话到了陈、严俩人的耳朵里,我估计他们认为我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怕赢到的钱,又输回去给他们,想找借口开溜而已。   陈、严俩人听了我的话,焦急了起来,一个劲地说:“输就输,没关系的,再赌一下吧!”我装着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洗起了牌,心想:你们那么大方,输就输?你们骗三岁小孩去吧,既然你们那么大方要送多点钱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重新开赌后,四人不时到餐桌扒上几口饭菜,赌了近三个小时。我千了陈、严两人一笔很大的数目。他们输了一大笔钱给我,心里很不爽,可又不好在我面前表露。   我安慰他们说:“陈老板,严老板今天真的不好意思赢了你们的钱,改天玩你们再赢回去,赌博有输有赢,下次玩你们的赢率肯定比我大。”   陈老板强装大度的样子说:“没事,赌博不是赢就是输,既然赌了就预到会输。”严老板也强装欢颜的说:“赌博不是你输就是我们输,输了也没办法。”   夜长梦多,我不想在输钱的问题上多纠缠一分钟,转口说:“陈老板、严老板我们谈谈生意吧!”有钱赚,比我的安慰灵多了,没谈几句,陈、严俩人的脸上就洋溢满了欢乐。   什么时候才提他们给钱的事最合适我心里有数,双方签好合同后皆大欢喜,几人边喝茶边聊天准备磨到吃晚饭的时候吃大餐祝贺合作成功,我抓住我是以高干儿子的身份出现的特点,把话题慢慢转到了政界上,我对陈、严俩人说:“你们市的发展很快,发展比周边的城市好很多。”   陈老板说:“我们这里的私人企业多,专业市场也多,发展是比很多地方快很多。”   我说:“一个地方发展快不快领导也是很主要的,胆量小的这个地方发展就肯定慢,胆量大的这个地方发展肯定就快。”   严老板说:“那当然了,有能力没胆量当然不行了,丝丝缩缩(意为前怕虎后怕狼的意思)的人能做什么大怪(事)。”   我说:“你们市的X市长和我老爸的关系很好,我跟他的关系也不错,我感觉X市长还是很有能力和魄力的。”   陈、严俩人一听来了精神,陈老板说:“扬老板,你跟X市长很熟呀!”   我说:“还可以,他跟我老爸的关系特别好。”   他们听了一脸羡慕,陈老板说:“扬老板,能不能方便的时候给我们引荐一下X市长。”   我给他们每人递了一支烟说:“可以,可以,以后我找机会给你们引荐一下。”吹牛皮的事情不用成本,我就继续说开了,“你们市法院的X院长和公安局X局长与我老爸的关系都很好,我跟他们的关系也很好,以后有机会我也给你们引荐一下吧!现在这个世界,认识多点有料的官场上的人,做什么事才能四通八达。”   陈、严两人听了更高兴了,一扫输钱的不快,满心欢喜地说:“当然了,当然了,多谢!多谢!”我望着他俩的傻样,自己心里都觉得好笑,也明白了媒体不时报导的某某农民、某某妇女冒充高干亲属行骗为何缕缕得手的原因了。   我想过了,我所住的城市是特大城市,特大城市的副市长与中等城市的正市长套上亲密关系应该是合常理的。这些官员的官场简历报纸上都登栽过,早被我背得滚瓜烂熟了。同时我也从本地朋友那里打听得清清楚楚,陈、严两个水鱼被我X院长在哪里做了几年什么官,然后调来他们这里做了多久院长,X局长在他们这里做了几年什么官,然后再升任什么官再当上局长的,X市长在某市做了几年副书记,再调到他们这里任市长的满口糊言,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打铁要趁热,我把握住陈、严俩人这会儿心情当好的时机,装模作样地提出要会计把订金汇给他们。陈老板说:“扬老板,反正我们还歉着你的钱,订金就不用了,我们还钱给你的时候,少给你二十万就行了。”   我说:“那倒不必要,生意上的钱归生意上的钱,赌钱的钱又是另外一回事,先汇给你们吧!”   严老板说:“扬老板,不用了,反正我们都要还钱给你的,你划过来,我们又要划过去,还要麻烦,我们少给你二十万一样的。”说完,他们商量了一下对我说:“扬老板,明天我们先给一半钱你,剩下的一半,下个星期一给你,你看行吗?”   我说:“没关系,我又不等这些钱开锅吃饭,剩下的一半钱,下个星期一给没关系的。”陈、严俩人中了我的毒太深,听了我的话,反而说起了对不起的话来,陈老板对我解释说:“扬老板啊,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们公司正扩大产能,投入了不少钱,有一些老客户又欠着我们很多钱没还。不过扬老板你一百个放心,下个星期一我和严老板一定把欠你的钱给你还清的。”   看得出,陈、严俩人在生意场上是有诚信的,人品也不错,可惜撞到的是个赝品老板,生意不单没做成,还不见了一大笔钱。我瞧着他们两个一副的诚恳样,知道这笔钱已经吃定了。   本来我是打算先汇二十万订金给他们的,使他们感觉我是一个言出必行、做事认真、讲诚信的人,无形中给他们一点压力,让他们知道跟我打交道也须认真点,这样,他们还我的赌数就勤快很多。   不过,我走这一步棋也是经过了细致的评估的。首先,他们在赌局上没有抓到我一点证据,他们不给赌数我,我就可以找借口不跟他们做生意要回这笔钱,生意做不成是他们挑起的,他们敢不退回订金给我吗?其次,较量上的事,他们玩不过我,这也决定了我这笔钱,他们是吞不下的。哪知他们被我忽悠得晕了头,连这二十万订金也省了。他们哪知道被他们扣做订金的二十万,是我一早设定的赢钱额度外的钱,这流失的所谓二十万订金,根本就没有刺痛到我。   收完钱后的一个多月,我对他们说,有几栋楼已经俊工了,需要先行装修,向他们要了一批铝材,拉回去后亏本很多卖给了我一个开装修公司的朋友,算是报答他对我的帮助。我上去做事时印的名片,上面的公司名称、地址、固话都是他公司的。我先把情况跟他说清楚后,让他如果有人来电话询问,就说我和他一起开这家公司的。   但第一天我并没有把名片送给陈、严两人。那晚和他们吃完晚饭,他们递名片给我时,我故意摸了一下口袋说名片放在车上了,等一下吃完饭我再去车上拿给他们。后来吃完饭直接去了夜总会,玩完后又回到了我的房间,这段时间我也没提名片的事,他们可能也忘了,一直也没问我要。陈、严俩人走后不久,我拿出他们的名片分别给他们拨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说了一通感谢他们款待的话,这样我的电话号码就显示在他们的手机上了,算是给了我的电话号码他们了,名片有没有也就不重要了。   当时我的计划是尽量在签订合同前把陈、严俩人搞定,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朋友的公司地址,但后来觉得要入好局,千完陈、严俩后他俩又乖乖地给钱我,还是要签一份合同才行,这样不给名片的功夫也就白做了。   铝材拉回去十多天后,我打电话给陈老板说:“陈老板你们的铝材达不到我的要求呀,我现在装修的是市政府的员工楼,质量要求很严。”   陈老板觉得有点惊讶,说:“扬老板,我给你的货是质量最好的了。”   我说:“对不起了,陈老板,市政府的人投诉,不敢不听呀!可能是有人跟我爸有意见,故意在背后桶我刀子,如果我硬用你们的铝材,事情会闹得很大的,陈老板,这次算我对不起你们了,我们生意不成情义在,以后我接到不是政府机关的楼来装修,咱们再合作吧!以后有的是合作的机会,那二十万订金你看着办吧!”陈老板听了也没办法,语气有点不快地说:“好吧!以后有机会再合作,订金的事,我跟严老板商量一下再回你话。”   为了消除可能存在的瑕疵,后来我和成林、志刚商量,取得了他们的同意后,我跟几个开装修公司的朋友说:“反正你们都需要铝材的,以后我给你们供货吧!每吨比你们向别人的进货价低三百元。”   朋友一听,心神领会:“你的货,总是比别人便宜,有多少你就尽管拿过来,越多越好。”一个月后,我向陈、严俩人又陆续进起了货。    名词解释   1、老千:所有实施行骗的人,包括商业诈骗的人,本书只指赌博诈骗者。   2、枪手:老千的另一种称呼。   3、打庄、当庄、坐庄:都是做庄的别称。   4、铁局:指防范很严,赌场内有高手,情况复杂,出不了千的赌场赌局。   5、纯局:赌钱的人都是互相很熟的人,不熟悉或不太熟悉的人不允许上场赌的赌局。   6、水鱼场、水鱼局:赌场、赌局里的人对赌博千术不了解,可以出千的场、局。   7、杂场、杂局:场子里的人龙蛇混杂,只要有熟人带着就可以进去赌的场、局。   8、砸铁、赌命:赌运气,不出千。   9、把帐:帮忙收钱、赔钱的人。   10、落焊:在牌上做记号。   11、焊记、有焊:牌上的作弊记号。   12、打色:用扑克或骰子打点就叫打色。比如用于打色的那张牌是3就叫3色,发牌就从庄家算起的第三份牌发起,这份牌也叫中色。   13、出张:发牌作弊。   14、上牌:偷牌。   15、上牌赌:偷牌、换牌出千。   16、下牌、落牌:指把偷了的牌放回牌堆里。   17、水鱼、猪:指被别人出千骗了也不知道的人,本书指对赌博千术不懂的人。   18、水水:笨笨、傻傻。赌博不精明,对千术不懂的人。   19、注码:钱。   20、下注码、下注、落注:下钱。   21、上家、头门:庄家右手边的那份牌,也就是从庄家算起的第二份牌。   22、下家、尾门:庄家左手边的那份牌,也就是发牌发到最后的那份牌。但上下家的定法各人不同,有的是左手边的那份牌叫上家,右手边的那份牌叫下家。本书说的是,右手边的牌为上家,左手边的牌为下家。   23、中门、天门、对家:正对庄家的那份牌,比如:场上开4家牌,第三份牌就叫中门、天门、对家。   24、搭注:在旁边把钱押在某个人的牌上赌,自己不开一份牌赌,也不看牌的赌客。   25、钓鱼:东押一下注,西押一下注,赌赌停停不开一份牌赌的赌客。   26、带局、线人、引子:请老千做事,带水鱼进场、进局被老千宰杀的人。   27、观眼、看客、旁眼:在赌场、赌局里不赌钱,只看别人赌钱的人。   28、利是:小费,指赢了钱的人给别人的小钱。   29、暴局:老千出千被别人发现。   30、吃夹棍:二人或以上人一起去赚钱,钱赚到了,对方却找理由把某人应分的那份钱吃掉。   31、局中局:指一伙(个)老千在背后另设一个千局把另一伙(个) 老千千掉。   32、黑吃黑:两人或以上的人,用不正当手段赚了钱,有一方又用不正当手段把其中一方的利润吃掉。   33、合庄、共庄:两人或两人以上一起做庄。   34、荷官、荷手:在赌场、赌局里专门收牌、洗牌和发牌的人。有些赌场、赌局荷手还需负责收赔注码。荷官即荷手,荷手即荷官,只是有些人喜欢叫这样的人为荷官,有些喜欢叫荷手而己。   35、底庄、打底:就是庄家要赌这一手牌的钱,如庄家这手牌赌3万底,就表示庄家这手牌只跟闲家赌3万,闲家如果下注超过了3万,庄家这手牌赢了只能收3万,反之输了也只赔3万。打底庄一般赢输都是从中色的那份牌开始收、赔钱。   36、抽水、打水、上水:指组织赌博的人或赌场、赌局对参与赌博的赢家或输家抽取百分之几的佣金,这些佣金也叫水钱。   37、加宝:赢了一手牌,下一手牌连本带利押下去赌。比如第一手牌下1000元,赢了连本带利是2000元,第二手牌将这2000元全押下去赌就叫加宝,也叫一宝,第2次连本带利的赌,就叫二宝,由此类推还会有三宝、四宝……。   38、跟庄:也叫后庄。比如庄家跟闲家赌,某个人或多个人把钱放在庄上也跟闲家赌就叫跟庄。至于庄家这份牌赢了,是庄家先拿钱还是跟庄的先拿钱,输了谁先赔钱,他们发牌前有时要协商好。如果闲家下的注码大于庄家,庄家和跟庄的协商不协商都没有关系。但如果是庄家钱多,闲家钱少,庄家和跟庄谁先拿、赔钱就要事先商量好,否则就会引起争执。比如两个人共庄,庄家这手牌赌2万,跟庄的下了1万共3万,但闲家的注码只有2万,庄家这份牌赢了只有2万,闲家不够赔庄家的钱,这种情况庄家和跟庄的在发牌前就要协商好,赢了谁先拿,输了谁先赔。书包 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二章:1、飞来好局 一年的三月,高海打电话给我,要我随他一起去杀个牛牛局。   高海是我带胡哥过珠海时,在街上摆摊时认识的一个老千。当时有胡哥在我身边,所以我没有叫他做过事,后来我独闯江湖后,才跟他交上了朋友。   在电话里,我照例询问了一下赌局的情况:局的大小,参赌人员的结构等等。   高海说:“这个场场面很大的,最少也有一百五十万。赌局里人不多,只有十个人左右,都是些四五十岁的生意人,没有社会上混的。”   “信息准确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带局的人经常吹嘘他的局有多少多少百万,赌局里的人员结构多好多好,但我们进去后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高海信誓旦旦地说:“这个局不会错的,你过来吧。”   “这种事,十次有三次对版就很不错了。”   “这次不同,这个局是我一个十几年的朋友介绍的,他以前也是老千,没这么大的局,他乱说也没意思。内行的熟人说的话跟外行又不相熟的人说的是不同的,我这个朋友你也见过的。”   “谁呀?”我有点疑惑。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带上你房间玩的那几个朋友?”   “记得倒记得,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你记不记得其中有个一米七三左右,身材偏瘦,经常穿着一件红色夹克衫的青年……”   “哦!是不是什么时候跟你讲话都很大声的那侯宽呀!”听他这么说,我好像又有点印象了。   “对!对!就是他。”高海很激动地说。   那时我刚出道不久,一般遇到复杂一点的场子就会叫高海过来一起干,所以时常与高海有往来。有一次高海带了几个朋友上我房间坐,侯宽也在里面。   侯宽也是老千,那时他和高海经常一起做事。我刚出道,场、局少,心理素质还不太过关,赚钱不多,而高海、侯宽他们已经上场做事两三年了,场、局多,经验丰富,一上场赚个一万几千是家常便饭。那时候,我十分羡慕他们。虽然表面上他们待我还过得去,但我知道他们内心还是有点瞧不起我的。至于侯宽,虽然只见过他几次面,接触并不多,但是他给我一个很精明的印象,是个做什么事都不会吃亏的人。   听高海介绍完情况,我感觉这个局应该是个好局,因为侯宽是老千,老千的信息一般都比较准确。但我己答应了别人今晚做事,只好推辞说不去了。   可能因为和他合作得多的缘故,高海对我多少都有点依赖:“下来嘛!晚上我们一起上(场做事)。”   “我今晚真的有事做,去不了。”   高海有点着急了:“你上面的场哪有我这个场好?快来吧!”   见高海又有点啰嗦,我语气变坚定了:“我今晚真的已经答应别人做事了,说不去,就不去了,你今晚和侯宽做吧!”   高海听了,只好说:“那今晚我先进去看一下,如果是个好局你明天再过来。”   到了晚上一点多的时候,高海又给我打电话:“今晚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场面很小,杀完了才十万多一点。”我有点无精打彩地回话道。   一听我说完,高海在语气里更加表现出他对他那个场高度自信了:“这么小的场有什么搞头?你干十场都比不上我这里一场,下来吧!做完我这里的场再回去做你那个啦!这里好吃好住,还有女人泡,绝对比你那的好上几百倍!”   我说:“我真的脱不了身,今晚你那里什么情况?赢到钱了吗?”   高海叹了一口气,说:“侯宽今天没筹到本钱,只有等明天筹到本钱了明晚再上。如果今晚有本钱阿叔我就背它一百几十万回来用用。不过,下午我和侯宽见了面,当面问了他赌局的情况,赌局里的情况跟他在电话里说的基本一样,人数大约十二个人,场面有一百五十万左右,赌的人都是些四五十岁的生意人,而且我打听清楚了,场上确实没有社会上混的人,应该是个好场。”   高海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这个局的赔率是,牛1是一倍,牛2是两倍、牛3是三倍,由此类推,牛9是九倍,牛牛是十倍,牛牛里有一张J是十一倍,牛牛里有一张Q是十二倍,牛牛里有一张K是十三倍,牛牛里有一张方块A就是十四倍,牛牛里有一张梅花A就是十五倍,牛牛里有一张红桃A就是十六倍,牛牛里有一张黑桃A就是十七倍。十七倍,就是说你下一千元的注码,如果你是牛牛,且里面有一张黑桃A,对方就得赔你一万七千元,如果你下一万元的注码,对方就得赔你十七万,反之对方拿了这样的牛牛,你也得这样赔给别人。”   牛牛我赌得多了,这样的赔率的赌场赌局我甚少见过,只是偶尔在一些身家很丰厚的老板场、老板局才见过。不过这样的赔率对老千是有利的,因为不用下多大的注码,只要弄个带A的牛牛就能赢很多钱,下注又不明显。   牛牛的玩法是这样的:10、J、Q、K这4种牌都按10算,A算1,其他的牌面值是几就算几点。牛牛的大小顺序依次是:金牛(五张牌都是J、Q、K这三种牌),银牛(五张牌都是J、Q、K、10这四种牌),牛牛(五张牌中有低于10以下的牌组成的牛牛),往下依次是牛9、牛8、牛7、牛6、牛5、牛4、牛3、牛2、牛1、没牛。赔率一般金牛是五倍,也就是说,假如闲家买了一千元,庄家是金牛赢了闲家,闲家就得赔五千元给庄家;反之,闲家是金牛赢了庄家,庄家也是赔五千元给闲家。银牛是四倍,牛牛是3倍,牛9、牛8两倍,牛7以下(含牛7)是一倍。但各地的赔率有时不同,有的地方牛7(含牛7)或牛6(含牛6)就开始翻倍了,牛牛是四倍或五倍。至于牛几开始翻倍,每种点数翻几倍都没有固定的规则,只要赌局里的人同意,牛几开始翻倍,翻多少倍都行,上面说的牛8开始翻倍,牛牛是三倍只是比较普遍而已。   赌博时每人五张牌,这五张牌中,任意选三张牌加起来是10、20、30,这三个整数就叫有“牛”了,剩下的两张牌的点数相加是10或20这两个整数的一个也叫“牛”,如5、3、3、7、2这五张牌,5、3、2这三张牌加起来是10,成牛了,7、3这两张牌加起来也是10,也是牛。再如10、J、J、Q、K这五张牌,任意三张牌加起来都是30,成牛了,另外两张牌相加是20,也是牛。前面的牛加后面的牛,就是牛牛,所以上面两手牌都叫牛牛。什么叫牛几呢?如5、6、10、5、3这五张牌,5、5、10这三张牌相加是20,成牛了,6、3这两张牌相加是9,所以这手牌就叫牛9。再如10、5、K、Q、3这五张牌,10、K、Q这三张牌加起来是30,成牛了,5、3这两张牌加起来是8,所以这手牌叫牛8。   总之五张牌中的任意三张配成牛了,剩下的两张牌的点数加起来是几点就叫牛几。为说得更清楚明了一点,再拿个牛1来说明,如8、A、J、K、2这五张牌,8、2、J加起来是20点,成牛了,A、K加起来是11点,后两张牌加起来,除非刚好配成10或20,否则只算两张牌加起来的个数或10这个整数后面的个数的点数,所以这手牌是牛1。如果五张牌任意挑三张牌,怎么搭配都没有10、20、30这三个整数,就叫没牛。如10、7、1、4、8这五张牌,怎么挑三张牌出来都没法配出10、20、30这三个整数,再如8、7、6、10、K这五张牌也一样,所以这两手牌都没牛。如果双方同点数或没有牛怎么办呢?大部分地方都是比最大的那张牌定胜负。如10、2、4、7、6和J、4、2、5、8这两手牛9牌,后一手牌最大的一张牌是J,前一手牌最大的一张牌是10,所以是后一手牌赢。再如红桃K、5、7、9、2和2、5、7、10、黑桃K这两手没牛的牌,后一手牌最大的一张牌是黑桃K,前一手牌最大的一张牌是红桃K,所以是后一手牌赢。但是也有的地方规定同点数的牌算和局,大家不输不赢各自收回自己的钱。   听他说了规则,我感觉在这个场捞一笔不难:“这样的注码对我们有利,下一万元,弄个大一点的牛牛出来就是十几万,杀他一百几十万很容易。”   高海说:“是呀,你下来大家弄点钱用嘛。独食难肥,咱们是哥们,怎么能自个儿去的啊?”   虽然这个局听起来很诱人,自己跟高海又是那么多年老友了,但是想着自己这边还有事,高海有时候做事又有点儿婆婆妈妈的,倒提不起很大的兴趣:“不下去了,这个场你自己慢慢炖着吃吧!要去,我也得干完了我这的事再去。”   第二天下午,高海又打电话来说:“侯宽已经筹到本钱了,今晚决定开工了,你下来吧!”   我说:“我下去也进不了局,也帮不上你的忙,只能分薄你的利润,下去有什么用?”   高海说:“你下来再说,看看晚上能不能进两个人,如果进不了,你就在宾馆睡觉休息等分钱。”   高海一向都喜欢跟我合作做事。有几年我俩还吃、住在一起,一同做事,交情很不错。后来,我准备去另外一个城市发展,他老是不想我走,我走后他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我不在他身边的生活。不过,即使分开了,他有场子也会经常叫上我一起去做。   不过,我不大喜欢他办什么事都婆婆妈妈的女人样子,有时候他叫我做事我也懒得去。   我一旦决定了的事,很难再改变,这个场子我一开始就说不去,所以他怎么叫,我也没有同意下去。书本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2、出乎意料 到了晚上十二点多钟,高海又打来电话,我笑着说:“怎么样?大师傅,赢了多少百万?”   高海叹了口气:“哎!运气不好,输本钱了。”   “你不是说这是个好场吗?怎么?做不下来?”   高海回话道:“能做下来,但今晚运气不好。”   “你出老千怎么会输钱呢?输了多少?”   “我们今晚带了二十万进去,我拿十五万,侯宽拿五万。刚开始的时候,我下注很小,三五百地赌,输赢没什么出入。赌了*手牌后,我做了一个带红桃A的牛牛,就下了1万元的注码,想两三手牌打掉庄家,然后接庄做。他妈的,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庄家开了一个带黑桃A的牛牛出来,不单被庄家一把就清光了十四万多的本钱,还欠了他两万多元。侯宽押在我那里的三千多,也被庄家一把端走了。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知怎么跟你说才好。”   “这样大的赔率,你怎么不做好带黑桃A的牛牛才下重注呢?你天天做事,难道还不知道,有时我们出千搞个牛牛出来,水鱼命好,还是能开出个比我们还大的牛牛出来的吗?我就不时碰到过我出千弄个牛牛出来,水鱼的牛牛比我还大,我牛9他牛牛,我牛8他牛9,三四把牌出千都赌不过水鱼的现象,虽说长赌下去我们肯定会赢水鱼的,水鱼那么旺的手气也不会维持很久,但毕竟水鱼旺几手牌的情况还是时有发生的。像今晚这样的赔率,你上场后必须要防止出现这种情况才行,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下重注,运气万一不好了,一把就被水鱼清光。”   高海似乎有点委屈,辩解道:“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黑桃A,心想红桃A牛牛是第二大的牛牛,足够杀他了。哪想到命这么黑,对方开出个黑桃A牛牛来。”   他不辩还好,一辩我就火了,在电话里大骂道:“你真是个猪头,什么都想当然,赌博这东西谁敢保证人家不会出大牌?你也不看看今晚是什么赔率?你自己有多少本钱?你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你赌得那么尽干什么?你下注小一点不行吗?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你懂么?”   高海听了,半响才说:“你明天下来嘛。”   这样的环境他不叫我下去,我也得下去了,但嘴上说:“我懒得下去,你爱怎么干是你的事。”   高海说:“这个局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生意人,傻头傻脑的,水鱼得很,个个都拿着自己的牌搓(意为看牌很慢的意思)半天才开牌,我做事时没一个人看我开牌,就是出两次千都有时间,我不骗你,这个局绝对有搞头,没搞头我也不会叫你下来了。”   我说:“你就别拿这个来逗我了,再好干的局我也不下去,你自己慢慢干,分多点。”   高海嗫嗫地说:“侯宽的本钱晚上全都输光了。他说今晚的本钱都是东问西借才勉强筹到的,他明天实在筹不到钱了,你明天带四十万下来,赢了钱我们这边多分一份。”   高海这人跟我关系好,知道我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什么时候我发火了,他就不哼声不顶撞我,他没顶撞,我的火气就不会继续往上窜。由于他与我的关系好,所以等我发完火了,该求我的事他照样说。   高海是个老赌棍,入道前就是有名的赌徒。当地哪里有赌场,哪里就有他的身影。输光了钱就向大耳隆借高利贷,直到借到大耳窿讨债了,没钱还就跑路,所以搞到大耳窿经常找上门。找不到他,大耳窿就对他爸说“你儿子借了我们的钱,如果他不还钱,要是见了他我们就劈残他”之类的威胁话。他爸觉得生了个败家仔,恨不得打断他的腿,但毕竟是父子关系,怕他出事,就替他把钱还上了。钱还上没几天,赌场里又会出现他搏杀的身影,输了自然又向大耳窿借高利贷。每次都是他老爸代他还。还把他哥哥姐姐拉扯进去,搞得他哥嫂、姐姐和姐夫关系都很紧张。家里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几次之后,家底几乎全被他败光了,想帮也帮不了了。   借大耳窿的钱到期不还,后果很严重,首先是警告,没效的话,就会轻扁你一下,再没效,就抓去浸猪笼(坐水牢),直至打到残废。做高利贷的有几个有人性的?   高海长期在赌场里混,自然对大耳窿的手段一清二楚,在赌场借到不能再借了,又没钱还,只好走佬(人)。   其实他那时输的钱有一部分是被老千宰的。后来熟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他。这样子,他才知道有千术这么一回事。那些老千知道他烂赌,场、局多,提出跟他合作一起去杀场、局,但他那时赌得天昏地暗,没日没夜的,一把牌一万几千很正常,心想带老千做事赢了钱几个人分,自己也分不了多少钱,救不了他的命,所以一直没跟老千合作过。后来沦落到走佬了,吃住都成问题,为了生存就找回那些老千,带着他们四处找猪杀。这样就慢慢进入了老千的行列。但赌博的习性他一直没戒掉,身上一有钱就往赌场跑,输完了,借了一屁股债,就又去四处找场杀,赚到钱还清了债,手里有点钱又往赌场溜。年年都是如此,一直也没存过什么钱。算一下,他每年也都有两三百万的收入。由于烂赌,除了吃喝玩乐比别人好得多外,其他的就没捞到什么了。 第二章:3、决定出手 我在电话里听到他要我拿钱下去,知道他这段时间肯定在赌场里又输大了,心里打定主意明天赶下去帮帮他,但嘴里还是说“不去”。高海在电话里不依不饶地说:“这绝对是个好场,人都水(傻)得不得了,我亲眼看过的场,你还不信?场子里现金多,自由下注,看准了搞他一两手牌就OK了。”   我说:“你叫侯宽再想办法筹点本钱嘛!他叫你干事,你犯什么傻给他出本钱。”   听我这样说,他又叹了一口气:“我跟他提过了,他说真的没办法筹得到钱了,我跟他十几年朋友了,他如果筹得到钱肯定会筹的。”   我又问高海:“侯宽的意思怎样?他的意思还干不干呢?”   高海说:“侯宽说局我看过了,里面的人能不能搞由我判断决定。如果我感觉这些人拿不下,就不做了,输掉的钱就算了。如果我觉得这些人能拿下来,就继续做。我跟他说,这帮人绝对能搞下来。他听了也同意继续做下去,只是他没有本钱了。我考虑过了,我们自己带本钱进去,到时赢了钱,我们分多点,我跟侯宽那么熟,我们又出本钱,估计我们多拿点,他不会有意见的。”   我知道高海此时的想法:一、这样一个好场不上可惜了;二、他输了朋友的钱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以后很难说话的,至少也得给朋友赢回本钱再走。高海在技术上经过我的多次指点,已经是一个穿州过省找饭吃的一流高手,我觉得他看过的赌客应该不会有问题。等他把话说完,问清了那个局明天的开局时间,答应明天中午赶到他那里。高海见我终于答应下去了,兴奋地连说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多,我赶到了他那里,一进酒店房间我就开玩笑说:“你整个猪头饼一样,也学人家出来混饭吃,早点退休回家休息算啦。”   他慌忙辩解说:“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唉!昨晚命太黑了,我以为弄个红桃A牛牛吃定对方了,谁知道水鱼的命那么好,开了一个黑桃A牛牛出来,一枪就给他打断气了,如果我昨晚本钱足够,昨晚肯定能背他个一百几十万回来。哗!场上现金好多呀,看了浑身兴辣辣的,今晚我上场杀他一百几十万回来给你看看。”   我又把昨晚说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只是一个劲地说:“哪想到庄家还有个黑桃A牛牛出来。”   我顶回他,说:“你就会说哪想到,哪想到,别的就不见你会了。”   我们俩聊了一会儿,我问高海:“侯宽什么时候过来?”   高海说:“他说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的,应该快到了。”   不久,侯宽带了四个一看就是出来混的朋友进来了。他笑容满面,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他看见了我,很明显还记得,便走过来,和我握了一下手说:“十多年没见你,你还是没太大变化,这段时间混得怎样?”   我笑着说:“混餐饭吃,能好到哪里?哪能跟你比呀!一看就知道你现在混得比以前胜得多了。”   他笑了笑,脸上的肉拧成一团。大家聊了一下,就转入了正题,侯宽把那个局的情况介绍了一下,我才算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局不是在他这里,而是在距离这里10公里左右的一个地方,真正带我们进局的是一个在银行工作名叫豪晋的人。侯宽以前只认识豪晋的老婆,前几天豪晋的老婆找到侯宽,跟他说她老公有个赌局想找老千进去做事,问侯宽认不认识老千。侯宽说他现在做生意,两年前就不做老千了,然后就把高海叫了过来,而高海有什么好事情往往会叫上我,我自然也就被牵了进来。   赌局里面的情况跟高海说的大致是一样。   我问侯宽:“那边安全怎么样?毕竟是我们自己带本钱进去,那里不是你的地头呀!豪晋叫我们做事他为什么不出本钱呢?”   按江湖规矩,应该是谁叫老千进场做事,谁出本钱的,也就是说是豪晋出本钱。中间人和老千是不应该出本钱的,但也有中间人和老千出本钱的现象,但是不多。一般老千、介绍的和带局的关系十分好,老千、带局的才会出本钱。   侯宽解释说:“豪晋说他没跟我们合作过,不知我们水平怎么样,他怕出本钱,我们将他的本钱输掉,所以第一场不肯出本,只同意带我们进场,要是赢了钱他可以少拿一点钱,如果第一场赢了钱,第二场他才出本钱。现在第一场我们没弄成,他就更不敢出本钱了。”   我说:“我们跟他不熟,让我们拿钱进去做事,心里怎么也不舒服,这个局都是些生意人,嚼掉他们是没问题的,你先叫豪晋出着本钱,万一输了钱算我的。”   侯宽说:“我们都是搞这个的,当然清楚江湖规矩了,你说的我当然明白,但豪晋是在银行工作的,哪懂这些规矩。”   我问侯宽:“那边你认不认识人?”   侯宽说:“那边出来混的一个大哥是我兄弟,如果那边出了事,可以叫他出面帮忙摆平。”   吃完午饭回到酒店房间,大家聊了一下天,侯宽拨通了豪晋的电话,双方确定了见面的地点后,侯宽开着面包车载着我们过去会豪晋。   到了约定见面的咖啡厅,豪晋还没到,我们找了一个偏僻安静的位置坐下,边喝咖啡边等他。   不久,豪晋的老婆从门外走了过来,她落坐后说:“我老公有点事,他说办完事就过来。”   那女人三十八岁左右,一米六三的个头,长得很*,样子还过得去,从面相上看挺诚实、善良的。她不停地叮嘱我们今晚一定要赢点钱回来,我说:“你放心吧,我们是吃这碗饭的,能赢钱能不赢吗?”   半个小时左右,她老公豪晋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朋友进来了。豪晋约三十六七岁,身高约一米七五,西装革履,身材适中,人长得挺斯文的,还算白净,从外貌看,他是个做事很谨慎,有点怕事的人。我一看到他,心想:他怎么找个年龄比他大的女人做老婆,难怪他怕事。   大家喝着咖啡,聊了几句就转入了正题。   谁知,在一些问题上却起了争执。 第二章:4、场前争执 场上的情况,侯宽和高海都跟我说了,我没再问,我对豪晋说,“今晚我一起进场,多一个人可以互相照应一下,那样保险点。”   豪晋说:“场上赌钱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生意人,太多的生面人进场我怕吓着他们。”   我说:“这个我当然明白了,但现在本钱是我的,我不进去,怎么能放心?如果本钱是你们的,我进不进去都无所谓。”   豪晋还是有点勉强,说:“高海和侯宽昨晚刚进去,跟那些老板还没熟,今晚又进一个生面孔,我怕他们不赌。”   想到自己的本钱在那,我是绝对不会傻呆在外面的:“那也没办法呀!我不可能把本钱交给你们去赌,要是输了呢?被对方抢走了呢?谁负责?”   “你们出千怎么会输呢?赌钱的人都是正当的生意人,跟我也熟不可能抢我们的钱。”   “有很多事都是没法预测的,谁都认为自己做生意会赚钱才做,如果都预测得准,就不会有那么多公司倒闭了。”听到他还是不肯,我只能据理力争了。   “你们技术上能不能赢钱我不知道,但抢钱之类的事我敢保证百分之一百不会发生,如果有这种事发生我负责赔回损失给你。”   “被抢的机率基本是没有,这个我也知道,但我出本钱连场也进不去,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如果是十万八万我进不进去都无所谓。”   “我也想你进去,但场上只有十一二人,我一个人就带了三个生面孔进去,很古怪的。”豪晋说来说去都是说人多,又是生面孔之类的话。   我转过身对侯宽说:“不如你不进去了,我和高海进去,三个人进去确实多了点。”   侯宽同意了,对豪晋说:“反正我进去也没用,不如我不进去了,由阿扬和高海进去就行了。”   说起我的“称呼”我得解释一下,我做事喜欢随意,不喜欢太正统,最怕结婚摆酒、新房摆酒、生日摆酒之类的东西,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农历生日是几月几号。由于随意惯了,我知道别人的称呼后,很少再问别人的名字,反正知道怎么称呼他就行了,所以介绍自己时也只介绍称呼。由于我的职业需要,我经常胡扯一个称呼阿张,至于这是一个姓的称呼,还是什么,连我也不清楚,后来叫惯了,除非是在很正统的场合我才介绍我的真名,一般第一次见面我都介绍自己叫阿张,弄得很多后来变成好朋友的朋友,都以为我姓张。可能由于我的姓跟扬有点相似,不知什么时候别人就叫起我阿扬了。刚认识的人听到别人叫我阿扬就跟着叫阿扬,听到别人叫阿张的就跟着叫阿张,我也懒得理这些事,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宰水鱼的时候,有时为了和水鱼亲近点会胡扯一个与水鱼同姓的名字。   豪晋想了一下,说:“既然阿扬坚持要进去,也只有这样了。”   我进场的事终于搞定了,但在谁下场做事上又起了争执。这种一锤定音的赌法,我怕高海应付不来,他做事经常在“稳”上出问题,由他上场做事我始终不太放心。   于是,我向豪晋提出今晚由我上场做事。   豪晋听了说:“这肯定不好,你第一次进去赌就赢大钱,他们虽然不懂千术,但事后推敲很容易怀疑我带人来搞鬼。这个局我还要长期做,他们要是怀疑我带人进去出千了,以后肯定不敢跟我带来的人再赌了,那这个局就浪费了。高海昨天晚上赌过一次了,加上他昨晚又输钱,别人肯定不会怀疑他是老千,今晚由他上场最好。”   我说:“这些连你这个门外汉都懂的道理,我做了十几年枪手能不明白吗?关键的是我要为我自己的钱负责。”   豪晋还是坚持高海上场比较好,说:“高海昨天晚上输了钱,今晚进去不赌,不符合赌徒的本性,你赢了钱别人很容易看出我们有问题的。”   我说:“那还不简单,高海带三万元进去输完了,起身给我让位不就行了。”   豪晋说:“大家都是抱着赚钱的目的,如果你下场好我会反对吗?高海昨晚输了钱,怎么说都是他下场好。”   正当我和豪晋争得互不相让时,不知是不是高海觉得他昨晚输了钱,如果今晚我上场赢了钱,他会很难看,还是想亲手把昨晚输掉的钱赢回来出口恶气。他的插嘴停止了我和豪晋的争执:“还是由我上算了,放心吧!人我看过了,不会有事的。”   侯宽接过高海的话:“高海昨晚输过钱,今晚还是由他上场比较好。”   见这样的情形,我只好说:“既然你们都主张高海上,那就让他上吧!不过有言在先,我今晚一定要进场。”我心里想:上场最关键的是要控制到黑桃A牛牛,只要控制到黑桃A牛牛就稳赢不输了,要做到这一条不难,最多是赌多几手牌而己。我虽然对高海上场有点不放心,但想到这个也不是十分担心了。   谈妥了晚上做事的细节,豪晋他们就走了。剩下我们几个人边喝咖啡边聊天。   我拍了一下高海的肩膀笑着说:“老兄,今晚吃饭吃粥(意为:输赢或收获大小)就看你的了。”   高海抬头挺胸,神气地说:“放心吧!今晚你们就等着分钱啦!”   侯宽笑着对高海说:“这样的水鱼场,你今晚再赢不到钱,我就砍下你的手拿去喂狗。”   高海“哼”了声,不屑一顾地对侯宽说:“你快去买多几个蛇皮袋子给我今晚装钱啦。”   高海有十几年的临场经验,昨晚又上过这个场了,我感觉没太多的东西好讲,只交代他:“如果是生死决战,你一定要控制着黑桃A牛牛才决战。”   高海胸有成竹地说:“我没看过的场我不敢打包票,这个场进去过了,你就放二百个心吧!今晚看我的。”   侯宽对我说:“这个局我昨晚进去看过了,拿下里面的人应该没问题。”说罢,又对高海说:“你今晚如果再拿不下这帮老头,你就好死了(意为你真是没用),赶紧回家去给你老婆天天擦屁股算了。”侯宽以前也是吃我们这碗饭的,也知道高海的技术去到那个程度,场上的环境他也看过了,他开口这样说,应该高海上场是足以胜任的,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我们听了都笑了起来,也就没有再说这事了。   几人在咖啡厅吃完晚饭,侯宽带我们去他兄弟的写字楼跟他兄弟打打招呼。   从侯宽兄弟的写字楼的规模和进出的人员看,侯宽的兄弟像是有料的大哥级人物。侯宽把我们今晚要在他地头做事的事告诉了他,并叫他如果我们今晚做事万一出了事,让他出面帮忙解决一下,那大哥点头同意了。   一切都进行得有理有序,就等决战的时刻了。 第二章:5、上场搏杀 到了晚上八点半左右,侯宽接了一个电话后,对我和高海说:“准备开工了,走吧!”   我们开车去到一家酒店,在大堂里会合了豪晋和他一个没见过面的朋友,大家又简单地商量了一下。   豪晋嘱咐高海:“上到场,把握到了机会就下重注,一两把牌把庄家打掉就接庄做,你做庄时,他们下大注码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如果给他们赢了钱,他们会溜掉的。”高海听了,回话说:“我懂怎么做的,你放心好了。”   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太多的担心,整整一天我对高海都是一句话:“一定要控制到黑桃A牛牛才出重手。”此时马上就要上场了,我又叮嘱了两遍高海:“记住了,下场后先小小赌一下,找机会把黑桃A牛牛控制住了才下重注。”高海听了点头说:“知道了。”   商量好后,大家直奔赌博的那间酒店。到了那间酒店后,我们找了一个靠近酒店大门的停车位把车停好后,侯宽对我和高海说:“你们进去后尽管放心做事好了,我和朋友在车上等你们,如果里面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带人冲进去的。”   他的话多少似乎让我们感觉有了退路,但是好像又有点不切实际,出了事,有没有机会往外拨电话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两遍高海,两个人下车随豪晋走向那间酒店,进了电梯豪晋按了一下-1键,电梯往下沉去。原来那间酒店是做在路边的低洼处,还有楼下的房间,大堂其实是在二楼,由于二楼至停车场之间有水泥版连接着,所以晚上不容易看出酒店是做在低洼处。   出了电梯,豪晋带着我和高海走到最靠边的一间房间,他敲了几下门,走廊里灯光不太亮,四周静悄悄的,那敲门声显得有点刺耳。大约过了十几秒钟,里面有人问:“谁”?豪晋说:“我,豪晋。”   少顷,房里的人把门打开,把头伸出房门很警惕的往走廊看了看。那人看了我一眼,对豪晋说:“怎么又带生人来?”那意思好像怕我是便衣警察一样。   豪晋说:“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没关系的。”进了房间,开门的人说:“为了大家的安全,把电话关了。”我们只得拿出电话关了,然后随那人向里间走去。   那房间是个套房,穿过厅房进了卧室,只见十二三人有的蹲着,有的坐着,围成一圈在地毯上赌开了。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很小,不像别的场子大喊大叫的。   高海蹲下身子挨了上去,赌客见他挨了上来,向两边闪了一下给他让了一个位,我站着看了一下场上的情况,人员和高海描述的差不多,但场上现金就比他说的多很多,约有三百五十万。做庄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米七三,微胖,有钱款,他身边坐着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青年给他把帐,可能是他的司机。两个人的身后摆着七捆十万元一捆的钱,两人中间和前面则摆放着两堆一万一捆和一些已经拆散了的钱。   从两个人的举止来看,都很水,这样的人杀掉他是没有问题的,看得我心里暗喜。   场上闲家的本钱和下注差别很大。本钱多的有六七十万,少的只有七八万。下注,大的有七八千元,小的只有四五百元。从他们的眼神举止上看,个个都是水鱼样,心里暗暗自喜:这个场有搞头。   我站了不到三分钟,有人对我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小声地叫我蹲下来。   我心里骂道:他妈的,简直是多余,门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从外面又看不到房间里面,站着和蹲下有什么区别?但见十多个人都坐着、蹲着,也只好蹲了下来。   这时高海已经赌上了,我挪到高海身边,想从高海和他身边那个赌客之间的缝隙看一下场上的情况,和给高海打一下掩护。我刚挪到高海身后,豪晋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让我蹲这里。”我见这个场是他的,想着他可能有什么事要提醒高海,只好又往后挪了挪,把位置让给了他。   场上本来就是人挨人,又不能站起来,我要看到场上的情况,只能从高海和他身边那个赌客之间的缝隙中才能看到。但他们两人脖子以下是紧挨着的,所以脖子以下是没有缝隙的,肩膀以上才有缝隙,就算从脖子上的缝隙中看场上的情况,由于高海和他身边的那个赌客的头分别遮着两边,也只能看到对面的情况,场上左右两边的情况很难看得到。现在豪晋又蹲在高海和那个赌客之间,刚好把那缝隙堵死了,我蹲在后面,又不能站起来,所以根本没法看到场上的情况。   赌博的位置在床尾靠里的屋角处,我和高海所蹲的位置是电视机柜和床尾之间的通道,左边的墙壁有赌客靠墙蹲着,对面的墙壁也蹲着赌客。这两个方向挤满了人,我是没法进去的,只有右边的位置可以进去,但我要进去右边的位置就要跨过睡床才行,里面的空间也基本像我现在蹲着的位置一样,进去也没有什么作用。   第一手牌高海下了二千元,我从庄家和高海的对话中知道,这手牌高海牛6赢了庄家牛3。第二手牌高海还是下二千元,这手牌庄家牛9赢了高海牛4。第三手牌高海下了三千元,这手牌庄家牛7又赢了高海牛1。第四手牌,高海把注码上到了四千元,这手牌高海牛5赢了庄家没牛,往后赌了六七手牌,高海把注码提到了八千元和庄家赌运气,我感觉高海好像赢了五六万。   这样的场、局,非常考验老千的应变能力,因为操作上的事场外无论如何商量,都是很难做到尽善尽美的。如果高海方法使用不当,对方就有可能看出问题。此时场上的闲家最大下注才九千元左右,要是高海突然加注过大,一两把牌就把庄家打掉,会让人觉得很古怪的。   理想的方法是通过砸铁或做事始终输一点点给庄家,把注码逐渐加大到五六千元左右。在这个注码的基础上用普通牛牛赢回本钱再赢庄家二三十万,然后将全部赢到的钱输回给庄家,再倒输七八万元给闲家,乘势把注码加到一万元用黑桃A牛牛千杀他一手,然后用普通牛牛跟他赌一手,如果这手牌输了,再用黑桃A牛牛千杀他一手,然后再用普通牛牛跟他赌一手,只要这手牌赢了往后就可以用普通的牛牛间隔着做事了,这样就避免了自己老出黑桃A牛牛的弊端了。因为即使是普通牛牛庄家也很难连赢我们两手,假如庄家连赢了我们两手普通牛牛,高海完全可以乘机把注码再抬高一些,用黑桃A牛牛赢回一手,然后再用普通牛牛按上述方法千杀庄家,只要第二波赢了庄家三十万左右,往下完全可以用牛9和普通牛牛来做事了。   高海赌法不当,我心里有点焦急。本来提升注码的最好时机是在输钱的时候,高海应该采取每输一万左右提升一千元的方法,直至输六七万元给庄家,把注码提升到五六千元,然后开始用普通牛牛做事。这时做事是不需用黑桃A牛牛的,因为我们还有三十多万的本钱,庄家两三把牌动摇不了我们的根基,而且庄家连赢我们两三把牛牛的可能性十分小。   我想提醒一下高海做事的方法,但他左右的赌客挨得他很紧,我们是来出千的,如果我把嘴贴在他耳朵上说话,是不行的。   我正想着如何提醒高海改变一下赌法,只见高海作出了个扔钱出去的动作,幅度有点大,估计他已经控制好了黑桃A牛牛,下大注要出手了。 第二章:6、陷入僵局 我努力想找点缝隙往里看,豪晋的头左右摇摆也在往里看,老是遮着我的视线。   我从背后看到高海手臂开牌的动作,知道高海已经出手做事了。因为他用的千术“神手”是我教他的。那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用手拨了一下豪晋的头,稍微蹲高一点,从小小的缝隙中看了一下高海面前的牌,是个带红桃A的牛牛,再看他下的注码,共五捆,不用说是五万元。   我脑袋“轰”的一声,也没顾多想,赶紧站起来看着庄家,只见庄家打开三张牌放在地上,分别是K、J、10三张牌,手上的牌,面上的牌是张红桃9,底下那张牌只有是黑桃A才能赢我们。   只见他慢慢展开底下的牌,没出边,所谓的“没出边”,是讲牌的两边应该有点和图线的地方却没有出来这些点和图线的意思,两边有点和图线的牌是4、5、6、7、8、9、10、J、Q、K。下面那张牌是A、2、3中的一种是定局了,我们这份牌已经存在很大危机了。   闲家原先轻轻地“出边、出边”的喊(4至10的牌的两边的方块、梅花、红桃、黑桃的点,和围起J、Q、K这三种牌上面的图像的四条线就谓之“边”,所谓的“出边”就是希望对手没看到的那张牌的牌边上快出这些点或线的意思。)见庄家下面那张牌没出边,闲家又顶、顶、顶的喊了起来,所谓的“顶”,是希望对手的牌不该出点、线的地方出点、线的意思。这时庄家没开的牌不出边,那这张牌就是A、2、3这三种牌中的一种了。此时叫“顶”的意思是希望这张牌的中心线上下出点的意思,中心线上下有点的牌,不是2就是3,A只在中心线的中心有一个点。当庄家把上面的9向左下方斜着慢慢展到,下面的白边牌(两边没有点、线的A、2、3谓之“白边牌”)的上面露出了四分之一多时,下面的那张牌的上面也没见有点,危险了!下面那张牌肯定是A牌无疑了!这时的我心都快跳出来了,高海更是紧张得脸色铁青。   我们这里拿了一张红桃A,还有一家牌拿了一张梅花A,庄家手里的牌不是黑桃A就是方块A,生死的天平已经是五五波(比例)了。场上的人都停止了叫喊,紧张的看着庄家手上的牌。场上共开五份牌,此刻只能求神拜佛黑桃A还在没发完的牌堆里了。当庄家下面那张牌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露出一点点黑点时,“完蛋了!”我暗叹了一声。   当庄家高兴地把牌完全打开时,与之对照的是垂头丧气的闲家,还有呆住的高海。他一、两分钟也没反应过来,我心里那个火呀!真想照头就给他几拳。高海愣了好一会儿,才把钱扔给庄家,这时我真正头痛的不只是输了的四十万现钱,而是还欠了庄家的三十几万,怎么办?庄家点完高海的现金,对高海说:“你还差我三十九万六千元,加上昨晚的二万三千元,你还要给我四十一万九千元。”   这时的高海像个死老鼠一样一声没哼,庄家连问了他好几次,他都没反应。庄家见叫他他都没哼声,就拿出电话拨了一下,对着话筒说:“大哥,有人欠我的钱,你过来帮我处理一下。”接着报了酒店房间号。   我心想对方人马一到就麻烦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卧室门口一看大门,帮庄家把帐的那个青年己经站在那了,再回头一看,已经迟了:庄家和另一个朋友在里面拉住了高海。   这样的情形走不成了,就算我能走,高海也走不成,做朋友的我也不能扔下他一个人自己走,我想打个电话给侯宽,但见那青年盯着我,心想欠着别人的钱也没道理先叫人呀!何况对方人马正赶过来,侯宽他们要是下来了,冲突在所难免,就侯宽那几丁人马能不能顶住别人的进攻还是个问题。   我决定留下来,再作打算。   我返回房间对拉着高海手的庄家说:“兄弟,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不要生气。”   庄家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给我搞清了欠账再走,就这么简单。”   我说:“你先放开我朋友嘛,咱们坐下慢慢谈。”   庄家理直气壮的说:“他欠我的钱,我为什么要放开他?有什么你就说。”   没说几句话,外面就进来了*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人。庄家向一个像是头目的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那头目审视了一下我和高海,用手指了一下高海说:“你没有那么多钱,买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浑水摸鱼,当我们是笨蛋啊?”   高海那死老鼠哪懂回答,站着像个木头一样不声不响,我赶紧说:“大哥,我们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是想浑水摸鱼,我们也不会带那么多钱来赌了,我朋友他可能一下忘记了赔率,放多了注码,请你多多原谅。”   那头目瞪了我一眼,说:“哦!你们要是赢了就拿我朋友85万,输了就说忘记赔率了,只给四十万,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歌仔(好事)给你唱(捡)。你们今晚把欠数搞清了再走!”   我说:“大哥,我们就带了这么多钱来。现在这么晚了,我们不是这里人,上哪去找钱呢?”   那头目凶巴巴地说:“我管你去哪里找钱,反正你们把欠账搞清了才能走。”   看自己理亏,我只好好声好气地跟他们周旋:“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朋友的过错吧!我们从来没有赌过这样赔率的牛牛,我朋友他真是忘记了赔率了,不是有心混你们的。”   那头目哼了一声:“过错!忘记!你们又不是刚来赌,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懂?你骗鬼去吧!想骗我!”   看来不还钱是不可能的了:“大哥,是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你看这样行吗?你先放我们走,明天我们再拿钱来给你们。”   “你都说你们不是这里人了,放你们走了,你们不还钱,我去那里找你们,不要再说了,赶紧打电话叫家里人送钱过来。”那头目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大哥,这么晚了,我们真的没办法拿得到这么多钱,这么大的数目我们不出去亲自筹,是拿不到的。”   那头目顶回我:“输了,要你们拿钱还给我朋友就没办法,哦!赢了,拿我朋友的钱就有办法了。”   看着场面的僵局没有丝毫改善,我心乱如麻。忽然脑袋里闪过一个主意。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7、峰回路转 我走到豪晋身边,推了推他说:“豪晋,咱们那么熟了,你给担保一下叫他们让我和高海先走吧,明天我们再拿钱过来还给他们。”   豪晋听了没吭声,我急了,大声道:“豪晋,咱们那么多年朋友了,这点事你也信不过我?”   我知道只有装着跟豪晋很熟的样子,有他的担保,庄家那伙人才有可能放我和高海走。因为他们可能想我们和豪晋这么好,出去以后为了不连累朋友,一定会还钱给他们的。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刚认识,就算豪晋肯担保,他们也不会放人的。   我为了能脱身,套近乎地叫了豪晋好多次给我们担保,他才勉强同意。我见豪晋同意担保了,就拉他走到那头目的面前说:“大哥,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我朋友你们是认识的,他住哪里你们也知道,就算我们跑了,我朋友也跑不了,我们跟豪晋那么多年朋友了,如果出去后不还钱给你们,你们肯定会找我朋友的,那样做我们也对不起我朋友啊。”   那头目转向豪晋:“豪晋,你是不是担保他们,你担保可以,但如果他们两个人不还钱,你要负责还,你可要想清楚了。”   豪晋听了又没敢出声了。   我怕情况有变,忙对豪晋说:“豪晋,你给担保一下嘛,我们明天晚上还过来这里赌,到时顺便把钱还给他们,咱们朋友一场,你还信不过我们?”   豪晋满脸顾虑地对我说:“阿扬,你说话可要算数呀!如果你们不还钱给别人,我就惨了。”   我说:“愿赌服输,你放心吧!,明天晚上我们一定会把钱拿过来给他们的,顺便明天晚上再赌它一场。”   豪晋听我说了一大堆保证的话之后,似乎不那么害怕了,就对那头目说:“文哥,你放我朋友走吧!我朋友都是有钱人,不会赖你们的帐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大石稍微沉了一点。   那头目把头转向一边说:“欠钱的,个个都是说明天一定还的啦?我又不认识他们人,明天他们不还钱,我上那去找他们?”   豪晋说:“文哥,我给我朋友担保,你还不放心吗?如果他们不还,我负责还。”   那头目指着豪晋说:“豪晋,你想清楚了,你朋友如果不还钱,我上银行找你,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豪晋听了,对我说:“阿扬,你都听见了,你讲话可要算数呀?不然我就惨了。”   我对豪晋说:“豪晋,你放心啦!明天我们一定把钱还给这位老坂,你帮了我们,改天我们会报答你的。”   豪晋听了,对那头目说:“文哥,你让我朋友走吧?。”   那头目听了,一副想理不理的样子没哼声。我心里的大石又悬起来了。好不容易,过了两三分钟,那头目对豪晋说:“既然你为你朋友担保了,我也不为难你朋友,我让他们走就行了,你记住了,你朋友明天不还钱,我就找你拿。”   说着,转头对我和高海说:“我和你们不认识,不让你们走情有可原,既然豪晋为你们担保了,你们走吧!希望你们信守诺言,明天还钱给我朋友,不然我找豪晋拿。”   我对那头目说:“文哥,多谢你的宽宏大量,明天晚上我们一定把钱还给你朋友,你尽管放心好了。”   搞定了里面的事,我和高海、豪晋走出酒店的大门,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好险啊!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8、怒火冲天 三人走出酒店大门不远,看见侯宽和他朋友黑豹站在路边,就走了过去。侯宽见了我们忙问:“怎么样?”   我说:“走吧,边走边谈。”   侯宽边走边打电话叫他朋友开车跟过来,几人顺着大路边走边谈,走了一百多米,侯宽的朋友开车追了上来。   我上车时看了一下,却不见了豪晋。   我问侯宽:“豪晋呢?”   “咦!刚刚还看到他跟着我们的呀!他没上车吗?”   我环视了一下车内:“他没在车上呀!”   黑豹说:“那我下车去找他。”说罢,下车去找豪晋了。   十几分钟后,黑豹上车说:“酒店附近找了一遍没见豪晋,打他电话,他说家里有急事先回家了。”   虽说输了钱,大家也要找个地方谈一下才行,既要谈今晚失利的原因,也要谈谈明天怎么操作的事呀!真是的。我不由在心里骂了他几句。   可能是豪晋见两次都没赢钱失望回家了,我猜想。   本想在附近找个餐厅谈的,现在只好回侯宽那边再谈了。我对侯宽说:“走吧!回去。”   一开车,我就忍不住噼里啪啦大骂高海:“他妈的,我明明千叮嘱万嘱咐你,一定要控制住了黑桃A牛牛你才下重注,可你就是不听,自作聪明乱来一套。他妈的,老子早就跟你说了,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可你就是不信,怎么样?我说对了吧!撞板了吧!”   高海没吭声任由我骂,侯宽他们也没说话。   回到侯宽朋友开的餐厅,我把刚才赌局里的情况对侯宽他们说了一遍。里面有十几个侯宽的朋友在吃宵夜,听我大声嚷嚷的,都围了过来听。我把情况说完,心里烦闷得很,叫服务员赶紧拿啤酒过来,我边喝着啤酒,边又骂起了高海。   高海小声说:“黑桃A要么在别人那里,要么就不出来,我等了好久也没法拿到黑桃A。”   我大声顶他说:“你找不到黑桃A不能赌小点吗?我就不信赌下去会找不到,说你没用就是没用!”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说:“唉,他妈的,今晚老子亲自上场就好了,如果我上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侯宽对高海说:“你真是没用,连几个老头你都搞不了,我知道你那么没用,我都赖得叫你过来做事,我自己出山做还好一点。”   我说:“不说了,杀十几个死猪都杀不了,越说我越火。”   侯宽说:“明天我们怎么打算呢?”   我愁眉苦脸地说:“还能有什么打算?都陷进去了,明天一早我赶回去拿钱下来再拼过。明天晚上由我亲自上场,我就不信赢不回本钱。”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高海自作聪明的样,忍不住又骂起了高海:“我都说我不下来了,你非叫我下来,下午我说我上场,你又要逞英雄说你上,现在还欠着人家四十一万九千元。”明晚一进场,首先就要还钱给人家,明晚进场起码要带八十万进去才行,万一明天还了钱给人家,人家收了钱不赌了那就惨了,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你想过没有?明晚要是发生什么事,赔进去的就是一百二十万,今晚也就四十万而已。明晚要是再发生什么事,处理起来就麻烦多了。真他妈的,现在被你弄得头痛得要命!”   大家听了都没吭声,我火气难消,又翻起了旧瓶:“进场前我还交代你几次为免出现你第一晚的情况,你一定一定要控制住了黑桃A牛牛才下大注,可你就是自作聪明不听,害死人了就像死老鼠一样不吭声了。刚才要不是豪晋给担保,今晚都不知怎么收科(下台)。”   见大家都不作声,我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头,喝了两瓶啤酒,我独自回酒店了。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晚上的事,久久不能入睡。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9、事有跷蹊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我就起床赶回去拿钱,有什么办法呀!现在的环境是骑虎难下,唯有再博多一次了。   在车上,东想西想,对昨晚没亲自上场做事懊恼极了。虽然理论上来说,我上场做事肯定不如高海好,但我百分之九十几的新局都是第一次进场就下手赢钱的,而且也能做得天衣无缝,也没见有什么人怀疑过我出千。何况昨晚的本钱是我的,只要我坚持要上,豪晋也没辙。想到这里,脑子又转到高海毛遂自荐的情形上,心里对高海的火气又来了。   回到住地,先到三个约好的朋友那里拿了一些钱,自己跑去银行拿了一些,胡乱吃了午饭,就赶忙往下赶。在车上我努力想忘掉昨晚的事,毕竟已经发生了的事再想也于事无补,想好今晚上场怎么操作才重要,可脑子怎么也拐不过弯来。涌现的都是昨晚的事,也不知怎的,脑子却突然闪过这个局好像有点不正常的念头。   我捋了一下思路,把这个局从头到尾筛了一遍,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浑身冒出了冷汗,“这八十万差点就冻过水啊(差点就完了)!”   回到酒店高海见了我,没敢出声,我问他:“侯宽他们没来吗?”   “他和黑豹过来和我吃了午饭,上房间聊了一下,刚走不久,他说晚点过来和我们吃晚饭,一起商量商量今晚怎么做事。”   “你输了两场劲嗒嗒的(惨惨的),今晚你还敢去?”我有点开玩笑地对他说。   高海听了,以为我今晚进局不带他进,忿忿不平的说:“今晚我一定把输   掉的钱赢回来。”   我不屑地看着他:“你怎么赢?你进去,输多一场就有。”   高海说:“我今晚一定按你的指挥去做,不控制到黑桃A牛牛,绝不下大注赌。”   那时的他,认为这个场现金多,场里全是水鱼,这么好的场没赢到钱还输了六十万,心有不甘。一味认为对方赢他只不过是侥幸而已,老想再上场翻本赢钱,也好挽回面子。   我见他滔滔不绝保证这保证那,打断他的话说:“你今晚再上场还是个输。”   高海听了,以为我误会他上场后又自作主张赌,发重誓般指天笃(划)地地下保证说:“你放心,今晚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不拿到黑桃A,打死也不下重注。”   他经过两次教训,人变醒目了,但脑袋还是简单了一些,以为按照我说的只要控制到黑桃A牛牛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场上暗藏的杀机。   我见他从自作主张这个极端,又跑到一切听从我的安排去做的极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他说:“老弟,做一个高级老千有勇无谋是不行的。”   高海见我火气消了,又露出了一副英雄好汉的模样说:“切!对付那帮水鱼头,还不手到擒来,十拿十稳。今晚上场就坐庄,“杀朝”他们。”   我看他那模样,感觉有点好笑,就对他说:“这是个千局,你进去能赢钱吗?”   高海听了露出怀疑的神色说:“你不会搞错吧!场上的人大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拿着牌低着头看半天,半天都没人看我一眼,怎么看那帮人都不像老千,像水鱼。”   我说:“你说他们是水鱼,这会儿,说不定他们正聚在一起说我们是水鱼呢!并商量今晚怎么宰杀我们呢?”   高海问我:“你有什么根据说他们是老千呢?”   我说:“这不是一般的老千碰到老千的千局,而是一个经过精心策划的局中局,真正的主谋就是请我们做事的豪晋。”   高海听了,更惊诧了:“你不会弄错吧!”   我说:“我怎么会弄错?他能瞒住你们,但他瞒不住我。”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10、抽丝剥茧 接着我一步一步地把这个局分拆出来给他看。   “第一,豪晋这个人有点可疑。这人虽说一脸的正派相,但我总感觉这人心术不正,直看横看都不是很顺眼。你想,我们做枪手这么久,不管输钱赢钱,出来后大家都会找个地方商量总结一下的,可昨晚他只跟我们走出酒店大门不远,就失踪了,招呼也没打一下,我们出来做事这么久,有过这种事吗?我估计他做局给我们踩,心里也怕我们醒水做回他,所以不敢跟我们走。酒店内外及附近他肯定都安排好了人手,以应付突发事件。毕竟在酒店内外及附近,安全上他们应该是可以掌控的。”我顿了一顿,继续说:“我昨晚也是病急乱投医乱拉他为我们担保,你想,他跟我们又不熟,却肯给我们担保,如果是三五七万这还说得过去,可那是四十多万呀,这本身就有点可疑。就算他是真心为我们担保,他肩上的压力这么大,出来后他肯定会跟我们坐坐,提提这笔钱的事,可他没有这么做,却悄悄的溜走了,这不符合常理。还有,昨天他和我们见面时迟半个小时左右才来,谈完了马上就走,行为有点鬼鬼祟祟的,我估计他还是怕前晚阴了你们一下,提防你们事后醒水,利用见面的机会套回他,所以和我们见面前先派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人先进咖啡厅查看一下情况,确定我们没有套他,他才出现,谈完了事,为免出意外,所以马上就走了。”   高海听我说到这里,既没表示同意,也没有反对。   我接着说:“第二,‘规定’有问题。这个赌局开在酒店房间里,门窗布帘都关上拉上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房里的情况,人站着或蹲着坐着与安全没什么相干。你们赌博的人坐着很正常,可我没有赌,他们却要我蹲下来,显然是怕我站着影响他们做事,因为我站着能看到整个场面,对他们做事威胁很大,所以他们就把这个局设计成规定不能站起来。还有,我刚蹲在你身后,豪晋就叫我让位给他,当时我以为他也上场赌,为你打一下掩护,所以给他让了位,可是他占了位置并没有赌,现在想起来,他占那个位置的目的就是,避免我从你和你身边的那个老千之间的缝隙中看到场上的情况。   第三,赌博的位置有问题。按说赌博的人都是有钱人,应该是在桌上或客厅的茶几上赌才对,其次是床上,再到地下的宽阔处,可昨晚十几个人却在墙角赌,显然是有意安排好的,为的是不让我有挪动的空间,把我固定在一个没法看到场上情况的地方。你想想昨晚房间的布局是不是这样的:房间中间靠右边墙的地方放睡床,床尾方向,也就是左边墙壁放了一个电视机柜和电视机,床的右边到窗口的外墙有一米四左右的空间。我要走到床边与外墙之间的空间,要经过电视机柜与床尾之间的通道才能进去。刚好通道蹲满了赌博的人,这样我就没法从这个通道进去床边至外墙之间的空间位置了。我要进去那个位置,必须要翻过睡床才行,但就算我进去了,也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在那个地方安排了三个像豪晋这样的人蹲在那里钓鱼,这样的情况显然也是经过精心安排的。更绝的是他们选择在摆放电视机柜的墙壁至外墙的墙角处赌,这样我们的左边是放电视机柜的那面墙,对面是外墙,这两个地方他们一早就靠墙占满了,我是没法进去这两个位置的。而这两个位置恰恰是不存在前后的问题,是可以观察全场的位置。   第四,牌路有问题。虽说有时会出现我们出千来了大点,对方的牌点比我们还大的情况,但毕竟不是很多,特别是两晚都是下大注的时候就出现这种情况就更不正常了。如果我们只是带J或带方块A以下的牛牛,连续被他们赢掉两次,还勉勉强强讲得过去,因为上面还有带Q、K和梅花A、红桃A、黑桃A的牛牛。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次都是红桃A牛牛,他们只有一个机会才能赢我们,那就是黑桃A牛牛,他们两次都中了这个机会,那就太不正常了。黑桃A牛牛为什么在我们下小注的时候庄家没出现过?一下大注时它就出现了,这绝对不正常。   第五,赔率有问题。他们定这么大的赔率,就是抓住老千想一把结束战斗的心理,反将老千一把,一把把老千搞定,他们定这么高的赔率,也是因为他们知道很难多次地在我们面前出千。”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第二章:11、验证骗局 高海听完,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我几次想拿黑桃A,黑桃A不是在其他赌客的牌里,就是在牌堆里不出来,肯定是被他们控制了起来。按你刚才的分析,这个局应该是个局中局,我们下面怎么做呢?”   “现在只是个判断而已并不一定就准确,现在我们陷进去了六十万,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钱拿回才行。”   “这帮B吃了我们两锅(次)了,就怕他们拿了钱不赌了。”高海担心地说。   “刚才我在车上的时候,豪晋打电话给我,问我今晚怎么安排?我应付他说今晚由我上场继续搞。他在电话里让我不要告诉你和侯宽,今晚就我和他进局就行了,赢了钱两个人分,说人多了分钱就薄了,我当时在电话里就回绝了他的提议,从他的语气看,他今晚应该还是想跟我合作的。我想,我装着又想跟他合作的意思,单独一个人会会他,看看是不是局中局。现在我有防范的意识,跟他会面从谈话中去判断真假应该不难。如果是局中局,今晚就找个理由不去了,晚上想一套办法,明天调动人马过来做掉他们,抢也要把被他们千掉的钱抢回来。如果不是局中局,今晚照样去,由我上马做事。”   高海听了说:“那把侯宽叫过来一起商量一下吧。”   我对侯宽这样动不动就装大哥的人没多大兴趣,就对高海说:“先不要告诉他,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怕跟他讲,他会说我们畏头畏尾,这也怕那也怀疑,‘忙’没帮上我们一点反而碍手碍脚的。”   高海说:“就怕侯宽知道你一个人去会豪晋,以为你想撇掉他们一个人去偷吃。”   “这个他可以放心,不管是不是局中局,会完豪晋后,回来就跟他讲,我出来混,什么时候做出过这样的事?”   高海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你一个人去,万一豪晋知道我们怀疑他有鬼,决定今晚不干了,会面的时候带人把你抓走,要你拿出他昨晚担保的四十一万九千元,那怎么办?”   对于这个我也早有预料:“那倒不怕他,我跟他约定在热闹的地方见面。我有准备,他人再多我也有办法脱身。”   高海说:“那太危险了,还是把侯宽叫过来商量一下吧!这里是他的地头,人手他也有。”   我见他这样说,就说:“叫就叫吧!”   不久,侯宽和黑豹过来了,我把这个局可能是局中局的情况和准备单独会会豪晋,再确认一下这个局到底是不是局中局的想法告诉了侯宽。   侯宽听了,拍了拍大腿说:“去证实一下也好,他妈的,这个家伙做事这么缩骨(意为小气,指豪晋不出本钱做事),如果证实不是局中局,今晚赢回我们的本钱不跟他干了。”   我说:“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关健的是要查清楚这个局是不是局中局,不能再中招(计)了。”   黑豹建议说:“不如趁阿扬跟他见面的机会带人把他抓起来,审问他。”   高海说:“那不行,如果不是局中局,那就没法合作了,输掉的钱就白输了。如果是局中局,他也会有防备的,光天化日要抓他也不容易。”   侯宽做事比较保险,说:“还是阿扬过去会会他再决定下一步棋怎么走比较好。”   我打电话给豪晋说:“豪晋,你的提议我想了一下觉得不错,我们找个地方见一下面,商量一下今晚怎么做事,你看我们在那里见面好?”   豪晋似乎不大合作,说:“晚上上场就做事,有什么东西好谈的,你晚上八点左右去到我们昨天晚上赌博的酒店的附近打个电话给我,我跟你会面直接进场就行了。”   我劝说道:“你不是搞这一行的,我要布置一下你怎么配合我才行,这些事在电话里很难讲得清楚,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商量一下吧!”   听我这么说,豪宽说:“你说在那里见面好呢?”   “在福胜酒店门口见面如何?”我怕把位置定得过于偏僻,豪宽比我还怕,不敢出来。所以选了一个人多的地方。   豪晋想了一下说:“可以。”   双方约定四十分钟后在福胜酒店门口见面。   放下电话,几人商量起了对策,侯宽对我说:“阿扬,我们送你到离酒店300米左右的地方,你下车走过去酒店,如果送你到酒店,我怕豪晋会看到我们,等一下我们把车停在酒店大门的对面马路看着你,你有什么事我们会冲过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高海有点不放心说:“要不要叫多几个人一起去?”   侯宽说:“不用了,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事我能摆得平的。”   高海听了,不哼声了,我也懒得作声了。   去酒店的路上,高海还是不放心我的安全,又对侯宽说:“我们还是叫多一点人吧!”   侯宽还是说:“没事的,你放心啦,我说没事就没事了。”   高海啰嗦的本性又出来了,说:“我们还是叫多点人吧!那样安全点。”   这时黑豹好像虎啸一样对着高海大吼道:“你怕什么?这么怕死出来找什么饭吃!你以为我是咖喱啡(无名小辈)呀。”那黑豹长得五大三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跟三国里的张飞差不多。   高海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一个劲地说:“豹哥,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这么有料,你说不要(人)就不要了。”   黑豹怒气冲冲地继续说:“我不出声,你就以为我没料啊!我告诉你,我一个电话,马上可来两三百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哼!”弄得高海左一个豹哥,右一个豹哥的给黑豹消气。   我见这样的人太多了,没心搭理他,拿出手机按了110三个字递给高海看,意思是我有什么事,你就打110。书本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二章:12、单刀赴会 去到那间酒店,还是等了半小时豪晋才出现。他神色有点慌张,谈话时东张西望。我反悔地说:“我刚才考虑了一下,始终觉得今晚一个人偷偷跟你去做事不太好,我朋友他们这几天忙上忙下那么辛苦,一场钱都没分到,还不见了本钱,今晚还是预上他们一起去吧!等今晚赢了钱,分过一次钱给他们了,以后我们两个人再一起去吧,那样我良心才过意得去。”   豪晋说:“你不讲,我不讲,他们不会知道我们两个人合作的,何况昨晚我给电话号码你时,你朋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输的二十万是他们输的,与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欠他们什么情,管他们干什么?他们输了你四十万,要说欠情,是他们欠你。”   我估计豪晋的图谋是引我一个人入局,这样他们操作起来就更轻松了。   “不行呀,大家都知道我回去拿钱今晚再进去做事的,今晚我失踪了,他们一眼就看出我跟你进去偷吃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豪晋见我不同意,说:“我等一下,打电话给侯宽,说你们两场都输钱,我没信心再干了,你装着回去了,这样我们晚上去做事他们就不会知道了。”   “这个场的人这么笨,我们又不是只搞一场,今晚分一次钱给他们无所谓的,下一次我们两个人才去吧!”   “高海做了两次事都输钱,我对他没什么信心了,我不欢再跟他们合作,今晚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我相信你的技术。”豪严晋说道。   “侯宽、高海他们都是老江湖,今晚我跟你去做事肯定瞒不过他们的,算了,大家合作做一场,下一场我们再干吧!”   豪晋听了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做吧!”说完,准备想走人。   我对他说:“今晚做事由我上场做。”   豪晋还是坚持让高海上:“高海赌了两场了,还是由他上场做好一点。”   “昨晚高海输的四十万是我的,今晚的钱也是我的,我出那么多本钱,连场都不能上,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今晚怎么做事,你交代高海不就行了,你一上去就赢钱不好的。”   “如果刚才我同意跟你做事,那不是我上场了?”我反驳他说。   “那怎么同呢?我们两个人去,你上场当然没问题了,但三个人进去,性质又不同了。”   “我做一千场事,都没有两场有人怀疑我的,做事的事,你不要老干预我们,由我们做事的人自己决定吧!”   豪晋见拧不过我,只好说:“好吧,你上就你上,我还要回银行上班。”   说完匆匆就走了。从豪晋谈话的神态和举动来看,我判断这个局是局中局的可能性很大。   豪晋走后,我怕他留下暗盯监视我,就自己打了一辆的士回酒店。 第二章:13、万全之策 回到酒店,我把我的判断说给了高海、侯宽他们听。   侯宽说:“按你的分析看这个局有点像是局中局。但问豪晋的老婆就能找到豪晋,他老婆是知道我们是出来混的,豪晋在银行上班,他有这么大的沙胆(胆量)设我们?”   我问候宽:“豪晋的老婆能不能随时找到?”   侯宽说:“可以,随时都能找到她。”   高海说:“从阿扬的分析看,豪晋确实有很多古怪的地方,但他们两公婆这样的身份,按理说是不敢参与这样的千局的。”   黑豹说:“会不会是里面的人设我们的呢?”   “有这种可能,但从他们的外表看,这些人都像是生意人,赌博时的神态都很水,没感觉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说罢,我问高海:“你进去了两次,场上的情况你可以一目了然,你有没有感觉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高海说:“没感觉到,他们个个都拿着牌看半天,洗牌都很笨拙,傻头傻脑的,不太像老千。我开完牌后也看着庄家开牌,如果他出千肯定过不了我的眼。”   侯宽问我:“阿扬,你进去不赌,你没看出什么问题吗?”   我说:“我进去半个多小时就出事了,蹲下后,根本就没法看到那帮人洗牌开牌,高海下五万的那手牌,我站起来时,庄家已经开了三张牌了,他要是出千的话,已经干完活了。”   高海说:“那现在怎么?今晚还上不上呢?”   我说:“现在的情况,冒然上场风险很大。怎么也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侯宽说:“不如过去那边问一下我的兄弟,那边有没有人做局中局的,另外看看他认不认识昨晚的人。”   我陪了四十万,只要有一线机会扳回来,什么都愿意去尝试,见侯宽的兄弟是那一带的人,有一定的基础。听侯宽这样一说,我叫他赶紧过去。   去到侯宽兄弟的写字楼,他兄弟出去了,侯宽给电话他兄弟,那大哥说他在外面办事,可能要晚上八点左右才回来。   几人找了一间西餐厅,心事重重喝咖啡连带吃晚饭磨到快八点,侯宽打电话给他兄弟,确认那大哥已经回到写字楼了,便埋单,去那大哥的写字楼。   见了那大哥,侯宽将情况告诉了他兄弟,那大哥说:“也没听说过这里有人专做局中局的,我的手下和朋友也没有做局中局的。”   侯宽又问他朋友:“如果今晚还在那间酒店赌,我们上场做事万一出了事你能不能帮我们搞定?”   那大哥说:“酒店在前面马路的另一边,在那边出事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如果在马路的这一边出什么事都可以搞定。”   我一听,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哥能力有限。虽说有的地方黑帮是有划分地盘的,尽量井水不犯河水,各捞各的吃,但真正有实力的社团也不至于在马路这边就能呼风唤雨,一跨过一条小小的马路就没辙的情况。   我郁闷的走出大门边吸烟边想,想了半个多小时,也许是不甘心四十万就这么没了的缘故,也许是太想捞回本钱的思想作怪,想着想着又觉得这个局好像不是局中局。   我回到房间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大家,大家听我这么说,都高兴了起来,一致决定晚上继续上那个局。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侯宽接到豪晋的电话后说:“走,开工了。”   不知为什么,一听“开工了”我心里又犹豫了起来了。我把想法跟高海说了,高海说:“上不上你拿主意。”我和他做事关键时刻,他总是听我的。   我脑袋飘忽不定,就说:“去吧,只是感觉有点像而已。进去以后再见机行事。”   在车上,大家都没出声,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胡思乱想,想必大家也是这样的心情。   十多分钟车子开到了豪晋约定见面的那间酒店。高海正准备下车,这时我认定这个场是个局中局,我拉着高海对侯宽说:“这个场是局中局,走吧,回去!”   既然认定是个火坑,还会往里跳吗? 第二章:14、斗智斗勇 车子往回开了不久,侯宽的电话响了起来,侯宽看了一下显示:“是豪晋打来的。”   我对侯宽说:“你就对他说,今晚我们筹不够钱,改天筹够钱了再过来赌。”   豪晋听完了侯宽的话,在电话那头说:“人都约齐了,你们现在才说不来,今晚人家还等你们还钱呢!”那家伙还在电话里哭诉:“昨晚我相信你们,所以才给你们担保,现在你们不来了,庄家肯定找我要钱,你们真是害死我了。”   侯宽说:“我们筹不够钱,过去也没用呀!看看明天筹不筹得到,如果明天筹到了,明天再过去赌。”   我对侯宽做了一个收线的手势,侯宽点了一下头,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盖了。   我说:“他妈的,他以为我们是傻瓜,看不出他做局,都这份上了,他还装蒜。等一下他肯定还会打电话过来的,你就对他说我们现在只有二十万,不够还人家,今晚没法过去,告诉他,如果对方逼他急,就让他过来先拿这二十万顶一下,剩下的等我们筹到了再还给庄家。只要他过来就好办了,不做回这B一次,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二十分钟后,豪晋又打来了电话,侯宽按我交代的话对豪晋说了一遍。   豪晋在电话里说:“我现在被昨晚的庄家看着没法过去你们那里拿钱,你们送过来吧!”   我按着侯宽的话筒,小声在他耳边说:“你就说你也没时间送过去,他要钱就过来拿。不然,等改天筹够了再一起送过去。”   侯宽把我教的话说了过去,谦晋在电话里自然又哭诉了一番。我对侯宽做了一个盖电话的动作,侯宽说:“你要就过来拿,不然改天再给你了。”说完,就把电话盖了。   侯宽断了电话后,我说:“你们就等着看吧,等一下他还会来电话的。”   我对侯宽说:“等一下他再来电话,你还是刚才那些话,我估计他会叫人过来拿。至于他是百分之百不敢过来的,昨晚出了酒店远一点,他都不敢和我们在一起,这里不是他的地头,借他一千个胆,那狗养的也不敢来,现在要抓住他急于拿钱的心理,不要跟他讲太多,只要他派人过来拿钱,就把来人扣下,再让他拿钱来换人。”   果然没多久,豪晋又打来了电话,催侯宽赶紧送钱过去救他。侯宽把刚才说的话又传了过去,豪晋说:“我实在出不来。”在电话里,他装得十分可怜的说:“早知道你们这样,昨晚我就不给你们担保了,现在我没有钱给别人,别人把我扣住了,别人说,如果我不还钱,就要废了我。”那B旁边传来四五个人的叫 骂声。   我心里骂道:哼,你敢不吐回钱给老子,迟早我收拾你。   侯宽对豪晋说:“看看明天筹不筹得够数,如果筹够了明天给你送去,如果筹不到就过几天吧!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二十万,我们送过去,我怕对方把我们也扣了。”说完就把电话盖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豪晋又打来电话对侯宽说:“庄家不让我出去,我现在打电话叫我老婆过去你那里拿钱,你们有多少钱先给我老婆拿回来给我,你们的地址在哪里?”   侯宽把地址报了过去,豪晋说:“你们把钱准备好,我老婆他们大约五十分钟就到。”   我一听,高兴极了,忙叫侯宽准备好人马,让他在餐厅外围布置几个人观察情况,餐厅里留几个人配合我们。   约摸五十分钟左右,外围打来电话说:“有一辆出租车连续经过餐厅两次,应该是豪晋派来的人。”   不久,外围又打电话进来说:“这辆车又向餐厅开来了。”   我抬头看着餐厅大门,少顷,只见一辆出租车开到餐厅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豪晋的老婆和第一次陪豪晋同我们见面的那个男的。   他们走进餐厅向我们坐的桌子走了过来,我对豪晋的老婆说:“坐下一起吃点宵夜再说。”   豪晋的老婆笑着说:“没时间了,豪晋说等钱用,我们拿到钱就走。”   那男的神色有点紧张,老往餐厅大门张望,也没开口说话。   我走出餐厅大门走到出租车旁对司机说:“师傅,你先走吧!不要等我朋友了。”   司机指了一下豪晋的老婆说:“她们叫我等她们一下,说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我说:“不用等他们了,你先走,多少钱路费,我给你。”   这时,豪晋的老婆和那男的走出来说:“是我们让司机等我们的,我们拿了钱就走。”   我说:“先吃点宵夜,等一下我叫人开车送你们回去。”说着,我付了车费给司机叫司机先走,豪晋的老婆和那男的只好呆呆地看着出租车远去。 第二章:15、遭遇强手 看着他们傻愣的样子,我大声说道:“在外面站着有什么好看的,进去。”   进了餐厅一坐下,我变了个脸色说:“你们赶紧打电话叫豪晋拿回钱给我们,否则不要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豪晋的老婆装着一脸茫然的说:“拿什么钱回给你们?”   那男的就装聋作哑不吭声。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别给我装蒜了,再不快点叫豪晋把钱退回给我们,你们不要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豪晋的老婆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男的依然低着头不作声。   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还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火了起来,走过去他们身边想扁几拳他们,给提个醒。侯宽和黑豹一副大哥的款样对我招了招手说:“阿扬,不要急,不要打,慢慢来,问清楚了,再做事也不迟。”说着,把他们带进了包房去审问。   我对高海说:“跟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你看他们的神态,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会说实话?”   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实在忍不住,就走进包房查看情况,只见那俩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至于侯宽问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指着那他们说:“你们不要再给我装蒜了,你们和豪晋设局千我们,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呀!我现在的要求不过分,只是你们给回钱我们就行了。”   豪晋的老婆辩解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们怎么骗你们了?”那男的说:“豪晋叫我过来帮他拿钱,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我做事向来都是先礼后兵,最受不了我对他以礼相待,他却把我当傻子玩。好声好气跟他讲,他们两个这个说不明白,那个说不知道,我心里火得不得了,冲过去就要扁他们。黑豹拉着我说:“先不要打,先不要打,这么冲动干什么?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你放心好了。”   我怒气冲冲地说:“我也想好声好气跟他们谈,但问题是他们当我们是傻子死不承认他们千我们,我做事很简单,不想弄得复杂化,她他们骗我既然被我发现了,就干干脆脆承认了把钱给回我就完了,我也不打他们不骂他们不罚他们,但如果他们非要把事情弄得复杂化,死不承认他们做的事,硬要吞掉我的钱,她们就不要怪我发脾气。”   我正点醒那俩人,豪晋老婆的电话响了,豪晋可能在电话那头问她拿到钱没有,回到哪里了之类的话。只见他老婆对着电话说:“我们还在候宽这里,他们说我们骗了他们的钱,现在不让我们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走进豪晋老婆身旁:“你把扬声器打开。”只听豪晋说:“我没骗他们,他们昨晚输了钱要我给他们担保,现在他们耍赖不还钱给别人,别人把我抓了起来要我代他们还。”   我不是第一天出来跑江湖的,哪忍得他老婆死到临头了,他还把我当傻子耍,一把抢过电话对豪晋说:“你他妈的当我是白痴呀!你做主谋设局千我们,现在还给我演戏?我告诉你,你如果敢不退回钱给我们,你就准备给你老婆和朋友收尸。”   豪晋在电话里哇哇的叫屈:“你们昨晚欠了人家的钱,我好心给你们担保,你们多谢都不说一声,现在又不还钱给人家,别人说我是担保人,要我还钱,我带你们来赌钱,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平白无故要替你们还四十一万九千元给别人。早知道你们这样不讲信誉,没义气,我不带你们来赌博就好了,不给你们担保就好了,我现在够冤的了,你们还想勒索我?”   听那家伙在电话里说这些话,我整个人都快气坏了,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真他妈的也做得太绝了。   我强忍着怒火对那家伙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法,你使手段混饭吃,我理解。你和我们不相识,你对我们使手段,我们可以不跟你计较,这件事如果你有本事,做得不让我们知情,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但现在我们知道你使手段阴我们,事情就不能不了了之了。现在的事情很简单,你退回钱给我们,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的独木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结怨,这样对大家都好。如果你要硬啃,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的,做事要留点余地给对方。”   谁知道那家伙听了,不单没有一点悔意,还连连说我害惨了他。   我原以为他有人质在我们手上,晓之以理,他应该会退回钱给我们的,哪知一点效果都没有。   出现这种结果,虽说大出我的意料,但我多少也是有点预料的。   社会上就有一种人,总以为自己兵强马壮,在自己的地头上从来就是只有他喊打喊杀的份儿,没有对方讲理的机会。你跟他好讲,他视你为软弱,你越跟他讲理,他越不把你放在眼里。这种人由于从没吃过亏,总以为没人能奈何他,这样的人的思维就是我打你,你能奈何我什么?我惹你,你能对我怎么?所以从不把吃了亏的一方放在眼里。   另外还有一种人,这种人除了兼备上面那种人的特性外,还具备高智商。这种人天生狡猾,行踪诡秘,他设套套了你,你事后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就是敢去找他较量,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行踪,这种人由于具备实力和智商,更加不会把吃了亏的对手放在眼里。   不过,对付这两种人,我是非常有办法的,这两种人我认识非常多,全国各地和某些国家都有,因为我有很多场、局都是这两类人介绍的,所以我经常接触这两类人,我跟他们之中的大部份关系都非常铁,所以他们会经常对我说:“阿扬,你在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出面给你摆平。”   由于接触这两种人比较多,我对这两种人的长短处十分清楚。当然这两种人是好是坏就因人而异了,跟我好的我当然视他们为我的好朋友,加害我的,自然就是我的对头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但不管哪一种,有人质在对方手上,却一样那么强硬的就不多见了,一个连自己人生死都不关心的对手,不简单。   在电话里被豪晋那家伙反咬一口,我知道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是徒劳的了,如果没有方法置他于死地,要想拿回损失的钱根本不可能。再听那家伙讲下去,也没用,只得把电话挂了。   看着那两个在手上的家伙还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冲过去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拳脚,那两个家伙哇哇鬼叫着躲闪,黑豹和他朋友拉着我不让打,侯宽说:“阿扬,不要冲动,不要那么冲动,这事让我们来办,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怒气冲冲地说:“你看他们的样子,不动他们的外科手术,他们会承认设局千我们?我们能拿得回钱?豪晋那个B既然可以不要老婆和朋友,我也可以不要钱。废了这两个东西,那钱要不要都无所谓。”   侯宽又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对我说:“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真是她们设局千我们的,不要你动手,我第一个动手废了这两个家伙。”   我见这地头是侯宽的,高海性格软弱又没敢开口帮我,我孤掌难鸣,想做点什么都难,心里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兄弟来。   我对侯宽说:“反正我损失了四十万,你们想办法叫他们拿回给我就是了。”   说完,我和高海带着满身的火气,回了酒店。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16、老虎发威 第二天早上九点没到,侯宽和黑豹上房说:“昨晚审了一个晚上,那两个家伙人都说他们没骗我们,打电话给豪晋想问点东西,他声音凄惨叫我们赶紧拿钱去赎他,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   我说:“那两个家伙现在在哪里?”侯宽说:“还在餐厅里。”说着打电话叫他朋友把那两个人带上了房间。那两个家伙上了房间,也没有把我和高海放在眼里,直接走到床边就坐下了。   侯宽对我和高海说:“我回家办点事,办完事再过来。”说完,留下他七个朋友在房间与我和高海一起看管那对男女,就和黑豹走了。   那两个家伙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电视。   我被这件事弄得精疲力竭,两晚都没法入睡,事情又没有一点实质的进展,心里的那个火呀,不用说有多大了。   特别是看到那两个家伙,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冲上去对着那男的就开扁,那男的口里大叫道“死就死”,居然动起手来和我对打。高海冲过来帮拖(忙)扁那家伙,侯宽的朋友连忙把我和高海隔开,连叫我和高海不要冲动,等查清了问题,再做事也不迟。我几次想冲上去揍那家伙,都被侯宽的朋友拉住。那男的目露凶光握住拳头看着我,摆出一副要和我决斗的阵势,站了一下又坐在床上看电视了,气得我和高海连话都说不出来。   侯宽的朋友有的躺在床上看电视,有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一下这个说出去办点事,一下这个说出去吃个早餐也出去了,这个回来了那个又出去了,我和高海跟他们不大熟络,床上沙发都被他们占满了,搞到我和高海想找个地方坐都没有。   我打电话给侯宽叫他上来处理一下,侯宽说:“他正在办事,办完了就上来。”侯宽的朋友个个都是出来打打杀杀的人,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正眼都没瞧我们一下。   各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各人也有各人的行事方法,也许侯宽是担心把这两个家伙打重了,派出所的人找他麻烦,也许还不能肯定这是个局中局,认为动手太早不妥,或有什么高招也说不定,但他们这样处理问题,要对方承认设局千我们,肯定不可能,拿回损失就更不用说了。   我要把握主动权。   我实在没法忍受他们的处事方式,走出房间拨了几个电话给我的几个兄弟,叫他们放下一切事情,抄上家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这里。   不到两个小时,我第一拨的三个兄弟到了酒店楼下,我走出房间,在电话里交代他们在楼下等第二拨兄弟到了再一起上房间。半个多小时后,我第二拨的四个兄弟也到了。几人会合后直接上了房间。   侯宽办完事刚上房间不久,突然看见七个生面孔进了房间,他和他的朋友都从床上和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对侯宽和黑豹说:“不要慌,不要慌,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侯宽看形势有变化,赶紧陪着笑脸和我的兄弟套近乎握手,我的几个兄弟对他的热乎不感冒,脸无表情,十分严肃的跟他握了一下手。房间的气氛霎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气势的天平即时偏向了我。   我的兄弟个个跟我都不是一般的关系,都是经历过大战的角色,哪把侯宽他们放在眼里。虽说我和侯宽不是对头,但我要全权处理这件事,不给侯宽插手的机会,气势上就一定要压过他。   我对侯宽说:“从现在开始这件事由我接手处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他妈的,叫你们办事,这个不是拉屎,那个就是屙尿,这个不是躺着看电视,那个就是出去办事,这两个B打又不让打,骂又不给骂,还给他们舒舒服服坐着看电视,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搞得我和高海反倒像被告一样,坐没得坐,躺没得躺。并且事情从昨晚到现在了一点结果也没有,你们这样办事,能让别人承认千我们吗?能让他们退回钱给我们吗?你们看我文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们你们看错眼了,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有什么料,高海最清楚,你问他就知道了。”   侯宽和黑豹听了没敢吭声,带着他们的朋友走了。侯宽他们一走,那个男的和豪晋的老婆立时紧张了起来。   我对那两人大吼道:“你们给我滚到墙角站着。”然后对阿林、飞文说:“你们站在门口守住大门,又对阿南、大个说:“你们看着窗口,这两个家伙敢坐下来或离开墙角一步,马上给我把他们剁成肉酱。”   说完我走到那两个家伙面前说:“我再给个机会你们,你们到底说不说你们是怎么设局千我们的?”   那两个人还是一个劲地说:“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气得抬手就给了那男的几拳。阿坚、火龙、大团一看我动手了,抽出长刀就准备剁那小子。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本钱,并不想真正伤害他们,伸手叫大团几个先不要动手,再看那女的低着头没吭声,想起豪晋那B就火了,抬手给了她几巴掌,张口大骂:“你他娘的跟老公合伙设局千我们,现在落在我的手上还那么死硬。”说着举拳要打她。   那女的伸出手掌在脸前摇着说:“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是豪晋的老婆!”   我一听,当时就迷糊了:什么?不是他老婆?连忙问她:“没出事前你在我们面前口口声声说你是豪晋的老婆,现在又说不是豪晋的老婆,你他娘的想搞什么名堂?你再搞搞震(意为耍滑头抵赖),老子剥了你的皮!”   那女的捂着脸说:“大哥呀!我不敢骗你,我真的不是豪晋的老婆。”   高海指着她说:“不是?昨天晚上你还叫豪晋老公呢?我告诉你,你不退回钱给我们,不要指望我们放过你。”   那女的哭丧着脸对高海说:“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豪晋的老婆呀!”   我问那女的:“你既然不是豪晋的老婆,那你为什么之前说是他老婆呢?”   那女的摸着脸看了一眼那男的,把头低下不哼声了。   我对那女的说:“你有什么就说,不要怕。”   我指着那男的对女的又说:“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们?快说,不然等一下我发火了,你就知错了。”   那女的把头略微抬起一点说:“是豪晋叫我这么说的。”   “豪晋叫你冒充他老婆干什么?”我心里疑惑着。   那女的战战兢兢地说:“豪晋说他上班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侯宽、老千打交道,让我代替他和你们打交道。他还说,为了让侯宽和老千和我打交道时相信我说的话代表了他的立场,叫我扮成是他老婆,我当时只想赚钱,所以就答应了。”   我听了不禁叹服起豪晋来,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狡猾极了,找了一个无辜的人来“过桥”,就算我们打死她也没用。   我又问那女的:“这事你老公知不知道?”   那女的回答说:“我两年前就离婚了。”   “你跟豪晋很熟吗?”   那女的说:“不太熟,只认识三个多月。”   “你是怎么认识豪晋的?”   那女的说:“在士多店打麻将认识的。”   “你跟豪晋半生不熟的,这个局豪晋是怎么找上你的呢?”   那女的说:“七八天前我和他一起在士多店打麻将,打完麻将后他请我吃饭,吃饭的时候,他问我认不认识老千,我说,不认识,他听了唉声叹气地说:‘唉!这次见了财都发不成,可惜了。’我问他见了什么财发不成?”   豪晋说:“他和一帮老板赌牛牛,赌得很大,场上有一两百万现金,他在里面输了二十多万,想找个老千进去做事,但一直找不到老千。如果能找到老千进去做事,一个星期起码能赢六七百万。他还说赌博的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板,个个都是水鱼。吃完饭后,豪晋叫我给他找找看,如果找到了就告诉他,到时要是赢了钱,就给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我。和豪晋分手后,我就去找侯宽了。”   “你刚才说你不认识老千,你又怎么知道侯宽是老千呢?”   “我表姐嫁到侯宽那里,我经常过去我表姐那边玩,来多了就认识了侯宽。我知道侯宽是出来混的,认识很多道上的人,所以就去找侯宽问他认不认识老千,没想到,他说他以前就是老千,不过他现在做生意,已经收山两年多了。我叫他给我找个老千,他起先不肯,后来听我说那个场是我老公的,一场有一两百万,才答应帮我找老千,不过他要分上一份才肯干,我把情况告诉豪晋,豪晋听后同意了,后来侯宽就把这位大哥叫了过来。”说罢,指了一下高海。   “你知不知道豪晋住哪里?”   那女的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豪晋。”   “你平时跟他是怎么联系的?一般在哪里见面?”   “打电话给他或呼他的BP机,他有事找我就呼我的BP机。一般都是在餐厅见面。”   “那你把你和豪晋打过麻将的士多店的地址,和你们一起吃过饭的饭店的名称和地点写下来给我。”同时我让她回忆一下,她和豪晋见面时有些什么特别的事。   那女的说:“我和豪晋在一家叫‘天天旺’的酒楼吃过两次饭,坐下时服务员过来就问:‘豪哥,今天喝什么茶?’好像他跟那里的服务员有点熟。”   那女的把情况说完了,就问我:“大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把情况大约给她说了一下,那女的才如梦初醒地说:“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你一说,我一想这真是个局中局。”   那男的目露凶光盯着那女的,我一早就知道那家伙狡猾无比,指着那家伙说:“你他妈的不老实也就罢了,还想威胁别人不讲实话。刚才你居然还敢打我,不给你点厉害叹叹(试试),你这家伙都不会老实。”   我话一停,阿坚、火龙、大团三人一起扑过去,照头照脑就擂那家伙。那家伙又怕死又反动,一动他,他就像杀猪一样嗷嗷大叫。   “放他一马!”我叫大团他们快停手,用手指着那家伙的脑门:“你他妈的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老子好心好意叫你说,你却一问三不知,你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一点也不会为难你,如果你再把我当傻瓜耍,我们走着瞧,看看谁最后吃亏?别说你,就是你老板豪晋,老子也有本事收拾他。”   那家伙虽然非常狡猾,但看大团他们个个如狼似虎,连坐下的机会都不给他,再看我做事坚决与侯宽有着本质的区别,只好乖乖地缴了枪,把知道的事说了出来。从他说出来的情况看,他只是个跑腿,只知道这是个局中局,至于具体里面是怎么运作的,他却不清楚。   我对别的事情没太大兴趣,只关心豪晋的住址和行踪。但那家伙只知道豪晋大约住在那块地方,具体的位置却不清楚。   我问那男的:“按你说你跟他半生不熟的,豪晋怎么放心你过来给他拿钱?”   那男的说:“豪晋知道我的家。”   ………   问了半天,只弄到豪晋的一个绰号“大鳄”,和他大约住的地方,以及一个豪晋长期用的手机号码,一个BP机号码,还有就是他们平时经常见面的几个地方。   我见他两个不是咖喱啡就是无辜者,决定放了他们,我叫他们写下他们的地址,然后带上阿坚、大个、大团三人,准备去核实一下他们给的地址是不是真的。   出发前我警告他们:“你们不要给我耍滑头,你们给的地址如果是假的,现在重写还来得及,不然等一下我去证实你们给的地址是假的,回来我就劈了你们。”   那两个人吓得连说:“不敢,不敢。”   正要出发的时候,高海从外面打来电话,说侯宽和黑豹叫我下去咖啡厅谈   些事。我走到楼下的咖啡厅,见高海和侯宽、黑豹在商量着什么。   高海把我拉出咖啡厅说:“阿扬,侯宽说他和黑豹愿意负责我们一半的损失,他们叫我叫你不要把上面那两个人打残了,他们说,如果我们把人打残后走了,他们是本地人走不了,公安要是知道了就麻烦了。”   “你怎么回答他们?”   我对侯宽说:“我知道阿扬的性格,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豪晋如果不把钱全部退回给他,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没有说帮不帮他们劝你。”   “侯宽跟你是十几年的朋友,你前几天也输了他的钱,我拿他的钱你面子也不好看,这二十万不要他的,我们跟豪晋要。要么就不见四十万,要么就拿回四十万,就这么不见二十万,停手了,那不是便宜豪晋那B了,走,跟侯宽聊几句。”说完,我和高海又走回咖啡厅。   这时的侯宽和黑豹已经没有一丝大哥的样子了,虽说是在他们的地头上,但我一点都不惧他们,反而他们见我来真的非常惧我。像他们这样平时装大哥,这也行那也行,一到关键时刻就拉稀的人我见得多。刚才侯宽被我赶走后不久,就打电话给高海,叫他下去商量事情,由于他们不在上面,所以不知道我准备放人的事。   落坐后,侯宽把刚才高海说的话大约的说了一遍,我对侯宽说:“我出去一下,回来再给他们答复,你们在咖啡厅等我。”说完,我带着阿坚三人走了。 第二章:17、登门造访 我带着阿坚、大个、大团三人走到马路上,见*辆搭客的摩托车停在路边,我选了四辆马力大、车况新、车手看起来开车会比猛的青年的车,然后向那男的村子驶去。那一带,村连着村,摩托车驶入第一条村子后,开了两三公里了,我们还在村中,也没法分清那条村是那条村,只见道路旁的士多店,都围满了青年在聊天或打台球。   我心里冒出一股冷汗:“那男的出事了,他家里人知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了,那就危险了,因为这些村子太大了,打起架来是非常同心的。”   车子在村中找了十几分钟,在一个路口,我感觉这里有点像那男的描述他家附近的环境,便停了下来。我走到士多店问一个打台球的青年:“阿生(先生),请问XXX住在哪里?”那青年手上拿着台球棍看了我一眼,大吼道:“你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那青年声音又大又粗鲁,我听了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说:“我是他的朋友,找他有点事。”   那青年指着三十米开外的一栋小楼说:“那栋房就是他的家。”   我对阿坚三人打了一个注意情况的眼色,提着水果向小楼走去。到了小楼门口伸头进客厅问:“请问,XXX是不是住在这里?”   屋里的一个中年男人回话说:“是的,不过他前两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问中年男人:“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一个妇女走了过来,说:“不知道呢?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想找他做点生意。”房里的几个人听了都很高兴,七嘴八舌要我以后多多照顾他,我不敢久留,胡乱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们,叫他们见了XXX后叫他打个电话给我,说完,我把水果给了他们就走了。   我走到摩托车旁对阿坚、大个、大团三人说:“走”。   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危险地带,摩托车一开动,我对摩托车手说:“司   机,开快点。”   我离开村子一公里左右,回头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个半死,我后面居然没有阿坚、大个、大团三个人。   我急忙对摩托车手说:“司机,快往回开回村子,我朋友他们没跟上我。”心想:这次出大事了,那一带村连着村起码有几万人,在里面出了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摩托车往回飞驰了五六百米,只见阿坚、大个、大团三人坐的摩托车从对面开来,我看了心上的石头才放了下来,我叫车手把车重新调头追上他们,对他们三人大喊道:“跟紧我,别掉了。”   那女的住在城区,很好找,我问了一下隔壁的人,证实那女的确实住在这里就走了。   回到酒店咖啡厅,喝了几口咖啡,我对侯宽说:“我和高海是兄弟,我们做事钱财从来不分彼此,你和高海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再怎么着,我也要给面子高海,你说愿意给我负责一半的损失就不必要了,这个局,你也损失了二十万,我再拿你二十万,就变成了你比我不见了多二十万,我拿了也没意思。我这次的损失我从来没想过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给我负责。说实话,有高海在这里,我也拿不出手,我这次下来主要看在高海的面子上,连赢了钱后,我分多少钱我都没问过,我这次损失的钱,我找豪晋要,万一要不回来,我也不会怪你们,但这件事我怎么做,你们就不要干预我了。”   侯宽感激不尽了一通后:“阿扬,我和黑豹是本地人,跑不了,你们要是把上面那两个人打得太伤了,公安追究下来,我和黑豹就麻烦了,能不能不打他们那么重呢。”   我说:“怎么做我有分寸,我会尽量照顾你们的难处的。”说完,我带着高海、阿坚、大个、大团走了。   回到酒店房间,我对那女的说:“脸上的伤还痛不痛?”   那女的摸了一下脸说:“不怎么痛了。”   我走过去看了一下她的脸,上面有个红红的巴掌印,我看着这个女的凄凉样,想着她的身世,为了赚点钱又被豪晋利用,又吃了我不明就里的几巴掌的亏,心里很同情她。   我对她说:“以后不要再跟不熟的人做事了,回去以后找点正经事做吧!江湖钱不是你这样的人吃的,以后跟别人做什么事都要多思考一下,刚才没问明情况就对你动粗,对不起了,请你多多原谅,多多包涵。”   那女的见我向她道歉,慌忙说:“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们。”   我说:“大家都是想赚钱,你又没有参与设局,怎么能说是你害了我们呢?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我不会怪你的。”说着,我拿出三千元给她,叫她等一下去医院看一下有没有受伤,那女的不敢收,推了好几回,见我真有心给她,连声说多谢才收下了。   我又对她说:“迟点我找到豪晋算账,如果他敢找你晦气,你随时给电话我,我帮你收拾他。”说到这里,我又开玩笑说:“你有没有失身给你那个‘哎呀’老公豪晋呀!给他那鬼头还不如给我啦。”那女的听了抿着嘴直笑。   搞定了那女的,我对那男的说:“你给我听着,你这家伙从眼神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出去后你敢把她说的话告诉豪晋,我上你家整死你。如果豪晋问你情况,你就说你们什么也没说。豪晋是什么人,从这次事件中,你比我看得还清楚,你们在我们手上,他为了钱一点都不顾及你们的生死,跟着这样的人混吃,你死了他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那男的听了就说:“经过这次事件,我算是看清了豪晋的面目了,我出去后如果摸清了豪晋的情况,一定将他的行踪告诉你。”   放走了那两个人,晚上找了一间好酒楼,好久没跟我这几个弟兄见面了,我叫了三瓶五粮液,准备今晚一醉方休,明天开始撇开一切事情,集中全力专干豪晋这B。喝酒的时候我见阿坚他们都不怎么喝,知道大家的心思,就说:“今晚没事做,尽管喝。”阿坚他们听了才放开肚子喝了起来。   喝酒的时候我问阿坚:“今天去村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跟紧点我?我还以为你们在村子里出事了呢?”   阿坚说:“我叫车手跟着大个的车,他那辆车开得太慢了。”大个说:“我这部车也是跟着大团的车走。”大团笑着说:“扬哥,你找车的时候,都是找车手年青车况好的车,当时可能没细看他们的脸,我这辆车的车手,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是假眼,所以开车很慢。”   我听了苦笑着说:“我见那个车手高大威猛,心想他开车肯定会很猛,谁知他是个半瞎的,幸好今天没发生事,否则,突围就麻烦了。”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吃完饭,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心里又想起了这件事来,一个如此严密的千局,它需要哪些人员、谋略,才能把它运作得这样成功呢?这不由不引起了我的思索。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18、水落石出 高海洗完澡见我许久都沉思不语,问我想什么。   我抬头看了一眼高海说:“我在想你的好朋友侯宽。”   高海开玩笑说:“他有什么好想的?你是不是想搞基(同性恋)呀。”   “我怀疑侯宽是二五仔和豪晋是一伙的。”   高海听了,跳起来说:“不会吧!,你刚才是不是酒喝多了,什么都怀疑,侯宽跟我认识十几年了,怎么会害我?再说他之前也不认识豪晋,怎么配合千我们?他也不见了二十万元呀!”   我还是那句话:“你只看见整件事的表面,并没有看到内情,他们可以瞒得住你,但瞒不住我。”   高海没等我说完连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喝酒喝多了,什么都怀疑。”   “一样米养百样人,儿子叫我千他老爸我都干过两次,你跟侯宽的关系算老几,你等我说完了再下结论!好不好。”   接着我给高海分析了起来:第一、侯宽这个人我十多年前见过他几次,虽不相熟,但也知道他这个人,很会赚朋友的便宜,做人不是很大方,这次叫你上来没开局前,他那么舍得花钱招呼你,这一条不符合他的个性。第二、侯宽本身也是老千,按说这个场我们没破之前,看起来确实是个好场,这么好的场他有什么理由自己不干,叫你干?你这几年跟他很少合作,他说这两年很少干事,那只是他说的,你又没看到,谁知是真的还是假的。第三、他这么小气的人,你第一天输了他二十万,他居然没怎么怪你,也没有发太多的牢骚,别人我不敢说,他这么小气的人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第四、我们抓到了人要打,他就是不让打,按理说他不见了二十万,应该非常火才行,就算他不往死里打,打个几拳很正常,可他居然头发都没动,有点像保护那两个人的意思。第五、他原先说本钱都没有,后来却同意给我承担二十万损失,他哪里去找这二十万元?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他是怕我们真的废了那两个人,毕竟这件事是他和豪晋搞起来的,事情搞大了,对他们也不好。   高海听完我的分析说:“对啊,侯宽以前跟我在一起时,不管吃饭、住宿什么的都很小气,我买两次单他也不一定买一次,这次我上来没做事前,又是请我吃大餐,又是去桑拿一条龙(一种特别*的服务),有点古怪。”   我笑着说:“你以后就跟侯宽多去一条龙吧?免费的,不去白不去。”   高海嘿嘿笑了笑说:“我虽然跟侯宽认识了十几年,只是早期跟他一起吃睡混过几年时间,后来分开了各找各的吃,他也很少叫我做事。平时联系也不是很多,这个场当时看这么好,他自己不干叫我干,现在你一提醒,我一想觉得很不正常。另外他做人也不大方,以前跟他做事,有时做不下,输他七八千元,他就哇哇大叫。这次输了这么多钱,他也没怎么骂,我还以为他大方了呢!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他设局千我们,为什么还要抓那两个人呢?”   我说:“侯宽知道你的底细,知道你没有太大的实力,我十多年没见过他,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底细,见我外表文弱,以为我没料到,扣人是我们的主张,他也不好拒绝,他要是拒绝了就很容易露馅。最主要的是他们认为这里是他们的地头,由他们说了算,自以为按着我们的想法去做,戏会演得更像。把人抓到了,随意审一下做个样子给我们看,就把人放掉,没料到我突然发力,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高海越听越火,把侯宽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连说:“这种事侯宽这样的人绝对做得出来。”   我逗他说:“你前几天不是说跟侯宽多好多好吗?不是说你跟侯宽是兄弟吗!”   高海听了大声说:“谁知道他这么毒,没人性。”   我叫高海稍安勿躁,接着把整个千局重组起来讲给他听。   侯宽和豪晋为了吃你吃得毫无手尾,首先把局设计成他们由头到尾都不认识。先由豪晋叫那女的帮找老千,因为他们知道那女的十之*会去找侯宽。果然那女的真的去找侯宽,然后侯宽故意叫那女的带他去见豪晋谈做事的事,俩人在那女的面前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谈了一通如何做事的事后,然后把你叫上来做事。   这一步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侯宽和豪晋,预防他们千了你,你事后万一醒水了,也找不到豪晋和牵连上侯宽。侯宽和豪晋表面上不认识,又如何商量千你呢?又如何带你去找豪晋呢?如果没有这一步,侯宽是跟豪晋直接认识的,你被千要是事后醒水了,就有可能怀疑侯宽和豪晋合伙千你。如果你被千了事后不服,叫侯宽带你去找豪晋,侯宽就会很被动,不带嘛,讲不过去,毕竟他们两人是认识的,如果带你去找豪晋,那不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通过这个女人搭线,就是为了保护侯宽和豪晋。这个女的对豪晋的情况一无所知,对设局的事也不知情,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给你,她是无辜的,你抓她,打她都没有用。   第一步的保护措施做完了,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调出你的资金。第一天侯宽故意说筹不到本钱不做事,第二天装着千辛万苦才筹到本钱让你上。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打好第二场让你出本钱的基础。好了,第一场你进场输了侯宽的本钱,心里肯定很难受,毕竟输了朋友的本钱。但你不知道这钱其实根本没输,只是他们出千千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钱,相当于将自己的钱从左口袋拿到右口袋而已。而你一味以为自己输钱只是运气不好,见场上的赌客都是些傻乎乎的水鱼,场上现金又多,输了钱心里很不甘心,一心想再进去赢回输掉的钱再大捞一把。你把你的想法跟侯宽一说,这时侯宽就说他实在筹不到本钱了。这就是他第一天故意说筹不到本钱的原因,他做给你看他确实经济十分紧张,如果经济不紧张,第一晚就给钱你上场做事了,第二晚你上场做事的本钱是费了很大的劲才筹来的,换言之,他实在没法再筹到钱了。   为了吸引你心甘情愿乖乖掏钱,他们做了一个现金很多的场子给你看,而你看到赌局里现金多,人又老又傻,完全可以在这个场子赢一大笔钱,见侯宽没有本钱了,就动起了自己带本进去发财的念头。如果侯宽第一天不演一场戏给你看,第一天就给钱你上场做事,就显得他还是有一定财力的,第二场就很难让你乖乖掏钱出来了。   顺利的调出了我们的本钱后,第三步就是如何千我们。考虑到你我都是老千,要长时间多次出千千我们很难,所以把第二场的现金做得比第一场更大,争取在一两枪内把我们搞定,这也是我们进场时,豪晋为什么老叫我们下大注一两把牌打掉对方的原因。他们从第一场开始就把输赢的赔率定得高高的,目的就是为他们第二场一两把牌千杀你做准备,如果赔率定得太低,他们就要出很多次千才能搞定你,那样他们就很难瞒得住你。我变敌也变,第二天虽然我也进去了,但对方把局设成不能站起来,也就轻松的化解了威胁。我怀疑场上的钱百分之*十都是假钱,反正这些钱也不可能到你手上,他们不可能在这方面露馅的,捆起来的那些钱,可能只是上下两张是真的中间都是些牛皮纸。   这个局的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策划,设计得天衣无缝,既让你感觉在这个场一定能赢大钱,又让你不得不出本钱,还抓住你一口吃个胖子的心理,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个你十分乐意接受的死亡赔率,以便他们一把打死你。更绝的是你就是发现这是个千局,也难以找到主谋。   这个局也是个死局,你只要下场去赌,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下大注他必杀你。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出千赢了他们,也还是个输,因为在这帮家伙里既有侯宽这样的内鬼也有一部分技术老千,他们对你的出千手段一清二楚,你只要出千赢钱他就会出手抓你,说你出千,把你的钱抢走,你总不至于到派出所报案说:你拿钱去骗人被人抢走了吧!”   高海听完我的分析,摇头晃脑的说:“看来要吃老千这碗饭,还要再学习、再学习呀!”我看到他那滑稽样,把肚子都笑痛了。   看来,出来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名言,不装在脑袋里是不行的。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19、守株待兔 整件事情清楚后,我和高海商量是先拿下侯宽还是先拿下豪晋。   我的意见是先拿下侯宽,后拿豪晋。我说:“我们放走的那两个人,并不知道侯宽参与了这个千局,他应该不会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参与了设局的事。你知道他的家,咱们直接上他家找他就行了,这样简单快捷。如果从豪晋身上下手,时间要长很多。”   高海心有所虑地说:“侯宽的村子有七八千人,他那里的人打架是很齐心的,进他村子较量风险很大,还是从豪晋那里下手稳妥点。”   “侯宽的饭碗是在村外,他除了外出混饭吃不在村里面,平时在村里时每天都要出村,我们放他出来再做他的世界。”我给大伙分析道。   高海说:“侯宽非常狡猾,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怕这家伙会死不认罪,我们还是从豪晋那里下手好点。”   我想了一下说:“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先找豪晋那B。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侯宽,就说我们回去了,交代他如果查到了豪谦的行踪给个电话你,我们等一下先把酒店换了。”   第二天十点多,我带上阿坚、大个、大团向豪晋大约住的位置去打听他的住所,去到那一带,我见到士多店就去买点东西,然后问店主,“大鳄住在那里?”一连问了二三十家士多店,都说没听说过这个人,找了近两个小时一无所获。   吃完午饭,我叫摩托车手载着我们四处转一转,摩托车去到一条小河的拱桥上,我见桥旁的大树下有十几个本地老人坐在石凳上聊天,想着他们是本地人应该知道点情况,就走过去问他们:“阿伯,打扰你们一下,我想问一下,大鳄住在那里?”   两个大伯抬头问:“哪个大鳄?”   我比划着说:“长得大约有一米七五米高,身材不胖不瘦,皮肤白白净净   讲话不多,经常穿着黑西装的那个大鳄。”   大伯问:“你说的那个大鳄,是不是三十六岁左右,头发分个中分界?”   我听了忙说:“对!对!对!就是他。”   “哦,你说的是章路勋,我们这里的人都叫他‘默头’,大鳄是外面的人给他的称呼。”   “阿伯,他住在那里呢?我找他有点事。”   他们指着前面说:“你往前面走一百五十米左右,见到路口往左转三百米左右,路边有一栋四层小楼,那栋小楼就是默头的,不过他可能不在家里。”   我问大伯:“默头不经常在家吗?”   大伯说:“他在外面找吃,很少在家的,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他。”   我多谢了那几个大伯,带着阿坚、大个、大团向豪晋的家扑去。到了前方一百五十米处,左转进了一百多米,远远看见一栋四层小楼十分漂亮显眼,看来那家伙搞局中局捞了不少钱。   小楼所处的位置不算热闹,我走到大院门口按了一下门铃,一个中年妇女向大门走来。   “大嫂,大鳄在家吗?”   “他不在家,你找他干什么?”不错是那家伙的老窝。   “我找他有点事,那大鳄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知道呢?他出去经常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住一晚又走了。”那妇人回话道。   “大嫂,我生意上有点急事找大鳄商量,很急的,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我不知道!他去那里从不告诉家里人,你打他的电话吧!”   “他的电话我忘记了,他的电话是多少呢?”   那妇人就把豪晋的电话号码和BP机号码给了我,电话号码和BP机号码跟那男的提供的一样,我把水果交给她就走了。   回到酒店,我把情况向高海介绍完后说:“要搞定豪晋可能需要十天半月才行,我们还是在侯宽那里下手简单点。”   高海说:“如果搞侯宽,还是把他放出来搞比较好,进他的村子风险太大了。”   大团说:“怕个卵他,就进村去找他。”   我问高海:“侯宽的家门口能不能开车经过?”   高海说:“可以,小车可以从一头开进小巷从另一头出,侯宽的家就在小巷的中间。”   我对阿坚、大个说:“你们去找一辆玻璃装了黑色防晒膜的小面包车,等一下我们去看一下侯宽的家和他家附近的地形。”   约摸六十分钟,阿坚来电话说车己找到,他和大个在酒店门口等我们。   小车去到侯宽的村子,高海指挥司机在侯宽的村子内外转了几圈,然后从一个路口转入一条小巷,车子进入小巷七八十米,高海叫司机开慢点,他指着左边一栋三层小楼说,这栋楼就是侯宽的。小楼外面装修得很漂亮,门前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小轿车,看来这家伙和豪晋一样,也捞了不少钱。   侯宽的村子,往北四公里左右是市区,往南四五公里左右是一个小镇。从他家里出来往北走到小巷尽头再右转两百米左右就是一条大路,到了大路向左就是去市区的方向。向右就是去镇上的方向。   在去市区的路上,高海叫司机在一间士多店把车停下来,下车后高海说:“这条路从这里至侯宽出村的路口是没有岔口的,侯宽向北去市区必须要经过这里,再往后就有岔口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我说:“可以,我们就把市区方向的盯梢点放在侯宽村口到这间士多店之间的路上,走,我们到南边去看一下。”   到了侯宽村边大路的路口,高海说:“我们如果在这里设伏可管两个方向,只设一个点就行了,但在这里设伏,缺点是离侯宽的村子太近,他们村里的人很容易看出我们在等什么。我说,“这里太近侯宽的村子了,还是到前面找一个位置吧!我们距离侯宽的村子远点,人员可以稍微走动一下。”   车子往南开了六七百米,到了一处偏僻处停了下来,我说:“就这里吧!这里偏僻,我们坐在路边的树丛后面看着路上就行了。”   阿坚也说:“这地方好,我们坐在树丛后面等多久都无所谓。”   回到酒店,大家围在一起商量,阿坚说:“北面方向有三间士多店,其中有一间有两张台球桌,我们这个士多店坐两三个小时,那个士多店坐两三个小时,又在另一间打打台球,我们在士多店买点东西坐在那里边吃边聊天或打台球,士多店的人是不会理我们干什么的,这个方向,由海哥带着阿南、大个和我守着就行了,南面由扬哥带着火龙、大团、阿林、飞文守着,那一边见到了侯宽,就打电话给另一边,另一边的人再赶过来。”   我说:“北面这个方向坐太多人不好看,先由我带两个人守着,其他人都跟高海到南面去。到时两三个小时换一次人,这样我们在士多店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安排好后,我叫高海打电话给他弟弟,让他弟弟另找两辆摩托车上来。   第二天清晨五点大家就起来了,临出发前我叮嘱大家:“你们去到蹲点位置后,必须任何时候都要有一个人看着路面,就是几秒钟不看着路面都不允许,如果刚好这几秒钟给侯宽溜过去了,那我们就会白等一天,知道吗?”   大家回答说:“知道了。”   六点刚过,我们就到了各自的位置了,这么早就到位,是怕侯宽万一有什么急事六点多就出门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七八点钟才到位,那就白等十多个小时了。   这么早,士多店还没开门,北面我留下大团、飞文两人在士多店守着,南面由阿林、火龙守着,其他人去找餐厅吃早餐。   生活不正常的人,起居作息都不怎么准时。我们一直等到中午12点也没见侯宽出门,阿坚给大家各打了一个盒饭,大家草草吃了一餐午饭。   下午一点多,高海来电话说,侯宽出门了,正往镇子方向开去,我交代高海不要跟得太近,保持能看到侯宽的车就行了。   放下电话,我带着阿南、大个向镇子方向赶去。   我和阿南、大个向南赶了两公里多,见高海他们把车停在路边,我走下车问高海:“情况怎么样?”   高海指着前方两百米左右的右边路口说:“侯宽从那个路口进去了。”   “侯宽进去里面干什么?”我向阿坚伸了一下手。   阿坚把望远镜递给我,指着右边五六百米处像是小工厂的两栋平房说:   “那家伙把车停在那两栋房的门口跟人谈话,不知在干什么?”   我接过望远镜往那两栋房子看去,只见侯宽站在大门外跟三四个人谈话,双手不时指着四周像是在规划什么。”   我说:“这家伙好像跟这里的人很熟一样,他跑来这里干什么呢?”   高海说:“侯宽两年前跟我说,他开了一间小皮具厂,可能这是就是他的厂。”   火龙摩拳擦掌地说:“我们现在进去做他最好了。”   我说:“不行,工厂里人多,别人进出我们是不好限制的,到时弄得满城风雨就不好了,还是放他出来找准时机再干他。”   我叫大家把车开进路边的树林里,大家也退了进去,让大团带着望远镜爬上大树上监视着侯宽。   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团边往下爬边喊:“侯宽出来了!侯宽那B出来了!”   我和阿坚往外走到路边的草丛中趴在草丛里看着前方的路口,少顷,只见侯宽的车开出了路口,转向右边向镇子开去,我站起来向前面指了指说:“侯宽往镇上去了。”话音刚落,阿南就开着摩托车载着火龙冲出了树林向南追去。   大家忙上车也向南追去,我们追进镇子却不见阿南和火龙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好把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的附近等阿南的电话。   二十多分钟左右阿南来电话说:“扬哥,跟丢了。”我问清了他的位置,带队赶了过。   阿南见了我指着前面的路沮丧的说:“妈的,路上净是小商贩和路人,我怕侯宽那B发现我们跟踪他,没敢跟太近,被路人阻了一下,眨眼间就不见了他的鬼影。”   我问阿南:“前面看过没有?”   阿南说:“前面路边有一个菜市场,过了菜市场两公里就到镇外了,这段路左右开有三条小路,我们追出镇外没见到侯宽,前面的小路也进去看了一下,也没见到那家伙。”   我说:“我们分开在镇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收获。”   大家在镇内又找了二十多分钟一无所获,我不死心,带着大家顺着刚才的主干道又追出镇外*公里,还是没见侯宽那家伙的踪影,但却发现这条路转一个圈是可以去市区的,无奈之下只好从这条路回市区。   回到酒店,我把跟踪的方法重新进行了调整:“明天再租两辆小车,这样我们就有两辆摩托车,两辆小车共四辆侯宽不认识的车了,我们先由一辆车贴近跟踪他几公里,然后再换一辆车贴近跟踪他几公里,我们四辆车轮流跟踪,这样他就不会发现我们跟踪他了,其它的车远远跟着前面的车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们就到了跟踪点。下午两点多,看着路面的大个突然说:“侯宽过来了,侯宽过来了。”我忙把身体转成背对路面,侯宽的车一过士多店,阿南开着摩托车就跟了上去,大个坐着租来的蓝牌的士也跟了上去,我边开车跟着阿南的车边打电话叫高海他们过来。   侯宽的车子往市区方向开了一公里多,向右转入了一条小路又开了两公里多,进入了一条大路向另一个城市的方向开去,约莫开了*公里又向右转入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公路。   我们在这条路上跟了五六公里,看见阿南和大个把车停在路边,我下车走过去问阿南发生了什么情况。   阿南指着前面说:“侯宽的车不知为什么停在路中间。”   我往前面看去,隐约看见一辆小车停在路中间,大个把望远镜递给我,我举起望远镜再看,只见*个人站在小车旁看热闹,侯宽指手划脚跟车头的两个人在讲话,有点像他的小车碰了人在讲数。   这时,飞文开摩托车回来说,侯宽的车碰到人了。   我问飞文:“被碰到的人严不严重?”   飞文脱下头盔说:“不是很严重。”   阿坚兴奋地说:“扬哥,这里偏僻,现在上去做掉侯宽最好了,咱们上去吧!”   高海说:“不行,不知交警来不来,如果交警来处理交通事故我们就撞板了。”   我说:“是呀!万一交警来了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们还是等等看吧!”   约摸十几分钟,侯宽的车又开动了。   大团对火龙说;“我去跟他。”然后快步走到小车旁对司机说:“司机,走。”   我带队追了两公里左右,又见大团的车停了下来,我走下车问大团:“什么情况?怎么又停下来了?。”   大团指着右前方三百多米处的村子说:“侯宽的车拐进前面的村子了,我们怎么办?进不进村呢?”   我说:“村里人多,我们进去也做不了事,就在这条大路上等他出来。”   我叫高海带阿林、火龙、大团、飞文到路前面一公里处守着,我带着阿南、大个、阿坚后退一公里左右守着。   我们在路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侯宽出来,阿坚说:“扬哥,我进村去看看情况。”   我对大个说:“大个,你跟阿坚一起去吧!”   阿坚说:“不用了,人多目标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说罢,带上头盔骑上摩托车去了。   二十多分钟阿坚回来说:“村里不见侯宽的车,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溜了。”   “我们没见他出来啊?你看清楚了吗?”我耸耸肩道。   阿坚说:“所有能进轿车的地方我都看过了,绝对没有侯宽的车。村后面还有一条路不知通去那里的,那家伙肯定是从后面那条路走了。”   我一听,懊脑不已,只好通知高海收兵。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20、主动出击 回到酒店,大家围在一起又议开了。火龙说:“我们还是上门做掉他算了,那样简单点,这样跟着他谁知道那一天才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你认为怎么样?”我转问高海。   高海说:“侯宽在村里是有号召力的,我们进村就怕惊动了他村里的人,他们人多,我们可能顶不住。”   阿坚说:“他人多,但都是些吆喝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九个人都是同一条心的人,怕个卵他,就是要去他的地头跟他玩,他才服输。”   我说:“侯宽这个人本身就不是胆量很大的人,为人也不仗义。他只是脑瓜灵活点,出来混的时间比较早,在外面认识的人比较多而已。别人见他在外面认识的人多,以为他有料,就聚到了他的身边,慢慢的越聚越多,就把他抬了起来。其实他所认识的人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人,要说真心朋友他是一个都没有的,他也没有打过什么硬仗,舍命帮过人,生死兄弟就更没有一个了,跟他这样外强中干的人较量在那里都不存在问题,就上他家去。”   飞文说:“对!就上他家做客,看侯宽能玩什么东东(花招)出来。”   大家听了附和说:“就这么定了,上门会会这B。”   大个来了劲:“我现在就去侯宽的家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我说:“不用了,那B这么晚才出门,应该没有这么快回家,我估计他今晚要很晚才回来,反正我们也不在乎这一晚,等一下找个好酒家吃餐饭,晚上上夜总会听听歌放松放松一下,明天早上干他也不迟。”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高海带上大家直奔侯宽的家而去,到了侯宽的家门口,阿坚等人都躲在他家门口两米开外的墙边。高海上前敲门,连敲了七八次侯宽才出来开门,那家伙满脸惺松的样子。看来他还没起床,是听见敲门声才起床来开门的。   可能是他过于相信他的手段吧!见了高海和我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很快就把门打开了。门一开,我就钻了进去,眨眼间阿坚他们都进了房间。这时侯宽可能意识到爆局了,脸刹那间变成了青白色,他强装出高兴的样子说:“大家进客厅坐坐吧!”   进了客厅,他边倒茶边问:“你们上来又不给个电话我?我给你们订好房,你们在房间等我就行了,你们等我一下,我洗一下脸,一起去酒家喝茶。”   我看着这个笑面虎,真的很佩服他演戏的才能,我懒得跟他兜圈子,指着沙发说:“你坐下来我有事要问你。”   侯宽听了,很不自在的坐了下来。   我对他说:“侯宽你好好听着,我做事喜欢干脆,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躲躲闪闪,不喜欢把事扩大化,你听清楚了,你和豪晋设局千高海,后来把我也拉扯了进来,算你们不走运,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这四个字。我告诉你,你前天下午一点多出门后直接去了一间小厂,在那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就往镇上去了。昨天下午你两点多出门,在去一条村子的路上碰了骑自行车的人,是不是?你别以为我对你的行踪不知道,我要做你前两天就可以做掉你,上你家跟你聊就是想跟你谈。老实告诉你,连豪晋的家我都查清楚了,他叫章路勋,他家附近的人都叫他‘默头’,是不是?”   侯宽一听,知道抵赖下去是不行了,只好乖乖地把整个千局全供了出来。整个千局的设计与我的判断大体相同,没有太大的出入。   侯宽把千局供出后,低垂着头不哼声,忐忑不安地等我的反应。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还算老实,我不动你,这件事你给我处理好了,你和豪晋什么事都没有,处理不好你们两个有家不能回,怎么处理?你是跑江湖的你知道。”   侯宽忙接口说:“阿扬,钱我们一定退回给你,你们的做事费(抓他期间使用的费用)要多少你报个数。”   我说:“我们三天的费用你算都能算出来,给回我们多少,你跟豪晋商量,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不想逼死你,你给多我我也不想要,但你也不要让我亏就行了。现在你把豪晋在外面的住址和他比较好的朋友的地址、称呼﹑电话写下来给我。”   侯宽点头说:“好的!好的!没问题!没问题!”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真的一点不假,“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查清了豪晋的另一个住址和社会关系后,侯宽拨通了豪晋的电话,在电话里把事情给豪晋讲了一遍,豪晋知道大势已去,让侯宽把电话递过给我,我接过电话对豪晋说:“我不敢做的事,我从来不对别人说我要做,但我一旦说要做,明知是送死我也要做到底,你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就行了。我的钱你有胆量不给回我也行。”   豪晋说:“阿扬,我解释什么也没什么用,总之对不起了,我马上派人送钱过去给你,另给多两万元你们做费用,你看如何?”   “没问题,你叫人送过来吧!我拿到钱后,我们的冤仇就清了,我一刻没拿到钱,你还是我的仇家,你最好快一点,那样对你好点。”我冷冷道。   从此以后,高海和侯宽再没有往来了,反而侯宽和我却做起了比较好的朋友,但不是死党的那一类。 第二章:21、后话 我和侯宽相熟后,我问他:“你们为什么明知那两个人过来拿钱我是不可能给钱他们的,为什么还叫他们过来送死呢?   侯宽笑着说:“我十几年前见过你几次见你斯斯文文的,讲话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我们谈论江湖上的事也没见你插过嘴,感觉你跟江湖上的人走得不是很近,我总认为你不是有料(实力)的人,那次见你也是一个人下来,就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跟高海十几年朋友了,什么时候都是有我骂他没他骂我,他的底我一清二楚,知道他没有什么料,叫不了什么人,所以从没把他放在眼里。那天我见你老是叫扣人,我当然知道明阻拦你是不行的,打算通知豪晋不派人过来化解你的招数。但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豪晋当时是不知你们识破他的面目的,他说他身陷囹圄要钱救命,没道理有钱不过来拿的,我怕没人过来拿钱,你们推敲起来会怀疑我是内鬼,心想,反正你们两个人没有料,抓到人还是由我来处理,不如“将计就计”你的提议,这样你们以后就绝对不会怀疑上我了,反正没根没据的,你们也做不了什么大怪给他们,最多扁几拳他们就放他们走了。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扣了人后,你突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你非要拿回钱不可,那时我就感觉有点麻烦了,你扁他们的时候,我也头疼得要命,拦吧!我也知道不妥当,这也是我为什么第二天把他们带上你房间后马上就走的原因,我不在现场,马仔拦不会太露骨。但不拦吧!我怕那两个替死鬼,吃不了硬饭把什么都吐出来,一旦经他们的口证明这个局是局中局,我就没法再拦你了,也迫使我不得不动武了,因为表面上我也被千了二十万。”   侯宽说到这里又吹起了他自己:“好歹他们也是为我做事的,我那里打得出手呀!看着他们送死我也不忍心呀!”我笑着心想:你连十几年的朋友都宰,你说这话不觉得难听吗?侯宽继续道:“你调人上来后,我从你的神态、语调上知道你不是好惹的,被你赶出房间后,我和豪晋商量怎么办?来硬的,我知道是压不住你的,因为你的举止太强硬了,跟别人一点都不同,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我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能拿出个应对方法,只好把他们扔了,生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笑着说:“你们做事也太狠了点,别人帮你们做事,你们连生死都不管别人,要是碰到别的出来混的人,那两个人肯定被打个半死。”   侯宽说漏嘴(把自己的本性说出来了自己也不知道)地说:“你说怎么帮呢!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为了他们两个替死鬼,去暴露自己打一场无胜算的仗,我才不做这样的傻事呢!不过我们做了那么久局中局,还是第一次碰到枪手抓回我们的人,这也是我们不敢碰你的原因,别的枪手是没有胆量在我们的地头上搞事的。”   局中局有软硬两种,做软局中局需要很高的智慧和很高的千术才行,一般的老千需要有专门做软局中局的老千带一段时间才能熟悉整个运作。所以软局中局在全国各地都极少,但有南方的一个省份的两三个小地方就特别多。软局中局一般不抓人,也不伤人,这样老千就能避免故意伤害罪、绑架、勒索这些罪行了。它主要是通过一系列手段让被千对象出本钱,然后再把被千对象的钱反千掉。   我认识的老千有很多都被这样的软局中局千过,大部份被这样的千局千得屁股光光了,也不知道是被别人千掉了,见了我后还老是跟我说运气不好,差一点就发大财了,把我肚子都笑痛了。   赌博千术的黑洞有多大,从软局中局就能知道,专业的老千都没有几个能窥见到其中的奥秘防备到被千的命运,一个不是很精通千术的赌徒,经常赌博能逃脱被千的命运吗?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需要说明的是软局中局并不一定就是对付专业老千的,它更多的是对付普通的赌客,招数就千变万化了,但万变不离其中,无非就两句话:调你的钱出来,再聚而千之。怎样调之,怎样千之,请看《标心》。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22、后记 这篇文章写好后不久,一位经常赌博输了不少钱的老板,花了几万元经过多层人的介绍辗转找到了我。他向我咨询赌博输钱的原因。这位老板生性善良,人品很好,是我喜欢交往的那类人。我俩虽说不上一见如故,但彼此也算投缘,我很想帮他一把,给他讲了很多赌博有害的事,也讲了很多赌博诈骗方面的例子,我劝他以后不要再赌了。谈话中,我提到了我正在写一本有关赌博诈骗方面的书,他提出想看一看,我也答应拿一两篇给他看。但后来出于书稿保密的原因,第二天跟他见面时我并没有拿给他看,谈话间,他又向我提出了这个问题。我见他是一个可相交的人,第三天见面时我把这篇文章拿给了他看,他看完后,很诚恳地给我提出了他的见解。   其中一个问题是,双方连续两次都出第一、第二大的牛牛,千局事后还是可以看出是局中局的。另一个问题是,豪晋既然是在他的地头千我们,而我和高海表面上看又没实力,豪晋完全可以大胆的跟我们出去吃宵夜,把戏演得更像,以利于第二天再千我们,也没必要怕我们,何况侯宽和黑豹也是他们的人。再一个是,当时我们抓人的地方是侯宽的地头,我们只有九个人,侯宽不可能怕我们,对于和侯宽较量上的事,他打比喻说;“像现在你在你的地方千了我,我不是本地人,我从外地调人下来和你比拼,你会怕我吗?”言语中,包涵着外地人不可能敢到地头蛇的老窝搞事,地头蛇也不可能怕外地人,也有此事不太真实的意思。并说:“我和高海抓到的那两个人,对我们没有什么用处,他们要是死硬不承认这是一个局中局,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也没办法证明这个赌局就是一个局中局。”   由于他马上就要走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向他解释,只是简单的说:“较量的东西,就看你是什么人,如果你是有胆有识的人,带人下来找我较量也未尝不可。”我知道他见我外表文弱,认为我不可能有这样的胆量在侯宽的地头搞事。我借用我对侯宽说过的话对他说:“你从我的外表看我,肯定没看清我的底细。”我又说:“我内心的刚强度,并不像我的外表那么文弱,但也不是书中写的那么刚强,你只看了一篇文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等以后你对我了解了,你可能就会相信我说的话是真实的了,然后我给他简单讲了一下我的经历,他听了沉默不语,也没发表什么观点,我们就匆匆分手了。   分手后,他在车上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张哥,朋友是一辈子的,我们有缘相会,我想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的。”能不能跟他成为真正的朋友我不敢说,但从那一刻开始我己经把他视为朋友了。   我感谢他给我提出了这么中肯的意见,我写这篇文章时,只按我的性格把事实写出来。按我的观点去看,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但没想到会引出这些问题。下面回应我的这位新朋友提出的问题,可能也是以后有机会读到我这本书这一篇的读者心里存在的问题。   其实软局中局之所以难防和识破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有内鬼在背后搞鬼,一般人很难想到熟人会使这种手段阴他,所以被千后不容易往千局上想。“书”本身就带有了提示性,阅读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准备,读后,当然相对容易感觉出这是个局中局了,现实中,各种因素掺杂其中,是没那么容易看出问题的。文章是经过浓缩的,还有很多零散的东西没写上去,像高海与侯宽的关系我就没写太多上去,虽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好到死党的程度,但十几年的朋友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关系,这种关系足以让被千一方不会将输钱的根源往对方设套上去想。并且,每个老千都有他的做事方法,换言之,每个老千输钱都会不相同。一般老千都是用A以下的牛牛或随意上个牛牛来做事,这样老千被设局的老千反千后,就不容易从点数上推测出被对方反千了,因为赌博时你的牌的点数虽然很大,但对方的牌的点数比你的牌的点数还大是时有发生的,很少有老千谨慎到非上黑桃A牛牛才去做事的。   另外,许多老千只被千一次就断气了,所以被千后就更难从点数和场上的情况分析出被对方反千了,因此,单从我们这个例子中,很难看出软局中局的隐敝性。   再者,老千都是很自信的,自己是搞这一行的,他认为对方是水鱼的人,眼睛也没看到对方搞鬼,他一般不会往对方出千上想。最后,软局中局真正利害的地方不是在事后的隐瞒上,它的利害之处是“你知道被千了也没有用”,因为真正的操作者不单照样跟你称兄道弟,而且你还欠他的人情,因为你输过他的本钱,我的这位新朋友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二、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人大体有三类,一类是以文为主以武为次,一类是以武为主以文为次,还有一类是文武兼备。这三类人中都有好有坏,豪晋属第一类坏的那一种,这种人奸诈狡猾,整天就想坏点子害人,所以也时刻提防被人设回头,这种人行事小心诡秘,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表面上看这种人有人马,实际上生死兄弟没有一个。那晚豪晋不敢随我们上车是很正常的现象,他毕竟要防着我和高海醒水,如果我和高海醒水了,他上了车就会十分被动,因为我和高海两个人完全可以在车上控制他,这时的侯宽和黑豹是不能明帮他的,否则这个局就破了。如果豪晋真的被我和高海抓住了,虽说侯宽当时不知我的底细,且是在他们的地头,他完全可以像保护那一男一女那样保护豪晋,但豪晋是我认定的主谋,我不见了四十万,我和高海有可能做出非常强烈的反应,这时如果侯宽过于保护豪晋是很容易露馅的,毕竟侯宽操作这个千局的原意是不给高海和我识破他设千局的。假如豪晋要是落在我和高海的手上,事情的走向变得过于复杂难于收科(很难处理),所以豪晋不敢跟我们上车是很正常的。另外,就算大家不上车,只走路去吃宵夜,他也不敢跟我们去,虽说这里是他的地头,但较量这东西真动起手来也就几分钟的事,对于豪晋这类以文为主,平时装牛B称大哥,实质很怕死,生性又多疑的人来说,这样的险他是不敢冒的。   三、我长期跟江湖人士打交道,江湖上的朋友也多,虽极少跟他们合作做出千千赌客以外的事,但跟他们的关系却相当好,经常听他们谈论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也常看他们内部之间的争斗,看多了,听多了,接触多了,就练就了同对方接触一下就能知道对方的胆量达到什么程度的能力,也能从对方的为人和对方身边的人的办事效率等方面看出对方的真实实力。那些为人好,讲义气,讲话诚垦谦虚,把朋友当朋友看,而不是把朋友当马仔使唤的人就有实料,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兄弟有事,他第一个冲锋陷阵为兄弟讨回公道的,那就是有料加有胆的大哥了,这类大哥也是我最敬重的江湖人士。而那些为人装牛B,又不懂尊重对方(一个连尊重对方这样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的人,不可能是什么义气汉子,也不可能吸引到真正讲义气的精兵强将聚在他身边,道理很简单,“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讲义气我何必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把朋友当马仔使,兄弟有事,只会叫手下去办,自己却躲在背后指挥,身边的人办事又拖沓,这样的所谓的大哥的真正实力,肯定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强。我跟侯宽一接触,就看出他属于这一类人,也看出他是一个胆量不大的人,所以跟他较量我压根就没有怕过。至于他还没暴露时,我朋友来到后,他还敢不敢再装牛B,我就不敢肯定了,不过我基本能判断出他不敢。我的这位新朋友对我的经历不甚了解,又只看了软局中局一篇,他产生我不敢和侯宽较量的想法很正常,如果他看完整本书不知会不会改变他的看法呢?   四、有些事不是说你胆大就什么也不怕了。一个士兵可以做到在战场上不怕死,敢冲锋陷阵在最前沿,但一旦被对方抓住严刑拷打,就可能会吃不了苦头把什么都招了。在“肉在砧板上,任人怎么剁”的环境下,除非你有一股坚定的信仰,否则你是没法撑得下去的。专干坑害朋友这些缺德事的人,能有什么信仰?这种吃苦头是自己,大利却是别人拿的傻事,换回谁谁也不会做,豪晋连那两个人的生死都不管,他们有那么傻替豪晋吃苦头吗?那天我跟我的这位新朋友说:“你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有这种我什么也不承认,你奈何不了我什么,也无法证明我们是设局中局搞你的念头并不出奇,但一旦你真的遇上这些事了,你以后的观点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我的这位新朋友不是走江湖的,看问题,只是按他的思维去想事情,所以这件事他产生不同的看法很正常。有些事对我来说,可能会觉得很小儿科,要完成它一点都不难,但对他来说,可能会觉得没办法完成,反之,可能有很多事他觉得很容易办,但我却没办法去完成,毕竟我们两个人的经历是不同的。   无论怎样,他提出的问题都是我写书时没想到的,毕竟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亲历过江湖生活,我写书时应考虑到这一条才行。在此,再次感谢我的这位新朋友对我提出的诚恳意见,有了你的坦诚相告,才有了这篇后记和我和侯宽相熟后的对话(原先我没将这段对话和后记写在书里),谢谢你,朋友。      名词解释:   过桥:指利用不知情的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被过桥的人往往都是无辜的。   杀朝:赢完对方的钱。   二五仔:叛徒、内奸、吃里扒外的人。书本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1、山鸡光的生财之道 凡是在赌场赌过钱的人,对赌场内的环境应该都会印象深刻:里面人声嘈杂,烟雾弥漫,赢的兴高采烈,大声叫嚷,兴奋异常;输的唉声叹气,不时骂娘;拿到点数大的牌,时常会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大声报出点数,满脸欢喜;拿到点数小的牌的人则会跺脚连连,垂头丧气,如果最终峰回路转赢了对方,往往会尖声大叫以示大难不死。   赌场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认识圈内开赌场的数不胜数,既有和他们合作在赌场千赌客的时候,也有上他们赌场砸铁输个精光的时候。   有一天,一个经常开场子名叫山鸡光的朋友给电话我,叫我过去他那里宰水鱼。单听“山鸡光”这个名字,相信大家都知道他是出来混的那类人。   山鸡光经常开地下赌场,手上有一大批赌客,所以经常会叫我做事。他抓水鱼十分精明。平时赌场里人山人海龙蛇混杂,他一般不会叫老千做事。只靠抽水放高利贷赚钱,一天抽到的水钱少说也有十万八万,每天除开当日开支,他和同伙每人分个两三万元不成问题。赌场开个两三个月,他们每人都能赚个一百几十万。   但山鸡光十分烂赌,天天呆在赌场里赌上一份,每天分到的两三万根本不够他输。赌博这东西一旦上了瘾,身上有了钱,又身处赌场里,想不赌真的好难。由于嗜赌成性,所以每次赌场结束后,他不单一分钱没捞到,还会欠别人六七十万的债。   开赌场的人虽然赚钱不少,但能把钱保下来的却很少。因为开赌场的基本都十分烂赌,又天天呆在赌场里,很难做到不下水(不下场赌)。对一个烂赌鬼来说,身处那样的环境能忍一时不赌,很难忍到一天不赌,能忍一天不赌,也难忍十天不赌。而一旦忍不住下场赌了,不管输赢,离死的那天就不远了。因为输了,肯定不甘心,非要博回来不可。赢了,感觉这钱来得容易,还想赢多点。用不了几下就会陷进去,一旦输了开头,要脱身就难了。   我认识那么多开赌场的,基本上赌场结束后都没赚到钱,不但赚不到钱,反而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原因就是他们自己边开赌场边参与赌。他们这样开赌场害人,自己又落得这样的下场,还真应了“害人害己”这句老话。赌博的危害有多大,从这些人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日进斗金都没法挺过身家输光的命运,平常人迷上了赌博,还不分分钟弄到倾家荡产。   山鸡光虽然每次在赌场结束后,都欠别人几十万,但一般两三个月就会把欠债还清了。他既不做生意,老底(身家)又输得一分不剩,赌场又结束了,几十万的债务他哪来钱还呢?原因就是抓水鱼。   虽然山鸡光在赌场开着的时候很少叫老千做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公平的赌博者。恰恰相反,这种台面公平的背后,隐藏着极大的不公平。这种不公平一旦实施,将会对被实施者造成极大的损失,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   山鸡光会利用开赌场的机会物色一批有价值的赌客,留待场子结束后再宰。他平时会有意识地跟这些有一定身家的赌客打好关系。比如:这些赌客在场子上输完钱了,他一般会借个二三万给他们,并且不收他们的利息。本来在赌场上借一万元,放贷的收取五百元利息是行规,这些老板在赌场里平时也经常借钱,知道借一万元实拿九千五百元的行规,拿了山鸡光的钱后,也会按每一万元五百元的利息给回五百元山鸡光,这时的山鸡光怎么说都不肯拿,还相当阔绰地说:“这一千几百元你都跟我算!你这不是不把我当朋友看吗!不要推了,等你赢到钱再说。”双方往往你推我推好一阵子才停止,钱他当然是不会拿了。   本来二三万元也就是一千几百元的利息,对于这些借钱的老板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就算山鸡光要收取这些利息,这些老板也会理解,但别人不收你的利息就代表别人把你当朋友看,也不由你不对他产生好感。   这些赌客如果在场上输完钱要走了,山鸡光一般会给个一两千他们,名曰:拿去坐车或压身。钱虽然不多,却很能维系感情。他也会经常请这些赌客去夜总会唱歌、跳舞,去桑拿按摩找小姐等。平日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更不用说了。这些白白胖胖的大水鱼,被山鸡光养出了感情,要宰要杀,就悉随君便了,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这些赌客平时都有生意忙着,也没有时间经常来赌场赌,来了,由于场上小赌客太多,赌大钱的氛围不浓厚,也赌得不大,输赢也不会太多,山鸡光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做他们。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2、无用武之地   山鸡光很少在赌场里做事,是有他的考虑的。一般的开场带局者也不管场子里是什么状况,往往直接把老千带上场子做事,至于能不能拿下这个场子,拿不下怎么办?应该怎么拿?准备赢多少钱等问题他没想过。这样的带局者都是对千局没有什么了解,属于吃这碗饭档次最低的,有水平的带局者和老千管这种人叫“半空”。意思是这种人对千术千局的了解跟水鱼差不多,脑瓜比水鱼也聪明不了多少。跟这种带局者去做事的老千,也是档次最低的,这两种人也是对赌客危害最小的。   半空的头脑很简单,认为带上老千进场做事就能拿大钱,根本没考虑过赌局里有没有行家或有醒目的赌徒时该怎么处置的问题,也不会考虑其他的问题。这是由于他不懂千术和千局的运作,看问题看不到实质的缘固。   在一个有十几个赌客的杂场里,场上小赌客比较多,只有一两个有百万或上千万身家的老板在里面,场上的小赌客两三百、一两千,偶尔才有人下个三四千,十几个人的注码加起来也就一万多一点,这时“半空”会想,十几个人赌,一手牌才一万多一点,如果只有几个人赌,场上的钱不是会更少吗?这时的他巴不得再多点人来赌,好赢多点钱。这就是典型的“半空”想法。他对场上的一两个大客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有钱人这样赌也就只能赢他这么多钱了。哪会想到有钱人这样赌只不过是“玩票”性质而已,赌大钱的潜能远远没有挖掘出来,这些半空会傻乎乎地想,只要在场上让有钱的老板输了钱,他自然就会赌大了,在场子上不就可以赢他的大钱了吗?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场上的各种因素对结果的制约性,他既看不出场上存在的各种对老千做事的不利因素,也不懂得如何布局抓大鱼。   而那些有水平的开场带局者和老千,考虑的问题与半空想的就有天壤之别了。他们会根据场上的情况,灵活决定做事的方法。如果这个场子没有大鱼在里面,他们就有可能叫老千进去做事,因为这样的场合都是小赌客,万一出了差错他的损失不会太大。做事的步骤是这样的:首先是先把赌客过一遍目,如果没发现赌场里有醒目的赌客,接下来就是设计场上杀猪的方案,然后老千登场做事。假如他们发现场子上掺杂着一两个比较醒目的赌客,他们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清除掉这一两个钉子,接下来才是设计场上杀猪的方案,最后是老千登场做事。他们十分清楚“一粒老鼠屎搞坏一锅汤”的道理,十分明白不清除掉这一两个钉子,是没法做事的。   清除的方法有多种多样,如:换个新地方赌,而不把新地址告诉这一两个钉子,也可以在老千准备做事时,派人请他们出去玩。玩什么呢?当然是男人喜欢玩的东西了。或者把他们拉过来一起干等等,只要把这一两个醒水的赌客处理掉了,这个局也就吃定了。   如果场子里有大鱼,即使场上所有的赌客都是水鱼,他们也不会叫老千上场做事。那他们为什么在有大鱼又没有醒人的场子上也不叫老千做事呢?   首先是风险大,场上有十几个赌的赌客,就肯定还有几个钓鱼的,另外还会有七八个旁眼的。这样东拼西凑加起来,场上会有三十人左右,人多口杂,旁观者清,老千赢了钱就有可能被人看出问题,就算没人看出问题,赌客七嘴八舌地议论老千,老千也很容易被他们议出问题来。   其次是,老千很难赢到大鱼的大钱,一个身家有几百万或过千万的人,他在一个下注小则三两百,大则三四千,中则一千几百的场子里赌钱,他不可能赌得很大。做什么事都要讲究氛围,没有一定的氛围,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另外,场上现金太少也是一个因素。一个只有十万八万元的场子,十万八万分散在十几个人的手上,每个人也就几千元。这些赌客本来就资金少,又是赌运气,下起注码来自然有点畏首畏尾不会很大,场面始终不够火爆,很难撩起大鱼赌大钱的欲望。同时场上会有一些多舌的人,见大鱼牌运黑,也会劝阻他暂停一下或下小一点注码避一下风头之类的话,这些话也有可能把大鱼的赌兴冲淡。   如果是大鱼坐庄,场上的赌客只是三五百或一两千的赌,偶尔才有人下个三四千,老千的投注额与其他的赌客差别不大,赌注在场子上不显眼,赢钱基本上是没太大问题的,但这样做事由于注码不大,老千赢钱不会很多,达不到一场崩掉大鱼的目的。要是老千试图赢大钱,一万两万几万地下注赌,他的注码与别的赌客相差太大,在场上会显得十分突兀,肯定会吸引大部分赌客和旁眼的目光,老千在这样的环境下,要赢大鱼的钱,想赢得天衣无缝十分困难。但不下大注赌,又赢不到什么钱。   如果老千坐庄,满场子的人都是三五百或者一两千的赌,偶尔才有人下个三四千,大鱼不可能自己一个人一两万、三五万的下注赌。另外场子上的小赌客,充其量每人只能输个一万几千的,大鱼也不可能撞个头去输个几十万几百万。再者这些小赌客身上没有多少钱,老千坐庄用不了几下就把他们的钱清光了。没钱了,自然就做旁眼了。全场的人都看老千和大鱼对赌,老千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二三十个旁眼的注视下,赢大鱼几十万上百万十分困难,不但困难,而且极易打草惊蛇和穿帮(老千被人看出他在出千),一旦穿帮想再千水鱼就难了。   由于在场上做事风险大,很难完美的赢到大鱼的大钱,所以水平高的开场带局者和老千都不会在场子上宰大鱼。这也是山鸡光很少在场上千大鱼的原因。除非他在某个阶段输得透不过气了,又急需等钱救命,那就另当别论了。         书本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3、前期准备 话说回我接到山鸡光的电话后,马上就启程赶往他那里。见面聊了几句后,我明知故问地问山鸡光:“这次叫兄弟来,有什么好事益(意为:关照,有好处和朋友一起分享的意思)我呀?”   山鸡光说:“当然有好事益你啦!我什么时候叫你下来没事给你做的?这次做事赌三公,就杀一条水鱼,赢了钱你、我和小鹏三个人平分,另外还有二十多个给我们打配角的朋友,到时赢了钱给他们每个人二千元工钱就行了。”   我问山鸡光:“这个水鱼做什么的?货(钱)多不多?”   山鸡光回话道:“这个水鱼有三栋厂房和几间很大的店铺出租,另外还有两家中型酒家,你说他有没有货啰。这个水鱼在我开场的时候也经常进我开的赌场赌钱,不过赌得不大,输赢两三万就走了。”   听他说完,我说:“这么大的一条鱼为何不早点设个局把他崩了,抽水能抽他几个钱。”   山鸡光笑着说:“我每年都在场外千他年收入的三分之一,然后等他做一年生意,赚了一年钱,又设局千他,已经连续做了他三年了。”   “你们以往每次千他多少?”   "六十万大洋以上。"山鸡光做了个六的手势得意地说   我听了,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对山鸡光说:“你这个家伙,好吃的水鱼就自己留着吃,平时也没听你说过,难啃的骨头就叫我来啃,你这小子真不够意思。”   山鸡光笑嘻嘻地说:“现在不是叫你来了吗?”   “局设好了没有?”   “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了,就等你下来再完善一下它。”   山鸡光布局一流,他拿出的方案应该很完美了。我让他叫小鹏过来我们再商量一下。   小鹏是山鸡光长期一起同捞同煲(合作做事)的好兄弟。开赌场抓水鱼基本上两个人都在一起。小鹏到来后我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了起来。不久就拿出了一个从没用过的新方案,也是一个水鱼老板插翅难逃的方案。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山鸡光派了两个水鱼老板不认识的马仔到水鱼老板的一间酒家吃饭,这间酒家水鱼老板每天中午十二点左右都会过来看一下。十二点多水鱼老板果然来到了酒家查看生意情况,山鸡光的马仔马上打电话告诉了山鸡光。   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约二十个人在抽烟聊天,山鸡光的手机一响,他看了一下来电号码说了声“来了”,大家马上各就各位,山鸡光等各人都准备好了,就拨那水鱼老板的电话,这时房间里的人就将赌场里的声音克隆到了房间里,有的大喊“我八点赢了”,有的说“我一万二、一万二”,有庄家模样的声音喊“这份钱是谁的”一个声音回答说“是我的,我的……”   这边山鸡光接通了水鱼老板的电话,对水鱼老板说:“卢老板,你在酒楼吗?”得到对方的确认后,嘴里说道,“你交代酒家给我做二十六个盒饭,其中十个叉烧饭,其它的十六个是排骨饭。”交代完了饭后,另外又点了八、九个炒菜,矿泉水、可乐、冰红茶之类的饮料三十多瓶。山鸡光把菜点完了,对那水鱼老板说,“你交代厨房现在就给我做,半个小时左右我叫人开车去拿。”   这期间,房间里叭叭作响的洗牌声,庄家的“下好注没有,一打色就不能再下了”赌客的“等一下,我下多四千”……的喊叫声响成一片,这声音直叫喊到山鸡光点完菜盖了电话才停止。   山鸡光把电话一盖,房间里的戏也就结束了,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表演完后大部分人就走了,几个没事做的就留下来等饭吃。   这样的表演和订餐目的,主要是使水鱼老板认为山鸡光在开着场子。近二十人在房间模拟赌场赌博时的洗牌声叫喊声,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订餐也是这个目的。   大部分的地下赌场赌到该吃饭的时候都不会停下不赌出去吃饭的,这是因为开场的场主,怕赌场停下出去吃饭,赢钱的吃完饭找个理由溜了,赢钱的把场上的钱带走了七七八八,这个场子也没多大的赌头了。输钱的冷静下来,也有可能不再上去,总之场子一停,人一出去要重新组织起来就难了,基于这个原因,赌场到了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会订餐在赌场里吃,等到这天的赌局正式结束了,才一起上酒楼认真吃上一餐。   水鱼老板经常上赌场赌钱,自然会知道这个现象。山鸡光在电话里订餐的时候,演戏人的洗牌声、叫喊声,会通过山鸡光的话筒传到他那里。又是二三十个盒饭,又是赌客赌钱时的声音,不由他不信山鸡光在开着赌场。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汤要慢慢炖才好喝。为求一击即中,水鱼输钱后找不出问题,山鸡光每天中午都会按我们商量好的方案,拉上十几二十人演上一场赌场大战的戏,这戏足足演了十二天,饭自然也订了十二天。   山鸡光是聪明人,每天所订的饭量当然都不同,有时二十来个,有时三十多个,每天自然十一点多就有山鸡光的探子上酒楼吃饭候着水鱼,接订的当然也是水鱼老板了。那水鱼老板也好笑,知道赌场赚钱容易,本来十五元一个的盒饭,他却收二十元一个,他哪知道这多收的五元是多么的徒劳,对于自己的损失根本于事无补。   经过十二天的演戏,时机已经成熟,是该收网的时候了。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第三章:4、引鱼上钩   做事的那天早上十一点左右,二十多人全部聚齐到了早已找好的场子里,资金也到位了,做事时谁借钱给水鱼老板,谁赌大钱,谁赌小钱,谁装旁眼,谁钓鱼等等配合上的东西也确定好了。技术上几十个人的场子我要拿下来也是小菜一碟,就一个水鱼,百分之一千的把握我都敢打保票。   中午时分,探子来报:水鱼老板进了酒家了。   十几分钟后,山鸡光打通了水鱼老板的电话,依旧像十多天订餐那样向他订餐,只不过订餐后的动作与之前有点不同,前十多天的饭菜都是山鸡光叫人开车去拿的,今天就不是了。山鸡光订完了餐,在电话里对水鱼老板说:“卢老板,我车子出了故障,现在放在修理厂里维修,麻烦你叫人把饭菜给我们送过来吧。”   酒家里人手有限,平时酒家附近的人订餐,酒家还可以送一下,太远就不行了。赌博的地方离酒家有三四公里,位置又不好找,饭菜的数量又多,还有几十瓶饮料,平时酒家的人送餐都是骑自行车或摩托车,今天路程远,饭菜数量又多,位置又难找,酒家里的人怎么送?水鱼老板有车,又是本地人路熟,送餐自然是他了。   这边我们每人都分配好了本钱,长得像老板又跟水鱼老板关系好的就拿多点钱赌大点,长得普通一点的就拿少点钱赌小点,大家各就各位只等那水鱼上钓。五十分钟左右,水鱼老板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附近,但找不到赌场。山鸡光问清了他的位置后说:“你往前再开三百米左右,见了左边小路往里拐进二百米左右,往右看,离路边六七十米处的一座白色小平房就是了。   大家没等山鸡光讲话,早就行动了起来,就像平时赌钱一样热身了起来。有的买一两万,有的买六七千,一千八百的也有,赢了的就兴高采烈,举手欢呼,输了的就唉声叹气、连连跺脚,那情景比电影还真实十倍。   几分钟后,屋外响起了汽车声,大家的喊叫声就更欢了。山鸡光和一个马仔出去帮那老板把饭菜拿进房里。拿完饭菜,山鸡光递了一支烟给那老板,两人站在我身后聊了起来,只听山鸡光对那老板说:“要你亲自送饭过来不好意思呀!”   水鱼老板跟山鸡光本来就熟,笑着回话说:“没什么,我踩一下油门十分钟就送过来了。”   山鸡光假装生气地说:“气死我了,昨天晚上去夜总会玩,我见坐我台的小姐漂亮打算包她过夜放松一下,谁知离开夜总会几百米车子却加不起油死火了,搞到要把车拉到修理厂去。”   水鱼老板笑着说:“那不是抠不成女了?”   山鸡光又叹了一口气,说:“那还有心情抠她,给了她四百元赶她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她身子不干净把我的车座坏了。”我听了,差点笑了出来。   水鱼老板问山鸡光:“这个场子开了多久了?大客多不多?”   山鸡光说:“开了快一个月了,有三个大客,但不是每天都来。”两人聊了一支烟的功夫,水鱼老板走到赌桌边看了起来,赌钱的人有半数他都认识,水鱼老板一下问这个认识的人赢了多少钱,一下又问另外的熟人手气怎么样。有的回答说赢了七八万,有的说刚才赢了三四万,又差不多全输回去了,现在只赢了*千,有的说输了两万左右。      大家回答完了,又全神贯注的赌了起来。   小鹏跟那水鱼老板的关系表面上很好,见水鱼游近鱼饵打转了。等我洗完牌他伸手洗了一下牌,下了三万元,我明白他的意思,故意给他赢了,水鱼老板走到小鹏身边问道:“赢了多少?”   小鹏边收钱边说:“刚才输了近十万,这几把牌手气旺点,基本赢回来了,可能还输三、四千。”   水鱼说:“输几千元湿湿碎啦(意为:小意思,无所谓的意思),看准了,赌手大的什么都回来了。”   小鹏说:“我这几手牌很旺,想加个宝赌它一下,但我又怕它(好路)断了,你说这手牌加宝怕不怕呢?”   水鱼说:“不怕,不怕,现在你手气旺过庄家,输了,只输三万,赢了就是九万,怕什么?”   小鹏说:“也是,三万博他九万,做得过,听你的,博他一手牌看看。”   我收、赔完钱,把牌洗完后放在桌中间,小鹏拿起牌噼噼啪啪的洗了几下后,把牌放回桌中,搓了一下双掌,嘴里叫道“加宝”,说完,把六万元押了下去。我等大家都下完了注,看了一下桌上的钱大喊一声“杀起”,伸手拿起一半牌打色发牌。   水鱼老板看着眼前激烈的场景,心里痒痒的,有些按捺不住,双手和在一起边搓着手掌边对小鹏说:“我给你看一下牌。”   小鹏说:“行、行,承你贵手,开个三公出来搞定庄家。”   这手牌我故意发了个9点给小鹏,我自己拿了个8点。   水鱼老板拿起牌看了一下,高兴地对小鹏说:“9点,杀庄家8点。”   很多赌博的人喜欢这样喊,自己三点会说“三点杀他两点”,自己一点会说“一点赢对方0点。”   我看了一眼小鹏的9点牌,装着有点失望的摇了一下头,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牌,边打开牌边说:“真黑,8点牌都输给他。”   那水鱼老板见小鹏赢了,手舞足蹈高兴得要命,好像是他赢钱一样。   小鹏对他夸奖道:“卢老板你的手气就是不一样,一开就是9点。”   水鱼喜气洋洋用赌神的语气对小鹏说:“金手指开牌,不是三公就是9点,不是开玩笑的。”说着,伸手进裤兜里把钱掏了出来,那神态好像跟我赌,赢定了我一样。       第三章:5、收放自如   水鱼见小鹏买得大,自己没牌看,便跑到下注最小的下家去赌。   第一手牌:他押了一千元,两个女内鬼看准时机,一个押了一千元一个押了一千五元。水鱼用眼扫了一下两个女内鬼笑着说:“女人都赌得这么大。”我发完牌,水鱼伸手想拿牌看,押一千五元的女鬼说:“我注码大过你,我看牌。”   水鱼嘻皮笑脸地说:“姑娘仔(仔:小的意思,一般对不太熟的人称呼后再加个仔,会带有一点玩笑的口气,反之,对不太熟的人说完自已的称呼后再加个仔,也有一点玩笑的意思),我手气好呀!刚才我看牌就来了9点,我看牌你等着收钱吧!说罢,也不等女鬼回话,伸手把牌拿了起来。”   这手牌我发了个7点牌给他,给自己发了个5点,输给了他,水鱼笑着对那姑娘说:“看到没有,我说我手气好,不是吹牛吧!”第二手牌,水鱼还是下回一千元,两个姑娘也是下回原注。   水鱼又对那姑娘说:“我手气好,还是我看牌吧!”   那姑娘看了他一眼,还是说:“我看。”   水鱼又嘻皮笑脸了起来,说:“还是由我来吧!你什么都不用做等收钱不好吗?”   那姑娘有点不情愿地说:“你看也可以,输了,你赔回一千五百元给我。”   水鱼拍着胸脯说:“你怎么对哥仔我这么没信心呢?”   水鱼对着姑娘大夸海口,哪知道自已正走向深渊,这手牌我给他发了个2点牌,给自己发了个4点牌,赢了他。   那姑娘娇滴滴地对水鱼说:“哼,叫你不要动我的牌你偏要动,你这双臭手下一手牌不要动我的牌。”   水鱼笑了笑说:“姑娘仔,那么凶干什么,当心以后找不着老公呀!。”   那女内鬼回话说:“这个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大把男人追我,我都懒得理他们,你当心以后找不着老婆才对呀!”   水鱼笑着对那姑娘说:“我老婆都有三个,儿子女儿一大堆,哎,等一下我赢了钱,请你去吃饭,赏不赏脸呀!”   另一个女内鬼说:“看你赌博就知道你是没什么钱的人,你想抠我姐妹,你养不养得起她呀!”   水鱼象受了很大委屈一样“哎呀”了一声说:“你这么小看阿叔我!我不是吹的,我用钱埋了你们俩个都行。”   那女鬼“哼”了一声,用轻蔑的语气说:“吹牛。”      第三手牌:水鱼提了一下注下了二千元,然后对那姑娘说:“这手牌我有资格看了吧!”这手牌我发了一个9点牌给他,我自己拿了个3点牌,让他赢了。   水鱼边收钱边对那俩个姑娘说:“看到没有,赢了,我不欠你们的情了。”   买一千五元的那个女鬼不屑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牌手气比你还要好,要是我看牌我手手牌都赢。”   第四手牌:那姑娘加宝下了三千元,那水鱼不知是计,看了一眼那姑娘说,女人都那么狼胎(意为:赌博凶猛,敢赌大钱的意思)呀!说完,想了一下,也加了宝,下了四千元。我给他发了一个8点,给我自己发了个5点,又让他赢了。我的策略是一开始给他赢一点点,但不能让太多,多了,我怕他提前溜走,那今天我们就白忙活了,又要改天找机会了。   第五手牌:他还是买回四千元,我给自己发了个4点,给他发了个3点,我赢了他。这时他还赢我二千元。但下注已经是四千了。   第六手牌:他还是下回四千元,我发了一个9点牌给他,给自己发了一个0点,通输了。   这时场上的内鬼七嘴八舌的说:“庄家的牌很弱,不是密实就是3点、5点,没超过5点的,”小鹏大喊道:“趁他病,拿他的命!“说罢,下了两万元下去,其他的内鬼也叫嚷着纷纷加起了宝。水鱼中计,也附合着说:“趁他病拿他的命”边说边把八千元押了下去。   “趁他病拿他命”瞬间成了口头禅,场上欢声一片热闹无比,我形单影只装着很无助的样子不吭声。   这手牌我发了一个2点给水鱼,自己拿了一个3点,另外两家牌我都输了,只赢了水鱼这家牌。我边收水鱼这份牌的钱,边喃喃的说:“输了两家大的不见了五六万,赢了一家小的一万多,有鬼用,好邪啊,六七手牌都没拿过5点以上的牌。”   这时场上的形势大好了,水鱼注码己上到了八千元,并且反输了二千元给我。还有小鹏他们一万八千甚至三五万地抬注,场上气氛热烘烘的。   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6、插翅难逃 在这样的氛围下水鱼降注的可能性不大,就算他往下降一般也会有三四千,只要吊他输个两三万,他就会越赌越大。   我愁眉苦脸的洗完牌,把牌放在桌中说:“谁洗牌?不洗我就发牌了。”   水鱼伸手把牌拿起来洗了一下,把身上的六千多元一把押了下去,这一把我给他发了一个0点,我自己拿了一个1点。我先他们开牌,装着一副没戏的样子说:“赶紧开牌了,全都有了。”   那水鱼听我叫嚷,抬头看了一眼我的牌,嘴里叫道:“这次还不赢你。”说完,连牌都不看了用力把牌直接丢在桌上。   可他定眼一看,连连跺脚捶胸道:“哎呀,我以为吃定他1点了,你说它什么不好来,偏偏来个密实,这份牌赌不得,赌不得。”说着溜到中门去了。      我收赔完钱,边洗牌边对水鱼说:“我比你更黑,输了两份大的,赢你这份小的有什么用,要是赢了两份大的,输给你这份小的还差不多,那样我还有几万元赚。现在咱俩是同病相怜呀!”   水鱼回应说:“是呀,你要赢就赢大的嘛,赢小的有什么用!”   场上内鬼一听:纷纷拿他说事:“卢老板,你这样说不是叫我们这份牌输吗?你的钱是钱,我们的钱就不是钱吗?你太自私了。”   水鱼陪着笑脸说:“说错了,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鹏抬头瞪眼替水鱼打抱不平地说:“是呀!说输就输,说赢就赢,有那么灵,那我什么也不做了,天天就去赌,赌的时候就说对手输说我赢,那我不是发财了。”   场上内鬼听了说:“开玩笑说说而已,没人把卢老板的话当真的。”   水鱼搞笑地敬了一个军礼笑着说:“同志们,胜利是我们的。”   满场人听了,哈哈大笑。   水鱼根底深厚,亏了那么点钱,怎么会放在心上?站在中门看了两手牌,对小鹏说:“数两万过来给我。”水鱼拿到钱,想了想,下了一万元在中门。   他输了八千多元给我,这手牌如果给他赢了,他虽不至走了,但注码可能会降得很利害,要他再升注到一万元可能又得重新来了,我当然不可能给他把现在这个局面搅掉了。   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个9点,通杀了他们,我高兴的笑着边收钱边说:“到我好运了,你们就准备好给我送钱吧!”   小鹏斗气似的说:“哈!通杀了一次尾巴就翘上了天,我买回两万再加多五千,其他的内鬼也纷纷不服的叫嚷着加起了注码。   水鱼看着场上抢钱似的下注,终于,把手上的一万元全押了下去。我看着桌上的钱说:“我说说玩笑,你们何必那么认真?”一个叫宾阳的内鬼说:“怎么!说得那么英雄,现在又怕了?”我装着有点受不了刺激的说:“不知谁怕谁?刚通杀了你们,我再通杀你们一手给你们看看。”   水鱼的心态我能分析出个*不离十:给他赢回这手牌,他还输八千多元给我,下一手牌,他肯定不会下低于一万元的注码。我连杀了他三手牌,是该给他透透气了,这个时候给他赢回一手牌,既不会影响他下一手牌的注码,又能起到绝佳的伪装作用。   这手牌,我给自已发了两张公牌一张10,我故意等对方先开牌。上家是1点,中门4点,下家3点。我看了一眼闲家的牌,喊了声“好!机会来了,”说罢,拿起桌上的牌把牌反转过来,面上是张梅花J,我把梅花J拿掉丢在桌上。第二张方块K露了出来,我吻了一下手上的两张牌,“嘿、嘿”的笑了两声说“三公了,”说罢,慢慢的把上面的方块K向左边挪,嘴里叫道:“公!公!公!”水鱼和众内鬼屏着气看着我手上的牌。当下面的牌的右上角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时,我转口叫:“三边、两边,。”这时小鹏带头大喊:“四边一个10,四边一个10。”   我停下挪牌说:“4、5、6、7、8、9六种牌比10一种牌,6比1我还怕你们?”说完,把上面的方块K“刷”的一下拉掉。场上的内鬼们装着兴奋的样子,欢呼声和啪、啪的击掌声响成一片。   我装着生气的样子,把手上的10撕烂扔掉,嘴里骂道:“他妈的,什么不好来,偏偏来个10。”小鹏也唉声叹气起来:“哎!可惜了,这手牌,我很想,很想买四万的,白白不见了一万五。”   我对山鸡光说:“拿一副新牌过来,转一下牌运。”这手牌,水鱼继续下回一万元,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个8点通杀了他们。水鱼有点忿忿地说,“刚赢回一万,还没捂热又输回去了。”我马上接口说,“上一手牌你们赢了我,这手牌输回给我,大家各赢一下,这样公平点。”   水鱼等我洗完了牌,伸手拿起牌洗了一下说:“两万。”说完,向小鹏借多三万。水鱼拿到钱数了两万放了下去,然后对小鹏说:“隔沙牌(意为:赢一次输一次赢一次输一次……),刚才是庄家赢,这手牌我们有机会赢。”      小鹏听了赞同地说:“是有点象隔沙牌。”说着,也下了两万元,众内鬼纷纷跟着加注。   这手牌,我发了个9点给我又来了个通杀,水鱼用右手的钱打了一下左手掌对小鹏说:“断路了(意为:牌路转为不是隔沙牌了)”。   我洗好牌,宾阳伸手洗了一下牌,押了三万元在中门,水鱼心有余悸,只下了五千元在中门,山鸡光一看水鱼的注码,知道我这手牌会放水(不做事),挤到水鱼身边下了一万元在中门。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个2点牌,通输了。   水鱼这次有点懊恼了,说:“唉!下太少了。”   宾阳边收钱边对我说:“输了两手给你了,还不赢你?”   往下一手牌,山鸡光拿起牌洗完后说“加宝”,说完,下了两万元,水鱼本来有点犹豫不决,见山鸡光下了两万,也跟着下了两万元,宾阳只下了五千元。山鸡光对宾阳说:“刚才赢了三万,怎么下这么少呀!”   宾阳说:“这手牌看不准,赌少点。”小鹏见水鱼下了两万元,他下了四万五千。身边的几个内鬼也把注码提了一下。   这手牌,我用搬砖头的方法给小鹏发了个三公,给我自己发了个9点,中门7点输给了我,下家4点也输给了我。山鸡光对水鱼说:“没办法,7点牌都输给他。”宾阳对山鸡光说:“我都说这手牌很难赌啦,你又不信,非要加宝,”   小鹏兴高采烈的跟身边的人说:“庄家开了9点牌,我以为我死定了,谁知还有个三公!”我边收赔钱边对小鹏说,赢了两家还不够赔你一家,这手牌我可能还要输五六千元给你们。那水鱼不知其中的原委,死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傻乎乎的对小鹏说:“我们三家牌都输钱给你这家牌,现在等于是你这家牌做庄。”说完,又向小鹏借了五万。   赌了半个多小时,水鱼就被我紧紧的吊住了,想走也难走了。我用搬砖头的方法始终输着钱,那水鱼就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三章:7、搬砖头 什么叫搬砖头呢?老千把千到水鱼的钱输给他的同伙就叫搬砖头。搬砖头是怎么搬的呢?又为什么要搬呢?   比如:水鱼下一万元,我们的人大约也是下一万元,我出千做了十手事,共赢了二十万。这时我表面上赢了二十万,实际上只赢了十万。由于水鱼不知底细,感觉我赢了很多钱。搞得不好,水鱼见我赢了那么多钱会认为我出千。   为了消除这个隐患,我就要采取搬砖头的办法,把这笔钱转移给自己人。怎么转移呢?假设第十手牌后,水鱼还是下一万元,我们的人就把注码抬到四五万元,假如我们的人是下四万元一手牌。四手牌我都发最小的点数给自己通输给他们,这样四手牌,我输给自己人十六万,输回四万给水鱼,我们还纯赢水鱼六万,但我表面上没赢一分钱。如果自己人下的是五万或更多,结果又会不相同了。如此类推,我赢了水鱼的钱到了一定基数后,再按上述方法重新操作,直至赢完水鱼的钱。   以上只是一个简单的说明,具体赢了多少钱,用多大的注码搬,什么时候搬最合适,就得根据场上的情况决定了。   另有一种搬法又不同。比如水鱼买五万,我的同伙就买一两万,这手牌我会出千做事通杀了他们。等水鱼什么时候买一两万时,我的同伙就下四五万,这时我会弄个小点给自己通输给他们。这样我也就达到将赢到的钱逐步移给自己人的目的了。   还有一种搬法。我赢到钱后,我的同伙押大注,我发个大牌给他,自己则赌运气,这样下大注的同伙会赢了我,我和水鱼则各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赌运气。反之,水鱼下大注的时候,我发个小点给水鱼,给自己发个仅仅能赢水鱼的点数,这样我就赢了水鱼的钱,输给了自己人。这样一拿一送,我没赢什么钱。如果这手牌自己人下注比水鱼大,我则赔水鱼一起输。还有几种相似的搬法,就不多讲了。   搬砖头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消除水鱼的怀疑,它还有其他的目的。一个是借贷作用,老千做事出于安全或受资金限制等原因,一般不会另外再准备一大笔不动用的钱专门借给水鱼。当然了,做事时能绝对保证安全,而老千一伙资金又充足,那又另当别论了。假如老千准备千一个水鱼五十万,如果老千不用搬砖头的方法,而是采取另外准备一笔钱借给水鱼的方法,那老千就得动用八十万,五十万是准备借给水鱼的,三十万是用来在场上做事的,但老千采用搬砖头的方法做事,有三十万资金,就可以操作水鱼五十万到一百万,甚至更多的钱。如有A、B、C、D、E五个人参与设局,A、B、C每人拿两万,共六万,D拿四万,E做庄拿二十万,D会一万、两万的赌,等赢到几万元后下注就更大了,没多久E庄家移了十一二万给D,E庄家身上始终会留有七万到十万,用以吸引水鱼赌大钱。水鱼输完了自己的钱了,见D钱多,就会向D借,E庄家又把水鱼借到的钱赢过来再移给D,D又把这笔钱借给水鱼,E庄家再把水鱼的钱赢过来,再移给D,D再把这笔钱借给水鱼。由此类推,一直赢到自己心中的数目,就不借了。   搬砖头是不固定搬给谁的。可以一段时间内移给D,一段时间又移给C,总之哪个人跟水鱼关系比较好,水鱼有可能向谁借钱,就会移多点钱给谁。   如果是水鱼坐庄,准备借钱的人就会把钱搭注在老千这份牌上赌,这时一般老千会买得比较小,而准备借钱的同伙则会买得比较大。也有不搭注的,到时准备借钱给水鱼的同伙向老千借钱,然后转手借给水鱼。另有一种是老千赢了钱后在桌下递给同伙,水鱼收钱赔钱收牌洗牌忙都忙不过来,那有时间看这些花招。   搬砖头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抛砖引玉”。绝大部分的赌徒输了钱都不会罢手的,输得越多,他赌得越大,这是赌徒的本性。   在千局里接砖头的人不停的下大注赢大钱,会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强烈的刺激着水鱼的大脑,使他觉得只要像别人一样下大注去搏杀,赢钱翻身还是有可能的。   看到这里,这个老板的结局,我相信大家猜也能猜出来。 第三章:8、防不胜防 这种“群峰围剿”的出千方式,被千对象很难想到自己被老千千了,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么多人千他一个人。   他不单不会想到被这么多人千了,反而觉得这样的场子十分安全,他的思维是:场上有那么多人,哪有老千敢做事?就是敢做事也会被发现。有那么多猛人在场上,哪要他去瞎操防千这份心。   “群蜂围剿”这样的千局,你就是对布局拥有相当的认识,也很难识破这样的千局,要识破群峰局,从千术(技术这一块)上识破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你只要有能力识破有人在场上使用千术,这个局他布得再漂亮也就失去意义了。但如果你对千术的技术了解不多,不具备识破技术的能力,试图从场上找出布局的端倪几乎不可能。因为它整个流程和真场子一摸一样,怎么样赢你,怎么样搬才搬得巧,谁负责赢钱,谁负责输钱,谁打掩护等等,都没有硬性的规定,进场前只是确定一个各个方面尽可能与赌场一样的方案,进场后情况没变就会按照这个方案去做,但进场后感觉这个方案有瑕疵,老千一伙人会不断作出调整,所以你想从千局上看出布局的破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山鸡光这个千局之所以能够成功实施,是因为整个千局的每个步骤都是针对对方的心理设计的。   首先根据那个老板经常去赌场赌钱,对赌场环境比较熟悉的特点,叫上十几二十人模拟赌场里的声音,在山鸡光和老板通话时,把这些声音通过山鸡光的电话传到对方那里,再通过订餐使对*得山鸡光确实是在开场子。然后根据对方本身就是一个赌徒的特点,把他十分自然的调到场子里来。再根据赌徒的心理,有计划的让一些下大注的人赢钱,把他内心的贪婪引出来。这时的他,老千不用叫他赌,他九成九会自动下场赌的。你见过有几个好赌之人来到赌场只看不赌的?   一般的群蜂局,老千都是找上一帮人聚在一起假赌,然后把水鱼叫进来,至于水鱼进局后赌不赌,输了钱后怀不怀疑他们出千,他们心里也没个底,别的也没考虑过太多,反正水鱼下场赌能搞他多少算多少,水鱼不赌也就算了。这些都是入门级的老千,水鱼碰到这些老千损失一般不会很大。输钱后一般也能分析出一点东西来。而高端的群峰局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既要一击击中吃掉水鱼,水鱼事后分析起来也找不出一点破绽。   以山鸡光这个局为例,首先做出场子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并不是以他为目标开的,他来不来赌场都开着,他来赌只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他来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将整个赌局设计成并没有把他包含在内,这样水鱼才不会想到这个局是专为他而设计的。再加上只是叫他送饭过来赌场。并没有直接叫他过来赌钱,他输钱只能怪他送饭过来后,自己忍不住上场赌,他输到一定程度后,我们知道劝阻是没用的,适时安排人假情假意的劝他停一下或赌小一点。   这时的他就是再聪明,那怕是想破头也想不到这是个千局。怎么想?一、赌场上人多,他很难想象到这么多人千他一个;二、如果是千局早就叫他过来赌了,哪会等到今天;三、自始至终没人叫他赌,输钱时不时有人劝他不赌或赌小一点;四、他的对手(庄家)也同样输钱。   赌场上什么稀奇古怪的千局都有,它也不是十分多,你也许赌上百场才会遇上一次。平时赌运你也会经常输,被千的那次你也是输,你总不能一输就说是被人千了吧?但你不懂千术被老千千了,只会认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而已。赌场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赌得这么累,又何苦再沉迷于赌呢?    第三章:9、伤筋动骨 如果你看了本书后,能领悟到“赌海无边,回头是岸”的真谛,从此以后戒赌了,我为你高兴,但是你看完本书后,自以为增长了见识,没人能骗你了,还是继续沉迷于赌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书中所写的,只不过是千百种千术千局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以说只不过写了一些皮毛而已。   高端的“群蜂局”和其他高端的千局虽然不是十分多,但对赌客的危害却非常大,你一旦碰上了,就会伤筋动骨损失惨重。你如果碰到心狠手辣的人设的这种局,你可能会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千你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身价是比较正常的,这个数,老千既能赢到一笔比较大的钱,又能比较轻松的收到这笔钱。做高端群峰局和其它高端千局的老千,一场千赌客二三百万是平常事,过千万也很正常,过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几十万那简直就是湿湿碎(小意思),我在香港就见过一个老千集团一场就千了水鱼三亿六千万。      我见过一个这样的群蜂局。场子里赌的是百家乐,有一个老板被身边的引子带上了专为他而设的赌场。百家乐场子人太少了,气氛就会有点冷清,所以设局的就请了五六十人上来做点火(假冒成赌客的老千的同伙),把场子做成生意很兴旺的样子。   这个局的设局人是个高手,手下马仔和朋友很多,拉上几十上百人给他做点火不成问题。参与做事的人虽多,但真正分钱的只有四个人。开赌场的两个人和做事的荷手,外加带老板上来赌钱的引子。其他几十人每人只分得二千元工钱,吃了两餐饭,拿了两三包烟,有几个相对重要一点的人就每人两三万,这些点火的拿着设局的人给的筹码,座在赌桌上装赌客赌赌钱,或做做旁眼就能拿到二千元或者两三万也高兴得要命。当然了,如果做不成,就只能吃两餐饭,赢少了就分不到这么多了。   那晚,引子把老板带上赌场,那个老板先拿出自己带来的三十万向赌场买了三十万筹码赌了起来。这时场上的人按事先的分工开始活动,有的站在他身边为他吆喝,有的在他看牌的时候给他打气,场上气氛热闹无比。   赔码、荷手小姐装出对他一副恭维的神态,赌场上的服务员对他点头哈腰,十分殷勤,又是为他点烟,又是问他需要喝什么之类的。   赌场上就是有一部分人,虚荣心强,被赌场上的人当成皇帝侍候着、吹捧着就装起了牛B,大赌了起来。这边几个装成老板的点火人,轮流着豪赌了起来,这时荷手跟自己的人配合起来演戏,有意杀掉一个点火人下的二十多万,那点火的输完了钱,就向冒牌大耳窿借了四十万,换好了筹码,并装着想扳回本钱的样子,下了十五万下去。   荷手给他赢了,他加宝下了三十万,荷手又给他赢了,这时的他又装着看不懂牌路一样,下起了小注,赌了两手小注,他好像感觉下一手牌有希望一样,又下了一手三十万,荷手小姐又让他赢了,三把牌赢了七十五万,不单把刚才输掉的五十万赢回来了,还多赢了二十五万。   这样做无非是演给那水鱼老板看,输钱并不可怕,只要够胆博,赢回输掉的钱并不难,为了更刺激那老板的神经,荷手后来有意让这个点火赢了一百多万,那含义就更明显了:你看,我刚才不是输得一塌糊涂了吗?只要够胆赌,要赢他一两百万,不是没有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和运气了。要命的是,场上全是点火人,既有赢大钱的,也有赢中、小钱的,还有先输大钱后又起死回生的,输大钱的也有,输中、小钱的也很多。赌博嘛,当然是有输有赢了,任凭那水鱼再聪明想也想不到这是个杀猪场。   那老板赌了没多久,就输完了自己带来的钱,通过引子牵线向大耳窿借起了钱。这些冒牌的大耳窿把钱给了那个老板。老板把钱给了赌场的人去帮买筹码。转眼间这笔钱又到了冒牌大耳窿身上,借了两次这个大耳窿说没钱了,另外一个冒牌大耳窿又冒了出来,因为一个大耳窿借太多钱会有点显眼,一般的大耳窿都不会带这么多钱出来借贷的。所以场主就找了几个人出来冒充大耳窿,轮流把钱借给那老板。   这样的安排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施压和便于收钱,大耳窿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你要动起不还钱或拖迟才还的念头,一个大耳窿就够你受了,何况是几个!你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日后向水鱼收钱,老千会先让一个冒牌大耳隆先收完他借出的钱。你只要还了这一个,就没有道理不还后面的几个,后面几个追你要钱就更有道理了。“你还给别人不还给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耍我?”单这一条几个人一起发起火来,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板赌钱还来不及,哪有时间看大耳窿做什么,服务员把钱拿到码房买筹码,码房的人把捆钱的胶带换了一下,又把这些钱给了冒牌大耳窿,这些人拿到这笔钱后又借给了那个老板,这笔钱到了码房后,经过简单的包装又到了另外一个大耳窿手里。   那晚那个老板被宰了七百多万,如果不是设局的叫冒牌大耳窿咔钟(不借了),他不知还会输多少?   这些千局不做则已,一做就赢个几百万是平常事,他能做你,你的身价他基本了解得八*九。估计你有一千万的身家,他敢千你两三百万,你有两千万的身家,他就敢千你五六百万,你的社会关系他也查得清清楚楚,敢做你就意味着吃定了你,反之,他吃不住你,就不会做你了。   这些老千把一点缝隙都堵得死死的,水鱼输钱后想周旋一下都没法找到一点空间。赌场表面上跟大耳窿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赌场赢你的钱是一回事,你向别人借钱又是一回事。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别人真金白银借给你,你有什么理由不还给别人,你还钱吃力,要怨就怨你自己好赌。在老千的眼里,你要怨就怨你自己烂赌和是水鱼,你不赌别人也抓不到你。   这些千局,由于场上赌的是筹码,老千投入不多的资金就能取得很大的战果,有五十万就足够运作水鱼上千万了。更有甚者,只投入区区十万八万就完美的千了水鱼上千万的。招数无非就是,水鱼进场前点火的已经都拿好了筹码,输完后,从身上拿出来买筹码的钱,只是上下两张是真的,中间的全是剪成跟真钱一样大小的黄油纸。水鱼要借贷,冒牌大耳隆站在离水鱼一两米的地方,当着水鱼的面,把上下两张是真货,中间是假货的钱交给赌场的人,赌场的人拿了钱就去码房帮水鱼买筹码。赌场赌的是筹码,水鱼拿了现金也没用,拿了还是要交给赌场的人去帮他买筹码。此时的他正输在火浇头的份上,脑瓜想的全是下一手牌会出庄呢、还是出闲?下一手牌该怎么赌才好呢这些问题上了,哪有闲心去做接了钱再转交这些多此一举的事情。他研究牌路还来不及呢,眼见为实,反正见冒牌大耳隆给了三十万给赌场的人,赌场又给了三十万筹码他,这借贷关系也就明确了。还有一种空手套白狼的千局,也就是水鱼输完了他带来的钱,对方同意他赌口数,或水鱼要借贷,冒牌大耳隆只给筹码水鱼,用这种方法成本就更小了。 第三章:10、害人非浅 高端千局的危害有多大,我说了可能有很多人和很多老千都不信,因为他们大都没听过真正的操作者讲过这方面的事,见过实际操作的就更没有几个人了。他们平时道听到的都是些严重失实的花边新闻,要么夸张得要命,没法让他们相信,要么又小儿科得要死,让他们以为千局也就千个十万八万或几十万,所以听到老千一场千赌客几百万上千万,觉得是不是在讲故事?现将二OO五年三月一日广州出版的南方都市报(广东省内销量第一的报纸),里面登载的一篇广东公安破获的一个老千团伙布局千赌客的文章,一字不差的抄出来给大家看看。   谈生意时被诱赌牌,无锡老总最后一把输了四百万——二OO四年七月,一名叫阿昌的人来到江苏无锡某公司,自称是香港某公司的业务员,想和该公司做一笔大生意。八月十日,该无锡公司老总郁某得到消息,香港某公司的胡董事长将在东莞接待澳大利亚财团和东莞政府官员,乘此机会,“胡董”想约郁某洽谈合作事宜。   于是,郁某便乘飞机赶往东莞与“胡董”会面。期间,香港公司派司机开着奔驰来接郁某,让郁某觉得该公司确实实力非凡,而此时,在东莞东城的一间五星级酒店里,由香港人周俊生扮演的香港商人“胡董”与同伙吴永明早在那里等候。   会面后,“胡董”先是大摆豪气地与郁某谈生意,说将与郁某合作投资数十亿在无锡发展房地产业。郁某听了十分高兴,很快,吃午饭的时候到了,郁某说自己来作东,“胡董”却提议大家来玩一次牌,由输的人请客吃饭。于是,他们叫酒店的服务员拿来一副新扑克牌,由郁某洗牌,玩“Show Hand”(梭哈)。几局下来,郁某有输有赢,渐入状态。这时,周、吴二人借故引开郁某的注意,将一副事先排好顺序的扑克牌换掉郁某洗好的那副,刚开始的几张牌,从牌面上看,郁某均处于领先地位,在周、吴二人的诱惑下,郁某加大了赌注,然而牌局在最后一张急转突变,这一局落入圈套的郁某一下子损失四百万元人民币。为向港商显示实力,上海老板当场兑现赌帐八百万——二OO三年十一月初,阿昌曾自称是香港某公司董事,以合作生产一批玩具为名,到曹某的工厂里考察,并诱骗曹某到东莞面谈。   十一月二十三日中午,曹某在东莞市虎门镇一家酒店与周俊生、吴永明见面,周俊生此时的身份为香港某公司的“欧主席”。周俊生提议玩扑克,过程中,该团伙引开曹某注意,用一副事先排好顺序的牌换掉原来那副,使曹某输掉一百一十万元。   二OO四年六月,该团伙成员李善浓伪称香港某公司业务员,到上海朱某的公司与其面谈,并诱骗朱某到深圳详谈。八月二十八日,朱某到达深圳某酒店,周俊生摇身一变成为某电子公司的“宋董事长”。一番高谈阔论后,周、吴、李三人故伎重演,被蒙在鼓里的朱某输掉二百六十多万元,朱某不得不当场打电话给公司财务,将这二百六十多万元转到他们给的帐号里。   二OO四年十二月初,李善浓谎称为香港某公司业务员前往上海诱骗金某到东莞,十二月八日,当金某和李善浓来到东莞市厚街镇某酒店时,周俊生等一把就让金某输掉八百七十六点五万元。因为担心香港“大老板”认为自己的公司“没实力”,金某当场打电话让公司财务转帐。   名词解释:   搬砖头:老千将赢了别人的钱输给场上的自己人就叫搬砖头。搬砖头的主要目的就是做成老千没有赢到钱,没赢到钱自然就不会出千了。   三公的玩法:赌博时每人发三张牌,最大的是三公,也就是三张牌都是公牌(花牌)为最大,其次是双公9点,也就是两张公牌配一张9,再其次是公9点,也就是两张牌的点数加起来是9再加一张公牌,如一张公牌加一张10和一张9,或一张公牌加一张8和一张1等等,往下依次顺序是9点(三张不是公牌组成的9点)、8点、7点、6点、5点、4点、3点、2点、1点、0点。0点牌也叫密实或窦笼,三张牌加起来为10或20或30就为0点,如三张10,一张5、一张3、一张2等等,A算1,10、J、Q、K都按10点算,三个公虽算30点,但因这个赌法叫三公,所以是例外,不能叫0点,而叫三公。但10不算公,所以三张10和两张公与一张10这样的牌算0点,双方同样点数比一张最大的牌定输赢,比如:两家都是9点,一家是5、3、1,另一家是6、2、1,因为后一家牌最大的一张牌是6,而前一家牌最大的一张牌是5,所以是后一家牌赢。但也有的地方同点数算和局的,整数以后是几点就算几点,如:10、5、3算8点,6、6、5算7点,J、8、7算5点等等。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第四章:1、咄咄怪事 一九九零年五月,我在澳门做事(做事:意为在做千局上的事)。   有一天中午,一个很好的朋友陈宏彬打电话给我,说他姐夫昨天中午跟朋友吃饭的时候,跟朋友赌三公,输了十多万元,其中现金三万多元,另外有八万元的欠账,不知是不是被别人宰了。   我问阿彬:“你姐夫现在在不在你身边?”   “他在。”   “你把电话递给你姐夫,我问一下他。”   阿彬的姐夫拿过电话把赌博的情况给我讲了一下:“昨晚有一个朋友请我吃饭,饭局里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吃完饭后,我见他们三个人在赌钱,忍不住就上去赌了。可能是喝酒多冲动过了头,稀里糊涂输了钱,输了多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早上我朋友打电话来要钱,慢慢回想昨晚确实是输了十一多,欠了他们八万元的帐。”   我再问别的事,他就说印象模糊,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我说:“你喝那么多酒干嘛?喝得醉醺醺的,人家搞(搞:此处指赌博时被人使手段的意思)你你都不知道。”   阿彬拿过电话,很苦恼地说:“扬哥,对方老是催我姐夫给钱,现在究竟怎么办才好呢?”   “你姐夫输的钱,到底是砸铁输的还是被别人宰的,现在都不清楚,就算是被别人宰了,你姐夫又没当场抓到人家出千,抓不到证据也只能愿赌服输了。先把钱给了对方,再看看事情的发展再研究对策,如果对方有鬼,见你姐夫给钱给得痛快,收完钱了,肯定还会想办法再套多一次你姐夫的,你姐夫只要能迷惑住对方,对方会上勾的。你告诉你姐夫在给钱的时候,一定要装着没事的样子轻松点,千万不能露出半点怀疑他们搞鬼的神色出来,另外你姐夫傻头笨脑的,为免再出什么意外,你交带他不要跟对方吃饭聊太久,我在电话里听他说话,他醒目(意为:聪明,此处指他赌博的聪明度)都有限度,如果对方是老千,他跟对方聊天时间长点十有*会被对方嗅出问题的,你一定要告诉他,给完钱对方马上就走人。如果对方叫他赌博,你叫他对那几个人说,这几天生意忙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等过四五天后把事情忙完了再联系。你姐夫给完钱后,对方有什么举动,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我,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三天后就会回去,到时候再商量。”   过了三个多小时,阿彬给电话我说:“扬哥,我姐夫已经把钱给了那几个人了,那几个人收了钱后对我姐夫说他们赢了钱,晚上请我姐夫吃饭,我姐夫按我的交待把话跟那几个人说了。”   那几个人说:“既然这样,过几天再请他。”   “对方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没有?”   “不知道呢?我姐夫给完钱后跟他们聊了*分钟就走了。”   “聊天的时候对方都说了些什么?”   “对方对我姐夫说,赢了他的钱,怎么也得请他吃餐饭表表欠意,说好的,过几天等我姐夫忙完了事请他吃饭的。”   “这样看来对方还没嗅出什么东西,不过这几天你要盯紧你姐夫呀,输了钱的人很容易又跑去博杀的,另外交代你姐夫不要主动打电话给他们,如果对方打电话给你姐夫,你交代他长话短说,话多,很容易说漏嘴的。”   过了几天,我从澳门回来把阿彬和他姐夫约了出来。阿彬的姐夫叫阿济,人长得很诚实的样子,但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很水(赌博不精明)的人。   我问阿济:“请你吃饭的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以前公司的一个同事,名叫阿胜,自从我辞职做起了食品批发生意后,就很少见过他了。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我说大家很久没见了,叫我出来一起吃餐饭,叙叙旧。我也没多想什么就答应了。去之前以为就我们两个人或多一两个以前公司的同事,但去到后才知道还有两个没见过面的生面人。阿胜介绍说那两个人是做五金生意的。由于大家生意不同,所以我也没问他们生意上的情况。”   “怎么吃饭吃饭就赌起来了?是谁提议赌钱的?”   “我还没吃完饭,那两个做五金生意的就吃完了,他们两人坐在茶几上喝着茶聊天,喝着聊着,就叫服务员拿副扑克进来,两人就赌起钱来了,究竟他们两人是怎么赌上的,我当时和阿胜还在吃饭,也不太清楚。后来阿胜吃完饭也跑过去赌上了,我吃完饭坐到茶几边上,喝了几杯茶看他们赌了一下手痒痒的,就赌上了。”   “他们有没有叫你赌呢?”   “记不太清了,好像没人叫。”   “是你当庄还是他们当庄?”   “上半截是一个胖子当庄,下半截是我当庄。”   “那你是上半截输钱的呢?还是下半截输钱的呢?”   阿济想了一下说:“记不清了。”   我听见有点火了:“你赌钱什么时候输钱都不知道,你赌什么钱啊!”   阿济有些迷糊地说:“当时是知道自己输钱,但是在那个阶段输多少就不太清楚了。”   “你平时赌博大不大呢?”   “我平时赌博赌得很小的,一般就一百至三百,很少赌超过三百元注码的。”   我有些疑惑地问:“你赌这么小,那天怎么会输十一万多呢?你那晚赌的时间有多长?”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晚赌起来,三千、五千都敢下,可能是喝了酒太兴奋了,赌的时间也不长,大约二个小时左右。”   我继续问道:“阿胜那天打电话叫你去吃饭,他有没有在电话里提赌博的事?”   “他没提过赌博的事,只是叫我过去吃饭。”   “你平时赌博也就一百至三百,阿胜又没说吃完饭要赌博,你那天带那么多钱过去干嘛?”   “我那天正好有一笔货款要和别人结算,所以把钱带在身上,打算和阿胜吃完饭就直接过去跟别人结算。”   我问了半天也没问出多少名堂来,只是觉得他回答问题乌乌龙龙(含含糊糊)的,连自己做过的事也不太清楚,有点怪怪的。不过直觉告诉我,他应该被人宰了。   我告诉阿济:“如果对方再打电话约你吃饭或赌博,你就约他们第二天中午或晚上,就说当天没有时间,记住千万不要答应当天,你接到类似的电话后马上给电话我,记住了,你千万不能打电话约他们吃饭呀!”   第三天早上十点多,阿济打电话过来:“扬哥,阿胜刚打电话给我,问我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我按你教的方法把时间定在了明天中午,对方也同意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我说:“你给个电话阿彬叫他出来吃午饭。大家商量商量明天怎么做。”   盖了电话后,我打通了传呼台的电话,叫呼台小姐给我扩大潮的BP机,几分钟后大潮给我复了电话,我把酒家的地址告诉了大潮,让他十二点左右过酒家吃饭。   十二点多,大家聚齐后边吃边商量着,我对阿济说:“明天你去吃饭时带上三万元去,你记住!你千万不要叫他们赌博,要等他们叫你赌,他们叫你赌时,你要推托说这段时间赌博手气很背(背:赌博运气很差的意思),不敢赌了,等他们叫多几次你才赌。如果他们像上次一样三个人赌,你先不下场,也像上次一样,座在他们身边看他们赌,等他们叫你几次了你才下场,下场前先进洗手间给个电话我,接通电话后,你在电话里小声喂两声就行了。记住,声音小点,要防止他们在门外偷听。下场后要演一下戏,就说前几天输了大钱今天一定要当庄,要是当不了庄你就说不赌了,如果他们不肯让你当座又叫你赌,你要跟他们磨一下嘴皮再赌,懂吗?听到我们的敲门声后,要马上过来开门,剩下的事情由我处理。另外,玩牌的时候,神态举止要和上次玩牌时一样,不能反常和过于精明,听清楚了吗?”   阿济听后点头说:“知道了。” 第四章:2、捉贼拿赃   我不放心地对阿济说:” 明天你下场赌,要赌稳点,不要赌太大啊!感觉手气旺(好)才赌大一点,感觉手气差千万不要拼命不停地加大注码去赌!别人有没有问题还是个未知数,你不要搞到我们进去后,别人没问题,你却把钱全输完的头痛事出来就行了。”   阿彬问:“如果他们不叫赌,或三个人赌又不叫我姐夫赌,我姐夫怎么办呢?   “出现这两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分析一下就知道了,对方既然上次赌,就证明他们,一是烂赌鬼,二是搞鬼的人。他们知道你姐夫有钱,如果他们是烂赌鬼,上次赢了你姐夫这么多钱,这次应该也会叫你姐夫赌的,不然怎么叫烂赌鬼呢?如果他们有鬼,不可能三个人干赌,肯定会叫你姐夫赌的,只是他们在那个阶段叫你姐夫赌而已,因为明显得不得了,你姐夫不下场赌,他们是没法淘你姐夫的钱的。从他们这么诚心地叫你姐夫吃饭这一条看,他们对你姐夫应该是有所企图的。”   阿彬问:“万一明天不开赌,我们怎么办呢?”   “那还能怎么办,抓,是不行的,没根没据输了钱就抓人家那成何体统,说不定别人真是砸铁赢你姐夫的呢,赌博本身就是有人赢有人输的游戏,你去赌博赢了钱,别人抓你行不行?我估计他们明天不开赌的可能性十分小,先不管明天开不开赌,他们有没有鬼,我们做好准备再说。”说罢,我对大潮说:“明天你带五个兄弟过来我这里,十点前就要到位了,知道吗?”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左右,阿济打电话过来说:“扬哥,对方刚来电话叫我十二点过去酒家吃饭,我己经答应他们了,你记一下酒家的地址和包房。”   放下电话,我带上大潮、阿彬他们赶去那间酒家。到了酒家,我本想在他们包房的对面找一间包房,但那间包房已经有人订了。只好在他们那间包房的右边找了一间包房,右边是出大门的方向,如果有什么事,我们走出房间门口,就可以堵住他们的逃路。   进入包房,我马上叫部长进来点菜,点好菜我交代部长叫厨房快点给我们上菜,并让部长先把菜单买了。那部长很不解地问:“怎么菜还没上,饭没吃就买单了。”   大潮说:“早点给钱你们饭店赚不好吗?你要不想,我们明天再给你。”   那部长陪着笑脸说:“想,想,想。”   大家边吃边等阿济的电话,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也没见阿济打电话过来。我对阿彬说:“你出去随意走近那间包房门口,看看能不能看到包房里的情况。”   阿彬出去一下回来说:“那房间的门关着,看不到房里的情况。”   看不到他们的情况,阿济又没消息,焦急也没用。   又过了四五十分钟,还是没有接到阿济的电话。两个半小时左右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难到没开局?我后悔没交待不开局阿济和我们勾通的方法,看他连输了钱都说不清的那个样,我不由紧张了起来,万一有什么意外,阿济被人敲掉了,没凭没据事情就不好弄了,我走到那间包房门口,门依旧关着,里面依稀传来说话声,但却听不清楚说什么,我怕服务员看到我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敢在房间门口停留,走回了自己的包房。这么久阿济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只顾着赌钱把这事忘了呢?我就遇到过好几次这种事,明明说好的事,他们赌起来,就把我交代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这世界这么多人,谁敢保证阿济那头猪不是这种人,万一真碰到这种事,阿济输完了才出来说,那时有个屁用了,除非动对方的筋骨,否则想弄出真相是不可能的。但没根没据的,怎么能动人家呢?。   阿彬说:“不然派个人装着走错房一样,敲一下他们的门,里面的人一开门不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吗?”   我想了一下说:“那不好,万一他们以为是派出所的密探,把局散了,那我们不是白费劲了。再说有人敲门估计他们也会先把牌和钱收起来再开门,那样我们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万一今天他们不开局,就会打草惊蛇,影响以后的事,他们上次如果是千你姐夫的,对什么事都会很敏感的。”   大潮说:“不然叫服务员帮我们进去看一下,服务员进去他们应该不会怀疑的。”   我说:“这主意好是好,但我们跟服务员不熟,不知以什么理由叫她过去帮我们看那间包房里的人在做什么?毕竟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们跟别人不认识又叫她过去看别人做什么,不合常理,弄得不好餐厅里的人觉得我们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想打劫隔壁房的人。把情况告诉他们,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大潮又说:“不然,打个电话给阿济看看。”   我想了想,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拿起电话拨了过去,连拨了三次都没人听,阿济既不打电话过来,我拨电话过去他又不接,这么反常的情况,里面应该有事。   我忙带着大潮他们过去敲门,一会儿里面的人问:“谁,找谁呀?”   我说:“饭店的,进去查一下电线线路。”   门一开,我带着大潮他们冲了进去,开门那人被撞得差点跌倒在地,茶几上的两个一下站了起来,三人脸上都露出十分惊恐的神色。我往茶几上看了一眼,但茶几上既没有钱,也没有牌。   难道他们还没有开赌?如果是那样就惨了!只见阿济坐在茶几边上的沙发上,摇头晃脑满脸兴奋地对我们说:“你们来了啊,过来一起赌钱啰。”   不用问,刚才肯定赌钱了,我心里骂到:这个废物,要你做点事,你一点都做不来,不让你做的事,你偏给我做到完。   我走过去,把他的手提包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钱,用手东掏西摸他的口袋、身上也没有钱。钱包里只有三百多元,“完了,别人吃掉他了,要弄出真相恐怕不逼供是不行了。”   此时,对方的一个胖子往洗手间走去。   大潮大喝一声:“你他妈的,给我好好站着行不。”   那胖子说:“我尿急,去一下洗手间。”   大潮黑着脸说:“早不见你上,迟不见你上,偏偏现在上,要拉你就拉在裤兜里,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的站着。你再搞什么小动作出来,别怪阿叔我对你手下不留情。”   那胖子听了低着头站着不动了。   我问阿济:“你刚才赌钱了,你的钱呢?”   阿济漫不经心地说:“输完了。”说着站起来哼着小曲,手舞足蹈地摇了起来。就像喝多了酒一样,有点神志不清,但又十分兴奋的样子。   我走到那几个人跟前说:“你们刚才是不是跟我朋友赌钱了,谁是阿胜?”那几个人听了低着头不哼声,我扯大嗓门大声咆哮道:“你们哑巴了?刚才是不是跟我朋友赌钱了?说,谁是阿胜?”   三人听了打了一个冷颤,一个瘦高个神色紧张地点了一下头说:“我是阿胜。”   我盯住阿胜:“你们刚才是不是跟我朋友赌钱了,老老实实给我讲出来,你不老实,我就先敲你第一。”   阿胜点了一下头说:“赌了。”   “你们赢了我朋友多少钱?老老实实快给我拿出来。”   那三人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清点,清点完了,他们拿回了自己的本钱,然后把剩下的钱放在桌上说:“就赢了这么多。”   阿彬和大潮清点了一下,共二万四千多。钱对不上号啊,阿济带了三万元过来,而现在桌上只有二万四千多。我是混这一行的自然对其中的猫腻一清二楚,我指着桌上的钱对阿胜三人说:“你们三个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敢‘落格’赚便宜,我朋友明明带了三万元过来,现在这里只有二万四千多,还有五千多跑哪里去了?我警告你们,你们还不老实的把‘落格’的钱拿出来,等一下老子火了,连你们的本钱都给没收了,别他妈的给你们机会不懂把握。”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才好。给嘛!就证明刚才不老实落了格,不给嘛!等一下分分钟(随时可能)连自己的本钱都保不住。想了一下,阿胜带头你一千,他两千的把落格的钱交了出来。阿彬数了数,两次的钱加起来刚好三万。那三人又尴尬,又心惊地站着不知想什么。   这时的阿济跳得更欢了。嘴里叽叽喳喳东扯西说讲个不停。我问他什么,他问非所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对阿胜说:“你们对我朋友搞了什么鬼?”   阿胜说:“没有呀!”   我指着他说:“我告诉你,老子就是老千,专门宰水鱼的。你别给我来这一套。”说罢,我又指着阿济对阿胜说:“你看他那个样,你们不对他动了手脚他会成这个傻样?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3、新奇千术 阿胜装着有点委屈的样子说:“我们真的没搞什么鬼,你朋友可能喝酒喝多了。”   我走到餐桌边台上台下瞧了几遍,只有五个啤酒瓶,我走回阿胜面前说:“你们四个人才喝了五瓶啤酒,能把人喝兴奋了?你看我朋友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半斤八两白酒,他能这样?”   阿胜狡辩说:“我们三人都不怎么喝酒,那酒基本上都是你朋友喝的。”   我问阿济:“阿济你刚才喝了多少酒?”   阿济哼着小曲,伸出两个手指:“只喝了两瓶。”   我对阿胜骂道:“你这小子一点都不老实,等一下我从你两个朋友身上问出问题来,从你们三人身上搜出赃来,老子就剥了你的皮。”   我转头对胖子两人说:“你们给我听清楚,你们三人谁第一个把事情说出来,谁就没事,剩下的两个我就生煎了他。”   三人听了,低着头不哼声。   我指着阿胜对大潮说:“他有种,你把他带到隔壁房好好招待招待,仔细搜一下他的身看看有没有赃物。”说是好好招待,去到就是狠狠招待了。阿胜见大潮几人牛高马大,满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知道过去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死活都不肯出房间。   大潮几人扑过去把他按在地上就开扁。那小子是个软骨头,一开扁就连声大叫“我说,我说。”   我忙对大潮说:“停手,停手,给个机会他立一下功。”说罢,对阿说:“我告诉你,老子做事跟别人不同,天大的事你说出来我原谅你,不说出来你自己找苦吃,想不挨揍,就老老实实把你们的事说出来,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耍猾头,我就对你不客气,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阿胜爬起来走到那两个吓得哆哆嗦嗦的所谓五金老板面前说:“说了吧!”那两个五金老千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还敢抵赖,点头比公鸡啄米还快,三人抢着一五一十的把整个千局说了出来。   这个千局从设局上来说,只是幼儿水平,毫无亮点可言,就是打电话约阿济出来吃饭,叙叙旧,然后找机会下手这么简单,但出千的技术却是我从没听说过也没想到的。他们这种出千的方法既不靠手法,也不靠设备,靠的是一种叫“赌药”的药物,这种药物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人吃了这种药后,只要看见身边有人在赌博,他就会忍不住自己走过去赌。别人叫他赌大点,他就会赌大点。别人叫他赌小点,他就会赌小点,输了钱后他也不知道被别人下药千了他,但却会感觉输得稀里糊涂,往往会往喝酒多冲动过头方面去想。   话说回来阿胜千阿济的事上,阿济辞职做生意后,不久阿胜也辞职了,有一段时间他没事做就经常去各种场子赌钱,没钱赌就去做旁眼。时间长了就认识了一些老赌鬼,这些老赌鬼在赌场浸淫时间长了就认识了一些老千,并经常带着这些老千去宰水鱼,后来经这些老赌鬼介绍,阿胜就认识了胖子两人,阿胜之前也带胖子他们宰过两个水鱼,赢了*万吃上瘾了,就盯上了阿济。吃饭的时候偷偷把药放进一瓶啤酒里,然后每人一瓶各倒各的喝,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阿济中了招。   阿胜三人招供出来后,我也没有再打骂他们,也没有没收他们的钱,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想结那个怨。只是先前扁了一下阿胜,那也没办法,不扁一下他他肯说出事情的真相吗?后来胖子出去把第一次千阿济的十一万三千元拿回给了阿济,我才放他们走。   话提转回到药物上,这种名为赌药的药物:有粉状的,也有液体的,有白色和蓝色的,它能很容易溶解于各种水质中,老千做事时把这种药物放在被千对象喝的汤、可乐、啤酒、咖啡等水质中就行了。被千对象只要喝下了有这种药物的液体,大约十分钟左右就会有症状出现,症状出现了整个人就像干柴遇到火%D书本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1、美女坐庄   我天生喜欢结交朋友,有时见一些朋友暂时没有事做,就会叫他们过来我这里小住一下。有一段时间身边聚集了好几个兄弟。   有一天一个叫大潮的兄弟让我去赶一个局。   大潮是辽宁沈阳人,长得有一米八三左右,虎背熊腰的,他很听我的话,但就是有点嗜赌,平时偷着去赌也不敢给我知道,怕我知道了骂他。由于在那个局上输了钱,所以就动起了歪脑筋,也不管我骂不骂了,把输钱的事讲给了我听。我虽烂赌,但我从来都不让我的好朋友去赌,也十分反感他们赌博。我虽啰啰嗦嗦说了大潮一通,但骂归骂,事还得去做。   晚上九点左右,我随大潮去赶那赌局。赌局设在城中村的一栋小楼里。我和大潮进去时,屋里熙熙攘攘,烟雾弥漫,约摸有二十几个人围在一张吃饭的大桌上赌得正兴。我的到来也没有引起赌客的关注,我站在外围往里张望,觉得这个局有点意思。坐庄的居然是个大约二十一岁的长发姑娘。那姑娘一米六五米左右,不胖不瘦,十分漂亮。看她洗牌、发牌收赔钱的样子,比我差不了多少,应该是个经常赌钱的人,但也绝对是个水鱼。一个赌徒是不是水鱼,与他赌博时间的长短是不相干的。   场上赌的是牛牛,共开七份牌,有时有人会开多一份牌,就变成了八份牌,有时某个闲家感觉手气不好,又会撤了一份牌,就变成了六份牌。每份牌庄家限注最大五百元,每一手牌的注码都在三千到四千之间游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七八份牌基本每手牌都有两三家牌是翻倍的。如果庄家通输一手牌,起码有五千元以上。坐庄的如果命黑(手气差),一个晚上下来就有可能输个十万八万。如果赌上一两个月,输个几十万也很正常。没有一定的财力,这样长期赌很难顶得住。   那姑娘全神贯注地赌,仿佛全世界的事除了桌上的钱和牌外都与她无关。我脑里不由产生了奇怪的联想:你说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呢?外面车水马龙、熙熙嚷嚷的情景她知道吗?此刻她脑海里还有亲人、朋友的身影吗?看她文弱,可赌博的气魄比赌桌上的男人还大。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像她这样年龄的姑娘,哪来这么多的钱赌。   我看了二十来分钟挤了进去,把钱往桌上一撂,叫她给我开一份牌。她没说什么,发牌的时候给我发了一份牌。要千她,我闭上眼睛都绰绰有余。但见做闲也没多大的搞头,就边赌边等机会坐庄。   我要打掉她,然后再接庄做,并不是十分难,无非我一个人开两份牌跟她赌而已。不过,如果碰上她运气特旺,我开两份牌,要打掉她就要很长时间了。   她坐庄的神态,简直是道美丽的风景线,我看了觉得十分过瘾,也就没有做她。赌了近一个小时,那姑娘就快输断气了,赌客见她桌上输得没几个钱了,也聪明的不下注或者只是一百二百地下。那姑娘输急了,见大家都没心再赌,不停叫大家下注。赌客大都不搭理她,她见大家都不怎么下注,就边洗牌边说:“有钱给你们的,下嘛。”   有个赌客说:“你先拿钱出来,我们再赌,没有钱赌什么?”有人带头一说,别的赌客也就七嘴八舌说开了,那姑娘被人说得没瘾,又见没什么人下注,只好不情愿的卸了庄。   我清点战果赢了两千六百元,心里比我出千赢了五十万还高兴,砸铁能赢两千多元,对于我来说不错了。我们做枪手的命都黑(意为: 正规赌运气很差),如果去做事上场后又出不了千,基本上十赌十输。今晚砸铁能赢钱,只是拜赐了能出千而不出千的福份而已。可是见那姑娘输了三万多元,我又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千她几手赢多点。反正她都是个“输”。 第五章:2、抓住时机   场上赌客清点完战果,互相询问谁做庄。输的摆着手说:“想做呀!但没钱怎么做?谁肯借钱给我我就做,”赢的赌客推诿说:“钱不多,不敢做呀!做庄手气差几手牌就输光了。” 一堆人吵将了好一阵,也没个敢做庄。   我一看机会来了,边叫大潮拿钱出来,边叫道:“没人庄,我来庄庄。”那帮赌客一见有人坐庄,又都往桌子聚了过来,有赌客询问:“老板你做庄最大限注是多少?”   我边洗牌边说:“我吃不起会吭声的,不吭声就代表吃起你。”那姑娘向房东借了一些钱也上场来赌。赌了二十来分钟,输钱的赌客就沉不住气了,开始六七百地往上窜。   赌徒的心态我一清二楚,输了几把都想一把抓回来,只要吊着他们输钱,要弄大这个局,根本不用我操心,火候到了,你不让他买大,他还不高兴呢。也许是刚才输了钱,见我本钱多,想从我这儿翻本,那姑娘老是想把注码往上加。   我有我的计划,哪能坐庄没多久别人下多大注都杀他,那不是明摆着杀猪吗?赌博嘛,胜负难料,谁都有压力,如果别人下大注,自己过于轻松就答应,就有点好像知道自己胜算在握的味道了。   那姑娘每次把注码往上窜,我就装着心理有压力,怕输大的样子,不答应杀完她的注码,她下一千元,我就说受她六百元,她下一千五百元,我就说只受八百元。   那姑娘被我吊着,始终输着钱,还慢慢地越输越多,总想下把大的一把捞回来,见我又不受她那么多,心里老不高兴的,边赌边拿我说事:“这赌博没开牌前谁也不知输赢,说不定我买大一点,还输多一点给你呢!也不知你怕什么?下多那么一点都不受。”   我说:“怕输啰,哦!你以为我赢定了?如果我能知道我赢定了,你一手牌下一百万,我都敢受你,你那么英雄你坐庄,给我随意下注。”   那姑娘的情绪被我挑了起来,用手指了一下赌桌上的赌客,把陈年旧事搬了出来:“你问一下他们,我前一段时间坐庄是不是随他们下注,我今晚没带什么钱才限注五百的,你又不是没钱。”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装着好男不跟恶妇斗的样子,故意不吭声了,既不开口拒绝她,也不说任由她去下注。   那姑娘见我不开口了,等我洗完牌,把手上的钱全放了下去,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说:“受不受?”   我露出一副杀完嘛有点怕,不杀完嘛又怕她不高兴的为难相,看着她的钱不吭声。输钱的赌客输得沉不住气了,见我抓着牌,许久也没发,以为我不敢杀那姑娘的注码,就七嘴八舌叫喊嚷道:“这多也没多多少,受了它吧,快发牌吧!”   我装作有点勉强的样子说:“受就受吧!”此时哪有人会想到我是专杀水鱼的枪手。   这手牌那姑娘开了个牛7,很紧张地等我开牌。   我发完牌就知道自己是牛9了,因为我用的是二张出千法,9以上的牌我做闲时全都做上了焊记,只是四张9的焊记与10以上的牌不同而已。   这手牌我前面拿到的四张牌都是10以上的牌,第五圈牌我发了四份牌了也没有10以上的牌出现,感觉有点危险,因为只剩三家牌还没发。换言之,如果牌堆上面的第一、二、三、四张牌里都没有9以上的牌在里面,我的牌就有可能不会很大,刚好第六份牌是个9,我赶紧把9留了下来给自己。   二张,顾名思意就是发第二张牌,二张这种千术,基本上对任何一种扑克赌博都可以作弊,如两张、三公、斗牛、诈金花、百家乐等等,它又分几种,如翘角二张,介子二张,反光二张,落焊二张,偷光二张等等。现将其中的一种二张“落焊二张”解剖一下,落焊二张的出千原理是这样的:比如现在是赌诈金花,老千在黑桃(红桃、梅花、方块也行)A至黑桃K的背面上做上焊记(做上记号),这样老千看牌的背面有没有焊记,就会知道这张牌是不是黑桃牌了。老千在发牌的过程中,只要看到扑克上面的第一张牌有焊记,就通过发二张的方法把这张牌留给他自己,如此三圈老千就能拿到金花。   比如:现在场上共开四份牌,第一圈牌,老千从上家开始发牌,刚好老千看到第一张牌有焊记,那这张牌肯定是黑桃牌了,这时老千会把上面这张牌留下来给他,发下面的那张(第二张)牌给上家,发到中门也是发第二张给中门,发到下家也是发第二张给下家,发到了自己这份牌就直接把上面的第一张牌(留下的那张黑桃牌)发给自己,这样老千就有了一张黑桃牌。   接着继续发第二圈牌,如果这时第一张牌没有焊记,证明这张牌不是黑桃牌,那就直接把这张牌发给上家,这时上面的那张牌还是没有焊记,那同样把这张牌发给中门。假设这时面上的牌(第一张牌)有焊记了,那这张牌就是黑桃牌了。这时老千就通过二张手法把第二张牌发给下家,把这张牌(第一张牌)留下来。接下来发到自己这份牌,老千就直接把留下来的这张牌发给自己就行了,这样老千就有了两张黑桃牌。   假设这时第一张牌又出现焊记了,老千就把这张牌又留下来,把下面那张牌发给上家,发到中门也是发第二张牌给中门,发到下家同样发第二张牌给下家,发到了自己这份牌就直接把这张留下来的牌发给自己就行了,这样老千手里就有了三张黑桃牌,也就是金花。   以上只是落焊二张的作弊原理,具体发牌发到哪一份牌时才出现焊记牌就很难说了,有可能在上家出现,有可能在中门出现,也有可能在下家出现,或者出现在自己这份牌上。焊记牌在上家出现时,就上家、中门、下家这三份牌都发二张,如果焊记牌出现在中门,就中门、下家两份牌都发二张,要是焊记牌出现在下家,就下家这份牌发一张二张就行了,如果焊记牌出现在自己这份牌上就直接将这张牌发给自已。   现实之中老千(庄家)这份牌往往会自动来一两张黑桃牌(假设落焊的牌是黑桃牌),这样老千只需发一两圈二张就会得到金花了。但也有发了一圈牌也没有黑桃牌出现的情况,这时老千也没折,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牌洗得不够乱,不够均匀,有太多落了焊的牌相连在一起或集中在某个位置上散不开的缘故。所以,二张这种千术,赌博时开的门数越多对它越有利,牌洗得越乱越好,那些不懂二张千术的赌客,赌博时以为牌洗得越乱越安全,哪知道刚好帮了老千的大忙。本来是慢慢爬进坟墓的,却变成了大踏步迈进坟墓了。二张的落焊方法千奇百怪,有药水落焊、指甲落焊、光源落焊、白光落焊、自然落焊等等,落焊分场外、现场两种,如果老千有能力把扑克放进赌场赌局,一般都用场外落焊的方法,这种方法操作简单,焊记效果比较好,但如果老千没能力把扑克放进赌场赌局,就只能现场落焊了,现场落焊的难度大很多,虽然一般的老千都可以做到,但在隐蔽性上做得好的老千不多。   对于二张功夫到家的老千来说,他用二张千你,你就是把眼睛睁得再大也看不到他发二张,对于行家来说也只是靠感觉和从老千的发牌手势来判断他是不是在发二张,靠肉眼是没法看得到的。二张是衡量一个老千技术高低的重要杠杆,一个二张技术到家的老千不一定是一个顶级高手,但一个二张技术不到家的老千肯定不是一个顶级高手。   我看了一眼那姑娘的牌,拿起牌,学着水鱼看牌的样子慢慢把牌展开,把那姑娘弄得紧张得不得了,等我把牌打开是个牛9时,她看了脸上露出了头疼的神色。    第五章:3、搭板过桥   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头疼,因为她身上没钱了,她下多少注码,还要另掏多一倍的钱给我才行,身上没钱掏不出那笔钱给我能不头疼吗?我把别的赌客的钱收完了,看着她桌上的钱说:“我牛9翻倍。”就等她拿另一半钱出来。   那姑娘呆了好一会,然后四处问场上的赌客借钱,那些个赌客都被我宰得一颈血,这个说我输了不少没多少钱了,那个说我也输钱了,自己还要赌,没有一个肯借钱给她。我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的不想要她的另一半钱,可赌场上又不能这样做给别人看,你什么时候见过跟人赌博赢了说不要钱的?   那姑娘东问西问借不到钱,把桌上的钱丢给我说:“先欠着你一千六,等一下我朋友拿钱来了,我再还你。”   我装着不爽地说:“你没钱,就买小一点嘛。”   那姑娘很老定:“就这点钱,你还怕我不给你呀!”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没现钱,赌也没什么意思。”   那姑娘有点不耐烦了,说:“我都说了,等一下我朋友过来了,我马上还你。”   我听了没再说她,把洗完牌等闲家下注,那姑娘对我说:“我买回刚才的注码。”   我听了差点笑了出来,我知道她的心态,无非是希望能赢我这一把,刚好填回欠我上一把的钱。如果运气好,能翻倍赢我,不但对清了欠我的数,还能赢点现钱。可惜她对面的是老千。这样的想法注定不可能实现,只能越陷越深。我好心对她说:“你停一下吧,等你朋友拿钱来再玩吧!说罢,我拍了拍桌上的钱:“想赌天天都有机会给你赌。”   她听了我的话,知道我怕她输了钱没钱给我,不想要她赌,就说:“你放心,我能输就一定有钱给你,我输多少等一下散场了一定给你。”   像她这样的烂赌客我见得太多了,输疯了什么也不管,什么牛都敢吹,要真输大了,毛都没条给你,钱就更不用想了。   我不想再赢那姑娘的钱,赢了,今晚她也不可能有钱给我,我又不是小老千,什么输了等一下给你,我信她才怪。看她模样身家也输得七七八八了,她这样的环境就是改天有钱了,也舍不得还,因为陷得太深了。   处于她这种境况的赌客,如果东挖西借还能搞到一点钱,十之*不会将这些钱先还了赌债,因为前期输得太多了,还了债不单减轻不了她什么压力,还会使她随时的陷入绝境。这时的她,往往会用这笔钱,背水一战博它一把,期望能发生奇迹,大赢一场,把被动的局面扭转过来。所以这笔东挖西借来的救命钱,它的去处第一是赌,第二才是还欠债。但这种疯狂,换来的结局只能更惨,这就是赌博的危害。   虽然我不想赢那姑娘,但却希望那姑娘继续赌下去,那姑娘赌下去也只有输的结局等着她。我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想法呢?主要是这个局,这个姑娘是个主角,有她带头加注,注码上升就比较快,比较大,场上赌博的气氛也比较浓厚,缺了她,这两条都大打折扣。   为了让那姑娘有现钱赌下去,我想了不少法子。原本我想让她先不输钱,到快要结局了再赢完她的钱,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要做到这一条,有两种方法是常用的,第一条是我发小牌给我自己,这种方法能不能奏效,就要看场上的赌客是怎么投注才行。如果场上的赌客手手牌的注码都跟她很紧就不行,比如她下五千元,别人也下五千元,甚至还要多,我只能做事而不能放水。要是我放水给她,我的牌点要很小才行,我的牌点小了,也会输给别人,按放水十手牌算,我会输十万元出去,那姑娘虽然有现钱继续赌,可我却输得一塌糊涂,显然这种情况我是不能放水给她的。   如果场上的赌客在注码上不是追得她很紧,这种方法就行。比如她还是手手牌下五千元一手,按十手牌计算,别的赌客有两手是跟五千元的,三手是跟四千元的,五手是跟两千元的。两手五千元的,三手四千元的,我通杀他们,这样那姑娘五手牌共输两万五千元(以不翻倍来说明)给我,其他的赌客则输两万两千元给我。后五手别人是两千元一手,我弄五手小点给自己通输给他们,那姑娘就赢回了她刚才输掉的两万五千元,别人只赢回一万元,还输一万两千元给我。这样那姑娘就会有现钱继续赌,而我又能赢别的赌客的钱,以这种方法转着赌几次,把别的赌客的钱赢得差不多了,再通杀他们十手八手,刚好别的赌客输完了,那姑娘的钱也输完了。   但现在场上的赌客,不但跟她下注跟得很紧,还由于他们人多,所以加起来的注码比她多很多,因此,这条路行不通。   另一条路是我发大牌给她,也发个大牌给我,这样我和她基本赌个平手,互相都没有太大的输赢,这样她就有现金在场上一直赌下去了。由于我的牌点大,所以能赢别的赌客。但长期这样两家出大牌赌,而又不能赢她的钱,只是让她能有现钱继续赌而已,性价比不高,还不如直接让她欠着数赌来得简单。   另外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她输慢点,那就是偶尔发一下大牌给她,我则和其他的赌客一起赌运气,但这种方法行不行得通,效果好不好就得看她的运气了。一、我要赢到一定的钱,我赢钱少了,自然不会移钱给她;二、要有时机,如果别人下大注,我决定这手牌做事(出千),她刚好也下大注撞在枪口上,我不单不帮她,还会连她一块“崩”了,也就是说,能不能帮到她,也要看一下她下大注的时机准不准。另外如果这手牌别人下注很小,我决定不做事,打算帮她一把,但这手牌她刚好下的注码也不大,那帮她的效果就不大了。   赌了四五十分钟场面开始火爆了起来,我坐庄也没再限注,加之有那姑娘带头拼命往上猛加注,只用了一个多小时那帮赌客的钱就被我杀得七七八八了。有输完钱的赌客开始有样学样,学着那姑娘跟我赌口数,我一看这样的情况,赶紧卸了庄,我一卸庄,那姑娘不单翻本的希望没了,还即时面临着要还钱的头痛事,她和别的赌客不停的叫我再做一下庄,试图使用空手套白狼的招数来翻本。   我摇着头说:“你们都没有什么钱了,还怎么赌?要赌改天再赌了,”那姑娘见我死活不肯继续坐庄,木然地站在桌边不动,那神情凄凉极了。   大潮问她:“小姐,你朋友什么时候拿钱过来?”   那姑娘低着头没回话。   大潮加重语调说:“喂,小姐,你朋友到底什么时候拿钱过来呀!”   那姑娘抬头白了我一眼说:“我明天晚上给你。”   我笑了笑,说:“我又不认识你,你明天不来了我上哪找你要钱?”   那姑娘语气理壮回话道:“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说明天还你,肯定明天还你,我几时欠了人家钱不还的。”   大潮听了有点火了:“你刚才说你朋友拿钱过来,我们才让你赌的,现在输了就说明天,你是不是想耍我们?”   那姑娘听了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大潮本身就是出来混的,几时给人赚过便宜?见那姑娘没回他话,火上加火大声吼道:“你快打电话叫朋友送钱过来,把钱还清了你再走。”   那姑娘现在的处境,我一早就预测到了,让她欠着赌只不过是利用她过一下桥而已,根本就没打算叫她还钱,我口头说的话只是应付一下场上的人。   我见大潮火了,出声缓和一下气氛,对那姑娘说:“小姐,你就打电话给你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钱嘛!”   那姑娘说:“这么晚了,他们上哪找钱啊?”   “你刚才赌钱的时候说得那么生猛,现在输了就这没有那没有,搞得大家都没意思,既然你说明天给钱我,我也不为难你,但你要带我去看看你住哪里。”我说这话其实是让她赶紧走掉算了,在这里吵来吵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人多看着我们吵也难看。   那姑娘听我这么一说,有点不乐意了:“我家里有人,带你们去怎么方便?我说明天给你就给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小气?”   大潮见她欠着我们的钱,还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冲着她大吼:“他妈的,你欠着我兄弟的钱,还好说人家小气,你那么大方也没见你还钱,我告诉你,你今晚要敢不还钱,老子就破你的相。”   那姑娘知道大潮听我的,斜了一眼大潮说:“我又没欠你一分钱,又没得罪你,你凶什么?要凶也是你朋友凶,几时轮到你。”   大潮一听满脸气汹汹的就想发作。   我拉了一下大潮说:“算了,她说明天给就明天给,谅她也跑不了,我们走。”临走前我对那姑娘说:“明晚我会带多点钱来继续做庄的,看看你明晚有没有运气赢回今晚输掉的钱,你要是运气好要赢回来也不难,不过你也得带多点钱来博才够力。”说完拉着大潮走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4、再接再历   第二天晚上,我和大潮赶了个早场,八点就到了。屋里有*个赌客在聊天。那姑娘还没到,那几个赌客见到我,纷纷催我坐庄。我见这几个赌客没多大搞头,就说:“急什么,喝杯茶,聊一下天,等一下人多点再赌嘛。”说着,我拍了拍袋子:“货(钱)有的是,想拿,也不要这么急呀!”说完,给他们每人派了一支烟,那几个小水鱼昨晚输了钱,浑身发烫急于想翻本,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老板咱们小小赌,边赌边等他们吧!一下他们就到了。”   赌博这东西也会上瘾,赢了也上瘾,输了也上瘾,只不过是心态不同而已。赢的想再多赢一点,输的想博回输掉的。   我拧不过这几个上了瘾的水鱼仔(小水鱼),抽完烟喝了几杯茶,伸了下腰只好上场开庄。赌了几手牌,那姑娘进来了,上身穿一件米黄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已经洗得有点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身材凹凸有致,性感极了。   她走进赌桌边,张口就叫我给她开一份牌,我伸了一下手做了个还钱的动作。   那姑娘扔了几叠钱给我:“先还一半给你,剩下的等一下再还给你。”   我一看还是想留下一点钱来翻本的老套路,心里觉得那姑娘很可悲。不说碰到我这样的老千,就是碰到真正赌运气的赌客,胜算又有几何呢?对于她这样输大了的人,赢回几万于事无补,肯定还要赌下去,但好运气这东西往往维持的时间都不长,最后十有*还是连本带利输个精光。   就算赌运相当长时间牌运都很好,赌徒也很难把握到机会赢到大钱,假如连赢了三四手牌,赌徒一般都不敢再下大注了,大都会把注码调小,因为他们自己不相信还能再赢。但牌运这东西有时就会逗着你玩,你越不信它旺,它就越旺,会一直赢下去。可赌徒由于心慌不敢下大注,到头来也赢不了几个钱。   好了,到了牌运转背(差)的时候,连输了几把,他就会想:连输了那么多把了,不可能再输了吧;就会咣咣当当猛下大注,老想一把抓回刚才输掉的几把钱,这时牌路往往会跟赌徒的想法反着走,你越不信邪,它就越邪,你不信它还会输下去,拼命加注赌,它却偏偏一直输下去,没几下赌徒就会输个精光。这就是赌徒经常说的:“敢输,不敢赢。”赢了,就缩手缩脚不敢赌,输了,多大注都敢下。   我得利用那姑娘搞气氛,抬注码,内心也不想她把钱都还给我,全把钱还给我了,她没钱赌反而不好,反正她身上的钱,也跑不掉,终归还是要输给我的,但在赌场上,有些功夫还是要做的。   我不带严肃的皮笑肉不笑的对那姑娘说:“你还完钱我再跟你赌。”   那姑娘有点逻辑不通地说:“我又不是没还钱给你?差那么一点,我等一下再还给你不行吗?”她那模样语气完全不像快断气的赌客,倒像“这么一点钱,你催三催四的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放心吧!阿姐我有钱给你”。   我摆了一下头:“有欠有还,再欠不难,你债还没还清,我怎么跟你赌?”   那姑娘又说:“我现在跟你赌,又不是没有钱,输了我给现钱你。”   我忍不住笑着把她的心里话代她说了:“你赢了不要我赔现钱给你,从你的欠数里扣就行了,是吗?”   那姑娘接话道:“就是。”   我换了一付认真的脸孔说:“你答应不管输赢,散场后,一定将昨晚欠我的数给我搞清了,我才受你玩。”   那姑娘用右手的钱敲了一下左手掌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婆婆妈妈的你不觉得烦吗?快开局吧!”   我看着她那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的傻样,心里好笑的想:“水鱼妹呀!水鱼妹,你自己硬要撞个头进来,可不要怪哥哥我手辣呀!”   但我知道,等一下肯定还会有事发生的。   赌了不到一个小时,那姑娘果然如我所料来事了,见手里的钱输得所剩无几了,赢了我一把钱,就开口叫我赔现钱给她。   我瞟了她一眼,说:“从你欠我的钱那儿扣掉,没现钱给你的,等扣完了你欠我的数,我才赔现钱给你。”   那姑娘说:“你先赔两把现钱给我嘛。”   她幼儿般的想法哪能逃过我这个博士级老千的眼睛。她的想法很简单,无非是欠我的数拖欠着,不能老是只出不进,只有手上握着现金,这场游戏才能痛快的进行下去,否则,又得磨尽嘴皮子了。你没有现金又有几个赌徒愿同你赌呢?   接下来的事,我都给她想好了,无非是现金输完了,又死皮赖脸的玩欠数这一招。赌徒都是姓赖的,输大了,只要你敢借,他就敢拿,你同意他欠着,他就敢赌下去,管你欠多少个亿。   那姑娘手上的一点钱除了拖延一下输钱的时间外,根本不可能再有第二种情况发生。其实我偶尔见别的赌客跟她不是太紧,也发了几手大牌给她,不然她早连裤子都输光了。   往下的结果如同第一次赌的翻版。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大同小异,也没有多少新鲜事情说的。那姑娘被我宰了五六次,前债没还,后债又来。欠了我一屁股债,估计是输断气了,就没敢再来了,这个局本来就被我宰得七七八八了,又缺了她这个主角,没几天就散了。   这个局散后,我也没有把那姑娘欠的钱放在心上,也没有打算向她要钱。一来考虑到她输到底了,找她要钱希望渺茫,除非动她的外科手术,一个姑娘家哪忍心去动她;二来觉得她无形中帮助了我,没有她,我在这个局也赢不到那么多钱。出来混饭吃,她的这个功劳不说大报答,将她输的钱退回给她,小报答也应该有,欠数就不收她的了。三、我也赢了她不少现金,她现在的处境也够可怜的了,再逼她我也不忍心。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章:5、两难困境 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我想做就可以随意做的。那姑娘没来赌局后,大潮就嚷着去找她要钱,都被我制止了,等这个局散伙后,大潮叫得更凶了。大潮对我忠心耿耿,什么都听我的,虽说我一句认真话也能打消他去收那姑娘的钱的想法,但江湖上的事也不像普通人想的那么简单。我出来社会这么久,认识无数道上的大哥级朋友,但最后能站住脚的不是很多,为什么呢?主要还是细节上出了问题。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一本很热销叫《细节决定成败》的书吗?可见细节的重要性。   我交生死朋友十分注重细节,有一套与别人不同的方法。首先是选胆大、正直、不惹事与我性格相近的人相交。二、对有胆有义、不在正道上的可交之士,我都会引导他们走上正道自食其力,只有他们都能自食其力,生活上不需要我的照顾了,彼此间才能长久地建立起互动。那些靠养才能养出感情的人不是我想相交的人,养能养多久呢?我见得多养马仔的情况,到头来不单养不出感情来,反而养出个死对头来,给他一条鱼,还不如给他一杆鱼杆来得实在。   既然把他们视为兄弟却不把他们引上正道,我觉得那是对自己兄弟最大的伤害。只有他们都走上正道了,对彼此才是最好的结局。对他们来说,从此不再有江湖上的刀光剑影,不再有牢狱之灾和家人的担心受怕;对我来说,从此既不用牵挂他们的安全,也不用操心他们的生活,同时又能拥有一批可信赖的朋友。   如果不把他们引上正道,今天这个要给生活费,明天那个进了公安局要找人帮他打点,后天另一个被人劈了,要找人帮他报仇,这样的兄弟关系对大家都不是好事,最后大家的结局都不会很好。每一个我视为生死兄弟的朋友,我都推心置腹跟他们谈论过这方面的事,也正是由于这样的推心置腹,自从我们认识后,他们基本都没有再出过事,反倒是我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不时出点事要他们帮忙。   大潮以前是跟一个叫东北虎的吉林大哥做事的,虎哥手下约摸有两三百人马,大都是东北人。大潮主要是在夜总会、歌舞厅看场子,他大哥跟我非常好,对我很尊重。由于我经常去夜总会玩,所以跟大潮比较熟。夜总会里龙蛇混杂,喝醉酒闹事的人有一部分也不是等闲之辈。在酒精的助推下火气特别大,时常会砸东西、骂人搞搞震(闹事)。这时大潮和他的同事,就会出面制止闹事者,碰到给面子的事情就好办,碰到不给面子的,双方就很容易冲突起来,如果对方有料(实力),就会感觉被人欺负了,往往会打电话叫人过来拉回面子。对方既然过来是准备开扁(打架)的,一般都会带齐袈生过来,所以双方人马一旦集齐动起手来,往往会有死伤。大潮经历过多次打斗,浑身上下都是刀疤,如果把衣服*,胆小的姑娘会被他吓晕。   后来由于虎哥出了事,我见大潮日子不好过,就暂时叫他过来我这里小住,准备给他找份正当工作做做,或打点他做些小生意。要跟我做真正的朋友,不能老在道上混,砍了人自己又能得多少好处,被人砍了以后生活都成问题。我刚把我的想法告诉大潮时,他老是不愿意,只想跟着我,我不留情面地说他:“如果我要人跟也轮不上你,在你前面还有几十个生死朋友,我要人跟在身边,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你刚跟我做朋友,我就带你在身边好吃好住,我的那些朋友会怎么看我?何况我也不需要人整天跟在身边,我又不是靠打架混饭吃的。”后来我引见十来个死党给大潮认识,大潮见他们对我无比尊重,知道我跟他们结成兄弟的渊源后,对我另眼相看,从此以后我说一,他不会说二,后来慢慢淡出了江湖。   话说回来,虽然大潮什么都听我的,反之我也要听他的。这件事大潮提了好几回。我也得有个了断才行,了断的方法有两个:一、放弃找那姑娘要钱;二、找那姑娘要钱。我的想法是第一条,大潮的想法是第二条,两人尿不到一个壶里。虽然说我说不要那笔钱是很简单的事,但这样做对我是有后遗症的。搞得不好大潮会认为我见了姑娘就心软,为了讨姑娘欢心连钱都不要了。如果大潮想得再极端一点:“这钱你不要,就给我嘛,我去收回来,起码日子好过很多。”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兄弟间的不快,如果多了还会引发兄弟间的矛盾。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设想。也许大潮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但我做事喜欢把可能出现的因素,都尽量考虑到,既然要跟大潮做生死朋友,就不能给大潮留下半点不好的印象。   我出来社会有几个底线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突破的:一、决不能赚朋友的便宜;二、任何情况下都偏向朋友这一边,绝不做两头蛇,中立者;三、朋友有事需要帮忙,身家性命可以在所不惜。大潮是我的兄弟,这件事又这样买力帮我,我当然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明知收钱的希望不大,也同意大潮去找那个姑娘要钱。大潮当然不知道我想什么,我同意他去收那姑娘的钱,其实心里很不情愿,甚至可以说很痛苦,一想到那姑娘没有钱,还要被人逼债的情景,心里真的于心不忍,但不管怎么说是不能托自己兄弟手肘的。   当时我身边还有一个叫阿东,一个叫天宝的死党。两人都是江西人,大潮见我同意他去收钱,兴高采烈地带着阿东、天宝去收钱,我没去,只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他们就兴冲冲地去讨债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6、山穷水尽   大潮先找到了那赌局的房东,连唬带吓要了那姑娘的住址,三人就杀了过去。大潮他们走后约摸三个小时,那姑娘声音凄惨地哭着打电话给我:“你为什么叫他们过来我家里,我又没欠他们的钱。你要钱,你过来跟我谈。”说完,呜呜地哭。   我听着她的哭声头皮发麻,电话里隐约听到大潮喊打喊杀的咆哮声,还听到咣当、咣当几声响,估计是大潮他们把水杯什么的砸碎了。那姑娘传来的哭声更大了,我问了那姑娘的地址,赶紧坐车赶了过去。   大潮给我开了门,我进了房间,只见阿东站在那姑娘跟前正指手画脚地警告那姑娘。   那姑娘见了我,冲我哭着说:“我现在没钱,你叫他们砍死我好了。”说完,蹲在墙边把头趴在膝盖上哇哇大哭。   我看了大潮他们三人一眼,努了一下嘴,意思是你们把人家弄惨了。我走过去俯下身子对那姑娘说:“你赌钱输完现金的时候,我都不让你再赌了,可你硬要赌,每次欠了数都说明天一定还。没见你几天了,现在我朋友过来叫你还钱,你用不着哭的那么大声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非礼你呢!”   那姑娘把头仰起对我说:“你这些朋友都不是人的,连女人都打,两句话没说完,这个说要破我的相,那个喊打喊杀,砸东西,还说要抓我去做鸡(做妓 女)顶数。”   我本来见她那副伤心样,觉得她好凄凉,心理觉得很难受,只是见阿东他们三人在场,不敢表露出来而已。听了她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那姑娘见我笑了,以为我一点都不同情她的处境,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肢乱踢乱蹬,妈呀爸呀哭得更凶了,那场面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十分滑稽,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嚎啕大哭,另一边黑口黑脸无动于衷。   阿东脾气最为暴躁,见那姑娘只会哭叫,不见她说过一句还钱的话,跨前一步扯着那姑娘的头发往上提,随手噼里啪啦就是几巴掌,嘴里叫道:“你他妈的,你还有完没完。”我看了一阵头晕,想拦却没法拦,因为兄弟们这个时候在卖力做事,我一进来就出手阻拦早了点,只得站着看戏。   那姑娘一把眼泪一把涕发飙地迎着阿东说:“你打吧!你打吧!你打死我吧。”接着“哦”了一声,差不多有半分钟才又发出哭声来,像是“哦”了一声后断了气的样子。阿东大吼道:“你他妈的想耍赖是不是?敢在我面前发癫,我就打给你看看,”说着举拳就要打,我见这拳下去不会轻,连忙拍了一下阿东的手说:“不要打她,有事谈到妥为止。”阿东气呼呼推了一下那姑娘的肩膀说:“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大潮、天宝一起发难。大潮指着她大骂道:“没钱跟我们走一趟,什么时候家里拿钱来了,你就什么时候回来,走,别他妈的在这里诈死了,再诈死老子就打残你,没钱,你跟我们赌什么卵呀!”说罢,扯着那姑娘的手臂用力向门外拉了两下,那姑娘踉踉跄跄差点倒在地上。天宝边砸屋里的东西边叫道:“我叫你耍赖,我叫你不还钱,……”我看了也没办法,只得对那姑娘说:“你有钱,就赶快还吧!”   那姑娘两眼汪汪,有气无力地对我说:“我没钱,该借的都借了,现在连吃饭都没钱,我跟你们走一趟,要杀要剐都随你们的便。”说着站起来往门口就走,我带着大潮跟着那姑娘下楼走到路边,我让大潮他们另坐一辆车,我和那姑娘坐一辆车,在车上她呜呜哦哦地抽泣个不停,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苦口婆心地说:“你赌博赌得那么尽干什么呢?没钱就不要赌了嘛,你这样赌会赌死你的,以后不要再赌了,知道吗?别哭了,别哭了。”   那姑娘用手捂着脸哭着很伤心地说:“你!最坏!”说完,哭得更凄凉了,我听了,望着车窗外,心里充满了苦涩。 第五章:7 、缓和之计   回到酒店房间,那姑娘倒头上床,把被子蒙着头就睡,我向随后进来的大潮他们招了一下手,带他们过去他们的房间。到了他们的房间,我掩着痛楚笑着问大潮:“我进她房间时看她哭得好像死了老爸一样。我没来前你们就打她了?”   大潮说:“没怎么打她,只打烂了她的一些水壶和茶杯,阿东给了她几巴掌。”   阿东说:“他妈的,开始跟她谈的时候,她说她没钱,但还承认欠我们的钱,态度还过得去,后来问多她几句,她发火说她没欠我们的钱,还要赶我们出房间,不给她几巴掌警告一下她,她妈的,她都不老实。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等一下过去再扁多她一顿。”   我说:“你们见过有几个输大了的人,还能弄到钱却不去弄来拿去赌场博杀的?她那么烂赌,哪还有什么钱?如果她还能搞到钱,前几天也不至于不去场子博杀了。我们出来混是求财,对方没钱我们打死她也没用,说实话她也够惨的了,我们没去赌局前,她就输了不少钱,剩下的一点皮毛也被我们扒光了,何况她欠我们的钱,我们也不是正规跟她赌的。其实她多少也帮过我的,这个局如果没有她给我助火,我也不可能在那个局赢得那么轻松,她现在这么凄惨,我们就不要为难她了,把她逼出事来,大家都不好。”   大潮说:“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没钱了,不像是有钱不想还的样子,不收就不收了。”   天宝说:“我们这样整她她都没钱出,她应该是没钱了,算了!不收了,看她被阿东扁了几巴掌也怪可怜的。”   阿东笑着说:“他妈的,钱不钱倒无所谓,关健是她的态度,态度好了万事好商量,她今天这个样,扁她才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那么拽。”   我对阿东说:“她现在输死了,跳楼她都敢,还怕你打呀!你听说过‘死猪不怕开水烫’没有?”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回到我的房间叫那姑娘起来吃饭。可任凭我怎么叫,她都闭着眼睛不吭声,眼角处不停流着泪,枕头都湿了一大片,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同情她。我见再三叫她都不吭声,只好叫上大潮他们去酒楼找饭吃。吃饭的时候我想大潮他们对那姑娘好点,就半认真地说:“那姑娘好像想自杀一样,如果他在我房间香了就麻烦了。”   大潮听了满不在乎,说:“这房子又不是我们的,我们又没杀她,她自己自杀关我们什么事?”   我装着分析案情一样给大潮分析道:“话不能这么说,她欠我们的钱有很多人可以作证,那赌局的房东也知道,我们和她不熟悉,她香在我们房间,我们怎能脱得了干系呢?”   天宝听了有点紧张地:“扬哥,有那么严重吗?”   我说:“这很难说,最起码的一条就是,我们和她不熟,她怎么会香在我们房间,单这一条就没法跟公安说得清,再说她欠我们的钱,弄不好公安说我们把她绑架过来,见她没钱给,把她整死了。”   大潮听了信以为真,说:“要是那样我们就惨了,钱没要到,还要去坐牢。”   我说:“她现在是最想不开的时候,快叫部长进来,炒两个好点的菜给她打包回去,给她消消气,只要她过了这股气就没事了,我们吃快点赶紧回去,免得她发生什么意外。”大潮急忙叫部长进来,点了一条一斤左右的石斑鱼,半斤虾,炒了一个油菜,外加一个雪蛤木瓜炖牛奶什么的。大潮点完菜,嘴里骂道:“妈的,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要到一分,还得好吃好住养着她,现在被她弄得心都慌,他妈的,惹她真是划不来,等下千万别弄个回到酒店听到有人跳楼的消息出来就行了。”   我听了笑着说:“谁叫你们做事也不看一下环境(情况)乱来一套,人家没钱,你们也硬来。”说完,我又安慰大潮他们:“也不要太担心她自杀,如果真是那样,也只怪咱们兄弟几个命黑,坐牢就坐牢吧,出来混就预着有坏事上身。”   天宝就说:“扬哥说得对,有灾想躲也躲不了,有什么好怕的。”   转了个圈,我顺水推舟地把最终目的说了出来:“等一下回去后你们也要对那姑娘客气点,不要老是黑口黑脸的给脸色她看,等她精神好点叫她走就算了。”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章:8、情不自禁   吃完饭回到房间,那姑娘还是一声不响地睡。我连喊几声叫她起来吃饭,她也没理我。我对大潮几人招了一下手,大潮他们走了过来,大潮很客气地说:“小姐,吃饭啦。”说完就站着不动不知说什么才好。   阿东接着说:“小姐,你上房间,我们没打没骂你一声,现在还做了菜拿上来给你吃,算对得起你了,那么多人叫你吃饭,你就起来吃吧。”   天宝接着又说:“小姐,你就是想香也得吃饱再说呀!”我们三人听了都捂着嘴偷笑。   我见几人叫了一遍,那姑娘都没有反应,就拉着大潮他们过他们房间聊天去了。那晚我没出去做事,跟大潮他们聊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才回自己的房间,那姑娘还在睡,打包回来的菜也没动一下。我走到她床边,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起来洗一下脸,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那姑娘闭着眼把身转向另一边,我又走过去跟她说话,她又把身转向刚才那一边,我见她满脸憔悴,整个人都落了样,心里同情极她了,心里想:你为什么要这么滥赌呢。她年纪轻轻就经受这么大的打击,身上还不知背了多少债务,又被我们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搅了一场,能不难受吗?此时她那颗孤独无援疲惫不堪的心,我能真切的感受到,我内疚得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我见她避着我,就轻声对她说:“你什么时候觉得饿,就告诉我,我带你出去吃东西。”说完我进洗手间洗澡了。   那一晚我没睡,一直等着她叫我什么的,可她那边除了上了一次洗手间有点声音外,一直没有声音。   第二天一早,八点钟不到,我见她从昨天下午就没吃没喝过什么,担心她受不了,就起床洗好脸,然后叫她起床洗脸出去吃东西,她还是闭着眼睛不理我。   我只好下楼,吃点久违的早餐,我有几年没吃早餐了。平时晚上都是三四点才睡,第二天早上十一二点左右才起床,偶尔早上有事办才会在十一点前起床。   我吃完早餐,给那姑娘蒸了一碟虾仁肠粉,一碗黄鳝粥。我回到房间她还是没起床,叫她她也没有反应。我郁闷极了,躺在床上养养神,也没敢睡。中午十二点,我起来叫她起床,她还是闭着眼晴没理我。我只好和大潮他们出去吃午饭。   吃饭时我跟大潮他们说:“那姑娘昨天下午五点躺在床上到现在有十七八个小时了,动也没动,也没吃没喝。这样下去,她不自杀,饿都会饿瓜了。”   大潮出主意说:“不然咱们拿好行李走人,到别的酒店去住,留她在这间酒店里不管她了。”   我说:“万一她在房间出事,这个房间是我们开的,我们还是难脱关系,住多一晚看看再说吧。”   吃完饭,我叫部长进来,还是按昨天的菜给她打包,另给她买了一瓶矿泉水,回到酒店。大潮他们怕麻烦,没过我房间,那姑娘依然睡着,我把早餐和昨晚的饭菜扔进垃圾桶。摆上刚炒的饭菜,叫她起床洗脸吃饭,叫了好一会她也没理我,我只好上自己的床养神,也许是昨晚一夜没睡,太困了,上床不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多久,我朦朦胧胧睁开眼时,只见那姑娘半躺着在想什么,手里拿着那瓶水在喝。我走过去叫她洗脸说带她出去吃饭,叫了很久。她突然说:“我要回去。”说完上洗手间洗完脸就走了,也没跟我打招呼。我心里夹杂着五味,她走了我总算可以安心睡一觉了,同时又有一股失落感,东想西想了一下上床睡觉了。   睡得正香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我起床开门一看,原来是那姑娘。她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进了房间,她从包里拿出衣服,走进了洗手间。我躺在床上吸着烟想她。听见她在洗手间洗澡的水声,心里想的东西也邪多了。   许久,那姑娘走了出来,经过洗刷装扮,整个人与之前判若两人,漂亮性感极了。那一刻我不由地喜欢上了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9、无结果的爱情   我对她说:“昨晚到现在,你都没吃过一点东西,饿坏了吧!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那姑娘默默地跟着我走出了房间。吃饭的时候,我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她什么也没说,只说了她的名字“叶小雅”。我见她心事重重,一副伤感的样子,也没再问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吃饭。   吃完饭回到房间,闻着她身上飘来的香味,我轻轻拥抱着她。她也没有反抗,只是将头靠在我的胸口上,眼里又流出了眼泪。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旧社会贫民百姓,欠了地主恶霸的钱无力归还,地主恶霸就强抢民女的情景。对于我们这些出生于六十年代的人来说,白毛女,收租院,仇恨的伤疤中的地主恶霸形象太熟悉了,我不知她流下的眼泪是幸福的泪,还是被逼无奈,委身于我而流下的伤心泪。   我见她流着泪,慌忙弹开双手,说了一堆“你放心,你只要不同意,我不会对你不礼貌的,我会尊重你的意愿,我不是那么粗鲁的人”之类的话,说完我就上床休息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一会是她在赌局上输得绝望的神态,一会又是她渴望赢钱,又怕输钱而犹豫下注的情景,一会又是她在家里伤心大哭的身影,我转过身背对着她,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全是她。而她那边一直都静悄悄的。   想着想着,许久,感觉小雅走到了我的床边,几分钟后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装着睡熟的样子,心里舒服极了。她说完,在我床边站了一下,就回到了她的床上。   我和小雅好上后,她的身世我也清楚了一点点。她是重庆人,她姐姐嫁了一个香港人,为了方便和先生见面,就从重庆来到香港对面的城市居住,把小雅也带了下来,两人在家时间一长倍感无聊,小雅姐姐就叫她先生出资给她,置下了一间服装店来做生意,一来可打发时间,二来可以增加收入。小雅两姐妹很懂得穿着,重庆妹子人又漂亮,又懂经营,所以服装店生意很是兴隆。后来小雅姐姐排期到了,就去了香港跟先生团聚,服装店就送给了小雅打理。   后来她慢慢迷上了赌博。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时赢个一两万的,赌博的吸引力就在于不时能赢钱,如果每次去赌都是输,谁还去赌?但赌博的可怕之处,就是到最后,大部分人都会输个精光。   由于赌博输大钱都在后期,所以它的危害,赌客在早期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出来。到了感觉痛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就像吸烟一样,平时没什么大事,但一旦出大事不是肺癌就是心脏病,后果非常严重,我在赌局上见到小雅的那晚,她已经在那个赌局赌了两个多月了,前后输了六十多万元。在*年六十万是一笔非常大的数目了,在输到四十多万元的时候,她已经骑虎难下了,因为那笔钱有店里的流动资金和家人、亲戚、朋友的钱,做生意没有流动资金怎么做?同时她还面临着还钱的压力。看看实在没法,就把服装店盘了出去,准备拿这笔钱搏杀一番,期待能在赌局上大赢一笔,然后再开回一间服装店,做回老板。每一个在赌场上输了大钱的赌客,包括我在内,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可能真正实现这种愿望的能有几个呢?我的出现只是把她的结局稍微提前了一点而已。   我和小雅交往了两个多月后,见她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加之她整天都在我身边,我打电话接电话,谈做事的事都要回避她,十分不方便,索性就把我的事告诉了她。她听了发嗲的捶打了我好一阵,边捶边说:“你真坏,人家本来就输得够惨了,都快跳楼了,你还不放过人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笑着说:“谁叫你是水鱼,我是专抓水鱼的人,见了水鱼我不抓,我都对不起我自己,你不赌,也没人能抓到你,那次要是放过你,你今天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你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吗?”   大潮他们也笑着开她玩笑:“就是嘛,不然你怎么能认识扬哥这样的好人。”小雅和我在一起后,大潮、阿东、天宝对她好得不得了,小雅也没计较过大潮他们曾经凶过她的事。   眨眼间,小雅和我在一起两年多了,这期间她也知道我结婚了,但从来没有提过要我和我爱人离婚之类的话,也没见她有心去找男朋友的意思。我也硬着头皮跟她讲过,这样和我在一起会影响她将来的生活,叫她去找一个能终身相许的男朋友。每次她听了都十分不开心,问我是不是讨厌她了,不想要她了,弄得我提了几次后都不敢再提了。因为我怕看见她伤心的样子。   我曾无数次责备自己,明知是没有结果的感情,当初为什么要伤害她,但当时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管怎么说再拖下去,对她的伤害只会越来越大。毕竟岁月不饶人,她已经快二十四岁了,再拖一下就二十五六了,女人超过二十五岁属于大龄了,说的不好听,找个好点的男人难度会大很多。我虽十分喜欢她、深爱她,无奈我已经有一个曾经一起共度患难的爱人了。   我不想太过伤害小雅,有一天她说去探望朋友,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吃完晚饭才回来,她临走之前我紧紧地拥抱她,久久也不舍得放开,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以后不要赌博知道吗?记住了吗?千万千万不要再赌,听到了吗?。” 她看着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把我都弄痛了。”她走后,我写了一封信,留下了一个存折,带上自己的行李走了。   从此以后我再没见过她,其实我这样走了真的不舍得,也觉得自己很绝情,可我实在也没有更好的路可选择。每当我设想她回来后知道我就这么走了的情景,心里总是沉甸甸的,都会郁闷好长时间,不知她现在还好吗?真的好挂念她,唯有默默地祝福她永远幸福。   名词解释:   香:死   香了:死了   瓜:死   瓜了:死了   袈生:打架用的器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六章:1、生死朋友 “江湖不是只有艳遇。”   有一年,有个朋友介绍我上中部的一个省份的一个城市做事。叫我做事的是一个叫天哥的道上大哥,天哥在那座城市属于数一数二的道上人物,在那座城市他开有两间地下赌场也有正当的企业。   在这个城市,我有一个叫林峰的好兄弟,我上去前给了电话他,约定我干完事后,在他那里住两天,大家聚一聚。他听了高兴极了。   林峰在我居住的城市打过几年工,人也有点滥赌,每月一拿到工资就会跑到工厂对面的士多店赌三公,每次都是拿到工资没几天就输完了,弄到随后的二十多天都要借钱度日,赌了三四个月都是如此。   其实他每次输钱都是被人出千赢走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有一次他洗牌时无意中看到了底下的一张牌,可庄家发牌并没有发完牌,但庄家打开牌时,底下的那张牌却在庄家那份牌上,阿峰虽然不懂千术,但也知道对方搞了鬼。他正输在火冒头的份上,自然要对方把赢他的钱退回给他。   庄家死硬抵赖:“阿峰你看错眼了,没有那回事。”   阿峰说:“你当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到呀!”双方你争我吵动起了手,对方虽有三人,但还是不敌阿峰勇猛,其中一人被阿峰拿凳子砸破了脑袋,三人落荒而逃,一打架乱哄哄的,赌局也就散伙了。   第二天晚上下了班,阿峰拿着昨天还没输完的几个钱,又上那士多店赌了起来。   那晚我刚好经过那里,身上没烟了,就走到士多店买烟,买完烟见店里聚了十几个人在赌钱就走了进去,只见一堆打工模样的人边赌边说着昨天晚上打架的事。一个身高一米七六左右,面相很憨厚的青年,手里拿着牌比划着讲解昨晚庄家怎么搞鬼的事,边比划边大骂那几个人,不单骗他还先动手打他。   我见这人十分诚实讲道理的样子,不免对他产生了好感。赌局赌得很小,五十一百的比较多,两三百就算大了,这样小的局不说出千,就是让我拿,我都懒得伸手。   我看了十来分钟正准备走。突然四周冲出十几个人,见人就打。还没容我反应过来,背部就挨了一木棍。那青年背部肩膀被砍了两刀,鲜血直流,躲闪中抄起一张凳子慌忙格挡。   这种寻仇式的打架场面我看过很多次也经历过。   对方人多,但又没有几个认识仇家的。一动起手来场上人员东躲西逃的乱成一锅粥。寻仇的一方很难弄清楚仇家有没有同伙、哪个是仇家的同伙,为了保护自己,有可能见人就砍。有的本来就是那种人,一占上风就乱来一套显威风,不剁你几个不足以在同伴面前摆谱。局外人身处这种场合,有时被人打死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这种对方人多势众,手上又有家伙的寻仇架,被打一方要取胜,单靠胆量是不行的,要取胜,手上必须要有一下能制对方于死地的家伙才行。   我身中一棒,本能地拿起凳子格挡对方的刀棍。那帮家伙以为我是那青年的同伙,刀棍向着我就来。大小战我都经历过,那里有救命的家伙我一清二楚,我边拿凳子乱晃,边向厨房跑去,冲到砧板前,一手拿把切菜刀,一手拿把砍骨刀。回身对着冲在最前面的家伙就是两刀。那家伙虽没中刀,但吓得回身就跑,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情况,还在往前冲,那家伙的退路被同伴挡着,说时迟、那时快,我对着那家伙的背部就是两刀,后面的家伙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我一把把被我砍伤的那个家伙往边上一推就冲了出去。因为我知道此刻那青年正命悬一线,我几步跨到刚才赌博的地方,那青年正跟五六个人扭成一团,情形对那青年十分凶险,双方砍杀声交织在一起,刀棍等家伙飞舞。   我天生钦佩英雄好汉,不喜欢草包、脓包。我自己曾经多次一人被地痞恶霸群蜂欺压,深知孤立无援的痛苦是什么滋味,深深体会过雪中送碳的重要性。每当有不相熟的朋友舍命相帮我时,我都把他们视为生死朋友,将心比心,对敢于反抗恶霸的亡命之士的事,我遇到了都喜欢帮上一把,我相信这样的生死友谊才是最可靠的。   那青年命悬一线,我哪有不管之理,飞扑过去举刀对着一个家伙的肩膀就是一刀,那家伙突然背后受袭,顾不了伤痛转身逃得比兔子还快。正当我挥刀准备对第二个家伙砍下去时,谁知那家伙转身照着我头上就是一刀,我躲闪不及,赶忙伸出左手去格刀,那刀正中我手掌,幸好我手上的刀柄帮挡了一下,否则手掌都有可能被削掉,我手掌中刀顿时鲜血直流,刀都掉在了地上。   那青年一把抓起我掉在地上的刀,“哇”的一声大叫:“我砍死你们!”举刀对着那帮家伙就是一顿乱砍,那几个围困他的家伙见青年手握一把刀,一副拼命的样子,哪敢硬碰硬,纷纷向外逃命。打架这东西打的就是胆量,一旦有人溃退,就兵败如山倒,我和那青年追着那帮家伙东逃西窜,可一个也没追上,那帮B逃命的时候比百米飞人博尔特还快。   这一仗我手掌挨了一刀,缝了九针,手腕处被刀划了好几处,身上中了好几棍。那青年背上中了两刀,拳脚棍棒挨了多少下就不知道了。去到医院那青年身上只有十几元,他的几个钱刚才赌博的时候都放在桌上,打架的时候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我朋友送钱过来后,我给他交了押金,办理了入院手续。出院时,帮他把医疗费结了,从此以后,阿峰和我做上了生死朋友。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第六章:2、勉为其难   话说我上到天哥那里,他对我很好,各方面的招呼也很到位。   我比较喜欢跟天哥这样既有财力又有实力的人做事。对老千来说,带局的人十分关健,带局的人如果有势力有财力,约有钱人赌就很容易,安全上也有保证。如果带局的没有财力没有势力,对象大都不理想,安全也难保证。   天哥在当地有名有气,约的几批赌客都比较有钱,赌什么主要是根据赌客的提议。这伙赌客提议赌诈金花就赌诈金花,那伙赌客提议赌两张对子就赌对子,有时也玩梭哈,我在上面做了十多天的事,赢了不少,也分到了很大数目的一笔钱。   有一天中午吃午饭天哥对我说:“阿扬,我朋友有一个场子,人员结构很好,如果能拿下来,一场下来有一百多万,我朋友叫我找人过去帮他做几场事,你过去帮一下他吧!”   我出于各方面考虑不想过去做,就对天哥说:“天哥,我跟你朋友不熟,也不知他肯不肯听我的安排,配合不好我也难做事,算了,我不过去了,你回个电话叫他另找人干吧!”   天哥说:“那边场子很好的,你过去弄几场每人分个一百几十万不成问题,做事上的事我叫他听从你的安排。”   做老千有时很被动,上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做事,往往受别人支配,因为安全要靠别人保护,别人叫去做事,不去的话,对方脸色往往很难看,以后再合作也没什么意思。如果碰到难讲话的,老千不听从他的安排,他会怨恨老千,老千在场上出了事,他会撒手不管。   天哥是有头有脸的人,我怕再拒绝他面子上不好看,再说自己是吃这碗饭的,也真的没法找到不去的理由,心里虽不乐意,也只得勉强同意去。   说通了我,天哥打电话约他朋友出来商谈,双方约定了会面的地点后,天哥带上我去会他的朋友。   俩人来到约定的西餐厅座了十几分钟,天哥的朋友到了,他走到天哥面前鞠了个躬:“天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我打量了一下天哥的朋友,年约四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三左右,长得胖胖的很像老板,讲话的语调很客气,属于比较容易交往的那类人。   天哥指了一下我对他朋友说:“这位是我的朋友扬师傅。”说罢又指了一下他朋友对我说:“这位是朱老板,叫他智康就行了。”   智康座下后,天哥对智康说:“扬师傅技术一流,给我做事场场杀通,你带他进去包你赢钱,你把场上的情况给扬师傅介绍一下。”   智康一听满脸喜悦,给我和天哥各递了支烟:“这个场子赌的人有六七个左右,另有两个荷手和两个开场子的,人数就这么多了,除两个荷手外,其他的都是生意人。我们赌的是两张对子,几个人赌就开几份牌,门数没有限制,不想开一份牌的可以搭注在别人那里赌。洗牌、发牌和收赔码(码:筹码)由荷手负责,庄家、荷手洗完牌后,闲家有权再洗,闲家洗完牌后,庄家、荷手不能再洗牌了,只能直接打色发牌。”赌客向开场的借钱开场的不收利息,但每手牌谁的点数最大开场的从他那里抽取0.5%的水钱。   我说:“我又不能发牌,荷手又不是我们的人,我洗好牌也没用。因为不知道荷手打什么色,这样的条件我要做事,只能换牌。”   智康喝了口水说:“换牌没问题,那些人都是生意人,笨得很,我有时偷一张牌放在手上的钱里夹着跟他们赌,他们都不知道。”   听这么一说,我很有把握说:“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百分之二百拿下没问题。”   智康听了兴奋地说:“扬师傅有你这句话,咱们想不发财都难,进场后我怎么配合你?你给我说说。”   我说:“不用你配合,赌博时,你座在我身边就行了,十一二个正当生意人都拿不下,我还做什么老千?你看我以什么身份进场比较好?”   天哥说:“智康是做建材生意的,你就说是他的生意伙伴就行了。”   我对智康说:“你要把你主要经营的几种建材的价格写给我才行,万一别人问起我来我回答得漏洞百出就惨了,”   智康听了叫服务员拿来纸笔,很麻利地写了八种建材的进出货的价格交给了我。看智康的样子,他对建材很在行。   我拿到纸条问智康:“我的身份是向你供货的还是向你拿货的呢?咱们得说好才行,不然到时别人问起,一个说这样一个说那样就麻烦了。”   智康回话道:“没人会问你身份这些东西的,要有人问起,你就说跟我一起合伙做的就行了,他们问起钢材方面的事,我会给你档住的。”   晚上七点多,智康来电话让我过去他那里准备上场做事。天哥放下电话带我一起赶去智康那里。   三人会面后智康对天哥说:“天哥,一下进两个生面孔我怕对方怀疑,不然你不上去了,我和阿扬一起上去就行了。”   我一听忙说:“这怎么行,要上我就和天哥一起上。”   智康回话道:“阿扬你放心,赌的人都是正当生意人,不会有事的。”   我说:“我不是怕有事,我和天哥两个人上去有个照应,做事会方便很多。”   我当时心里主要是防着自己人。这里不是我的地头,我这次上来十多天大有斩获,分了不少钱,江湖上黑吃黑这一套我一清二楚。   这个场子只要有天哥在,就基本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因为他们在技术上想反千我是没有办法的。要给我起飞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捉奸在床。但由于天哥在这里有实力,只要天哥在里面的人要玩捉奸在床的把戏就很难玩得转。就算我真的被人捉到出千了,天哥是完全有实力出面为我摆平的。   智康脸有为难地说:“我都想叫天哥上去呀,但里面都是相熟的人,一下进两个生面孔是不行的。”   我说:“天哥进去不赌座着看电视,有什么所谓的?如果这伙人聪明到进多一个人都不行,那他们也不是水鱼了。”   智康又回话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你也得想想,别人都没带一个生面孔,我一下带两个进去,能不能讲得过去,阿扬你说说看。何况我们今晚又赢钱。”   我听了,想吭声也没法吭。   天哥见状打圆说:“阿扬,既然智康说两个人上去不方便,那你和智康进去就行了,我在下面等你,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马上给电话我,我马上上去。”我说:“真有事发生,对方也不可能给机会我往外拨电话。”智康接口说:“你不能拨,我可以拨嘛。”   我见再说下去,大家都没意思,再说这些事也只是自己心里想着,并不一定就是那么回事,何况天哥这次也带我赚了不少钱,以后还要合作,心里虽然不情愿这样的安排,但还是答应了智康的安排。   赌场设在酒店里,我和智康上去时赌客都到齐了,智康的进来一下把屋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赌客七嘴八舌地说智康,有的说:“你小子这段时间赢了不少,今晚该给回一点我们了。”有的说:“这几天他起码赢了我四十万。”   智康忙着辩解说:“我那赢到什么钱?莫老板赢得比我多了。”   那个被称为莫老板的赌客对智康说:“我早段时间输了六十多万,这几天才赢回三十多万,我还输三十多万呢。”   这样的争论在开场前或结束后时常发生,赌徒的心态有时很奇怪,按说赢钱是件光彩事,输钱才丢脸,但谈论起输赢的事来,赢了钱的往往不承认自己赢了钱或少报赢钱的数目,输了钱的就拼着老命夸大输钱的数目。   智康讲话的嗓音又大话又多,把别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他身上了。他们相互间都是相熟的,谈论的话题又是与我不相干的前段时间的事,也没人关注我,也没什么人问我是那里人做什么生意之类的话。我浑身不自在地坐着听他们吹这些我听了无数次的话,想插一下口也难。   我听了一下,看准智康又说他没赢什么钱,就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玩笑的说:“康总,没人叫你借钱,赢钱怕什么认?”   一个四十二三岁的胖子说:“就是嘛!赢就赢输就输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又接口道:“赌博有输有赢也正常,赢的也不可能永远赢,输的也不可能永远输,迟早康总的好运都会走到尽头的,那时大家再慢慢瓜分他。”   智康笑着说:“跟你这小子做朋友做不来,还没开局就咒兄弟了,今晚我要是输钱了,你得给我负责一半才行。”   胖子说:“要是赢钱了,你给不给一半你朋友呢?”   我笑着对胖子说:“就是嘛!输钱有我份,赢钱就不提我有份,老扳,你评一下理,康总是不是比我更没兄弟感情?”   几个赌客一起笑着说:“康总这样做当然不公道了。”   聊了十几分钟一个赌客说:“人都齐了,开始吧!”   别的赌客附合着说:“好!开始,开始。”说着陆续拿钱向开场子的人兑换筹码。   从这些人的穿着、长相、讲话的语调来看,这些人都象是生意人。看来真的是个老板场。   老板场有两类:一类是与生意圈的人比较熟带有黑道背景的人开的,一类是在生意圈内比较有面子的人开的。这个赌局是后一种。   老板场跟社会上的场子有很大区别,社会场都是带有黑道背景的人开的,赌的人也龙蛇混杂,只要有熟人带着谁都可以进去,也没要求你带多少钱才能进去,所以不赌钱的旁眼特别多。老板场社会上的人一般都不让参与。生面孔要进老板场赌钱,带局的人身份不能太弱,进场做事的老千形象首先要好,也要像个有钱人才行。   兑换好筹码后,开场的人把现金拿了出去。这样做无非是防止警察抓赌。   忙完了转移钱的事,开场的人对我说:“老扳你刚来,我把场上的规矩给你讲一下,今晚是赌两张对子,赌的时候每人一份牌,不想开一份牌赌把钱押在别人那里赌也行。注码的大小由庄家定,庄家可以随时下庄,赔率是下多少赔多少,清楚了吗?”我点了一下头说:“清楚了。”   两张对子的赌法是每人两张牌,大小的顺序是,一对10、一对9,一对8……一对A,然后是9点、8点、7点……1点、0点。点数的计算方法是,两张牌没有对子的情况下加起来是几点就算几点,如:一张5一张A算6点,两张牌加起来如果超过10,10这个整数的后面是几就算几点,如:一张10一张9算9点,一张8一张6算4点,两张牌加起来是10为0点,如:一张8一张2,一张6一张4等。双方同样点数,比一张最大的牌定输赢,但双方都是0点,庄家吃闲家,不比一张牌大小定输赢。A算1,其它牌牌面是几就算几,大小王和J、Q、K这几种牌不要。当然以上规定,有些地方可能会有少许差别。   开场的说完话,赌客互相询问谁先庄。我要赢大钱要做庄才行,但里面情况不明我不想冒险这么快,另外我刚上来就抢庄做也是不妥的,所以座着不哼声。      赌客互相推让了一下,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胖子把筹码往桌上用力一放大声说:“没人庄我来庄”。   我问胖子:“老扳下注最小是多少最大是多少?”   荷手说:“注码没有限注,但赢了一手钱,必须连本带利再赌一次才能重新随意下注。”   我装着不甚明白的说:“我不是很明白?”   一个赌客给我解释说:“比如你下三千元赢了,你是不是连本带利有六千元了。”   我点了一下头说:“是呀。”   我左手边的那个赌客抢着说:“那你下一手牌一定要下六千元,这手牌不管输赢,第三手牌你就可以重新怎么下注都可以了,明白了吗?”   我装着傻傻的样子说:“那我下五千元输了,第二手下一万元又输了,第三手下两万元赢了,第四手我买回一万元行不行?”荷手说:“那不行,你第四手必须下四万元,第五手你才可以重新任意下注。”   我说:“这样庄家不是占了便宜了?”   胖子说:“那你可以做庄呀?”   我回话说:“我平时赌都是想下多少就下多少,我没这样赌过,还是你做庄吧!我做闲熟悉一下再说。”   庄家定这样的规矩,主要是防止闲家采用递增的赌法赢了钱马上下回小注。所谓递增赌法就是:第一手牌下一百元输了,第二手就下三百元,再输第三手牌就买七百元,输了第四手买一千五百元,再输第五手买三千一百元,由此类推,输了就不停往上加注,直至赢了为止。每加一次注,利润也相应增加一百,比如,第一次下一百赢了,利润是一百元,第二次下三百赢了,扣除第一手牌输了的一百元,利润就是两百元,第三次下七百元赢了,扣除前两手牌输的四百元,利润就是三百元,由此类推,每加注一次,利润就增加一百元。当然赌注每次增加多少,利润每次增加多少,也没有什么规定,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庄家规定这种赌法,原意是防止闲家用递增法赢了一把就往回缩,所以规定赢了要连本带利赌多一次,然后才能重新随意下注赌。庄家认为这样规定,你就是不停加注赌赢了,也不一定跑得了,因为还有一次机会给他博回来。   其实就是对方赢了钱,马上可以随意下回小注,用递增法赌也是行不通的,不然正规赌场早就关门大吉了,很多赌场的投注额是,最小一百元,最大五万元,如果递增法能赢钱,赌客由一百元增至五万元地赌不就行了!要在赌桌上赢钱,哪有这么简单的,我们简单的算一下就知道了。   假如你从一百元开始用十次递增法去赌,每次算你都是在利润最高的第十次成功,一次成功了利润是一千元,你成功了一百次的利润才是十万元,但一百次内失败一次,也就是说在一百手牌内有一手牌连输了十次,你就输二十万左右,除去其中的十万元利润,你还得倒贴十万左右。现实中你不论采取什么赌法都很难连赢一百次,如果在三四十手牌内失败一次,那你输得更惨。   另外,在实际的赌博中,还有许多因素在阻拦着你,如:庄家虽说是不封顶,但他只有四万本钱,无形中也就是四万元封顶了。还有你也不可能每次都是在利润最高的第十次赢,更多的是在第二、三、四、五、六手牌之间赢,这就意味着你虽然赢了一百次,其实利润并没有十万,顶多也就是六七万左右。   胖子听了我的话后对荷手说:“发牌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3、心有所虑   开局后,我心有所虑没急于下手做事,边砸着铁边观察场上的情况。我观察赌客是不是水鱼是一流的,赌客只要给我瞟上几眼,我基本能知道对方是不是水鱼,准确率起码百分之九十以上,赌客跟我聊上十几分钟我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水鱼,准确率起码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跟我赌上三手牌我能决定对方的生死。场上的人刚才跟我聊天的时候,我就知道对方是水鱼了,现在我需要知道的是这些水鱼是真的还是假的。   赌了约四十分钟,我没感觉场上有什么蹊跷的情况。也是,如果对方要套我,他们会表现出贼头鬼眼十分“醒目”的样子吗?,如果事先确定这个场子有鬼又好说,不干就是了,但问题是上场前一点兆头都没有,出于各种原因又得上去干。这世界哪行那业,都被一小撮败类搞得乌烟瘴气,你不防,分分钟吃大亏。防嘛,又搞得看什么都好像不正常,人又累。   我把思维转回到怎么做事才稳妥上。在有荷手的场子里,收牌、洗牌、打色、发牌这些事,会有许多版本,但大体上都使用以下四种中的一种:一个是由荷手收、洗完牌后、闲家打色荷手负责发牌。二是荷手先收牌、洗牌,然后由闲家再洗,由庄家打色,荷手发牌。三是荷手先收牌、洗牌,然后庄家再洗,最后由闲家洗牌打色,荷手发牌。四是庄家先收牌、洗牌,然后荷手再洗,最后由闲家洗牌打色,荷手发牌。   这个场子属于第四种情况,这种情况对庄家来说很容易出千,因为他可以利用收牌、洗牌的机会做手脚。但对闲家来说就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如果带局的人信得过,做闲时对我做事就没什么影响,因为牌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长一点都可以。但带局的人要是信不过,要防备他出古惑(使阴招),牌就不能在身上停留太久,必须做完事就把牌放回牌堆里。要把牌放回牌堆里我要动牌才行,如果闲家在庄家还没收牌,就老是先于庄家动桌上的牌有违赌博的规矩,偶尔还可以,长时间就不行了。所以第四种情况对闲家来说有时出千也很难,它难就难在不能随意动牌上,如果自己人出古惑很难有机会销赃。   我防备的重点是庄家和两个荷手及智康这几个人。庄家是我的对手,原则上他们要搞我,应该首先是庄家点火发难。其次是两个荷手,因为赌桌上的事情基本由他们掌控着,能不能准确捉到我出千,荷手是很关键的人。智康离我近很容易看到我出千,所以他也是我特别需要提防的人。另外坐在我左手边的人,也是我特别需要提防的人,由于他距离我太近,如果他突然发力,我要在他发力的一刹那,赶在他前面处理掉赃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同时要防三四个不同方向的人,难度很大。   如果他们真是设局搞我,要不失手,首先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怎么出千的。其次要赶在他们发力前处理干净赃物。但在他们知道我是枪手的情况下,我要做到这两条可以说难度极大。须知“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要防一个正常场子里的赌客抓到我把柄,对我来说十分容易,但在一个自己人出卖我的场子里,我要做到不被抓到把柄难度比正常场子大上一百倍都不止。   现场情况我还无法确定,事就来了,智康输了五六万后,开始在桌下踩我的脚暗示我做事,我没理他,心想:谁叫你刚开始就赌那么大,你这不是害人吗?他踩了几下见我没反应,停止了。   又赌了二三十分钟,也没法找出场上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赌的人都只顾着看自己的牌显得傻头傻脑的,两个荷手发完牌后不时跟相熟的赌客聊上几句,也没怎么东张西望,开场的一个在看电视,一个站在胖子身边看胖子开牌。从表面上看无疑是一个正宗的水鱼场,我有点想出手崩掉庄家,然后接庄做,但一想到万一真的出现那事我很难应付,只好打消出手的念头,决定等做庄时才出手。   但麻烦的是智康输了近十万,老是在桌下踢我的脚,利用递烟给我的时候打眼色叫我出手干。我看他老是这么搞下去真不是个路,庄家老是有人输血给他,他输不完,怎么会卸庄?   我回踢了他两脚:“智康,你赌博要看一下牌路才行,手气太黑就赌小点,等到牌路转旺了,才赌大嘛,你这样乱赌一套,一下就输死你了。”   智康说:“哎!想买大点博回来,谁知越博越惨,好,扬总听你的,看准了再赌大。”   此时我要做的是尽可能把损失减至最小,时间对我是没害的,它长一点反而对我判断情况有利,庄家也不可能永远赢下去,迟早他也会卸装的。   赌了两个多小时,做庄的胖子输没了,开场的场主问他:“邹老板,你要不要钱继续做庄?”   胖子摆着手说:“手气太黑了,不庄了,你们谁庄吧,”说罢,伸手对开场的说:“拿二十万给我。” 好!我就等他这句话,赌了两个多小时场上情况一切正常,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我看机会来了,对智康说:“我俩都输钱,咱俩共一下庄吧,看看能不能赢点回来。”   智康回话道:“行呀,共就共。”   我带了三十万进来,输了四万多,还有二十五万多,我拿了二十万整数出来对智康说:“每人拿二十万出来做吧,输了再加。”智康后半截赢回了一点,约摸还输六万左右,他点了二十万出来两人就开庄了。   前三手牌,我做了三下出千的动作,场上的人毫无反应。这种情况如果场上的人是真正的赌客,我做两三次出千的动作,对方都没有异常反应的话,基本就可以断定对方是水鱼了,要拿下他们就轻而易举了。   第四手牌我洗牌时上了一张牌,这个时候我不担心会有什么事发生,从一九九0年下半年开始,只要场上赌的都是真赌客,我判断他们是水鱼的,由我抓主意下手做事就从来没有人在现场怀疑过我出千的,就更别提捉到我出千了。   就这个场子来说,如果赌的人是真赌客,经过我过目了,不可能开始不久就知道我出千,如果是设局也不会一开始就捉我。设局的人无非就是为了敲诈钱财,这些人一般都会先让老千出千赢了一大笔钱,然后再下手捉千,那时他们敲诈起来,理由就堂皇多了。所以一开始做事,暂时还是安全的。   为防万一我做闲时一直没出手,现在坐庄安全系数大多了,我使用的千术是马来西亚赌王俊哥教的肉掌(一种换牌千术)。这种千术上下牌速度快,国内应该还没有人懂,对方要捉到我的把柄,时机要把握得非常准确才行,稍有偏差就会前功尽弃,竹篮打水一场空。   其实从跟智康进这个场开始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丁点证据显示他在算计我,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提防而已,上了场没发现什么问题,自然是做事第一,提防第二了,有没有那事干了自然会看出端倪。   我脑瓜在琢磨:假如这是一个摆我上台的千局,我如何才能发现这是个千局,同时避免出千时被他们断正(意为抓到我出千的确凿证据)。脑门转了几下,觉得要达到这两个目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他们知道我哪一手牌在做事,哪一手牌在赌运气。要做到这两条,只能把出千时和赌运气时的动作做到完全一致,并且出千和赌运气要穿插混淆在一起,不能形成规律才行。只有让设局的知道我在出千,却又无法确定我哪一手牌在出千,对方才会露出马脚。如果让对方知道我哪一手牌在做事,哪一手牌不做事,对方自然会神情若定,不留痕迹地装水鱼,那样,我不但很难判断这个局是不是个千局,并且对方抓我一抓一个准。 第六章:4、小心翼翼   我很小心的做了两手事(出了两次千),第三手牌智康伸头过来想看我的牌。   我笑着说:“你负责管桌上的事,赢了钱就收钱,输了钱就推钱过去给荷手,我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智康听了说:“好!我管桌上的事,你手气争气点就行了。”说完,看了一下桌上的牌后兴奋的大叫道,“他们最大才5点,我们有6点就通杀了。”   这手牌,我本来己经把1点牌换成了8点牌了,听智康这样一叫嚷,赶紧把J和3又互换回来,把点数复原回1点牌。他这样叫嚷我再通杀太难看了。   场上最小的牌是座我左边的莫老板,他是带Q的1点牌,我是带8的1点牌。   我看了一眼智康,指了一下莫老板的牌说:“这手牌好臭,1点牌都杀不了,”说完把牌扔到桌上。   智康说:“唉!这手牌,我们有3点牌就不会输钱了,你手气怎么这样不争气呢?”   莫老板开玩笑对荷手说:“发多点1点牌给庄家,我们闲家赢了钱给点利是你。”   智康接口对荷手说:“你们今晚发点好牌给我们,我们赢了也给利是你。”   荷手回话道:“好,好今晚你们谁赢了,记得给多点利息呀!”   接下来我又连做了三手事,场上依然没有异常的动静。两个荷手发完牌后只顾和左右的人聊天,其他人都一如前面时的表情只顾着看自己的牌。场上的情况被我盯得死死的,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暗示性的动作。但这种平静是真正的风平浪静,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心里吃不准。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改变一下赌法才行。因为之前的几手牌,我见他们都是用递增法来赌,除了智康叫嚷的那手牌外,我手手牌都做事压着他们来吃,这样虽然赢钱快,但很容易被人掌握我做事的规律。起起飞脚来很容易抓到我的把柄。   刚才我做事时都是第一个开牌,点数都在8点以上,但对方开牌后的点数有时却很小,这时我拿过大的点数不单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很容易给我惹事上身。   我洗好牌把牌往桌中一放,叫道:“下注、下注,”眼睛盯着他们每个人的注码,现场共有七个人赌,开了七份牌,胖子下了一万元,一个叫覃城的下了八千元,其他五人由三千至六千不等。   荷手发完牌,我拿牌的时候把两张牌微微分开偷看了牌的点数,一张6一张K,6点牌,我把牌拿起来后,手上已经是三张牌了。我拿着牌看着桌上等他们开牌,一个姓谢的首先开牌,是一对2,他买了三千元。第二个开牌的是覃城,他的点数是2点。第三个是莫老板开牌,他的点数是7点,他买了五千元。第四个开牌的是一个姓刘的,他的点数是5点,他买了六千元。第五个开牌的是胖子,他的点数是4点。   我看准时机,讯速把9重新收了回来,顺手把6点牌打开。   剩下的两份牌,一份是四千,一份是五千。这两份牌如果赢了我,我最后赢七千元。如果我一输一赢,我最少能赢一万五元。如果这俩份牌我都赢了,我最后赢两万五千元。   第六个开牌的是一个叫洋涛的,他的点数是8点,他买了四千。第7份牌是一个叶的,他的点数是5点。   这手牌我赢了一万七千元。   这种慢开牌的方法我经常用,它的原理是这样的,比如:现场共开六份牌,我是5点牌,对方开的第一份牌是8点,下注是一万元,第二份开的牌是4点,下注是两万元,第三份开的牌是6点,下注是一万五元,第四份开的牌是3点,下注是五万元,第五、六份没开的牌下注都是一万元。我在对方开了四份牌的时候,就不做事的把5点牌打开就算了,后两手是几点就不管了,如果后面两份牌我还能赢多一份牌,就赢四万五千元,如果两份牌都赢了,就赢六万五千元,就算后两手牌全输了,最后也赢两万五千元。   这种出千法虽然赢钱慢,但它不影响赢钱的终极目标,它的好处是:一、减少了出千的次数,换言之也减少了被发现的机率;二、避免了太大的点数吃小点的无谓举动。我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有时候明明拿了5点已经通杀了,但由于过早做事弄了个对子或8、9点出来,可对方开牌后却全是1、2、3、4点,这样做事不单十分冤枉,还相当容易自我暴露,惹祸上身。   往下一手牌,我洗完牌把牌放回桌中,等他们洗牌下注,胖子下了一万五千元,覃城下了一万元,姓刘的下了八千元,洋涛下了五千元,姓叶的下了七千元,其他俩人下回刚才的注码。   荷手发完牌,我拿牌时偷看了一下牌,一张10一张2,是个2点牌,我讯速把9和2互换,将2点牌变成9点牌,然后拿着牌等桌上的人开桌,等对方开了5份牌,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把牌打开放在桌上。这手牌对方最大是8点牌,我通杀。   场上的人,没有什么唠骚话,很斯文地认输了。   我把桌上的牌收起来,等荷手赔完注码后,我洗了几下牌把牌放在桌中,胖仔拿起牌弹洗了几下,下了三万元,覃城下了两万元,姓刘的下了一万五千元,洋涛下了一万两千元,姓叶的下了一万五千元,姓谢的下了五千元,姓莫的下了七千元。   荷手发完牌,我拿牌时把两张牌翘起分开一点点,一张6一张3,是个9点牌,   胖子看了一下牌,嘴里说道:“唉!好小,3点牌。”洋涛第二个开牌,是个8点牌。第三个开牌是姓刘的,是个0点牌。第四个开牌的是姓叶的,是个4点牌。   看到这里,我讯速把6换成了2,随手把手上的5点牌打开。   覃城第五个开牌,是7点。姓谢的第六个开牌,是个1点牌。姓莫的第七个开牌,是个6点牌。   这手牌,我赢了两万六千元。本来赌运我是赢十万零四千元的,但我上一手牌9点通杀了他们,再来个9点太显眼了。为安全起见只好采用降温出千法来赌,   降温出千也是我经常使用的绝招,它有很多种使用方法,比如:荷手发了5、4两张牌给我,是个9点牌,我手上控制了一张2,这时对方最大是6点牌,我就把4换成2,把9点处理成7点牌,这样点数不太大,又能通杀对方,对方不容易从点数上判断出我这手牌有没有做了事。   我采取几种方法混着做事,赌了约五十分钟,赢了二十多万。场上的人也没见有醒水的。赌了这么久这样的情况如果是跟熟人做事,要吃掉他们简直如同喝口水一样简单。可我刚上此地十来天,智康昨天才认识,他的底细我不清楚,而我这次上来又分到一大笔钱,这不由我不小心提防。   这东西一提防就是真水鱼场,也不敢确定他就一定是水鱼场。老怕整个场面都是伪装出来的,弄得我既感觉这个场子非常容易啃,可又不敢冒然乱啃。整个人累极了。做什么事双方缺少互信,有些很简单的事也不一定做得完美,甚至贻误战机。   又赌了半个多小时,我赢了近四十万时,我感觉两个荷手和胖子似乎有点焦虑的神态。我试图从其他人身上找出一点问题,智康自从被我说了一下后,一直很专心的看着场上的人忙着他的事,很少往我这边看。我左手边的莫老板,倒是不时和我聊上几句,但看牌的时候,他都是全神关注的看自己的牌,看完牌后,也很少看我。其他几个人都是看完自已的牌后再看我,个个眼光散散的,没有一点醒水的样子。我没感觉他们几个人有什么问题。   但两个荷手和胖子的神态,让我本来就一直崩着的心崩得更紧了,我想停一下做事看清楚情况再做定夺。但转念一想,此时停手对方的反应也有可能停止,反而不利我看清场上的情况,不如趁热打铁再桶桶他,是不是那回事就明了了。 第六章:5、问题之局   荷手发完牌,我拿着牌等胖子开牌,胖子开牌是个7点牌。我手上是一张8一张A一张10,我留下A,开了8点牌出去。胖子看了一眼我的点数,脸色凝重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着烟后看着他的筹码不哼声,吸了两口烟眼睛往荷手处瞟了一眼,两个荷手,一个在收赔码,一个静静的看着桌面上,两人的眼睛刚才有没有与胖子的眼睛接触我没看到,我把注意力放在荷手处,收赔码的那个收赔完后,眼睛往胖子处看了一眼,我视线讯速移向胖子,胖子的目光和荷手接触了一下就移开了。   我边洗牌边想下一手牌还做不做事?从场上的情况看,除了胖子和两个荷手好象有点问题外,其他的人我还看不出有问题。就此判断这个场子是个千局有点难。我敲定主意继续干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荷手发完牌,我伸手刚拿起牌,场上情况突变,感觉场上所有的人连带智康都留意起我来了。观察场上情况是我的拿手戏,场上任何微小的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种变化在常人看来,可能没感觉,可在我眼里却十分清晰。   毫无疑问,这个局有问题。如果这个局是个正常局,赌客经过我的过目认为是水鱼的,不可能我只做了一个多小时的事就出现全伙警醒的现象,正常情况下充其量最多只是一个半个醒水的。可现在对方全伙焦虑起来,最大的可能来自于知道我出千,却没法确定我哪一手牌出千,哪一手牌在赌运,但钱又输了近五十万给我,不捉我不行了,但冒然下手捉我又怕扑空,所以焦虑感自然而出。   不能再干了,必须赶紧处理掉我身上的那张牌,否则灾难随时会降临。此时场上的注码有十四五万,我手上控制着一张6,荷手发了一张6一张5给我是个1点牌,对方最小是3点牌,我输通了。   我要处理掉我手上的6有两个办法。一个是通输给别人不开牌,直接把手上的三张牌放进牌堆里,用这样的方法处理掉我手上的牌无疑是最安全的,但这样我会不见十四五万。另一个就是做完事后再把牌放回牌堆里,不过这样做风险颇大,如果我开完牌后我左手边的人立马抓住我的手,我赢的近五十万不单不保,还会造成及其难收拾的局面。   盖牌通输,一来一去不见三十万左右我心有不甘。何况就一手牌,要过他们的眼我是有十足的信心的。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杀掉他们。   此时我能感觉出场上的每个人都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了。如果我开的牌点不大,他们摸不准我有没有做事,可能不会发力再等待下一次机会。但如果我开的牌点十分大,他们极有可能从我的牌点很大这一条上推测出我出了千,然后讯速出手捉我,虽然这种推测不一定准确,但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来识破我哪一手牌做了事,哪一手牌没做事。   在满场杀机的场子上做事,镇定是最为关键的,我心里不停地说“不要慌,镇定呀” 。对方七份牌一开完,我瞄了一眼左手边的7点牌,迅速用右手拿过左手上的两张6,往右边桌上一丢,口里叫道:“我一对6。”就在桌上的人都转头看我打开的牌时,我伸出带有一张5的左手,把左边姓莫的那份牌迅速收了起来,往桌中的牌堆中一放,我左手上的那张5夹在姓莫的7点牌上混入了牌堆中。我口刚说完“我一对6”,跟着又叫:“7点输了”,左右两只手几乎同时完成所做的事,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把赃消了。对方见我一对6,个个满腹疑惑地看着我的牌。   处理完赃物,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心里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收完注码,我打算赌一下运气,应付一下他们再做决定。如果赢我就赌下去,运气不好,输回一些就走人。就算我判断错误,这里不是设局,我也没心吃这个场了,吃得提心吊胆的,就算心脏正常,分分钟也会整个心脏病出来,这样找饭吃没什么意思。   我洗完牌,心想反正都不做事了,还是离是非圈远一点好点,我不想再动牌,以免给他们留下生事的借口,转头对智康说:“智康你来看一下牌。”   智康说:“扬总你手气好你继续看吧!”   我说:“唉!手气好不好那关我的事?是闲家打色打得好,你看吧,我休息一下。”说罢,我伸手把他身前的注码留下二十万左右,其余的全拿了过来。我坐在离桌子一米多远的地方清点筹码。   这时,我忽略了一个问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清点完筹码。我走近智康身边看他开牌,谁知一看吓了我一跳,他手上居然拿着三张牌。只见他把两张牌打开放在桌上,剩下的一张牌藏在手掌里,然后把拿牌的那只手放在桌下的大腿上,收筹码时只用一只手去收,那动作太拙劣了,我看了冒出一身冷汗,忙在桌下连踢了几下他的腿,暗示他赶紧把牌放回去。这时他利用收牌的机会,把牌放回去应该是没问题的,可他并没有把牌放回牌堆里,只见他把那张牌放在桌下的大腿上,伸手去收牌洗牌,那张牌就在腿上露着,左边的莫老板只要伸一下头就能看到他腿上的那张牌,我赶紧往桌边靠了靠给他遮档。   这时,智康已经错过了放牌回去的最佳时机了,如果这时要把这张牌放进牌堆里,只能把手又放下桌下拿牌才行,动作那么古怪怎么行?没办法了,只能等下一手牌了。智康洗完牌,又把手放在腿上把牌扣在左手掌上,这时的我除了浑身飙汗外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求神拜佛他能过这一关。 第六章:6、惨遭算计   荷手发玩牌,智康伸出扣着牌的左手去拿桌上的牌,我看了心里比我亲自上场做事还要紧张几倍。这时桌上的人都盯着他看,我一阵晕厥“完了”,他那动作怎么能逃过*双眼睛?急中生智忙对他说:“你没点通输了,还不盖牌?”想提醒他找个借口不开牌,赶紧把三张牌放进牌堆里。   话音刚落,智康右边的胖子突然一把抓住智康拿牌的手大叫一声:“你出千!”满桌的人一听,都跑过来死死摁住他,抢他手中的牌,智康紧紧捏着手上的牌不放,场上情形瞬间由清净变成了混乱不堪。满屋都是怪叫声,台翻凳倒。那胖子掰开智康的手,抢过他手上的三张牌。   我趁着混乱退后几步赶紧拨天哥的电话,心里急得很,暗叫:快点!快点!巴不得马上接通。少须电话里传来一个回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赶紧又重拨一次,叫洋涛的那个冲过来一把抢走我的电话说:“他妈的,你想搬救兵呀!”场主荷手这时过来围住了我。我要反抗,也要看实际场合适不适合才行,空手白脚被他们围得严严实实的如何反抗?   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了七八个自称是这些老板司机的年轻人,我一看这样的环境,内心叫苦不迭,麻烦大了,心里期望天哥能不时上来打探一下我们的情况,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只见一个青年一把抓住智康说:“你敢来这里出千?”说着啪啪就是两巴掌。   几个青年走到我身旁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是跟智康过来玩的。”   一个荷手说:“刚才一直是他看牌的,赢了不少钱,智康明明手上有三张牌,他却说智康没点,肯定是两个一起过来出千的。”   我说:“我不懂搞鬼,我要是搞鬼我的牌点也不会这么小了,我赢你们只是你们手气比较差而已。”   另一个荷手气汹汹地对我叫嚷道:“他妈的,在这里罗嗦什么*,把筹码给老子拿出来。”   我辫解道:“我是公道赌赢的……”话没说完,几个家伙噼里啪啦就往我身上送拳。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反抗了,可回不了几拳,就被对方死死按住不能动弹。口袋里的筹码都被他们抢光了。打了好一会对方才停手,我站起来见智康脸色铁青不停对胖子打鞠道:“胖哥,胖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要打呀。”我挨打的时候,智康有没有被打我就不清楚了。   只听场主说:“换个地方再说话。”说完叫那几个青年前后左右把我和智康夹着往楼下带去。天哥在停车场,我感到脱身的机会来了,谁知酒店后面还有一个停车场,把我的这个希望打破了。我和智康被带到楼下,旋即被带去了酒店的后面,上到车上对方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条毛巾,把我和智康的眼睛蒙上,车子东转西拐开了约四五十分钟才停了下来,进了房间对方才把我和智康眼睛上的毛巾拿掉。   坐了不到十分钟,又有几辆小车开到门口停下。那胖子带着刚才赌博的人走了进来,胖子走到我和智康面前说:“这事怎么处理?”   我说:“我真的没搞鬼,智康这边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那胖子一听,二话没说,对着我的脸上就是一拳,口里骂道:“他妈的,来这里搞鬼,还敢抵赖?” 胖子话音刚落,周围人一起扑上来就是一顿乱拳乱脚。   智康慌忙劝着那胖子说:“胖哥是我们不对,有话好好说,你饶了我朋友吧!这事怎么处理你提个意吧。” 我一听“惨”那不是招了吗?那胖子踢了两脚智康,狮子大开口:“赔我们每人二十万,就放过你们,否则有你们两个惨的。”   我被那家伙打到眼冒金星,心里那个火呀,憋到我心都要爆了。瞧他那鸟样要胆没胆的,得了势不饶人的样子,真想扒了他的皮。此刻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   叫骂间有电话响了,我一听那铃声就知道是我的电话,电话连打进了两次,胖子看了一下电话做了个想关机的动做,我对胖子说:“可不可以给我接个电话?”   那胖子威胁道:“你不要乱讲话哈。”   接通电话,天哥小声的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我哼哈着说:“我现在在外面办点事,今晚没有时间,明天有时间再打电话给你。”   天哥又小声的说:“我在下面车上,有什么事你给电话我。”   我有苦没法说,只能从旁提醒他我出事了:“我现在和智康在城外办点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完事。”天哥说:“怎么跑到城外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胖子不耐烦的一把将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把机给关了,嘴里骂道“啰啰嗦嗦讲什么鸟?”   胖子拿了我的电话后,横站在我和智康面前道:“怎么样,想好怎么交差没有?”我低着头没哼声,智康不停的认错叫胖子少收点钱,胖子对智康说:“早一段时间,我们输了那么多钱给你,十有*是给你搞鬼宰的,现在只要你赔我们每人二十万,算便宜你了。你再啰哩啰嗦的,就每人提高你十万。”智康听了就没敢出声了。   场主和其他赌客又指手画脚骂骂咧咧地对我和智康说:“明天,你们不拿钱出来就废了你们俩个,不信明天咱们走着瞧,他妈的,敢到这里来出千。” 边骂边对我和智康踢了几脚,胖子说:“行了,给他们清静清静考虑一晚,看他们明天怎么说?” 说罢, 对那七八个青年和两个荷手说:“你们今晚在这里看管这两个家伙,晚上睡觉要轮流睡,要小心他们诈睡麻痹你们,逃走了。”交代完了,用手拍了两下我和智康的脸说:“今晚好好想清楚呀,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带着那*个赌客和场主走了。   胖子他们走后我总算有了一点清净。身上的伤痛越发显得疼痛,我闭上眼睛东想西猜了起来,刚才疲于应付胖子他们,也没时间想别的,现在清净一想,就想出了问题。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7、防不胜防   我上这个局的时候,就提防着智康,这也是我为什么看牌时,不让智康伸头过来看我的牌的原因。当时,要是让智康伸头过来看到我手上的牌的点数,我开牌后点数又不同了,他要害我,只要打个暗号出去,对方一抓就准。   这也是为什么我上场做事时改用新招的原因。当时我想假如他们设局套我,只要我不让他们看出我那手牌在出千那手牌在砸铁(赌运),他们就不敢冒然采取行动,因为他们会担心扑空,抓不准就意味着打醒了我,我醒了,后面当然就不会再做事(出千)了。毕竟他们的原意还是想抓到我的把柄的。只有使他们无法分清我那手牌出了千那手牌不出千,我出千的安全系数才不至于十分危险,同时无形中也延缓了他们出手的时间,从而为我看清场上的情况争取了时间。   这个场我一上场就把场上的人过了目,按说经过我过目看过的赌客,应该不会看走眼,就算有看走眼的最多也就一个半个。可刚才场上的人全部都醒了过来,虽说以前我判断从没失误,但也不能保证以后我就不会有判断失误的情况。就像开了二十年车没出事,谁敢保证以后就一定不会出事?但不管怎么说,我的判断力,也不至于差到我判断对方全部是水鱼,而对方却全部是醒人的程度。今晚全伙人同时醒水肯定不正常,很显然,这些人全部都是一伙的。这些人是一早商量好要对付智康和我呢?还是智康参与其中一起设计我?从场上的情况看,智康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难道这伙人是设计智康和我的?他们要设计我们无非就两条路,一条是出千赢我们的钱,另一条就是捉奸在床,然后敲诈我们,从场上情况看,他们并不很精通千术,另一条把我捉奸在床也讲不通,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老千?何来一早商量好抓我呢?   智康说过他曾经偷过牌放在钱堆里跟那些赌客赌。难道他们知道智康前期搞了鬼是来抓他的?可从现场看,场上赌的是筹码,智康说的把牌夹在手上的钱堆里搞鬼并不成立,除非他说的是在别的场子的事,但智康明明是说跟这几个人赌的呀!智康不是那种身手敏捷,胆子大的人,如果只是对付他,场外根本不需要准备那么多人,从这一点看,他们明显是冲我来的。如果他们是一早就准备好冲我来的,那就一定是有人给他们说过我是枪手。而能提供这个情况给那帮人的,也只有智康和另外一个人。暂且别的先不考虑,单场上的人全冲我来,智康就脱不了干系。我把思路往智康身上一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清楚了。   原来我上场时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赢钱兼防备对方设局上,在赢了六十多万时,感觉场上杀机太重,决定收手入袋为安。当时我考虑到突然下庄,会引起大家不愉快,出来找吃有时做事也要圆滑点,所以决定赌一下运气才撤。那时我已经过关了,为免生意外,决定离开赌桌不再碰牌,如果现场是个千局,对方找茬,我不在赌桌上回旋的余地会大很多,所以叫智康看牌,自己清点筹码,可我疏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智康两人是共庄的,也忘记了老祖宗的“唇寒齿亡”的祖训,毕竟赌场上一人犯罪株连九族也是行规。   问题就出在智康身上,他趁我清点筹码的时候,多拿了一张牌,或是荷手发多了一张牌给他,然后场上的人再发力捉奸,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顺着智康往上一推,主谋就出来了。   江湖上就有一小撮卑鄙小人,你跟他合作做事,刚开始由于他需要你帮他赚取利润,先期他会将你的所得分给你,到了他认为该收网的时候,他会设一个局陷害你,把你得到的那份利润全抢回去,这就是江湖上的“黑吃黑”。   从智康和天哥的交往看,智康是完全没有实力和天哥斗的。如果天哥没有参与这件事,智康是不可能敢动我的。毕竟表面上看,我是天哥这边的人。智康不可能不有所顾忌。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其实整件事情都是天哥在背后策划的,智康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他以为经过这一层间隔,我就不会怀疑到是他陷害我了。   电话占线是一早就设计好的,目的是避免出现他害我,又不得不即刻救我的场面,等胖子把我转移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后,他再假惺惺的打电话给我问情况,他知道胖子他们在我身边,我不可能讲太多东西,我不讲他就装傻,好像不知道我出事一样,等胖子把我的电话一关,日后应付我的故事就由他编了。   日后的故事无非是,我见你上去很久都没消息,担心你出事就给个电话你,但你没说什么所以我不知道你出事了,后来见你电话关机了,我估计你出事了,就上酒店找你,但你已经不在酒店了,我发动马仔到处找你,也没法找到你,等我出来后就对我说,绝不会放过胖子他们。我走后十天半月的,他给个电话我说胖子一伙抓住了,但钱他们都花光了,不过我把他们砍残废了为你报了仇,这事就这么过了,以后有机会再给我来多一次,没机会就算了,说不定某年猴月又会多一个像我这样的冤枉人。这些江湖黑招,变来变去无非就这套路。我又不是第一天跑江湖,江湖上的烂招,我想都想得出个八、九不离十。    第六章:8、好汉不吃眼前亏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胖子带了昨晚那几个赌客进来了,胖子走到我和智康面前问道:“想了一夜想好没有?到底给不给钱?”   智康回话道:“胖哥能不能少一点。”   胖子也没答话,挥了一下手,几个青年架起智康就打,智康忙叫喊:“不要打,不要打,我给,我给。”胖子阻止了那几个青年,蹲下来指点着智康的额头说:“早给早出去,还可免受皮肉之苦。你们一人一半,每人八十万,谁先给谁就可以走。”我看着智康和胖子演双簧,把钱都说死了。八十万刚好比我这次上来分得的利润只高一点点。我心里火,可也没办法。   智康又说:“胖哥,昨晚我们拿了六十万上来,那些钱都是我的,现在都在你们那里,我就少给一点吧。”   胖子骂道:“你他妈的,以前骗了我们那么多,又没见你提一个‘退’字,如果昨晚没捉到你们俩,我们不又被你骗去一百几十万啊?你如果再啰啰嗦嗦,你不要怪我手狠。”说着拿出两个账号塞给智康,又拿出智康的手机给回他,让智康打电话叫人把钱汇入这两个账号。   智康装模作样打了四五个电话,叫这个汇十万,那个汇二十万,装着把八十万汇入了这两个账号。那拙劣的表演呛得我直想吐。   我没心听也没眼看他们的表演,心里盘算着怎么应付即将降临在我头上的灾难,他们做了一个八十万的戏给我看,看来没有八十万是脱不了身了,给嘛,那个冤屈还不把我憋死了,不给吧,对方知道我有这笔钱,已是志在必得,拿不到这笔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到对我造成这种艰难局面的幕后推手天哥,真他妈的火得不得了。   我思前想后了一番,觉得还是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条路比较有利。跟眼前这些乞丐较劲,不但没有什么用,还有可能给自己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打蛇要打七寸,要较劲就找主谋干。   那死胖子和智康装模作样演了一通双簧后,就开始向我来事了。   他摆出一副大哥模样走到我跟前说:“智康的那份钱搞定了,你的那一份呢?”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搞鬼,当时我正在点筹码,智康那边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胖子一听,起脚照我头就踢。我早有准备,伸手挡住胖子的脚,周围的人扑上来对我就是一顿拳脚。打了许久,那胖子拦下那帮人然后对我说:“你同伙都认了,说是叫你来出千的,你还敢抵赖?你再抵赖就打到你死为止。”   我擦了下脸说:“我没出千,你们硬说我出千,我也没办法。”说着叫胖子给回电话我,向他拿了账号拨了一个电话给我朋友,叫他速将我汇给他的钱垫够八十万速汇上来给我,这一趟上来的成果就这么没了。还要倒贴一点下去和受一身皮肉之苦。   三个多小时后,对方确认钱已到帐后,才把我和智康拉到路边放了。我装着没识破他们设局的样子埋怨智康:“我被你害惨了,你技术不行就不要乱搞嘛,等我休息一下,再赌不就行了,现在搞到钱没赚到还不见八十万。”智康说:“我见你不赌了,以为你不做了,见以前有时偷多一张牌他们都不知道,想再赚多一点。哪想到会被他们捉到。”   “幸好这次上来分了一笔钱,不然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埋怨完他,我又说:“你给我的三十万被他们抢走了,这不关我的事,你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没叫你负责,改天我叫天哥找他们要回来。” 智康回话道。   埋怨完智康,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天哥,天哥问:“阿扬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情况跟他简单说了一下,他嚎嚎大叫道:“有这回事?阿扬,你放心,这件事肯定没完,迟一点我找到胖子,非把他劈了不可,你和智康现在过来我这里吧!”   我回话说:“我朋友刚刚打电话给我,叫我赶回去做事,我就不过去你那里了,详情智康会告诉你的。天哥我昨晚被他们弄得好惨,你一定要帮我报这个仇呀!以后找到这帮鸟人给个电话我。”   天哥说:“阿扬你放心吧!对方跑不掉的,你过来我这里拿点路费吧。”我说:“不用了,我还有一张卡在酒店房间里,卡上还有一点钱。”   天哥在电话里带着愧疚的语气说:“阿杨,我现在生意上有点手紧,不然我会给你负责一点损失的,对不起了,你放心吧!迟点我找到胖子拿回你的钱了,我第一时间汇给你。”   “天哥,多谢你,多谢你。” 我装着感激的回应他。   “多什么谢,要说对不起,应该我对你说才对,祝你一路平安,顺利到家,有什么事电话连系。”这个笑面虎还以为我是傻子呢。    第六章:9、兄弟相聚   回到酒店,我收拾完东西退完房。打的士找了一个柜员机取了一些钱,就直奔机场,在路上我不时回头观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在机场下车后,我马上走到楼下的到达厅门口,钻进的士又往市区赶,在确定百分之百没人跟踪后,我叫司机在市区的东边给我找一间好点的酒店。我上来十几天了,知道天黑(天哥)的落脚点大都在城西。   到了酒店办理好登记,一进入房间我就往外拨电话,依次是新疆喀什买买提,辽宁沈阳大潮,黑龙江佳木斯阿健、河南洛阳冬瓜仔、李全、贵州兴义阿辉、山东德州阿清,广东汕头阿景。在电话里,我叫他们八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这里。   打完电话,泡上一碗方便面,洗完澡吃了面我就上床睡觉了。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多才起来,我走到窗口拉开窗帘,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我点燃了一支烟,望着楼下马路上的车水马龙,脑子里浮想联翩。不由又想起了我的兄弟们,此时他们都在干什么呢?都上路了吗?此刻的我心里特别想念他们。   我出去找了一间酒楼,要了一间小包间,点了三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心情烦闷的喝了起来,喝了不久,我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一接通,阿峰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扬哥,你是不是出事了?”   “你听谁说的?” 我心里猜想着。   “刚刚阿辉给电话我,说你叫他马上赶过来,他现在正在赶往昆明的路上,我琢磨你可能出了什么事。” 阿峰急说道。   “你就别瞎猜了,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阿峰说:“扬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过去看看你。”   我说“你过来干吗?我没什么事。”   阿峰急得不得了,说:“扬哥,我很久没见你了,我现在过去看你你,你在那里?”我见这样就把酒家的地址告诉了他。”   也许是自己在这里被人欺负孤独无援的缘故,听到了自己兄弟的声音,心情那个特别的感动,放下电话,我眼泪直在眼眶中打滚。   我这次上来后只打了一次电话给阿峰,他知道我的性格,只喜欢接听谈正经事的电话,不喜欢接听没什么事只是聊一下天的电话,所以一直没敢打电话给我,我本来打算做完事后,在这里小住两天,跟他好好玩一下,没想到出了这件事情。这件事发生后我考虑到他是本地人,天黑在这里又十分有势力,所以就没跟他讲,也不打算让他参与这件事。   半小时左右,阿峰来到了酒楼,一进门拉着我的手说:“扬哥,我好想你啊!”   我拍了下阿蜂的肩膀“咱们兄弟难得一见,今晚喝个痛快。”说着叫服务员给上瓶五粮液加上几个菜。   服务员转身一走,阿峰问道:“扬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哪有什么事,你别乱瞎猜。”   阿峰说:“扬哥,你别瞒我了,你眼角、额头有淤血呢,还有阿辉连夜赶过来呢?”   我见也难瞒他,就把情况给阿峰说了。   阿峰听完一拳擂在桌上说:“不把这个B做了,誓不为人。”   “你是本地人,虽说我们不怕天黑,但能免则免,你就不要露面了,我已经调了大潮、阿辉、他们过来了,人手不够我再调些过来。”   “我怕个鸟他,我们做兄弟的生死关头都不帮,那还叫什么兄弟。扬哥你在我这里出事,我就更不能不管了。”   “你的情我领了,我这次做天黑不会很轻,你参与了我们走后,就怕他叫人报复你。”   “他一条命,我也是一条命,谁怕谁?扬哥你就别为我操那份心了。”我听了心里感动不已。   回到酒店我和阿峰彼此聊起我俩分别两年多来的生活。阿峰回来后开了一家小超市,生活稳定了下来,也有了女朋友。我说:“生意可以从小做到大,只要脚踏实地做事就好。作为兄弟,我最希望你们都安稳守纪,在正道上有所作为。我作为兄长到现在也没能改上正道,给你们做个好榜样,不但有愧于你们,还经常让你们为我操心……”说着说着我哽咽了起来。   阿峰握住我的手,说:“扬哥别说了,别说了……”   晚上十一点多,大潮来了,大潮我有三年多没见他了,当年我考虑到工字不出头,他的性格也不能受人管,我又不需要人老是跟在身边,就给了一笔钱他回沈阳开了一个饭馆。当时我不停叮嘱他要尽心经营,不要跟成分过于复杂的人搅合在一起,大潮很听我的话,花了不少心思去经营饭馆,生意也很红火,江湖上的事他基本不过问了。他接到我的电话,只跟他爱人说我找他,就直奔机场,什么东西都没带。到了机场买了一张六点多的机票,匆匆过了安检登机就过来了。   我把阿峰介绍给大潮认识后,坐了十来分钟就拉着大潮出去找饭吃。这个城市不像我居住的城市,深夜还营业的酒楼很少,坐上的士,东转西转兜了好一阵才找到一家好点的酒家。大潮酒量好,喜欢喝二锅头,刚点完菜,就嚷着快上一瓶大的二锅头,我和阿峰喝了没多久,就要了两瓶啤酒,陪着大潮喝。大家聊着以前在一起的时光,心里都充满了无限的怀念。   喝了不到一小时,李全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和冬瓜仔已经到了酒店。但房间没人,问我在哪里?我把酒家的地址告诉了他,二十分钟左右,李全和冬瓜仔走了进来。李全和冬瓜仔以前在我居住的城市做酒家保安,在酒家做保安时为老板打了不少硬仗。我见他俩有胆有识够义气,就带了他们半年多,李全做事特别细心,我交代的事,他都会丝毫不差的完成。他和冬瓜仔身手敏捷,对我忠心耿耿。两人回到老家后,李全包了几个小水库搞起了养殖业,后来又搞起了建筑工程。冬瓜仔买了两辆大货车,请了几个司机搞起了运输生意。一年多前,我去郑州做事,做完事后专程去洛阳跟他们聚了几天。他俩接到我的电话后,即时赶去郑州买了火车票就过来了。   大潮和阿峰以前都见过李全和冬瓜仔,大家都是熟人了。我见大家难得一聚,舍弃了啤酒干起了白酒,那晚我喝了七八成的酒量,睡的特别香。 第六章:10、结缘新疆   第二天早上阿辉、阿景、阿清陆续到了,他们昨晚都没有赶上航班,只好坐今天最早的航班过来,下午三点左右阿健也到了,他昨天接到我的电话后赶到了哈尔滨,也没能赶上当晚的航班。今天也是乘坐最早的航班赶过来的,他们几人跟我的关系,除了不是从一个老娘的洞里爬出外,其他的可以说比亲兄弟还亲。跟我都有一段生死情缘。   买买提差不多傍晚才赶到,昨天他接到我的电话后,当晚赶到了乌鲁木齐,由于乌鲁木齐没有航班直达这个城市,所以今天一早从乌鲁木齐飞达西安,然后再从西安飞抵这里。买买提是维吾尔族人,我跟他结为兄弟是有一段奇缘的。   几年前,买买提去我居住的城市谋生,在街上卖花生糖。也就是做了很大块摆在脚踏三轮车上卖的那种糖,有一次他在街上摆摊,被城管抓住,城管要拿走他的车和糖。买买提不让城管拿,双方各不相让吵成一团。周围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我当时刚好路过那里,见有热闹瞧就钻了进去看,只见一大一小两个维族人,俩人手里都抓着一辆三轮车不让城管推走。双方争夺十分激烈,只见那大个维族青年叽里呱啦很激动地说着什么,那维族小孩抢不过城管,就躺在地上抱着三轮车不放。   我从小就对少数民族怀有同情感,觉得他们在社会上比较弱势,维族人长得跟巴基斯坦人差不多,巴基斯坦跟我国关系好,所以我对长得很像巴基斯坦人的维族人很好感。   一辆车一点糖就是他们的生计,你把它没收了让他们怎么活?我心里不知怎的又同情起那两个维族人来了,双方你争我夺,搞得几乎要动手,一个头目模样的城管指手画脚指挥手下做事,我定眼一看,那家伙原来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这家伙经常约我吃饭,我买单他又不让我买,可有没见过他买过单。吃完饭,拿上几包好烟拍拍屁股就走了,时间一长,我才知道,这小子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餐馆晚上把桌子搬到餐馆门口的空地上做生意,我们那里的人吃晚饭和宵夜,特别喜欢在餐馆外面吃,这样餐馆生意自然成倍增加了,如果上面组织什么检查,他会给餐馆提前通风报信,让餐绾不要把桌子摆出来,以免他难做人。餐馆老板见他关照,所以经常叫他过餐馆吃饭,他当然不敢穿着城管的服装去了。   我走过去拉他过一边说:“这两人跟我有点熟,你给个面子我放了他们算了。”   那小子说:“事情搞起来了,这么多人看着那怎么成?”   我说:“这芝麻大的事情也丢不了你的官,教育一下就行了。”   那小子听了走过去对他的手下招招手说:“算了,不收了,教育一下就行了。”然后对那个大个维族青年上起了政治课:“你们这样乱摆乱卖影响了交通、影响市容,群众意见非常大,我们不依法管理你们这样乱摆买,这城市不是乱套了吗?但考虑到你们的现实困难,和少数民族的因素,这次就教育教育算了,你现在赶紧把车推回去,不然等一下回来你还是这样可就要没收你的东西了。”说完,带着手下开车走了。   那维族青年看了我一眼,也没哼声,我朋友带队走后,溜走又回来的小贩和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城管,我没事做,也加入进去骂,骂得正爽突然感觉后裤袋动了一下,心知不妙,忙回手一摸:“空了”。只见一个青年急匆匆扒开人群往外走,我反应过来向着那青年就追去,那小偷半跑半走着只顾往前走,不知我追了上来,快追上时,后面有人大喊“他追上来了,他追上来了。”   那小偷刚想加速跑,被我一把揪住衣领,我举起拳头对那小偷说:“你给不给回钱我?”   后面三个小偷拿着长刀赶了过来,推着我说:“你想干什么?想找死啊!”我顺手推回他们,那三个小偷举刀对着我就砍,我空手白脚哪能对付四个人三把刀,慌忙四处躲闪想找木棍砖头什么的,对方步步进逼,长刀乱舞,我心想:今天完了。   关键时刻,那维族青年手拿一把新疆长刀,嘴里怪叫着冲了过来,举刀对着那四个小偷就劈。小偷四对一的和那维族青年干了起来,我两手空空帮不上忙,急得跺脚四处找家伙,找了一下没找到,见不远处有一家卖雨伞的小店,就冲过去拿了两把雨伞冲回来,只见那四个小偷被那维族青年拿着刀追着四处逃命,那维族青年追了一百多米没追上就回来了,那刀刃上还沾着血,估计小偷中了招,只是不太严重而已。   从此我和买买提就成了兄弟,时不时打个电话约他去穆斯林餐厅撮上一顿羊肉。我有一个做哈密瓜、香梨生意的朋友,每年都要上新疆喀什市的咖师县和库尔勒等地收购哈密瓜和香梨。他有心找一个信得过的本地人帮忙,我把买买提介绍给了他,我朋友带了买买提一段时间后,见买买提为人诚恳,又能吃苦耐劳,就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买买提,让买买提在上面负责收购瓜果,他自己只在下面接货,偶尔才上去一下。两年多前我去新疆和田跟做玉石生意的老板赌钱,做完事后,买买提专程来和田接我去喀什玩了几天。喀什这个城市维吾尔风情很浓厚,比北疆的阿勒泰、克拉玛依等城市不知浓厚多少倍,买买提领着我游玩了香妃墓,艾提尕尔清真寺、大巴扎和老城区,只是老城区比较破旧,让我有点失望。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老城区和新城区之间有一座很高大的毛主席雕像。   新疆这个地方天大地大,草原、沙漠,山川、湖泊样样有,少数民族多,民风淳朴热情,是一个十分值得一游的地方。买买提知道我喜欢旅游,想到新疆各地探访一下朋友,专门找了一辆越野车载着我由南疆的喀什回经和田然后到库尔勒、吐鲁番、乌鲁木齐、伊宁、克拉玛依、塔城、阿勒泰等地玩了一圈,也圆了我访友的心愿。从和田附近的民丰县至库尔勒附近的轮台县有一条穿越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沙漠公路,汽车在沙漠公路上前行,有如在沙海中航行,公路两旁的大小沙丘浩瀚如海,一望无际,沙漠在风的影响下,不停地移动,火一样的沙漠不停地变幻着颜色,由淡黄色变成深黄色再变成紫红等颜色十分美丽。   人站起来伸头出汽车天窗外,车窗外的景物快速向后滑去,人有种飞了起来的感觉。我和买买提从南疆到北疆纵横两千多公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粗犷壮美,喀纳斯湖神秘而宁静的美丽,仿如仙境般的天池等名胜无不让人难忘。站在清澈见底的赛里木湖边上望着湖边草纵中散落的哈萨克牧民的毡房和点点马羊,眼前犹如一幅风景名画让人陶碎,躺在那拉提草原山花烂漫的草纵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望着蓝天中的朵朵白云,那种感觉实在惬意轻松极了,这趟旅行让我深深的体会到了新疆的大新疆的美。书包 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六章:11、反击行动 买买提一到,我找了一间有羊肉吃的酒家去吃饭,除了阿峰知道我的事情外,他们谁也没问过我究竟叫他们过来干什么?点完菜,我把我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阿辉听完一把把茶壶甩在地上大叫道:“我非宰了天黑不可。”   大家情绪激动,都说不灭此贼誓不收兵。买买提大叫道:“一定把天黑灭了不可。”   我叫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把我的计划对他们抖出来:“做事的车辆阿峰已经找好了,动武的家伙也买好了,还买了两台BP机上好了号。一台手机和一张新卡。我上来十几天都是天黑上我房间找我,他住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们第一步首先要找到他的家。如果我们找不到再去打听,他名声响,认识他的人多,要打听到他的行踪不难。有几间餐厅他带我去吃过饭,看他跟服务员聊天的语气,那几间餐厅他应该是经常去的,我们可以在吃饭的时候去那几间酒楼的停车场看看有没有他的车,他的车牌号码我都记下来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上他的赌场去赌钱,只要他一去赌场,我们就在他进出必经的路口等他,只要他一出来,就跟着他。赌场里我认识几个赌客,他们并不知道我跟天黑的事,也不知道我是枪手。如果赌场换了地方,到时我打电话问他们赌场搬到哪里了,他们肯定以为我想去赌钱,一定会把地址告诉我的。到时候我派你们之中的两个人进去就行了。如果赌场的人问你们是谁介绍你们来的,你们就乱说一个名字就行了,赌场那么多人,他们不会知道你们说谁的,进了里面要马上结识几个看样子是长期在里面赌钱的赌客,就算改天赌场又搬新位置了,你们打电话过去问他们,他们自然会告诉你地址的。”   阿景说:“好方法,赌场我熟悉,” 说罢,拍了一下阿清说:“明天我俩进去赌场。”   阿清回话道:“能跟你进去赌场溜溜,过瘾呀!”   我说:“不急,这一步棋只是个备案而已,不出差错,我今晚就能找到他的老窝,天黑那B跑不出我的手心。”   到了晚上两点多钟,我估计天黑应该回家了,就打通了传呼台的电话,叫传呼小姐给我呼天黑的BP机号码,传呼小姐回问:“先生你贵姓?”我留了个大姓说姓陈。传呼小姐又问:“先生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留言说:“你说我有急事找他,叫机主方便的时候速呼回我。”   那时候手机还没十分普及,很多地方信号也不行,有手机的人都习惯同时带着一台BP机,也不知是手机话费贵还是双向收费的原因还是习惯的问题,大部分有手机的人只要身边有固话,都会使用固话。   几分钟后新开的那台BP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个固话号码,心里一阵欢喜,这么晚了,应该是天黑家里的电话,酒店电话一般后面都有房间号。   阿峰按我的交待,把电话打了过去,一开口就是:“陈主任,我家里明天有事,我想请两天假。”   我把头贴近听筒,电话那头说:“你找谁啊?”不错,是天黑的声音。   阿峰说:“我找陈主任。”   天黑没好气的说,“打错了。”   阿峰说:“对不起,可能是传呼台扩错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曙光。刚才呼天黑的时候,我还担心他留手机号码呢。如果是那样只好早上另用一台BP机号码再呼多他一次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我估计天黑应该出门了,叫李全打电话过去。电话一接通,是个女的。李全张口就说:“天哥在家吗?”   那女的说:“他十一点多就出去了。”   李全说:“你是天哥的爱人吧?”   那女的回答说:“是。”   李全问:“嫂子天哥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找他有点事办”   那女的说:“很难说,应该晚上九点以后吧。”   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天黑家里的电话号码搞定了,接下来的文章就好做了。过了两个多小时,阿峰又把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还是个女的,估计还是天黑的老婆。   阿峰打着官腔说:“我是电话公司的,你这里是不是王天知先生的家?”   那女的回话说:“是。”   阿峰大声说:“我是电话公司的,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电脑出了错,客户的资料都弄丢了,现在要重新登记,请你把你的地址报过来。”   那女的不知是计,很老实的把地址报了过来。   阿峰又核对了一下,就把电话盖了,大家都拍着手掌耶耶声地欢呼。   通话前我交代阿峰:“如果那女的迟疑着不想说地址,你一定要赶紧大声说你吞吞吐吐不想说,是不是不想用电话了,你再不合作把地址报过来,就按规定把你的电话停了。口气一定要霸道,要是接电话的是男的,你就自语打错电话了,把电话盖了。”   通完电话后,我叫李全、冬瓜仔两人过去把天黑家的位置和周围环境查清楚。 第六章:12、张网以待   第二天早上六点刚到,阿峰带了两个兄弟和两个司机过来了。阿峰给我介绍了他的两位兄弟,一位叫耀刚,一位叫达飞,我握着耀刚和达飞的手:“多谢你们相助,大恩大得以后报答,这次就不用你们三人出手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耀刚摇着我的手说:“扬哥,我听峰哥经常提起你,峰哥是你的兄弟,我们自然也是你的兄弟了,不怕的,你放心吧!” 达飞说:“扬哥,我们地头熟,你让我们参战吧!天黑那B势力大,只能吓唬耗子,我们不怕他。”   我说:“你们三人的好意我领了,但我不同意你们参战,你们如果认我为兄,就听从我的安排,你们先回去吧!有需要我会通知你们的。”   阿峰听罢对耀刚达飞说:“扬哥说了,你们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通知你们,” 说罢对我说:“扬哥我留下来给你们带带路吧!这里我路熟,也可以给司机做做伴。”   我听了明白他的意思:没个熟人陪着司机,只怕司机到时会怯场。   阿峰租车时怕司机有顾虑对司机说,我朋友跟人做生意,对方拿了货后,货款一直不肯给,所以只好找人跟他要,司机和阿峰有点朋友关系,表示愿意帮忙。   我对两个司机说:“事情阿峰都跟你们讲了,我就不啰嗦了,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们只载我们到欠我钱的人停留的地方就行了,我不会让他知道是你们搭载我们的,事情办完了,我给多一倍的车费给他们。”   交代完毕,送走耀刚和达飞,我带上李全、冬瓜仔、阿景三人座一辆车过去天黑哪里,大潮、阿健、阿辉、阿清、买买提、阿峰六人,及另外一辆车的司机在酒店房间等我的电话。什么时候我找准时机了他们再过来帮手。我特别吩咐阿峰:“你把大潮他们带到做事的附近就行了,千万不要露面。”   七点左右,我和李全他们到了天黑家附近,把车停在离天黑家两百多米外的路口上。李全说:“我下车进去看看天黑的车有没有在他家门口。”昨晚两点多的时候,李全过来查过,天黑的车停在家门口不远处。   十几分钟后,李全回来说:“天黑的车在里面。”   我考虑到早上人少,生面孔老是转来转去很容易招来保安,就叫李全上车并吩咐司机随时准备好启动,几个人睁大眼睛看着路口。   到了八点多,周围人多了起来,我对李全说:“你再过去看一看天黑的情况。”   不久李全回来说:“天黑家里没见有什么动静。前面有一间士多店开门了,坐在那里可以看到天黑的车。”   我听了兴奋地:“好极了!你去士多店买点东西在那里慢慢吃,看到天黑上车就给个电话我。”   李全、冬瓜仔、阿景三人一个小时左右换一下,可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也没见天黑出来,看来那家伙今天在家吃午饭了,到了一点多,冬瓜仔在里面打来电话:“扬哥有个男人上了天黑的车。”   我叫冬瓜仔继续盯着他,并叫司机把车打着火,几分钟后,冬瓜仔又来电说:“扬哥车子已经启动,向外开去了。”   少顷,只见天黑的车开出了路口,司机开车跟了上去,我叫冬瓜仔坐出租车先回酒店等我消息。   跟了两三公里,天黑突然把车停在路边,站在路边的两个年青人上了天黑的车,估计是天黑的马仔。天黑的车突然停下来,我们始料未及,只好赶紧把车停了下来,两车距离只有三十多米,如果天黑留意后面,很容易看出有人跟踪他,幸好那两个家伙上车快,车子马上又启动了。   我对司机吩咐道:“不要太靠近前面的车。”距离远是安全很多,可也容易跟丢,果然经过第二个路口时,天黑的车刚过去,红灯就亮了,我们前面的两辆小车停了下来,左右两条线都有车占着,想插线都没办法,等绿灯亮后,我们追过去,东转西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天黑的车,到他带我去吃过饭的酒楼停车场查看,也没发现他的踪影,无奈,只好收兵。   回到酒店,大家都有点郁闷,阿清急了:“扬哥今晚上门做掉他算了。”   我说:“我们又不只是寻仇那么简单,还要当面捅破他设局害我的事,拿回我的钱,这些都需要时间,在他家呆太久不是上策,弄不好被他反咬一口,说我们上他家打劫就惨了。” 说完,我转头对阿峰说,“你明天另外再找两辆摩托车过来,一要车况好,二要司机开车猛。”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一点,阿峰带了那四个司机上来了,我对那两个摩托司机说:“遇到路口时你们一辆车隔一个车位跟着他,利用前面的车辆做好掩护。另一辆车走另外一条线,快到路口时要加点油门,尽量与天黑的车平行,他过你就过,他停你就停,要尽量走边一点,利用与天黑平行的车辆遮挡你,这样天黑就不容易看到你了。”   交代完毕,我都觉得自己越界了,又对司机说:“我的建议只是作为参考,具体怎么跟,由你们决定,我的前提是安全第一,其次是不要打草惊蛇。”   我对李全、冬瓜仔说:“你们两人一人坐一辆摩托车,把车停在路口的两边等我的电话,我带阿健、阿清、阿景三人另坐一辆小车,天黑的消息由我们这边打探。”   我指着另一个司机对买买提、大潮、阿辉、阿峰说:“你们和这个司机在酒店等我消息,收到我的消息后把东西带上,马上赶过来。”   我又交代阿峰:“你把大潮他们带到我们那里后,马上带司机一起撤离,千万不可在天黑面前露相。”   阿峰听了说:“我知道了”。   七点钟左右,我带着阿健他们去到天黑家附近,三辆车各自找好了停车位置。十一点左右,阿清在里面来电话说,“扬哥,天黑上车了。”我赶紧走下车打手势通知李全和冬瓜仔准备好,几分钟后天黑的车子出来了,我们三辆车先后悄悄跟了上去。   天黑的车到了昨天停车的地方,又停了下来接昨天那两个马仔。只见李全坐的那辆车缓慢的超了过去,冬瓜仔坐的那辆车放慢速度拐入了另一条线,快与天黑的车平排时,天黑的车又开动了,我坐的车刚好开到离天黑四五十米的地方,双方距离刚刚好。   跟了十几分钟,天黑把车开进了一家酒楼的停车场。天黑停好了车带着两个马仔向酒楼走去,只见李全和冬瓜仔跟着天黑走进了酒楼。我打电话给阿峰,叫他带大潮他们赶快过来,我和阿健、阿清、阿景几个人坐在车上等李全和冬瓜仔的消息。   十分钟左右李全上车说:“包间里共有五个人。”   “有没有看清楚了?”   李全说:“应该没错,服务员进去的时候,我装着经过门口从门缝里看到的。”   不久,阿峰领着大潮他们赶到了。我对阿峰说:“你赶紧带着司机撤离。”说完,我带着大潮他们跟着李全向天黑的包房扑去。   进了酒楼的大堂,冬瓜仔从二楼迎下来说:“看清楚了,五个人。”   一打开包间的房门,天黑就看到了我,令我惊喜的是里面的五个人里居然有那个死胖子。   我笑着对天黑说:“天哥,你好。”边说边走到天黑的身边,大潮、买买提他们两人对一个的站在其他人身边,那家伙没想到我突然出现,脸色泛黄皮笑肉不笑的说:“阿扬你还没回去啊,我以为你回去了呢,来,座下一起吃饭。” 说罢,叫服务员摆上碗筷。   我上来前就布置好了,如果上去有人敢反抗,马上动手劈了他,要是没人反抗走动,一切由我来应付。我一上来就笑着和天黑说话,主要是做给服务员看的,使服务员觉得我和天黑是朋友,不至于弄得整个酒楼都知道我们在做事。   天黑是出来混的,眼前的事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种状况他也只好先装傻稳住场面再说。其他三人应该看出问题,但没敢哼声,那胖子就不用说了,几人只是坐着听我和天黑说话。   我拍了一下胖子说:“胖子,开心点嘛?天哥说请我吃饭,你好像有意见一样。”   胖子魂不守舍地说:“没有,没有。”   正聊着,阿峰钻了进来,站在天黑身边盯着他。   等服务员摆好了凳子碗筷,我对服务员说:“小姐,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谈点事,有什么事我们会叫你的。”   服务员一出去,我指着胖子对天黑说:“就是这个B抓我的,我的钱也是这个B拿的,我的伤也是这个B叫人打的。他是你朋友,你自然脱不了干系。你们跟我走一趟,把事情给我讲清楚处理妥当它,以后各混各的吃,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天黑说:“这事我不知道胖子怎么搞的。”   我盯着他说:“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我也不傻。整件事你我都十分清楚,我现在不想跟你辩论,”说罢,我加重语气说:“但我警告你,你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一样敢动你。等一下出去的时候,你要是敢不老实,一刀就剁了你。”   我转头对那三个马仔模样的青年说:“这里没你们的事,老实呆着就行了,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但你们要想调皮就尽管试一试看看。”   阿健、阿清几个人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说:“不老实就做掉你们。”那几个小子吓得脸色灰白,连声:“不敢、不敢。”   那胖子天下第一怕死。我都懒得警告他。借他十个豹子胆,量他也不敢搞事。   简单警告过他们几人后,我叫服务员进来:“做好的菜赶紧给我们拿上来,还没做好的就把它撤掉,顺便把单给我们买了。”   服务员一出去,我对阿峰说:“你到街上叫四台出租车进来。”   一堆人各怀心事干座着,场面静极了。   买好单,找好了的士。我又警告了两次天黑他们“谁不老实,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大潮、买买提他们也纷纷警告那几个家伙。两人挟着一个,好像朋友一样用手搭着他们的肩膀,手指扣着他们的衣领向外走去。我故意边走边跟天黑聊上两句,那几个家伙老老实实地上了车。 第六章:13、讨回公道   去到预先开好的酒店房间,那死胖子已经吓得快晕了。我带着买买提、阿辉、阿景三人押着天黑进卧室。大潮他们在客厅看候着胖子几人。   进了卧室一坐下,我对天黑说:“你给我讲一下你是怎么设局害我的。”   天黑狡辩道:“阿扬我真的没有设局害你。”   我强忍着又问了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那家伙还是一口咬死说他没害我。我见他把我当白痴看,火冒三丈,举拳就往他胸口送。   我一动手,买买提、阿辉、阿景三人扑上去对着那厮就开扁,那家伙被打得嗷嗷大叫,阿景跑进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放进马桶里沾湿跑出来,用那毛巾堵着天黑的嘴,阿辉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照头照脑乱扣那家伙,买买提抽出长刀就要剁了天黑,我忙伸手拦着买买提:“不要动刀。”买买提最听我的话,把刀丢在地上抱起棉被往天黑身上一盖,把那家伙全盖了起来。   阿景扔掉毛巾双手抱着被子紧紧捂住天黑的头,买买提用手扁了一下觉得不过瘾,就搬过椅子死命砸那家伙。阿峰跑进来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对着天黑由身上砸到身下,又由脚砸到头,砸了一下觉得不带劲,伸手要抢买买提的椅子,双方你抢我夺谁都想要那椅子扁那家伙,抢了一下见买买提不肯松手,就跑到茶几边一把搬过茶几举起来就要砸天黑。   我见那张茶几有一米多长,半米宽,几十斤重,怕把天黑砸瓜(死)了,忙拉着阿峰的手臂:“不要砸,不要砸。”并对买买提、阿辉、阿景他们大叫道:“停、停、停不要再打了。”   说完我上前把棉被掀开,只见天黑那B鼻青脸肿,满头是包象个熊猫一样,双手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   我指着天黑大骂道:“你他妈的都不是人生的,老子为你卖命赚钱,你他妈的却在背后捅我刀子,捅完了,还想以后再利用我,天底下也有你这样出来混饭吃的?你以为你在本地有名堂(气)、有势力,我就怕你了。你再叫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家伙听了就不敢“哎呦”了,我指了一下房角说:“给我滚到那边呆着。”那家伙双手抱着肚子弯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屋角半站着。   我对买买提、阿峰、阿景、阿辉说,你们出去跟阿清看管客厅的人,叫大潮、阿健、李全、冬瓜仔把胖子给我架进来。那家伙一被带进来,就吓得尿都飚了出来,跪在地上不停求饶地说:“大哥,不关我的事,是天哥叫我干的,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他这一类人,又怕死,又反动,持着认识一些人,做起事来又毒又狠,不留后路。   我揪着他的胸口说:“我没惹你一分一毫,你为什么参与设局害我?为什么动不动就带头对我动粗,老子现在满身都痛,又没见你那天可怜我一下?你他妈的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不知你以后还会陷害多少好人!”   那家伙拼命磕头道:“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我知错了。”   我想起那天他动不动就对我动粗,心里火气得很,抬手就往他头上打去。冬瓜仔有样学样,早就把湿毛巾准备好了,我一抬手他马上扑上去,双手拿毛巾紧紧堵住那家伙的嘴,大潮、阿健、李全一起扑上去对那怕死鬼就是一顿拳脚,那家伙被打得嗯嗯怪叫。   不知怎的,冬瓜仔的手指被那家伙咬了一下,火得他伸手一把就把床头柜上的电话扯了下来,举起电话劈头盖脸就砸那家伙,那死佬象杀猪一样嗷嗷大叫,阿健拿起枕头往他脸上一盖,一屁股坐了上去,其他三人拿着电话、茶杯、烟灰缸往那家伙乱扣,扁了好一阵,我才叫大潮他们停手。   那家伙抱着肚子又象天黑一样“哎呦哦、哎呦哦”地叫起来,阿峰提着水壶冲进来照着死胖子的头就砸下去,烫得那家伙双手乱拔头发哇哇大叫,幸好水不太热,我踢了那死猪几脚说:“你再敢叫,老子就生剥了你的皮。”那家伙听了马上老实了起来。   我对天黑吼道:“站到胖子身边,”让阿清他们把外面的三个人带进来,我对天黑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局是不是你策划的?”   那家伙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是。”我明知道是他搞的鬼,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的怒火实在无法忍受,举手让大潮他们又揍了一顿他。那家伙翻着白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给回钱你。”   我指着他说:“我的钱,到你不给吗?你算老几?你出来混只不过有个吓人的壳而已,别人怕你,我当你密实(很差劲),不信你出去后尽管搬兵拖马过来我们重新较量过,这几天我这个房间不退,你可以随时过来,就你这个德性,连跟你合作的朋友你都捅,也能交生死朋友?跟你吃干饭的也许有几百个,但我跟你说,我不怕。”   阿峰指着天黑说:“我就是本地人,我就是不怕你。”   我指着阿峰警告天黑:“从现在开始,我这个兄弟和家人被人打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搞的,第一个就找你开刀,从今以后你最好每天烧香拜佛保佑我兄弟全家人平平安安,否则你更不得安宁。”   大潮、买买提他们每人都警告了一番天黑,天黑歪着头说:“他们出了事,不是我搞的也要我负责呀。”   我骂道:“我管你那么多,谁叫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到处馅害好人。”   天黑听了,低垂着头不哼声了。   停了几分钟,我用缓和的语气对天黑说:“这事你打我一拳,我踢回你一脚,就算扯平了。如果你再打我一拳,我还要踢回你一脚,大家这样打来踢去,到头来你也赚不到一点便宜。你要我屈服你很简单,你只要胆量比我大就你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多一个人的。你要我尊敬你,你只要懂得在我尊重你时也尊重回我就行了,你只要尊重我,我可以跪在地上叫你做哥为你去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老持着你有势力,到处欺负人,别不说我不教你,你想在江湖上长期混,还得讲个‘义’字,否则,你做不了几年大哥,也做不了真正的大哥。”   我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服你可以重开战火,你只要记住是你不义在先的就行了,你虽然在这个城市跺一脚城市也要抖三抖,但我可以告䜣你,你也不是不能战胜的,你的长处我可以让你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也行,但你的短处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你有你的长处,我有我的长处。你的长处无非是地头蛇和马仔多。地头蛇这东西有长处也有短处,真较量起来,你跑不掉、躲不了,不像我们一样可攻可退,来得方便。你虽然人多,但这些人跟你都不是生死情缘的关系,真到了生死关头,他们也不会拿命来帮你,你别以为你平时呼风唤雨多了不起,懂得看你,你其实是个没有一个真正死党的纸老虎,只是个外强中干又没胆的人罢了。你几时看过双方在街上斗殴,对方死了十个人还不散伙的?我们十个人你要真的灭了我们,你起码得死十个人,我不信你的人马有那么英雄,你连最起码的江湖道义都不讲,身边有可能聚集着这么多连命都不要的猛将吗?我能从你的本性胆量看透你的实力,你表面上的那一套能骗别人,你骗不了我。就算你能调几百号人马过来拼杀,派出所的人难道就是吃干饭的吗?只怕你人马还没集齐,派出所的人早到了。就算你的人马能全调来,你敢第一个冲锋陷阵吗?你的事你都不敢第一个去死,指望别人为你先死有可能吗?你不要以为你很强,真是几百号人马的大哥,你在家的时候,就是个光杆司令,这个时候你能说他有几百人马吗?你平时一般只有两三个人跟在身边,这个时候就等于你只是两三个人的大哥而已。你偶尔同人吃饭或商量做什么事时,才会聚集十个八个人或十几个人,这个时候你无形中就叫着只有十个八个或十几个人的大哥而已,你有几何是跟几十、几百人在一起的?老子只看到你整天大部分时间也就光杆司令和几个人这一条,别的我没看到,只要找准这几个时间点干你,你就没有胜算。只有傻瓜跟你较量时才会跟你的手下去打,这样的较劲,你躲得远远的毫发无损,你当然不会怕了。老子告诉你,只要一开战,第一个就把你摆在最前面来打,让你躲都没法躲,第一个躺下的非你莫属。你他妈的死穴还多着呢,我懒得给你讲。”   那厮听了,象死猪一样没哼声。   教训完天黑,我把账号递给他。天黑拿到账号后打电话让他老婆赶紧去银行把钱汇回给我。   天黑打完电话,我想了一下觉得跟他这样的奸诈之徒较量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我叫天黑和胖子把他们爸妈哥姐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写出来,然后叫李全带着冬瓜仔去核实一下,可能这两个家伙被我整怕了,写出的地址全部都是真的。   黑吃黑的运作套路有点类似硬局中局,它和硬局中局的区别在于,硬局中局是一早就挖好坑等枪手跳进去,它是直接勒索枪手的本金。而黑吃黑往往采取先与枪手合作,取得了利润后再设计把对方的利润吞掉。它一般不勒索或勒索枪手不多的本金,它带有临时性,也就是说它可能是一早就计谋好的,但却不一定就会发生,他更多的是见财,才起歹心。如果双方合作没有什么利润,它就不一定会发生。   这件事情处理妥当后,我带着大潮他们在阿峰上面住了几天,一来担心天黑寻阿峰的仇,二来我们很难才相见一次,想跟他多相处一下,我和大潮他们商量好了,过几天一起跟我下去我那里玩上几天,那里还有我许多兄弟,大家很久没聚过了,这次就一起过去聚一聚。我叫阿峰一起下去,阿峰说店里事忙就不下去了,我再三劝说他都说以后有机会再去,我知道他心里挂念他女朋友,也就由着他了。   几天后阿峰和耀刚、达飞到机场送我们,临进安检前,我再三叮嘱阿峰千万不能大意,要提防天黑报复,有什么危险的事马上打电话给我。大潮、买买提他们也依次叮嘱了一番。   阿峰拉着我的手说:“扬哥,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们既然做了兄弟,生死就不管了,如果连这一条我都做不到,我还配做兄弟吗?只是你一个人常年在外面奔跑我不放心,扬哥,你要注意安全呀!”   我听了心头一热,把脸转过一边,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大潮他们也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七章:1、瞄准堡垒   有一年,我上华东的一个城市赌两张9点。带局的是一个姓王的副局长,他是我几年前在这个城市的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介绍认识的。那时他输得光溜溜的头上直冒烟,我朋友跟他关系很好,知道他的情况后就把我介绍给了他。我花了很大的劲才把他从赌债中拉了出来。王局长和我很合得来,他下班后的各种应酬都喜欢带着我,这些应酬通常与我不搭边,王局长介绍我时都说我是在我居住的城市做生意的,别人一听是远方来的客人,每人都过来敬一杯,十个人就十杯了,还有多次大家干的,实在让我受不了,席后都会难受一场,去了几次他再叫我去,我就推托说不去了,但每次他都开着车来酒店接我,我也不好意思推脱。跟他接触多了,他的社会关系我也清楚一点。   这个赌局场面不大,一场下来有个十来万而已。要在一个赌局上长期做事,一场下来赢个七成的钱就要停手了,也不能每场都赢,如果一做事就清光场上的钱,并且场场都赢,那这个场子就很难长期做下去。这个赌局不是天天开,有时隔一两天,有时隔三四天才开一次,我在上面呆了十几天,在这个赌局做了三场事,感觉没太大的瘾头,心里有点想撤,但又不好意思那么快走。   王局长是聪明人,也看出了我的心事。有一天我俩吃午饭,王局长说:“阿扬啊,有一个场面很大的赌局,但里面赌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生意人,不让外人参加赌,我没法带你进去,要不然你也能一显身手了。”   “你带人进去都不行吗?”   “不行啊,我进去怎么赌都可以,但带人进去就不行,我曾经带过两个做生意的朋友进去赌,赌局上的人都不让他们下场。”   “你也算有身份的人了,你带的人,他们也好意思开口拒绝呀?”   “哦,他们也不是直接开口拒绝,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对我朋友说,我们几个熟人玩一下,一下就走了,你们就不要下场了,我朋友听他们这样说,也就不好意思下场赌了。”   “你说的这个大局,场面究竟有多大呢?”   “一般不会低于五十万,正常情况下七八十万左右。”王局长边说边将五指变化成七八个指头。   “赌博的人数有多少?里面有没有放贷的?”   “经常在一起赌的人,包我在内刚好十个人,另有三四个偶尔来一下。赌局没有人放贷,大家都是熟人,谁输完了就向赢钱的借,大家都是这样,也不存在肯不肯借的问题,下次开局,见了面都会先把钱还上再赌。不过,刚开赌的时候,每手牌,谁的点数最大抽一百元费用,什么时候抽够房费和吃饭娱乐的钱就不抽了。”   这样的纯局外人进不去,老千一般是拿它没有办法的。但这样的赌局一旦进去了,是最容易做事的,因为这些人接触的赌客比较少,赌来赌去就那十几个人,成份不复杂,对千术的认知很少。而那些经常与各色人员博杀的赌客,就相对聪明点,因为这样的人见场子就赌,很容易碰到老千,被宰得多了,自然就精明了起来,另外他们接触的赌客成分复杂,自然也有机会搭上老千或碰到对千术有了解的赌客,经过这两类人的点拨,就不会太傻了。   不让外人参加只跟熟人赌的纯局,看似防卫严密滴水不进,其实还是有漏洞可钻的。要千这样的纯局老千有几种方法:一个是用千术设备,比如电脑、监控设备等。这些设备操作简单,带局的人稍微练习一下就可以掌握,然后把这些设备带进赌局就行了。老千只在外面通过信号指挥带局的人赌就可以了,设备出千的好处是老千并不需要直接出现在赌局上。   第二、渗透法。每个人都不是一生下来就有朋友的,朋友都是靠后天结识的。有些人认识三几天就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有些人要认识一年半载才可以成为好朋友,需要认识多长时间才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定性的时间,主要还是看每个人的交际能力,只要你认为他是你的好朋友了,你就不会拒绝他下场赌。我就经常为了千一个局,一两年前就开始跟那帮赌客打关系了。   第三、培训法。老千把千术教给带局者,带局者练好技术后亲自上场做事。但这一条要十分十分信得过的朋友,老千才会走这一步棋,否则老千会人财两空。另外带局者也要有兴趣学习千术才行。      第四、计谋渗透法。通过某些手段,让对方短期内,不但不拒绝你赌,还十分欢迎你赌叫你赌。   我对王局长说:“这个局才是个肥块呀!怎么也得想个办法进去抓他一把,现在干的这个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什么搞头。”   王局长点点头,沉思了一下说:“不然,过两天他们开赌了我带你进去试试看,你进去后先看我们赌,过了一个小时把钱押在我这份牌上赌,你不动牌不看牌他们可能会给你赌的,你这样赌过几次后再自己开一份牌赌,你认为如何?”   我摇了下头:“这样太冒险急进了,万一他们不让我赌,后面的路再怎么转都不好转了,。”   王局长试探着问:“设备行不行呢?”   我说:“场子不是由你主导,镜头和随身的设备可以带进去,但扑克是别人的也不行,用普通扑克弹牌、洗牌你又不好掌握,还是另想方法稳妥点。”   王局长叹了口气:“不如你在这里住下来,改天我设几个饭局让你跟那帮老板认识一下,然后你再花几个月跟他们混熟混熟再进场去赌,大家熟了,估计他们也不好拒绝你下场赌。”   我不是住在这个城市,找饭吃的重点也不是在这个城市,很难抽出时间在这里长住:“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长呆,另外万一花了那么多时间还是进不了局,我就白白浪费几个月的时间了。”   王局长有些焦虑了:“那怎么办呢?”   我笑着说:“其实我在这里长住也没太大的意义,我跟他们没有什么生意往来,过多跟他们见面也是不好的。还是等我们搞完了现在这个小场,你约个饭局让我认识他们,我和他们吃上一两次饭,去夜总会玩上一两次,露过脸后我先回去忙我的事,然后每个月飞上来一两次跟他们聚一聚增加一下感情,如果我有时间就在这里住长一点时间,什么时候做事,到时评估过把握度再做决定。”   王局长又问:“到时我怎么介绍你呢?”   我说:“这几天你去摸一下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到时他们不熟悉那种生意我就以那种生意人的身份出现就行了,这样他们就不会老问我生意上的事了。”   王局长问:“到时见面时你给不给名片他们呢?”   我说:“名片肯定要给的,不然就不像个生意人了。”   王局长跟我合作过多次,知道里面的门道,说:“名片上印我这里的地址好呢?还是印你那里的地址好呢?如果印我这里的,我就找朋友打打招呼。”   我说:“这个不急,你先摸清楚他们做什么生意,再做这事都不迟。名片印你这里的地址,干完了,在这继续住半个来月,然后再走,到时我就说我经常出差在外,一个月飞上来两三四次和他们玩一下,这样他们就不会嗅出什么了,过六七个月我说我把生意移到了我居住的那个城市就完了,我和他们做的生意不同,我回去后时间长点大家的关系就冷了,他们要是下去我那里办事找我的话,我就在酒店招呼他们,如果他们要去我公司,我就带他们上我朋友的公司就行了,我跟他们没有生意往来,估计他们不会上公司的。”   王局说:“好的,就这么定了。”   这个局设计好后,我总感觉不甚完美,一有时间脑子里就琢磨着这件事。 第七章:2、逐步攻破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一天我又在想着这件事,想着想着一个计划浮现了出来。   我打电话叫王局有时间过来一趟,王局下班后赶了过来。我把我的新计划详细的讲给他听,王局听了连连拍手称赞:“妙极了,太妙了!你是怎么想得出这个高招的。”   我笑着说:“你又是怎么当上局长的?你既然能做我做不到的事,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出你做不到的事呢?在我的专业上,如果我不能超越你几倍十几倍乃至几十倍,要你当师傅教我怎么做,我才能拿得下赌局,那我还叫什么职业老千?官场上的事,我教你怎么做能教得了吗?”   王说:“一言中的,隔行如隔山,这话一点不假,你不走官道可惜了,你要走官道,肯定大有前途。”   我拍了拍王局的肩膀说:“我毕业的时候,我们农场就说培养我做干部,干部培训班的名额都给我报了,我当时要是走官场这条路说不定现在也是个局长,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开会咱俩就坐在一起呢。”   王局听了,笑着说:“有可能,有缘千里能相会,我们相隔这么远,走的路又不同,都成朋友了,如果走的路相同,成朋友就更有可能了。”   第三天的傍晚,王局长打电话给我叫我过去一间酒家吃饭。我赶到酒家,咨客把我领到了王局长说的那间包房。   一进房间,一位主管经济的副市长站起来笑着向我招手,他身边已经给我留了一个位置,我走过去握着副市长的手高兴地说:“张市长您好,我太想您呀!” 张市长热情地说“座、座。”   我落座后,张市长拍着我的肩膀问:“小扬最近生意好吗?”   我说:“承蒙您的关照,生意很好。”   张市长说:“生意好就好,生意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帮得到,一定尽力帮助你解决的。”   我双手合起来弯了一下腰笑着:“多谢张市长您的关怀,多谢您市长。”   张市长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指了我一下,对桌上的十多个人说:“这位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扬老板,做建材生意的,生意做得不错的。”   我对桌上的人笑着点了一下头:“你们好!以后请多多指教啊。”大家也都笑着点了一下头,回一声“你好”算是回礼了。   张市长又把饭桌上的人依次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个是省XX厅XX主任,这个是市XX局XX局长,……”介绍完了当官的又介绍做生意的,这个是陈老板,那个是刘老板,一些张市长叫不出名的老板,张市长指一下他们,他们就自我介绍了起来,听得我一边点头回礼,一边心里怪怪的,别人不是这个长、那个局,就是这个老板的,而我只是个老千,平时也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被这个叫一声扬老板你好,那个呼一声认识你很荣幸。能被别人这样捧着,还不是因为别人以为我是大老板,人面广。   那时真后悔人生走错了道,当初不进老千这个行业,认真做生意该多好呀说不定今天这一幕就是真的了,当张市长介绍到王局长时,我们互点了一下头,互道一声好,装着以前不认识的样子。   菜上齐了,酒倒好了,张市长提起酒杯,提议大家先干一杯,在干、干、干的喊叫声中第一杯酒就完了。服务员重新倒满了酒,张市长端起酒杯站起来对我说:“小扬我先敬你一杯。”   我忙站起来说:“哎呀!张市长,小弟不敢当呀!应该是我敬您才对,多谢张市长。”两人笑着干了。   众人看见张市长向我敬酒,都先后过来敬了我一杯,王局长端起酒杯走到我面前说:“扬老板,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我敬你一杯。” 我见他那演戏演到绝的样子,笑了起来。   我笑着说:“多谢王局长,我祝你心想事成,步步高升,望你以后多多关照呀!。”   王局长回话道:“你是我老板(市长)的好朋友,职责范围内的一定一定,为老板分忧应该的嘛。”   张市长听了,哈哈大笑,众人也哈哈地。   我平时很少喝酒,要喝一般都是喝啤酒。喝了白酒就想睡觉,但气氛特别热闹的场合有时喝半斤八两也不会醉。不过头就会有点晕,人也难受。今晚这种场合无论如何都得舍命陪君子了。   我第一个回敬的是张市长,我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张市长说:“张市长,小弟敬您一杯,感谢您长期以来对我的帮助。”   张市长端起酒杯要站起来,我说:“张市长,您不用站起来”。   他也就坐着了,我笑着问:“张市长您现在的酒量怎么样?”   张市长说:“喝到现在还没问题。”我举杯把我的酒喝了一半,然后从张市长手上拿过他的酒杯说:“小弟我替您喝一点。”说完把他酒杯里的酒倒了一半过我的酒杯,然后把酒杯递回给张市长,我双手举杯鞠了一下对张市长说:“张市长,我祝您身体健康,步步高升!,今年进省府,后年进省委,三年后进中南海,到时我们在座的也能沾您点光。” 众人纷纷咐合道:“对、对、对进中南海。”张市长哈哈笑着说:“你呀!真会说,”说罢,看了一下他的酒杯说:“我知道你关心我的身体,好,我也祝你生意兴隆,生意越做越大,干!”两人一碰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敬酒,当官的我就说高升之类的话,做生意的就说生意兴隆之类的话,对方在我敬他们酒的时候也都把他们的名片给了我,我也顺势把自己的名片给了他们。彼此都说有时间多多联系。   张市长时不时就要跟我干上一杯,我性格随意,有时不知不觉就用手搭着张市长的肩膀和他一起喝上一杯,没想到这个无意的动作对我事后起了很大的作用。   张市长喝酒期间跟我说:“小扬以后生意上有什么麻烦就打电话给我。这里的老板也会关照你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都笑着说:“当然当然。”   我点头,充满感激地说:“谢谢张市长,改天小弟登门拜谢您,谢谢各位,以后彼此相帮,大家生意都越做越兴隆。”   吃喝了近三个小时,我估计快要走了,就装着打电话的样子走出包房把单买了,不久有人叫服务员买单,服务员指着我说:“这位老板已经把单买了。”   几位老板说:“扬老板,说好了我们请张市长吃饭的,怎么能要你买单呢?”   张市长接口说:“小扬你那么急着买单干什么?”   我回话道:“张市长,您以前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请您吃餐饭还不应该吗?各位原谅呀,改天是你们的。”   张市长拍了拍我的手臂说:“好,好改天有时间多聚聚。”   吃完这餐饭后,没几天我又参加了另一个饭局,老板还是上一次的老板。只不过官员就换成了一位关键部门的李局长及其他官员。饭局上的气氛也跟上一次的饭局基本一样,经过这两次的饭局,我非常轻松地进入了那帮老板的圈子。   究竟这两个饭局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叫我做事的王局长和张市长是同一间大学的同学,两人关系非常好,王局长在这个城市做上副局长,张市长功不可没,李局长和王局长因张市长的因素所以关系非常铁。王局长和那帮生意人关系很好,那帮生意人也知道王局长和张市长、李局长的关系,经常要王局长引荐他们认识张市长和李局长。我知道了这些情况后,就想出设饭局进场的策略。那天王局长来到我房间后,我问王局长能不能约张市长跟我吃餐饭,没想到王局长很轻松地说:“没问题,我俩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吃餐饭那还不容易。” 我一听大喜过望,把计划说了出来,也就出现了“妙极了”的那一幕。第二天王局长带上厚礼跟张市长说:“我在×市有一个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是做建筑材料生意的,生意做得很成功,他想把生意扩展到我们这里和其他领域,所以叫我介绍一些做其他生意的老板给他认识,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商机。我这个朋友为了以后跟他们合作能占主动权,至少不被别人欺负吧,想请您扮成跟他是老朋友一样,这样那些老板见他跟市长您是老朋友,对他自然另眼相看了,他也会觉得在那帮老板面前有面子,以后和那帮老板打起交道来会方便很多。”张市长和王局长关系非常好,见王局长拼命帮我求情又带了厚礼,也可能是张市长也想认识我这个所谓的大老板吧,不知就里的就答应了。   这边弄通了张市长,王局长就通知那帮老板,说这两天给他们引荐张市长,在饭局上他们见我和张市长那么熟,熟到可以搭着肩喝酒,对我羡慕得不得了,以为我在社会上关系很广,都想巴结我,加上我是以生意人身份出现,那帮老板哪会把我往老千方面想一下。第二个饭局又见我和李局长谈笑风生,一派老朋友的样子,对我就更加另眼相看了。   今天不是这个约我吃饭,明天就是那个请我去桑拿、按摩。我也把握机会。今天回请这个吃大餐,后天回请那个去夜总会唱K跳舞,由于我的回请是后发,为了让他们对我的印象更好,所以我回请他们时的档次和价钱都比他们请我时高,没多久,大家就混得跟亲兄弟一样熟了。加上王局长跟他们谈及我时,都抬着我,我跟王局长表面上不熟,他怎样抬我都无所谓,如果我们是相熟的,他抬我多少就有点那个了,这也是我在饭桌上假装不认识王局长的原因。另外不给他们知道我俩是熟识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他们谈及我时不会回避王局长,这样,王局长就可以将他们对我的看法,反馈给我,以便我及时调整对策。   须知“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经过二十多天的磨合,我感觉他们对我的身份已经没有丝毫的怀疑了。从王局长反馈的信息看,他们对我的评价是:为人正直,热情,背景好,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看来,可以进入实际操作了。    第七章:3、攻克堡垒   但就在这时,王局长在没跟我商量的情况下,自作主张在他跟那帮老板赌博的时候对那帮老板说:“扬老板不知赌不赌博呢?要不打电话问一下他看他过不过来赌。”   那帮老板听了七嘴八舌地说:“扬总那人讲话客客气气的,人长得斯斯文文,很有修养,应该对赌博这些东西不会太懂,太有兴趣,你不妨打电话问问他。”   王局长听了心中暗喜,转话道:“算了,别教坏了人家。”   赌局散场后,王局长把这件事当喜事讲给我听,气得我好一会儿。幸好前期功夫做得好,我跟王局长表面不熟,否则分分钟会坏了事。   我笑着问王局长:“王局,你为什么对那些老板说这些话呢?”   王局长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我想看看那帮老板对你有什么想法,接不接受你赌。”   我说:“这些东西是不能直接问的,功到了自然成,只要前期功夫做到了家,自然水到渠成,成不成有多大的把握,从平时与他们的交往中是可以看出来的,哪要贼喊做贼地去问?”   为防万一,我打算把准备实施的计划往后推一推,做事有时太紧也不行,要松紧有度方为上策。天天盯着他们,并非一定就是好事。   我对王局长说:“你说的这些话多少都有一点手尾的,这些手尾进局时不一定体现出来,但我赢了大钱就有可能体现出来,不如我先回去十几天忙我的事情,有意识地疏远一下他们,反正他们三天两头不是这个打电话给我就是那个打电话给我,到时我说出差去了,这样反而更好些,既能消除你讲那些话可能产生的负作用,又能使他们感觉我像个生意人,只有老千才会时时关注他们赌钱,急于进场去赌。”   王局说:“你走了那现在这个小场不是浪废了,不如你在这里继续做这个小场,平时少点出门,他们打电话给你,你说出差在外就行了。”   我拒绝道:“那不行,太冒险了,万一他们见到我那不穿煲(露馅)了。现在这个小场先停一下,先收拾掉大场再回头收拾它,没时间就不要它了。”   至于怎么样才能坐上去和他们赌我自有办法。二十几天后我忙完了下面的事,回到了那座城市,我和王局长仔细商量后,逐一打电话给那帮老板说我回来了,晚上去夜总会玩玩吧。   前期去夜总会玩和吃饭,我都是约两三个老板出来,这次赌博的九个老板我全约了,除了一个余姓老板有事不能来外,其他八个都一口答应出来玩。   夜总会我去得多,清楚里面的玩法,大凡平时在一起赌博的人,如果聚齐在夜总会里,在酒精的烘烤下,十之九九都会赌博助兴。因为我在夜总会里做事太多了,对此一清二楚。   果然,频频碰杯引吭高歌了一通《爱拼才会赢》、《黄土高坡》后,一个姓罗的老板拍了拍手掌说:“战斗吧!”其他的人一听,纷纷附和着说:“开战就开战,谁怕谁?开战,开战。”   能在我面前开赌,就代表他们已经不提防我了,如果他们提防我,也就不会在我面前开赌了。毕竟我在他们眼里是有点能耐的,如果我要赌,他们要拒绝我参加赌会很难开口。也会伤了大家的和气。如果对我有提防,不想跟我赌,还不如不在我面前开赌,那样也不会伤了和气。   纯局不让你赌,无非就是怕你是老千,一旦他们压根就没有把你往老千上想过,接纳你赌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侍应把牌拿过来后,就有老板问我:“扬老板来不来一下!”   我装着对赌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停下唱歌摆手道:“我不会,你们玩。” 一会儿,那边就传来了8点、赢了,操!输了的叫喊声,我压低声唱了四五首歌,装着有点口渴的样子,拿了一瓶啤酒向茶几边走去。哪一个位置对我最有利,我一清二楚,我站在平时跟我最聊得来的周老板身边看他们赌。   那周老板性格随意,平时跟我语言多。见我站着向我打了一下手势:“扬老板座、座、座,我笑着座在他身傍,周老板边赌边和我聊天。不时叫我也来一下。我还是装着不太懂的样子说:“我不是很懂,先看一下。”   别的老板笑着说:“扬总就是正派,不像我们什么都来。”接着就你一句,他一言地给我讲解,什么牌最大,什么牌最小,我听了,嘴上连连“哦、哦”声地回应着。算是有点明白的意思,心里却想,我赌博比你们吃饭还多,还用你们教?   看了二十来分钟,我从手提包里拿出钱来,下了一千元在周老板那份牌上。那周老板还怕我不太懂,又热情地给我讲解了一番,赌了十来分钟,我装着有点上瘾的样子说,不赌就不赌,一赌好象也有点爽爽一样哦,我自己开一份牌赌一下。   几个老板笑着说:“扬老板终于下水了。”   我笑着说:“你们个个都是男子汉,我却像个女人,不赌一下哪成?”   周老板说:“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赌不嫖的?不赌不嫖还是男人吗?”   其他几人听了“对,对”声地叫,我咧着嘴开玩笑地说:“我本来只想赌一下就不赌了,听你们这么说,不赌下去不行了。”   王局长一语双关地说:“这就对了!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气概,连赌博都不懂那还算爷们吗?”   由于大家都是抱着来夜总会娱乐的,赌博只是临时性的,所以身上都只带着一两万,场上现金不多,只有十几万。我眼睛盯着的是他们正规赌的时候,那时场上少则四五十万,多则七八十万,今晚是第一次上场赌,我的计划是输五万左右给他们八个人,场上只有十几万,我一个人就输了五万左右,应该很显眼了。只要有一次显眼的输,以后做事就方便多了。   当庄的是罗老板,他身前约有两万三千元左右,赌注虽没有限制,但大家都看着菜吃饭,下注在五百元至两千元之间,我开一份牌赌了三手,三手牌全赢了,心里骂起了手气:妈的,要你赢的时候没见你赢,不要你赢你却偏偏赢,别来害我呀。   也许是做了太多损事,老千赌运气十之*会死。但某种情况下老千赌运气手气却特好。”如果老千是去出千,但上场后想出千却因某种原因出不了千,赌运气就基本上十赌十输,因为此时老千的心态是不情愿赌的,老是怕输赌得心里发荒,心态不平衡那有不输的道理?但要是老千上场可以出千,只是因某种原因暂时停一下出千,赌运气则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机会赢,甚至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赢率。因为此时老千赌运气没有一点的压力,赌输了可以随时出千赢回来。   罗老板一赔完钱给我,我收起我的牌往牌堆中一放用机器手(一种换牌千术)偷了一张牌。往下三手牌我出千弄了三手小点,全输了。我提了一下注下了两千元,这手牌我出千弄了个八点赢了罗老板。罗老板笑着对我说:“可以呀扬老板,下两千就赢了。”   我也笑着说:“连输了三手,当然要下多一千了,不然怎么能赢回来?”第四、第五手牌我继续买回两千元,这两手牌我都出千弄了两手小点,输给了罗老板,第六手牌我下了三千元,周老板好意道:“扬老扳你这份牌好象有点背,买小点吧!”   我装着初哥的样子说:连输了三手牌,第四手牌应该赢了吧!周老板说:“不一定的,有时连输五六手以上都有的。”   我又装着傻乎乎的样子说:“不会吧!按概率来算,应该赢一次输一次才对,那有连输五六手牌才赢一手的。”   坐我左手边的卢老板笑着说:“不能这样算的,有时你也会连赢庄家几手牌的。   我挠了挠头道:“有这回事?”   卢老板拉长声调说:“有,怎么没有,经常会碰到这种事的,你少赌博可能没见过。”   我又装着初哥的样子说:“这么说,赢了就买大不就能赢大钱了吗?”   卢老板回答说:“那也不一定,这要看运气,运气好就会赢大钱,运气差一赌就断路,就会输大钱。”   正说着,罗老板发完了牌,这手牌,罗老板发了一张5和一张4给我,我身上有一张2,怎么换也没法低于6点牌,我担心罗老板赢不了我6点牌,谢天谢地,罗老板开了个8点牌出来。   周老板对我说:“你看!扬总你又输了,我说得不错吧!”   我装着不解的样子问:“按道理来说,大家都是百分之五十的赢率,赌一次不赢,第二次也应该赢了才对呀!就算二次不赢第三次也应该赢呀!”   我听了伸出右手的三根指头,左手伸出一根指头,两边看了看,又装着傻傻的样子对周老板说:“奇怪,大家都是一半的机会三次比一次都不能赢?”   几个老板笑着说:“这那有得比?要是有得比,每次一输就买大不就赢钱了?”   我装着脑袋有点开窍地点点头:“也是也是。”   那晚我故意输了五万多,大家七嘴八舌地拿我说事,有的说我今晚的手气太背了,有的说,幸亏我后面不加注,不然今晚起码输多五万以上,罗老板拍了一下我,安慰道:“赌博有输有赢,改天再赢回来。”   我开玩笑道:“下次玩,你要让我赢点才行。”   王局长做鬼地笑着说:“扬老板,你没听说过‘赌场无父子’这句话吗?下次再带多点钱来,都分点给我们用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又频频碰杯来了一通《朋友》、《男儿当自强》,此时的他们对我哪还有一丁点的怀疑。就这样我顺利地进入了这个赌局。   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你只要赌,就有可能被千,一群对千术一无所知的门外汉,他设再多的防火墙都是徒劳的,因为他对千术根本就不了解,又如何谈防御呢?就像一个对拳击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他站在拳击台上如何懂得防守一个高手的进攻?顶多是抱头抱胸防备,但终归还是难逃挨打的命运。 第八章:1、国外觅食   有一年的十二月上旬,我接到澳门世界仔的来电。   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大连做事。他问道:“上面的场子大不大?”   “不是很大,一场下来有个十来二十万。”   “你做完事马上给电话我。”   “你那里有什么好事?说说听呀!”   “你先做完你上面的事,我们一起到某国走一趟,看看那边有没有大鱼钓。”   世界仔是专干百家乐的枪手,我们是一九九零年在澳门通过俊哥的介绍认识的,那时我常跟他一起去全国各地开百家乐场子.当时大陆很少人懂玩百家乐,百家乐出千就更少人懂了。我跟他北到黑龙江的牡丹江,西到兰州、重庆,东到上海,四处开百家乐场子赚了不少钱,他经常做事都会叫上我。   八天后,我忙完了大连的事,世界仔要我飞到一个省会城市与他会合,他在那里等我,到了那座城市两人碰面后。我问世界仔:“到XXX(某国某地名)有什么搞头?”   “那边,这几年搞了很多赌场,已经有点规模了,我们过去考察考察,看看有没有机会下手,如果没有机会,权当去旅游一下,如果有机会就搞它一笔来花花。”   “又是搞赌场!那边配合的人的实力怎样?”   世界仔的回话让我吓了一跳:“实什么力?那边我们都没有人,”   “你有没有搞错呀!没人配合跑到国外赌场捞吃,风险太大了。”我伸手摸了一下世界仔的额头说。   世界仔笑嘻嘻地回话道:“怎么了?没人配合就不能搞吗?”   “赌场不是不能搞,要搞,你也得看什么赌场才行,太正规的赌场防备那么严,没人配合那有那么容易下手的,那么好搞人家早被老千千倒闭了。”   “那边的赌场只开了几年,应该还不会太正规,机会还是有的。”   “在赌场出千的难度和风险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没有人配合我们做事,也没有人罩住(意为有实力的人保护)我们,先不说如何下手的问题,单出了事,那就不是闹着玩的,这事还是不想它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世界仔回话道。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做什么事都要有一定的把握才值得去想它,那边情况不明,又没有人给我们提供赌场内部的情况,下手的机会不大的,我怕浪费时间白跑一趟。”   “时什么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在乎这几天,我就不信你每次出发都有油水捞,咱们这次过去又不一定非要干,过去玩玩不行吗?”   “你如果是这样的心态,我就陪你过去转一圈,但我证件没带在身上,得回去拿才行。”   世界仔说:“不用了,边境那边可以办理证件的。”   第二天中午,我和世界仔从这个城市飞到靠近某国的一个边境城市。   每到一个新地方最好的向导就是出租车司机了,从机场进市区,我问司机在这里能不能办到去某国的证件,司机说:“可以,你们是不是准备过去某国赌钱?”   我回话道:“不是,我们想过去那边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你为什么问我们是不是过去赌博呢?”   “哎!过去那边的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去赌博的,我们这里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我天天搭载去那边的外地人,能不知道吗?”   “司机,你能不能给我们办理去某国的证件?” 我试探着问。   “没问题,但每个人要三百五十元。”   世界仔接话道:“三百五十元没问题,你给我们办好了,我们每人给多你两百元,办好证件后,再送我们到边境口岸去。”   司机说:“现在下班了,可能要下午三点多才能把证件办好。”   世界仔转头问我:“从这里到边境还有一段距离,不如我们在这里住上一晚,玩上半天,明天一早再走。”   这座城市我没来过,但小时候在书本上读过描写这个城市景观的文章,从小就十分向往这座城市,也想在这里玩玩,所以也同意住上一晚。这座城市不大,但也算漂亮,不过与我少年时的想象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们坐上昨天那个司机的车向着某国进发。汽车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前行,我不停地向路两旁张望,努力寻找读书时书本上对这个地方描写的情景。在我的印象中这一带处处都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山上山下有很多美丽的少数民族村寨和婀娜多姿的少数民族姑娘,到处都充满着诗情画意,每当看到公路两旁是茂密的森林时,我感觉跟我印象中的景象太像了,美极了。此时每当有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姑娘出现时,我心情都十分激动,能看到少年时代脑海中的景象,是最幸福的事了。张家界、九寨沟这些地方虽然很美,可我看了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我成年以后才知道的,那时已经没有少年时代那种对事物的憧憬热情了。   汽车向着边境奔跑,想着自己就要踏上被无数书刊、影视作品渲染过的神秘的某国,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中午时分,我和世界仔到了边境口岸,司机很热情地领着我们去验证厅办理手续,在边境出入境证的本子上盖好了出境印章后,我们道别了司机,提着行李向关口走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地,心里不由涌起一股留恋感。   到了某国的验证厅,对方收了我们每人几十元的费用,给了我们一张入境收费单,此时我们算真正的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国家了。 第八章:2、正规的赌场   找到酒店安顿好后,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拉着世界仔就往外走。   XXX(地名),书上对你的描写我看得太多了,影视上的描写也看过无数次了。它是那样的神秘,神秘到我既想来看她,却又害怕她。   两人找了一间餐厅,吃完午饭后,我和世界仔四处转了转。那地方不大,跟国内一个小城差不多,街上的行人和做生意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中国人。街上偶尔会看到全副武装、手拿冲锋枪的士兵在走动,他们的警察出动的时候,就跟电影中描写索马里、阿富汗的情景差不多,一部车尾箱没有遮棚的小车,后车厢坐满了拿枪的警察,小车“呜、呜”的叫,车一到达目的地,车上的警察“轰”的一下全跳下车,端着枪如狼似虎地扑向目标,看了让人心里发毛。   在街上转了两个来小时,我和世界仔来到了一间赌场,赌场门口有个端着冲锋枪的士兵在走动,赌客进进出出。   一进赌场,只见里面人山人海熙熙嚷嚷,基本都是中国人,看来“哪里有赌场,哪里就有中国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国内找不到地方赌,赌得不过瘾,就跑到国外赌。   赌场里面空间很大,有六七个赌厅,大的厅有十来二十张赌台,小的厅有五六张赌台。赌场里以赌百家乐为主,其它的赌法比较少人赌,赌台的赌注分很多种。有的台最小下注五十元,最大下注三万元,也就是说赌客在这张赌台跟赌场赌,下注不能小于五十元,但也不能超过三万元,只能在五十元至三万元之间随意下注赌。有的赌台是最小下注一百元,最大下注五万元,还有的赌台最大限注是十万或二十万,几十万的也有。   但赌台上的最大限注只是赌场的限注而已,并不是说赌客在赌台上下注就一定不能超过这张赌台的限注,如在最高限注一万元的赌台上,一万元的限注只是赌场设定赌场与赌客赌时的限额而已,它并不包括赌客之间互赌的注码在内。在“闲”没有赌客下注赌时,“庄”最大就只能下注一万元,反之庄没人下注赌,闲也是最高只能下一万元。这种情况就是赌客与赌场赌,赌客下注的数额就要受到一万元的限制,但如果是某一方下注多,某一方下注少,或庄、闲下注都一样大,赌注就可以超过一万元,比如“庄”有赌客下了四千元,别的赌客就可以在“闲”上下一万四千元,一万元是跟赌场赌的,四千元是与买庄的赌客赌的,假如这手牌是闲赢了,赌场会先收掉庄家的四千元,然后倍一万四千元给闲家。这样赌庄的赌客下的四千元就输给了闲家,赌场也输了一万元给赌闲的赌客。如果庄、闲的注码颠倒过来,赌场会先收了庄家的一万四千元,然后赔四千元给闲家,赌场赢赌庄的赌客一万元。假如注码不颠倒是庄赢了,赌场会先把闲家的一万四千元收了,然后赔给赌庄的赌客三千八百元(赌场抽两百元水钱),这样赌场就赢了赌闲的赌客一万元。   简单一点说,在一万元的台上,庄、闲两方有一方没人赌,赌的一方最大下注不能超过一万元,如果庄、闲都有人赌,庄、闲的注码超过一万元多少都无所谓,只要庒、闲的注码不超过对方一万元就行了。其它限额的赌台也是一样,所以有时会见到限注一百万的赌台,赌出了一百六七十万甚至更多的注码来。   百家乐台桌分“庄家(Banker)、闲家(Player)、和局(Tie)”三种投注区域。玩家可随意选择押哪一方。押闲输赢的赔率是一比一,押庄输赢的赔率也是一赔一,但庄家赢钱赌场会从中扣除百分之五的佣金,也就是俗称的“抽水、水钱”。押和局输赢的赔率是一比八,也就是说某人押了一百元在和局上,庄、闲不是和局他这一百元就输给赌场了,如果庄、闲和局了则赌场赔八百元给这个赌客。   赌场的百家乐一般使用八副牌(每副五十二张牌,不要大、小王)。首先将八副去掉了大小王的扑克洗乱,洗完牌后由赌客或赌场的人在整理好的八副扑克的前面切出大约一付牌,然后把这些切出的牌移至整条牌的后面,再用一块与扑克大小的板块把切出来的牌与切剩的牌分隔开,然后把整条牌装进发牌箱(牌靴)里,削掉(不要)前面的八张牌(每靴牌开赌前均要削掉最前面的八张牌),赌局就可以开始了,每赌一手牌之前,都要先削掉最前面的一张牌才开始发牌给赌客,赌博时把切剩的扑克从头到尾赌完赌局就结束了。发牌的顺序是,第一张牌发给闲家,第二张牌发给庄家,第三张牌发给闲家,第四张牌发给庄家。闲、庄拿到两张牌后,根据规则视点数决定还增不增牌,闲、庄每手牌最多只能各增一张牌,增牌先由闲家开始增。A算1,10、J、Q、K这四种牌算作10或0,其余所有牌均以面值计算。   庄、闲两家拿到两张牌后,两张牌加起来的点数,闲家是6点(不含6点)以下必须博(要)一张牌,庄家3点(不含3点)以下必须博一张牌,闲6点(含6点)以上不能博牌,庄7点(含7点)以上不能博牌。庄3点至6点视闲家博得什么牌才能决定能不能博牌。庄家3点闲家如博了一张8(闲家如博了A、2、3、4、5、6、7、9、10、J、Q、K中的一张,庄家必须要博一张牌,然后双方计算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赢,双方同点数为和局),庄家不能博牌了,双方计算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赢,双方同点数为和局。庄家4点闲家如博了1、8、9、10、J、Q、K(闲家如博了2、3、4、5、6、7中的一张,庄家必须要博一张牌,然后双方计算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赢,双方同点数为和局)中的一张,庄家不能再博牌了,双方计算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赢,双方同点数为和局。庄家5点闲家如博了1、2、3、8、9、10、J、Q、K(闲家如博了4、5、6、7中的一张,庄家必须要博一张牌,然后双方计算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赢,双方同点数为和局)中的一张,庄家不能再博牌,双方计算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赢,双方同点数为和局。庄家6点闲家如博得6、7中的一张,庄家必须博一张牌,(如闲家博了A、2、3、4、5、8、9、10、J、Q、K中的一张,庄家不能博牌,双方计算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赢,双方同点数为和局),然后双方计算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赢,双方同点数为和局。庄、闲拿到两张牌时同为6点或同为7点为和局,双方不得增牌,各自收回注码。一方是7点,一方是6点,7点一方即时赢对方,6点的一方不能增牌,这样的牌也叫叉烧牌,意思是说7点牌不给6点牌赢钱(增牌赢钱)的机会。但一方是7点,另一方是5点(含5点)以下的牌,5点以下的一方必须增一张牌,增的那张牌和前面两张牌加起来,点数大于7点则胜对方,点数小于7点则输给对方,刚好7点则和局。8点、9点是即赢牌,也就是说庄、闲拿了两张牌后,一方是8点以下(不含8点),有8点或9点的一方即时赢对方,对方不得增牌。一方8点,一方9点,9点的一方即时赢对方,双方同是8点或同为9点为和局,双方收回注码。牌的大小排列是,9点、8点、7点、6点、5点、4点、3点、2点、1点、0点。两张牌或3张牌加起来超过10点或20点则算10或20以后的个数,如:一张8一张9(8+9=17)为7点,一张7一张8一张9(7+8+9=24)为4点。   我和世界仔连续不停地换着赌场、赌厅看,也不停地赌,试图找出赌场的漏洞,但那里的赌场已经很正规化了,各个方面跟澳门赌场都差不多,赌场里的赌厅也有澳门人承包经营的。   要在比较正规的赌场出千千赌场,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在既无人和又没天时地利的环境下就更难了。我和世界仔从下午边看边赌到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洗完澡,两人就商量找赌场的漏洞,但想来想去也没法找到赌场有什么太大的漏洞,虽有一些小的,但实施起来,风险跟收益不成正比,不值得我们去博。   偷牌赌是没有办法的,赌场上有专门的荷官,发牌是她,收牌也是她。荷官发牌和收牌时赌客是绝对不能碰牌的。   赌场里赌百家乐的规矩是:荷手先给闲、庄各发两张牌,赌客看完牌后,无论点数大小都必须把看完后的两张牌打开放在赌台上,这时赌台上的监台、赔码、荷官会齐声报出这两份牌的点数,然后荷官把闲、庄两份牌拿起来平行对应放在她身前左右手两侧写有闲、庄的小版块旁,等闲、庄两份牌决出胜负了,监台、赔码、荷官还会大声报出闲、庄两份牌的点数及赢家名称,如闲家5点,庄家7点,荷官、赔码、监台会大喊:“闲家5点、庄家7点,庄赢。”然后,荷官把牌收起拿在手上,向赌客展示手上有几张牌,是几点牌后,再把手上的牌丢进赌台下的一个密封的用于装牌的柜子里。   所以,在赌台上是没有办法偷牌的,因为偷了一张牌,自已的这份牌就少了一张,如果加多一张牌下去赌,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赌完这靴牌就会暴局(赌场就会发现有人出千)。这里是山大王的地头,又没有人罩住我们,出事了,跑又跑不了,叫天天不应,打死我,我也不敢用这种方法在这里做事。   发牌出千只适合赌场出千千赌客。对于我们准备千赌场的枪手来说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因为发牌不是我们,是赌场的荷官,就算是我们发牌,也需把加工过的牌放进去才行,如果经过加工的牌放不进去,就要放我们的牌靴或监控等设备上去才行,扑克、牌靴和监控等设备在赌场里是有专人管理的,这个人毫无疑问是赌场老板最亲近的人,外人想把这些东西中的一两种放进赌场里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次真是来赌博旅行了。 第八章:3、砸铁砸出金钥匙   我和世界仔赌了三天,看了三天,越赌越伤心,越看越失望,本以为这里相对落后,赌场在管理上可能会有很多漏洞给我们抓到,哪想到这里的管理跟澳门差不多,赌场的漏洞没找到,两人反输进去了二十多万,搞到我俩懊恼得很。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对世界仔说:“别再想那些东西了,我们又不是刚吃这碗饭的,赌场有什么漏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哪需要看到今天?像这几天这样,赌不像赌却又赌,不输钱才怪呢?不如今晚将剩下的钱全买了筹码专心赌它一晚,不管输赢,明天都走人。”   世界仔和我一样都是滥赌鱼,知道要在这里找饭吃是没戏了,听了我的提议,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世界仔边喝茶边说:“唉“反正明天都走人了,今晚这钱也不知是谁的,输了,起码也有餐好饭吃。”说着往厨房去点菜了,点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   吃饱喝足,我和世界仔买了十八万元的筹码。前后找了两张刚开台赌的赌台赌。赌了两靴牌,约三个多小时,输了十一万多,我俩都觉得这一趟可能要贴钱旅游了。   望着台上的一点筹码,世界仔自嘲地说:“看来吃山珍海味吃对了,不吃,说不定这钱就送给赌场了。”   我说:“砸吧,就剩这几个钱了,带回去也没多大用处,咱们赌稳点,看看能不能赢回一点。”   第二靴牌赌完后,世界仔见荷官小姐有点漂亮,不想挪锅赌,打算等荷官小姐洗完牌后继续在这张赌台赌。他叫服务员拿了两杯咖啡过来给我们。他边喝咖啡边跟荷官小姐聊天,荷官小姐整天在赌场上班,赌客的各种赌法都见过,说起牌路来自然头头是道。   她边洗牌边跟世界仔聊牌路,什么长庄、长闲、大路、小路、单跳、赌靠、赌不靠等等说了一大堆,整个人就像女赌神一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情人一样,嘻嘻哈哈谈得欢。   世界仔的性格十分开朗,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能看得开。但在赌场上摆阔是兵家大忌,男人在女人面前赌钱很容易失控,他们聊得越欢我越闷,但这个时候我又不敢说世界仔什么,赌博的人是不能受刺激的,把他弄得没心情了,他乱赌一套会死得更快。   我没事做,喝着咖啡看荷官小姐洗牌,那荷官小姐洗牌煞是好看,一双又白又嫩的小手,把牌弹洗得“哗、哗”作响,洗完一叠,再洗一叠,我盯着她的小手看上了瘾。看着看着却让我看出了门路来了。俗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的一点不假,有些事不是你想想就能想得出来的,还得靠运气和巧合才行,我心里的那个高兴劲说有多烈就有多烈。   这几天都快把我闷死了,山长水远跑过来这里,找不到饭吃先不说,赌运就没舒心过,两个人赌钱,我有我的赌法,他有他的路,我和世界仔赌法时常走不到一块,有时他想赌庄,我却想赌闲,等他想赌闲了我又想赌庄了,下注的大小俩人有时也不统一,赌博时这样吵吵闹闹,不输钱才怪。   现在找到了开启金矿的钥匙了,心里总算能开心一下了,我见荷官小姐无形中帮了我们的忙,想慰劳慰劳她,就笑着对世界仔说:“人家小姐教了不少赌路给你,你表示也没有一点。”然后,又开玩笑地对荷官小姐说:“你男朋友多少钱都舍得拿去赌,就是不舍得给点你用,别跟他做朋友了,跟我做朋友吧。”   那小姐见我俩捧着她,脸上有点羞羞的,笑成了一朵花一样。   那靴牌我们还是输了两万多元,赌的时候每当我们赢了,那小姐都十分高兴,赞世界仔赌得好,当我们输了,她又不停地为我们惋惜。   在赌场,荷官一般都希望谈得来的赌客赢钱,因为工资就这么多了,赌场赢再多与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而赌客赢了有时会给点小费她们。聊得来的赌客赢了钱,给小费的机会就更大了。小费多则几百上千,少则一二十元,给多给少也没个章法,主要还是看赌客赌多大,赢了多少钱,多赢多给,少赢少给,大方的就多给,小气的就少给或不给。   这靴牌虽说没赢钱,但世界仔还是给了那荷官小姐三百元小费,我对着那小姐又开世界仔的玩笑:“你看你男朋友两万多元就这么送给赌场了,还不如将这两万多元送给你,下次你再看见他赌钱,直接把他的钱拿进你口袋就行了。”   那小姐听了,也笑着对世界仔说:“你听到了没有?下次我见到你再赌钱,我就没收你的钱,归我了。”   世界仔嘻嘻哈哈道:“你要没收就没收吧,就当我把钱存在老婆那里了。”   两人你来我往又调起了情,我见世界仔输了钱,比别人赢了钱还高兴的样子,就对世界仔说:“再给点小费你女朋友嘛。”   本来我这句话是开玩笑的,那知世界仔听了真的又高兴地给了三百元那小姐,谁知这一下却捅了马蜂窝,台上的两个赔码小姐和监台小姐本来是不敢向世界仔要钱的,这会儿摸准了世界仔的性格,一起伸手来向世界仔要钱,弄得世界仔每人都给了两百元。那几个小姐拿了小费,心花怒放,“老板长、老板短”地叫世界仔坐着聊一下天,等洗好牌了再在这里赌。   我心里想着事,对世界仔说:“咱们回酒店休息一下,养好精神等一下再来赌。”   世界仔边跟姑娘聊天边回话道:“赌完这靴牌再走吧。”   “赌场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开着,你还怕没得赌呀!”   世界仔转头道:“你累了你先回酒店,我赌完了这靴牌马上回去。”   我拉着世界仔说:“走吧!回去休息一下再赌吧。”世界仔只好有点不舍地跟我走了。   这时我还顾得了他的什么儿女情长,有好事要告诉他呢。 第八章:4、发现新大陆   回到酒店房间,世界仔把剩下的筹码丢在床上,没精打采地说:“就这么一点塑料板(筹码)了,为何不把它砸了,说不定时来运转能赢它一笔回来。”   “不舍得漂亮姑娘是不是?” 我笑了笑道。   “在哪里赌都是赌,在漂亮姑娘那里赌,人都舒服点。”   “又没赢钱有什么舒服的?输完了,就不是舒服了而是不舒服了。”   世界仔心里不爽的:“到别的台去赌就一定赢了?还不是一样输!说不定还输快一点呢?”   “都是你对行了吧!想不到你这次泡妞泡出希望来了。”   世界仔一听知道有好事,来了精神:“有什么好事?快快讲出来听听?”   “我们就在洗牌上做他的世界。”然后把赌场上洗牌的漏洞讲了一遍给世界仔听,世界仔是行家,听了当然知道这个漏洞的价值,满脸兴奋地说:“妈的,赌场害得我们也够惨的了,这回他还不吐点出来给我们用用?”   赌场是怎样洗牌的呢?它在洗牌上究竞有什么漏洞给我抓住了呢?   赌场的洗牌步骤是这样的:赌台上的牌赌完后,洗牌房的人会把赌完后的牌全部拿进洗牌房,首先清点牌够不够,点数花色对不对得上号。这两样工作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人偷了牌或加了牌进去赌,这两样没问题了,接着是洗牌,洗牌时洗牌员会把八副牌,面朝下背朝上全部倒进一张和麻将桌大小差不多的桌子里,那桌子也跟麻将桌一样,四边都有围栏,只是那围栏比麻将桌的围栏高很多。这时洗牌员会用双手不停乱推动桌上的牌,动作就跟手洗麻将一样,这个过程一般会持续十五分钟左右,力求把桌上的牌洗得越乱越好。   推洗完后,然后把洗乱的牌收叠整齐,然后由另一个洗牌员双手各拿一小叠牌交叉弹着洗,弹洗好的牌会放在一边,然后双手又从没弹洗过的那叠牌上,各拿一小叠牌又交叉弹着洗,弹洗好后会把这叠牌放在刚才弹洗过的那叠牌上(牌叠高了又分一叠放),然后双手再从没有弹洗过的那叠牌上各拿一小叠牌来弹洗,如此重复多次直至把八副牌弹洗完。有些还会用手交叉切着洗一遍。   牌房把牌洗好后,把牌拿到赌完的赌台上交给荷官,荷官会在赌台上把牌重新再洗一次。先用洗牌机洗一遍,然后把牌不停切着洗一遍,最后像上面说的那样,交叉弹洗一遍,这样牌就完全洗好了。当然各赌场的洗牌方法可能会有少许变化。   在这么复杂的洗牌过程中,任何荷官试图想通过手洗的方法在百家乐上洗牌出千千赌场都是异想天开,也只有脑袋进了水的傻B老千才会试图这样做,脑袋正常的老千是绝对不会想这些事的。   因为洗牌是分两次洗的,第一次是在洗牌房,第二次是在赌台上。   第一次洗牌员在洗牌房洗牌,全程是有监控看着的,也有洗牌房的其他人看着,并且牌都是面朝下背朝上的,洗牌员是无法看到牌的点数的,所以单个老千想在洗牌房通过洗牌出千是不可能的,就算老千能在洗牌房里把牌按她(他)的意愿把牌洗好了,赌台上的荷官在赌台上的第二次洗牌也会把她(他)洗好了的牌的顺序洗掉。   笫二次洗牌,老千想在赌台上靠手洗的方法来出千就更是天方夜潭了。因为老千在赌台上,面对的是八副面朝下背朝上点数被洗得没有一点规律可言的扑克,老千要在洗牌上出千首先要看到扑克的牌点才行,老千在赌台上要看到扑克的点数,只有在弹洗牌的时候才能看到,而正常的弹洗牌速度荷官是很难看清牌点的,荷官要看清牌点只有把弹洗牌的速度降下来才行,但这种违背正常洗牌速度的手法,监控室的人和赌台上的监台、赔码一眼就看出问题了。   百家乐用手洗牌的方法出千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编辑好牌,这种出千基本没老千用,它有点像脱裤子放屁,既难操作也没必要,因为百家乐只有闲、庄两份牌,两份牌本身就有一份牌是大的,老千只要记住那一份牌是大的就可以了,没有太大的必要去编辑一份大牌出来。   如果荷官老千硬要编辑好牌,也不可能做到赌场不知道。因为荷官弹洗牌一般只将手上的牌弹洗一至两次,弹洗一两次牌最多只能编辑出三四手好牌,这还是从理论上来说的,现实中只弹洗一两次牌要编辑出三四手好牌并做到赌场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先不讲如何编辑三四手好牌,单以编辑一手好牌来说明,就可以知道在百家乐上用手洗的方法去编辑好牌是多么的不现实。   首先,洗牌前荷官要看清手上拿着的这叠牌的第二张牌是什么点数(第一张是削牌,第二张是闲家的牌,第三张是庄家的牌),假设第二张牌是张6,第二步是在这叠牌的中间位置找一张3,找好3以后,把这张3以下的牌(包括3)拿在左手(或右手),3以上的那叠牌(不包括3)拿在右手(或左手),这样右手的那叠牌的第二张是6,左手那叠牌的第一张是3,弹牌时左右手同时把牌弹下去,右手弹到还剩三张牌时,把左手的牌全部弹下去,然后再将右手的三张牌全弹下去,这样6就在第二张,3在四张了。发牌时,第一张牌是削掉的牌,第二张是闲家的牌,第三张是庄家的牌,第四张是闲家的牌,这样发完牌后闲家就拿到了9点。   上面的洗牌只是偏辑一手牌而己,但它就加多了分开第二张牌来看和在一叠牌中间找牌这些正规洗牌都没有的动作了,特别是中间找牌经常会出现很古怪的动作的。   以上面这手牌为例:荷官拿到一叠牌后,首先把第二张牌分开看看这张牌是什么牌,看完后再把手上的牌从中间分开,如果分开的位置的这张牌不是3,那她就得把这张牌弹开继续看下一张牌,如果这张牌还不是3,那还得再把这张牌弹开看下一张,直至找到3为止(这种找牌有时要找四五张甚至六七张甚至十几张才能找到自已需要的牌)。然后,把手上的牌分成两叠,按照前面说的方法去弹洗,一手牌才算编辑好了。   而正规的洗牌,荷手是很干脆地拿起一叠牌,然后很干脆的把牌分成两叠,然后就弹洗了,不会有这些希奇古怪的动作的。编辑一手牌就这么古怪了,如果编辑三四手好牌,动作古怪到什么程度,你想象都想象得到,所以说,老千想在百家乐上通过手洗牌来编辑好牌吃掉赌场是不可能的。   另一种方法是荷官老千通过手洗、眼看、脑记来知道闲、庄那一份牌大,赌博时老千赌大的那份牌就行了。在百家乐上用手洗牌的方法出千一般都采用这种方法,这种方法操作比第一种方法简单,老千只需看到、记住左右手弹下去的牌是什么牌就可以了,比如:老千右手弹了一张10,一张8下去,左手弹了一张5、一张Q,一张10下去,通过下面的计算就可以知道这手牌闲家是8点,庄家是5点。10是削去的牌,8是发给闲家的牌,5是发给庄家的牌,Q是发给闲家的牌,10是发给庄家的牌。   这种方法虽然省略了编辑牌这道工序,但它离千赌场还是搭不上边,退一万步讲,赌场的人看不出降慢了弹洗牌的速度所露出的破绽,荷官也能看清牌点,但他脑瓜也无法记得住多少张牌的点数。所以老千想在百家乐上用这种方法千赌场是行不通的。   用手洗牌的方法出千,只适合赌场用来千赌客。因为洗牌房的人在洗牌房洗牌时,赌客是不会去看的,赌场完全可以在另外的房间里边慢慢编辑牌或慢慢弹牌洗,边用笔把那一份牌是大牌用笔记录下来,然后把这些牌拿到赌台上,赌台上的荷官再假洗一下(不把这些编辑好的牌洗乱,),然后把牌装上牌靴就可以开赌杀猪了。   用这种方法杀猪是这样的:比如这张台最高限注是五万,赌场知道这手牌是庄赢,赌场的人会抢先下五万在庄上,由于庄被买满了,赌客要么不赌,要赌就只能赌死亡之“闲”,另外还有几种类似的方法,在此就不说了。   既然荷官在洗牌上千赌场那么难有作为,那赌场的荷官在洗牌上究竟在那里又有死穴呢?死穴就在荷官最后的一次洗牌上,这次洗牌,荷官是先从八付牌里先拿一小叠牌出来,然后把牌分成左右手各拿一叠,然后把左右手的牌不停的交叉弹下去洗,弹洗完这叠牌后,把这叠牌放在另一边,然后再从八付牌里再拿一小叠牌如上而洗,直至把八副牌弹洗完。   当时我想,如果荷官能做到将双手上的牌左手弹一张下去,然后再右手弹一张下去,又回到左手弹一张下去,再回到右手弹一张下去。通俗的讲,就是左手弹一张下去,右手弹一张下去,左手弹一张下去,右手弹一张下去,左手弹一张下去,右手弹一张下去‥‥‥如此直至把手上的牌弹洗完。然后第二叠牌及后面的牌都按上面这个方式操作,直至把八副牌弹洗完,这样八副牌就是一张牌夹一张牌的洗好了。弹牌的时候只要荷官把牌稍微翘高一点点,就可以把每一张弹下去的牌的点数清楚的暴露出来,只要能看到和记住八副牌里每一张牌的点数,就能在发牌前计算出哪家牌输赢   假如发牌前,我们知道第一张牌是K,第二张牌是7,第三张牌是10,第四张牌是2,第五张牌是6。百家乐的发牌顺序是先闲后庄。削牌后的第一张发给闲家,第二张发给庄家,第三张发给闲家,第四张发给庄家。所以这手牌没发牌之前,就能知道闲家是9点牌,庄家是6点牌,下注当然下闲家了。   赌场洗牌的这个破绽,我和世界仔综合分析了三个多小时,觉得利用我们现有的技术和人员,千赌场一把是可行的,只是操作起来很复杂,风险也十分大。   要想获得成功,首先我们要安排自己的荷手(官)进赌场,最好男女各半,这一条不难,因为赌场经常招荷手,而荷手我和世界仔都有现成的。   我们的人进入赌场后,做事时只要弹洗牌的速度和别的荷手一样,赌场就很难看出我们的荷手有问题,只要我们的荷手少犯左手弹一张牌下去,右手却两三张牌夹在(靠在)一起弹下去或右手弹一张牌下去左手却两三张牌夹在一起弹下去的错误,计算出来的点数就基本准确。如果经常犯这种错误的话,则计算出来的点数就会经常不准确。   前面讲的左右手平衡地各弹一张牌下去,只是正统的设想而已,真正洗牌时,左手弹几张牌下去或右手弹几张牌下去都是没问题的,只要左右手弹下去的几张牌不是夹在一起,能把每张牌的点数暴露出来就不会影响我们做事,左右手哪一边弹多点牌下去都是没问题的。   如果能顺利的把练熟了弹洗牌的人派进赌场,下一步就是看牌和记牌了,靠眼睛看清如流水般而过的牌的点数是不可能的,靠人脑记住八副牌里的每一张牌的点数也是不可能的。说得难听点,十张牌都记不住,因为弹洗牌太快了,眼睛看都难看清楚牌点,就别说要记多少张牌了。再说得难听点,十张牌摊开给你看,要求你在一秒内记住十张牌的点数和顺序,我看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十张牌以上就更不用想了。   要记住十张牌,你慢慢弹慢慢洗当然行了,但赌场允许你这样吗?赌场的内保(防千人员)可不是吃干饭的,有些事不是说能做得到就行了,还得做得自然才有用,动作违反常规能做到却瞒不住别人,做到又有何用呢?   就算洗牌时能很正常的看、记住十张牌也没用,因为牌经过叠放和切牌后,老千也不知道这十张牌在八副牌的那个位置了,只能等这十张牌出了一手牌后才能知道这些牌的位置,一手牌最少也得用掉五张牌(包括削掉的那张牌),多则七张牌,出了这手牌后老千虽然知道出了他记住的十张牌了,但后面的几张牌十之七八都不够赌一手牌了。所以记住十张牌或十几张牌的点数和顺序,对百家乐出千起不到多少作用。   人脑记不住八副牌的点数,但有脑记得住八副牌的点数,那就是电脑。人眼看不清如流水般而过的牌的点数,但有眼能看清它的点数,那就是针孔镜头。我对电脑虽然一点不懂,但利用电脑出千世上没有几个人比我使用得早,也没有几个人胜过我的。人员、技术我们都有了,剩下最大的一点就是安全了。   安全对于老千来说是最重要的,毕竟钱是赚不完的。书本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八章:5、偏向虎山行   这个地方相对落后封闭,那里某国中央政府管辖也不到位,法律也不完善,在那里违了法,更多的是用类似法律的治安条例进行处罚。你在当地触犯了这些条例,处理起来随意性很大,毙了你也行,放了你也行,判你个十年八年也行。能在那里开赌场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跟当地的头头都不是一般的关系,在那里找饭吃,无疑是虎口拔牙,不失手则已,一旦失手了,人头都有可能不保。   其它的事开动脑袋去想都有可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唯独是安全,出了事就只能被动的等死,在这种涉及到生死存亡的千局上,我不敢太过纵容世界仔去做,万一出了事他怨起我来,那可不是道歉几句就可以了事的事,我想先听听他的意见,如果他同意干了,我才跟进,这样以后就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怨不得我。   我对世界仔说:“现在用电脑出千的设备市场上刚上市不久,都是些能看不能用的东西,真正能用电脑做事的人不多,赌场应该还没有濑过电脑的嘢(意为:赌场应该还没有吃过电脑出千的亏)。用电脑千它应该没问题,但世事无绝对,究竞电脑能不能千下赌场要干了才知道。要是过不了关,就只能等人宰割了,你认为值不值得博它一回呢?”   世界仔反问道:“你认为值不值得博它一回呢?”   我问他,他又问我,我压制着心里的冲动说:“无所谓,你说干我就干,你说风险大不干我也无所谓,反正我这趟过来也没抱什么捞钱的希望。”   “你说要是失手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笑着说:“你看过杀猪没有?就那个样,如果没看过,改天去屠宰场看过了,再决定干不干也不迟。”   世界仔听了,大叫:“那么惨呀!”   “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何止这样?弄不好像菜市场那样大卸八块都有可能?这不是开玩笑的话,干不干你可得想清楚了。”   世界仔想了下说:“只要有九成五的把握我就敢干它,怕个卵他。”   “现在有几成机会根本没法判断,因为赌场里没有我们的内鬼,赌场对电恼出千究竞懂不懂我们不知道,如果他不懂九成五的把握肯定不止,但如果他懂要做到九成五的把握就很难。”   世界仔说:“我们虽然使用电恼出千很久了,但以前毕竟是在小范围内使用,上过当的人并不太多,懂用电脑出千的人也不多,就算懂也不一定能找到赌场的这个漏洞,应该还没有人在赌场使用电恼千过赌场,赌场可能也不太懂电脑出千的事。”   “你分析的都准确,但我不跟你说这些先,你先给我说你敢不敢博这个万一?你敢了,咱们就干它,不敢就拉倒,操作上行不行得通前面己经分析过了,就那个样。”   世界仔挠着头说:“人命关天,还是再看看操作上的漏洞大不大再决定吧。”   “我们这套方案,最危险的是身上的设备,如果赌场懂电脑出千,一抓就准。现在最头疼的是,不知道赌场究竟懂不懂电恼出千?”   世界仔说:“就是啰!”说完,闷起头抽起了烟,想了一支烟的功夫,突然开口说:“赌场应该不懂我们这种出千方法。”   “何以见得?”   世界仔说:“赌场要是被老千用我们这种方法千过了,肯定不会再用这种方法洗牌了。”   世界仔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对呀!刚才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世界仔猴急地说,“你赶紧想个办法,我们大干他一场。”   “你急什么?现在又不是没饭吃,你容我慢慢想一下不行吗?”   “行、行你慢慢想,慢慢想,不要急,不要急。”   “赌场懂不懂电脑出千我们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不懂照牌出千这一招,这从他们洗牌上可以得到确认。就算赌场懂一点电脑出千的事,只要我们谨慎行事,各方面不出差错,在注码上多动脑筋不吃得他太紧,赌场是不会那么快就看出我们有问题的,干它十几天是有把握的,技术上的事明摆着,没太多的余地给我们回旋。我们只能在人员配合和注码上才有回旋的余地,这两条我们轻驾就熟,运用起来可以做到极至,至于把握度,就是刚才说的这么一回事,干不干你决定。” 说完,我看着世界仔等他回话。   世界仔想了一下,脸色凝重地说:“那就干他吧!你看呢?”   “你说干我就干,我没什么好怕的。”   “操作上的事咱们怎么安排呢?”   “要吃掉赌场我们起码要安排四个荷手进去赌场才行,人太少了势必出现他们和我们接触过频的现象,我们接触过多赢钱多了,赌场很容易看出我们是一伙的,你打算叫谁过来一起干呢?”   “叫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个人过来如何?他们心理素质不错,手脚也利索。” 世界仔征求道。   “叫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过来我没意见,但这么危险的事不知他们敢不敢过来跟我们一起干呢?”   “明亮、小敏、英子、小玲跟我们又不是一般的朋友,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他们知道我们一贯做事以稳为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个事由我跟他们去说好了。”   “另外还得找两个人过来才行,一个拿中转器,一个上场赌,他们两个人只要经常轮流拿中转器和上场赌,就能打破老是一个人赢钱的弊端,操作上的事和赢钱上的事就按我们以前做事的方法去做就行了,大体就是这么个操作法,你认为有没有问题?”   世界仔回话道“没什么问题,就按照这个方法去细化它就行了。”   “我们是烂命一条,死了就算了,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个人,咱们得想办法保护他们才行。”   “这地方我们又不认识什么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他们呢?” 世界仔又挠起了头。   “反正他们身上没有一点证据,赌场要是说他们出千把他们扣了,就国内国外一起报警算了,报警时就说赌场乱扣人乱打人勒索人,有多大的效果就收多大的效果吧!总好过落在赌场里任赌场宰割也没人知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干就干,死了命该如此。第二天中午,世界仔分别打电话给明亮、小敏、英子、小玲,他们四个人都是我和世界仔几年前在国内开地下赌场时培训出来的百家乐枪手,如有需要,大家时不时都会聚集起来一起干事,他们听完情况后都同意过来跟我们一起干。   两天后大家在国内某市聚了头,我和世界仔把风险向明亮四人又详细说了一遍,问他们敢不敢干。   明亮说:“扬哥、宗哥我跟你们走,我相信你们,你们干我就干。”   小敏、英子、小玲三人齐声说:“扬哥、宗哥我们跟你们走。”   那一刻我才感觉责任重大,心里刹时涌起了一股即将奔赴战场,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伤感,我对他们说:“你们放心吧!我和宗哥会将所有的风险都考虑透彻的,做事时只要我们谁感觉有一点危险的苗头我们就即刻收手不干。万一出现了最坏的情况就是死,我们也不会供出你们四个人的。”   世界仔接话说:“你们身上没有一点证据,只要咬紧口不承认自己出千,不认识我们,事情就一定会有转机,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吗?”   明亮、小敏、英子、小玲说:“宗哥、扬哥我们相信你们。”我走进洗手间揉了揉想流出的眼泪,心里真的好想好想把这次的千局放弃,可老千的生存能缺少出千吗?晚上我们聚集在一起,世界仔把配合上的事向明亮、小敏、英子、小玲讲了一遍。   第二天世界仔带着明亮四人在酒店房间里练习弹洗牌,我则飞回去把电脑拿过来,另外专门购买了两台大功率中转器和两个纽扣镜头。我们使用的设备由专人制造,市面上的设备差远了,没法跟我们的比。   几天后,我带着电脑和志霖、大潮两人回到了某市,明亮几人已经把弹洗牌的手法练得滚瓜烂熟了。这种洗牌手法,本身就是他们平常用的,现在只不过稍微改了一点点洗牌的角度和弹牌时尽量把牌分开一张张弹下去,少出现两张牌或几张牌夹在一起弹下去的现象而已,对他们来说这些小改动很小儿科。   我把电脑打开,把镜头装在袖口里,然后连接上各种设备的接口,坐在明亮身边叫他洗牌,世界仔操作电脑,指挥我和明亮调整角度,我把凳子前后左右、远近挪动了十几次,明亮也不停调整洗牌的角度,角度找好后,我和明亮配合着照了几叠牌,一切OK,大家看了都异常兴奋,纷纷击手庆贺。   为免上场做事时过于刻板引起赌场的注意,我又站起来和明亮配合着找站起来照牌的最佳角度,角度找好后,照了几叠牌,大家都感觉站起来照牌的效果好一点,有点可惜的是,现场做事不能用得太多,毕竟老站着不正常。   试完了袖口镜头,我又把纽扣镜头装在纽扣上和明亮找好角度试了几叠牌,效果一流,可大家觉得隐蔽性不如袖口镜头,我觉得还是把它练熟为好,艺多不压身,到时有用则用,没用则以后用。   双方配合照牌的最佳角度找好后,我让大家依次试了一下找感觉。只要大家把配合练熟了,就可以出发了,往后的几天我们打开电脑,按实战练习,我和世界仔、志霖、大潮为一方,明亮、小敏、英子、小玲为一方,大家不停穿插对换着练习,务求我们四人和明亮四人不论谁碰到谁都可以做事。   六天后,一切就绪,大家一起从聚头的城市飞到办证的那座小城,我找回上次给我和世界仔办证的司机为大家办理了证件。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又仔细商量了一番操作和配合上的事,我叮嘱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做事时神态、语气、举止、动作一定要做到与平时上班时一样,绝对不能出现我们在台上和不在台上时不一样的举动,对待我们的态度也要和对待其他的赌客一样,不能出现任何的差异。洗牌时的动作就按我们这几天练习的去做,心里不能有其它的想法,如怕我们照不到牌或心里害怕,随意改变洗牌的动作和角度,一句话:做事时的动作、表情要与不做事时的动作、表情一模一样,不能有半点的差异,知道吗?”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点着头说:“知道了”。   世界仔接话道:“只要你们那边动作、举止、神态不出现异常,赌场是看不出我们是一伙的,我和扬哥、大潮、志霖这一边所作的事才能瞒得住赌场,如果给赌场知道我们是一伙的,任何努力都无法阻止灾难的降临。”   我又说:“你们做事时要把我们当成普通赌客来看,把心态放松,也不要心里老想着这件事。只有把心态放松了,各方面的表现才会自然流露,如果心态放松不下来,各方面的表现就会显得造作、僵硬,很难瞒得住赌场。你们四人平时的交往就像跟公司的其他人交往一样就行了,千万不要过熟,但也不要刻意回避,只要你们那里把住了关,安全上是绝对有把握的,放心吧!”   接着我和世界仔,又给大潮、志霖分别交代了做事时应注意的事,然后让他们回房间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怀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八章:6、高科技出千   第二天一早除了我和世界仔两人一起外,其他几人每人乘一辆车向着某国进发。   我们这套即将在某国赌场大发神威的电脑,是怎么在赌场上出千的呢?首先把镜头安装在我的衣袖里,当明亮他们弹洗牌时,我把袖口对准他们弹洗着的牌就行了,我身上的接收器,会把经过镜头的每一张牌的点数接收下来,然后同步传送给我身上携带着的发射器上,我身上的发射器接收到这些信息后,会同步把这些信息传送给大潮身上的中转器(如果接收场上信息的电脑离赌场的距离在三百米以内则不需要中转器),大潮身上的中转器也会把这些信息同步发射到电脑旁的接收器上,电脑通过与接收器连接的连接线接收到这些信息后,会在三四秒钟左右(百家乐牌多,需时长一点,其它赌法只需一秒左右)自动分析出每手牌是庄赢还是闲赢。   也可以把电脑设定为:把每张经过镜头的牌的点数,储存显示在电脑上,由人工计算哪份牌赢,比如电脑屏幕显示削去(不要)了八张牌后的第一张牌到第二十张牌的点数是:10、6、9、8、A、3、7、8、K、5、J、6、Q、5、2、3、10、7、8、4……第一局:第一张10是削掉(不要)的牌,第二张6和第4张8加起来是4点,第三张9和第5张A加起来是0点,百家乐补牌(也叫“博牌”)是“先闲后庄”,所以第六张3是补给闲家的牌,这样闲家这手牌是7点,第七张7是补给庄家的牌,所以庄家也是7点,闲家7点对庄家7点,因此第一局牌是和局,百家乐庄、闲同点数,不比最大一张牌定输赢,所以双方不输不赢,各自收回自己的注码。   第二局:第八张8是削掉的牌,第九张K和第十一张J加起来是0点,第十张5和第十二张6加起来是1点,第十三张Q是补给闲家的牌,所以闲家是0点,第十四张5是补给庄家的牌,这样庄家是6点,闲家0点对庄家6点,第二局是庄家赢。第三局:第十五张2是削掉的牌,第十六张3和第十八张7加起来是0点,第十七张10和第十九张8加起来是8点,闲家0点对庄家8点,所以这手牌也是庄家赢,由此类推一直计算下去,直到赌完一靴牌为止。   电脑出千听起来好像有点复杂,其实十分简单,身上也就三样小东西,一个小小的镜头,两节电池,一个接收器和一个发射器,后三样东西是装在一个盒子里的,就像手机一样,电池、接听和传话的设备都在一个盒子里一样,携带方便得很,另外还有一对用于接收同伙信息的米粒耳机。做事时只要把镜头对准扑克就行了。   电脑出千,基本对任何一种扑克玩法都行,它主要有两种出千方法:一种是任何扑克都可以。另一种是需要有隐形药水焊记的扑克配合才行。比如:玩诈金花,用前一种方法,老千只要把扑克对着镜头弹着洗,电脑接收到信息后会把每一家牌的花色点数在一秒左右自动分析出来,老千只要按电脑提示打色,就能拿到最大的一份牌。   要是赌博固定从某份牌发牌,老千则可以知道每个赌客的牌是什么花色点数。如果用隐形药水焊记的扑克做事,则老千和赌客用什么方式洗牌都行,因为这种出千不是在洗牌时照牌的,它是等牌洗完后再照牌的。操作时,老千只要把镜头对准洗好了的扑克的边(隐形药水焊记做在扑克边上),电脑一秒左右就会把每家牌的花色点数自动分析出来,像上面一样,老千只要根据电脑的提示去打色发牌,老千就会拿到最大的一份牌,如果赌博固定从某份牌发牌,也像上面所讲的一样,老千能知道场上每一个赌客的牌是什么花色点数。   要是场上赌的是斗牛或三公或二张9点等以点数比胜负的玩法,操作的方法跟上面讲的基本一样,只是固定发牌不行而已。因为这种以点数分胜负的玩法,不同于赌梭哈和诈金花,梭哈和诈金花是先发牌后下钱,赌梭哈和诈金花能知道对方没开的牌是什么花色点数,长赌下去肯定能稳操胜券。   而这种以点数大小决胜负的赌法,是先下钱后发牌的,所以老千只知道对方的花色点数是没什么作用的,要拿到最大的一份牌才有杀伤力。这种赌法的打色,也像前面说的一样,老千只要根据电脑的提示去打色,就能拿到最大的一份牌。但也有老千是不按电脑提示去打色的,而是采取在牌上另做上打色用的手工焊记,老千在收到同伙发出的那份牌是最大点的信息后,看准自己需要的色牌所处的位置,然后直接用手取牌打色。。   比如:场上赌牛牛,共开四份牌,第三份牌最大,老千会看准二十张牌(四份牌需发二十张牌出去)后的3、7、J这三种牌中的一张,伸手把这张牌(包括这张牌)上面的牌全端起来,并顺手打色,这样发牌就会从中门发起,老千就会拿到点数最大的第三份牌了。   电脑出千比其它设备优胜的地方是,它既能用原装扑克出千,也可以用隐形药水焊记扑克出千,并且还能做到出千时身上没有任何出千工具。我见过一些用电脑设备出千的老千用电脑出千,他们都是身上带着镜头和接收发射器及戴着接收信息的米粒耳机上场做事,或带上其中的一两样东西上场做事。   而我使用电脑出千,身上一点出千设备都不带,用前面说的第一种方法做事,我做庄时,会安排一两个,甚至三四个同伙,带上镜头和同频率的接收、发射器做闲家,大家装着互不认识,最后一次洗牌由他们中的一个弹洗,然后再假洗一下。   这样,外面用电脑接收信息的同伙就能收到信息了,结果分析出来后,再马上通报给场上戴着米粒耳机做观眼的同伙,我再跟据这个同伙发出的手势去打色,就能拿到最大的牌。赌博时,闲家要留意也只留意我,很少会注意同是闲家的我们的同伙,戴着耳机做观眼的同伙就更没人注意了。用隐形药水的扑克做事就更简单了,不管别人如何洗牌,照牌的同伙只需最后理一下牌的角度或重洗一下牌后把牌放好,然后用镜头对准牌边就OK了,接收、分析和配合也像第一种出千一样。   电脑出千是不限几家门数和什么赌法的,软件里已经设有各种玩法和不同的门数,看电脑的老千只需在做事前将场上的玩法和门数设定好就可以了,如果场上的玩法和门数出现变化,重新设定的时间也就两三秒钟而已,所以场上变更赌法和门数,对电脑出千是没有影响的。   现在的设备已经轻型化和简单化了,以前使用的电脑都是台式机,现在都是使用手提电脑,携带比以前方便多了。以前分开携带的镜头,电池、接收器和发射器,现在都可以全部安装在一起,比如全部安装在打火机、饮料罐、皮带扣里,赌博时老千只需戴上米粒耳机带上装了设备的饮料罐或打火机等就行了。如果设备是安装在赌桌上,则只带上米粒耳机就行了。现在的镜头可以左右移动,这样赌博时扑克摆放的位置靠边一点都没问题。而前期的镜头是固定的,只能往前看,扑克只能摆在镜头的前方才行,如果扑克摆放在镜头的两侧,镜头就看不到了。镜头安装的地方五花八门,数不胜数,领带、打火机、皮带扣、袖口、纽扣、赌桌、香烟盒、茶杯、饮料罐等等地方都可以安装。   千术圈还有一种类似于电脑的千术设备,全套设备只有三件东西,一个可安装在赌桌上、皮带扣、打火机等地方的镜头,一个烟盒大小类似电脑的设备和一个耳机。赌博时老千耳朵戴上小耳机,裤袋里装上那个设备,镜头往做了药水焊记的扑克边一照,一秒钟左右设备就会自动把最大的那份牌或每一家牌的大小报给老千听。   比如第一局牌是第三份牌最大,耳机里就会传来第三份牌是最大的声音,第二局是第一份牌最大,耳机里就会传来第一份牌是最大的声音。老千只要根据耳机的提示声去打色就能拿到最大的那份牌,也可以设定报出每一家牌的花色点数。这种千术设备基本什么赌法都能出千,但它只能与药水焊记扑克配合使用才行,原装的扑克它出不了千。书本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八章:7、箭在弦上   话说回来,向某国进发的那天,出发前我再次提醒大家,从小城出发后,大家一定要记住装着互不认识的样子,除了我和世界仔因赌场已知道我们是一伙的住一起外,志霖、大潮各住在不同的酒店,有什么事大家绝对不能面谈,只能在电话里谈,我一再叮嘱大家说:“大家能不能安全回来,最关键的一条就是不能让赌场知道我们之间是一伙的。”   世界仔也不停地叮嘱这一条,大家都频频点头说:“知道了。”   出发时每人心情都有点沉重,志霖、大潮是我的死党,都经历过很多风险,我对他们没什么担心。明亮、小敏是男的,我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担心,只是英子和小玲比较让我担心,她们两人是女孩子,而且年龄又小,为安全起见两个人又不能在一起,望着她们瘦小的身子,我心里不由自主涌现出一股说不出味的酸痛,我对她们说:“这次成功了,回家盖套大房子,找个好男人嫁了。”   世界仔问英子、小玲:“怕吗?”   英子说:“你们不怕,我们也不怕。”小玲听了点了一下头。   世界仔拍了两下英子和小玲的肩膀说:“好样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大家进入某国后,明亮四人每人分隔几天分四次进入了赌场接受荷手培训。正规赌场的荷手一般要经过三十天至四十天左右的培训,然后再实习三十天至四十天左右,才能正式成为荷手。明亮四人应聘时跟赌场讲过他们以前在赌场做过荷手的事,以求尽快上岗,但赌场以他们以前不是在很正规赌场做荷手为理由,要他们再次培训,到时视情况再决定何时上班,明亮四人只好和别的新手一起接受发牌、补牌、赔码的训练。   在明亮几人入职后,为免出意外,在志霖、大潮熟悉了一下赌场的环境后,我们四人又撤回了国内的那座小城。   明亮他们一接受培训,赌场方面就相信他们足以胜任荷官工作,赌场正缺人手,十几天后陆陆续续让他们上岗了。   明亮四人上了十来天班后,先后如愿当上了赌场的荷手。我和大潮他们又分批进入了某国。   进入某国安顿好后,我和世界仔商量:为稳定军心,第一次先由我和心理素质最好的明亮配合照牌。只要第一场成功了,对稳定小敏、英子、小玲三人的心理会有很大的帮助。   两人又把各各方面仔仔细细地重新分析检查了一遍,都认为刚开始做事的一个星期内,只要大家在配合上不出问题,安全上应该是绝对有保障的,因为明亮他们身上没有什么赃物,他们洗牌的手法跟赌场的其他荷手也一样,赌场很难发现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我坐在赌台边等荷手洗完牌再继续赌,在赌场里这种现象很正常,我和明亮他们表面上不认识,赌场很难看出我们在合作搞鬼,我照完牌后小小赌,赌场应该不会怀疑我有什么问题的。志霖、大潮他们赌大钱,赢大钱,但他们都是赌局开始后才过来赌的,赌的时候又公公道道,赌场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怀疑他们有问题的。真正危险的是赌场见他们赢了很多钱,怀疑他们出千了,但又排除他们直接出千,开始追查他们有没有同伙的时候,但赌场要走到这一步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因为我们的运作太复杂了,他们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问题的根源。   检查完,我对世界仔说:“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如果没有明天就上马了!”   世界仔脸色庄重地想了一下说:“上吧!生死听天由命了。”   下午七点多,明亮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明天怎么安排,我说:“明天决定开工了。你明天上几点的班?”   明亮说:“早上九点。”   我说:“明天我会比你早一两个小时进赌场。你进赌场后大潮、志霖大约相隔半个小时陆续进场。到时就按我们安排的那样去做就行了。”   明亮声音有点打颤地说:“扬哥,我心里好紧张呀!”   我说:“明亮,你明天一定要把心放开点,不会有事的,如果现场有什么危险的兆头,我会马上停止不干的。”   世界仔拿过电话对明亮说:“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赌场抓不到你什么把柄,你自己心里不要老往那方面想,要把自己放松下来,知道吗?”   教别人不要紧张,逞“英雄”,自己何尝不是紧张得要命呢?这里不是澳门,在澳门出了事,法律上该承担什么责任就承担什么责任,这里是山大王的地方,谁知道出了事会有什么后果?   打完电话,世界仔不停地搓着双手说:“你再想想看,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不妥的没有?”   “方案己经推敲过多次了,大的漏洞应该没有,但有一件事我们做法有点不妥。”   世界仔焦急地问:“那里做得不妥?你快讲呀!”   “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进赌场时都说做过荷手,过于统一了,赌场如果输了钱,往这个方向想,多少也会寻到一点线索。”   世界仔一听,“哎呀、哎呀”地大叫起来:“那你当初为什么教他们个个进赌场时都说做过荷手呢?”   “当时一心只想他们快上岗,咱们好做事,这方面的事我当时也有想过,所以才叫明亮他们每人分隔四五天陆续进去,只是当时没感觉有太大的问题,现在想起来这个漏洞其实还挺大的。”   世界仔说:“那现在怎么办呢?”   “你认为还干不干呢?”   世界仔心有所虑地说:“干,肯定想干了,不然花那么多时间精力干什么?只是这个漏洞想起来心里就发凉,万一赌场从这里判断出他们是一伙的,那我们不是完了?”   “你也不要见风就是雨的,赌场之间的荷手经常流动,做过荷手去应聘荷手的现象多的是,何况明亮他们每人都是分隔几天陆续进去的,这其间肯定也有一些没做过荷手的人去应聘,有这些人间隔着,这个失误也不一定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其实我们这个千局最大的危险是在台面,只要我们台面上不出问题,赌场就不会去想台后的事,但如果台面上我们被赌场看出了问题,其它方面做得再好也是没有用的。只要我们把好台面上的关,不让赌场在台面上看出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和我们四人是一伙的,就能把明亮他们进局时造成的问题化解掉。我仔细考虑过了,如果我们在操作上和配合上不出差错,赌场七天内是不可能看出我们有问题的,做事时只要细心留意赌场的反应,是能够做到先于赌场下手前安全撤离的。”   世界仔吐了一口气,说:“那明天就干它吧,你说呢?”   我拉长声调,说:“你敢干我此有不敢干的道理?”   世界仔吸了一口烟说:“妈的,现在才感觉到背脊发凉。”   我说:“我们心惊胆战,大潮、志霖、明亮、小敏、英子、小玲他们难道就不怕吗?他们几个人是被动的,整体的运作他们不太清楚,只是相信我们才跟着我们干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有多紧张呢?”   世界仔傻傻地:“要不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怕不怕?如果怕,我们给他们打打气。”   我说:“你真是吃饱了没事做,一天到晚都想问他们怕不怕?你都说背脊都发凉了,他们能不怕吗?他们不提,只是出于对我们的信赖,既然他们不提了,我们也不宜老提这方面的事,提得多了,他们心里会有阴影的,脑里会老想这些事的。”   世界仔的头脑聪明一时糊涂一时,这会儿又聪明了起来,接口道:“我们也不能向他们透露我们也怕呀!他们要是知道我们也怕,那就更怕了。”   我笑着说:“你怕就怕,别扯上我。”   一切就绪,决战即将开始,这是一场不容有失的游戏。我虽身经百战,但在如同老虎头上拔胡须的国外正规赌场做事,心里也有一股恐惧感,但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谁都不好先提出撤退。 第八章:8、虎口拔牙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就出门了,出门前,世界仔谨慎地说:“安全要紧,上场后如果感觉有危险就撒吧!”我点了下头:“知道了。”   “祝成功“世界仔握了一下我的手。   八点不到,我到了赌场,门口有一个端着冲锋枪的士兵在游动,我看了心里一阵紧张,心里有股窒息的感觉,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过那个士兵的身边走进了赌场。   赌场里赌客不多,我溜达了一阵,走到码房买了三万元筹码,找了一张人多的赌台赌了起来,人一上了赌台,立马感到刺激无比,心里原有的紧张感不知不觉就少了很多。   快到九点,门外进来了很多荷手,看来荷手要换班了。赌完这靴牌,我收起筹码转了一圈,明亮已经坐上台了,只是他那张台还没有人赌。我走回刚才那张赌台,坐在荷手身边的椅子上,用做事时的姿势看荷手洗牌,我要经常做赌完一靴牌后坐下等荷手洗完牌再继续赌的习惯才行,这种习惯不能只针对自己人,如果我只针对自己人才坐下来等洗牌,而这张台又输大钱,时间一长,赌场很容易怀疑我有问题。为防止出现这种情况,我也要经常在其他荷手的赌台赌钱,赌完一靴牌后,也坐下来等荷手洗完牌再继续赌,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约摸十五分钟荷手洗完了牌,我带头赌了起来。赌场赌博也有点怪,一张台如果没人赌,往往会很长时间都没人赌,如果某张台有人带头赌了,赌客就会纷纷聚来这张台赌。所以很多赌场会雇请一些人员假扮赌客,带头在没人赌的赌台上假赌。等这张赌台聚拢了人气后,他们又会跑到其它没人赌的赌台如法炮制,行内人管这样的人叫“点火”。   点火还有一样职责,就是在赌台上扮豪客赌大钱,目的是把赌博的气氛搞起来,有人赌大钱,跟着赌的赌客和旁眼自然就会多,赌客也会兴奋很多。   赌博这东西一兴奋则有百害而无一利,赌场要的就是人气和兴奋,管你看的、赌的,老的少的,钱多的、钱少的,一概欢迎。看的人多了,赌的人就多,赌的人多了,看的人自然也多,就像酒楼一样,人多继续往里找饭吃的人就多,生意自然也兴隆,没人吃饭的餐厅一般都不想进去吃。人多了气氛自然热烈,气氛热烈了,人就很容易兴奋,只要你兴奋了,离死(输完)的时候就不远了。   我在这张赌台一赌,这张赌台不久就围拢了一批赌客,可明亮那张台还是没有赌客赌,早上赌客太少了,半个小时后,明亮那张台终于有赌客坐下赌了,不久我这张台的一些赌客,感觉手气不顺,就跑到明亮那张赌台去赌了。   百家乐不同于其他的赌博,大凡赌百家乐的人心里都有一种赌法,要是赌台出的牌路跟他们心里想的牌路不一样,他一般会停一下不赌或赌得很小,或跑到别的赌台去赌。比如:前面连赢了六次闲,第七次是庄赢了,有的人感觉闲旺,所以第八手会继续赌闲,如果赢了他还会继续赌闲,但如果第八手是庄赢了,他感觉断路了,因为他心目中的路是见庄赌闲旺,但现在见见庄赌闲不能赢,再往下赌他不知道赌庄好还是赌闲好,所以往往会停一下不赌或小小赌一下磨时间等待赌桌上再出了他心目中的路再继续赌,或干脆跑去别的赌台赌。   但牌路这东西每人想法都不同,像上面的例子,前面连续赢了六手闲,第七手牌是庄赢,有些人心目中的路是长闲以后出长庄,也就是说前面连续赢了六手闲,后面应该也会连赢六手甚至更多手庄,所以第八手牌他会赌庄,如果赢了他会一直赌庄,但如果第八手牌是闲赢,他感觉与他心中的路(长闲后面出长庄)不符,就可能停一下不赌或把注码降下来,或不想在这张赌台再赌,跑到别的赌台去赌。   我没有马上过去明亮那张赌台,我们有我们的计划,我们过于焦急坐在一起,并不见得就是好事。   百家乐是用八副牌赌的,从头赌到尾大约可以赌四十五局到五十五局之间,正常情况下需时起码在七十分钟以上,我有的是时间。   那为什么没有固定八副牌一定赌多少局呢?这主要是最后切牌时的动作造成的,这次切牌没有规定赌客一定要切出多少牌,赌客一般只是习惯性的切出大约一副牌,但有的赌客也会切出两副牌甚至更多,有的可能只切出十几二十张,切出的牌是不能用来赌的,荷手会把切出来的牌摆在整条牌的最后面,并用一块和扑克大小的分隔板,把它与前面用来赌的牌分隔开,赌博时赌到分隔板的位置,这靴牌的赌博就结束了,分隔板后面,也就是切出来的那叠牌,是不能用来赌的。   赌完一靴牌的时间也很难确定,因为每个人看牌的时间都不同,有些人喜欢慢慢搓牌看,有些人把牌拿到手就打开了,另外,赌台上赌的人多,收赔钱的时间自然就长了。反之,人少了,收赔钱就会快一点,还有局数的多少等因素也影响赌一靴牌的时间。   约摸五十分钟后,我估计明亮那张台应该赌到了三十手牌左右了,就收起台上的筹码,走进洗手间把镜头装上袖口,连接上各种设备的线路,此时感觉身上的东西全变成了炸弹,整个人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我拿出烟点着火拼命抽了几口,丢掉烟又深吸了几口气,心里忐忑不安地走出了洗手间,向明亮那张赌台走去。   赌台没有位置了,我站在靠近明亮身边的赌客身边五百、八百地钓着鱼赌,这张赌台最小一百元,最大五万元。   赌了十几分钟,我身边椅子上的赌客见牌靴里的牌没多少了,就收起筹码走了,我顺势坐了下去,明亮看了我一眼,嘴里问道:“老板这手牌你赌不赌?”   我边从手提包里拿出筹码边回道:“赌、赌等一下。”   等我下完了注码,明亮看了一眼台面,用手按了一下铃钟,嘴里喊道:“买定离手,削牌,闲、庄、闲、庄”的边叫边发起了牌。   我坐下赌了五手牌这靴牌就赌完了,洗牌房的小姐送来了洗好的牌,顺便拿走刚赌完的牌。   一看到送上来的牌,我心刹时加速了跳动,紧张到了极点。   我伸手进裤袋拨通了世界仔的电话。我们一早商量好了,他收到我的电话而我在电话里又不出声,证明洗牌快开始了。我按了两下拨号键后,顺手从裤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烟,并叫服务员给我倒杯热咖啡过来。   我把两张路单摆在桌上,装着边研究牌路边等荷手洗完牌再继续赌的样子坐着。   什么叫路单呢?赌场里免费提供一种印有格子叫做“路纸”的纸张,和一支一头是蓝色,一头是红色的圆珠笔供赌客使用,一般红色用来记录“庄”,蓝色用来记录“闲”。有很多赌客喜欢把赌过的每手牌记录在路纸上,方便自己看这靴牌前面出了什么路,以便决定下一手牌怎么赌,或记录完后拿回去慢慢研究,试图找到百家乐的规律,记录了赌过的牌的路纸就叫路单。   百家乐有点怪,经常前面出了什么路,后面也出什么路。如果一种路维持很久,那赌中了这种路的赌客赢钱自然就多了。比如:出了一个赢了两次庄,然后赢了一次闲,然后又赢了两次庄的路,有的赌客第五手牌就会赌闲,赢了就连赌两手庄,如果这两手庄赢了,马上又转回赌闲,赢了马上又转回赌两手庄。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按照前面的路赌,前面的路是赢了两次庄就转回闲赢了一次,然后又赢了两次庄,后面自然是马上赌一次闲,赢了,马上又赌两次庄,赢了,当然马上又转回赌一次闲了,这种路也叫两庄一闲,意思是庄会赢两次,闲只赢一次。   赌场的路单就是为喜欢赌路的赌客准备的。百家乐的路数不胜数,就像玩六合彩的人研究六合彩一样古灵精怪,除了一些普遍人都知道和接受的路外,大部份的赌徒基本也有自己的路,只要他心里设定了一种赌法,就是一种路,别人也难看懂他的路。   明亮从装牌的盒子里,把八副牌拿出来分几大叠摆在台上,然后把牌一小叠一小叠的拿到他前面的桌面上双手抽洗,全部抽洗完后,又把八付牌放在洗牌机上洗了一遍,然后把洗好的牌放在他的右手前方。   我看马上就要弹洗牌了,右手拿起路单装着举高一点路单来看的样子微微抬高了手腕,余光中只见明亮双手各拿起一小叠牌,他把右手腕略微抬高了一点,我右手的镜头刚好穿过他手腕下面的缝隙照到他手上的牌上。明亮弹洗完手上的牌,把它们整理整齐后放在左手前方,双手从右前方又拿起一小叠牌放在刚才洗牌的位置上弹洗了起来,洗完后明亮把牌整理好,把牌放在左前方刚才洗过的那叠牌上,双手又从右前方各拿一小叠牌过来洗。   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明亮的动作做得好慢好慢,感觉整个人都神经绷紧得快崩溃了,脑子里只想他赶快把牌洗完。其实明亮的洗牌速度跟正常的荷手洗牌是一样的,只是人一紧张总会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而已。   好不容易才熬到明亮把八副牌洗完,我心里才感觉透得过气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监台和赔码,那三个小姐正在聊天,凭经验我知道她们不知道我们的事。那一刻,心想:难道这么容易就把赌场拿下了?我都感觉有点难以置信。   功夫虽做完了,可一想到身上的设备我心里又冒起了冷汗,老怕有人从背后突然摁住我,我很想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况,但又不敢。因为头顶上的监控镜头正监看着整张赌台上的情况,背后情况不明,又不能回身看,弄得我疑神疑鬼感觉有人从我身后走过,神经就高度紧张。   明亮把八副牌整理好后把牌推向我这边,看了我一眼说:“老板,切牌。”我接过明亮递来的小塑料板时顺势看了他一眼,刚才他洗牌的时候我一直装着看路单的样子,他什么表情我不知道,此时他一脸严肃,跟其他的荷手对待不相熟的赌客的表情差不多,但我感觉他和我一样内心很紧张,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塑料板时甚至感觉到他的手有点发抖。我接过小塑料板在牌的前面八分之一处左右位置上切了一下,明亮把我切出的牌移到整条牌的后面,并用小塑料板与前面的牌分隔开,再拿过牌靴(装牌的合子)把八副牌装了进去。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这表示,世界仔已经把他的功夫做好了,我用的是新卡,来电必定是世界仔的。   明亮把牌装进牌靴后,削掉(不要)前面的八张牌,然后对我问道:“老板,可以下注了。”   我摆了下手说:“先开三手牌嘛。”   赌百家乐一般人前三手牌都不赌,说是前面还没出路,不懂怎么赌,要等出三手牌后感觉找到了一点路况了,才开始赌。明亮开了三手牌后,我把这三手牌每张牌的点数和顺序都记了下来。   第四手牌我下五百元赌了起来,赌了四手牌,陆续过来了七八个赌客,我又赌了两手牌后,装着对这靴牌的牌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收起筹码走了。   一站起来,整个人有种即将脱离苦海的感觉,只想加快脚步赶紧离开明亮这张赌台越远越好,可经验告诉我那样是不行的,只好慢慢踱着脚步,像别的赌客一样,走到这张赌台看看那张赌台瞧瞧,同时暗暗留意四周的情况,没发现有什么人留意我,心里才逐渐放下心来。   我经过志霖赌钱的赌台,志霖在赌台的对面看了我一眼,他人虽在这张赌台赌钱,但一直都在注意我的行踪,我很轻微地对他点了一下头,就往赌场的门口走去。   走出赌场,我找到了一个附近没有人的地方,边吸烟边打电话给世界仔,把明亮那张赌台前面赌过的七张牌,按顺序把花色点数报给了世界仔。   虽然世界仔早已经接收到了明亮洗牌的信息了,牌的点数排列他也知道,但由于最后切了一次牌,大家都不知道切了多少张,所以世界仔要重新找到牌的源头才能做事。比如:第一张牌到第二十张牌的点数是:10、2、8、6、7、2、A、K、J、9、10、4、8、5、Q、7、9、J、3、J,如果不切牌直接赌,马上从第十张(前面八张是削掉不要的牌,第九张牌是正式开始赌削掉的牌)的9开始计算就可以了。但问题是最后一次洗完牌后切了一下牌,谁也不知道切中哪个位置,切去了多少张牌,这时的世界仔是无从下手做事的,如果我把第一手牌的Q、7、9、J这几张牌,按顺序报给他听,他只要在电脑上一找,马上知道切了10、2、8、6、7这五张牌,应该从第十九张牌的3开始计算做事。   两三分钟左右,世界仔回电说:“已经找到牌的源头了。”   我的工作做完了,剩下的戏就看志霖的了。 第八章:9、趁热打铁   这个千局,我和世界仔在操作上考虑过多种方案。先轻点了老方法,这个方案是,我和志霖、大潮三人谁照牌谁赌,这个方案的好处是,照牌赢钱一个人搞定,做事时人员转换方便,并且三个人都能上场做事,能达到分散赢钱的目的。但这个方案的缺陷是,照赌赢都是一个人,目标大且极度危险,要是在赢钱上稍有不慎,给赌场怀疑上了,就会人赃并获。   第二个方案是:照牌由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负责,镜头就安装在他们前胸的纽扣上,我和志霖、大潮三人轮流拿中转器,轮流上场赌。这个方案的好处是:照牌效果好,我不用坐在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身边等他们洗牌。   但这个方案要是赌场怀疑我和志霖、大潮有事了,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就会噩运难逃,因为我和志霖、大潮三个人既然没偷换牌也能出千,那肯定是赌场里有内鬼相帮,首当其冲的就是荷手,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身上有赃物,想赖也没法赖。   第三个方案是:由我携带镜头和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配合照牌,这个方法的好处是,赢钱的人身上没有赃物,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身上也没有赃物,能把他们六个人的心里压力减至最低,安全性也比第一、第二种高。   我们现在使用的是第三种方法。志霖身上不带传统的震动,耳塞这些千术设备,只带了两台手机。他身上没有其他的千术设备,赌场是拿他没办法的。两台手机都是新卡新号,专线跟世界仔联系的,一台上明亮这张赌台前就接通了世界仔的电话,这台手机一直接通到这靴牌赌完为止,它放在志霖的胸前口袋里,另一台手机调成振动,放在裤袋里,第一次连续两次振动,表示世界仔已经找到牌的源头可以做事了。   志霖接收到世界仔提示可以做事的信息后,会说一些别人不会怀疑的语言,把场上的情况传给世界仔,比如:玩到第八手牌了,准备第九手牌做事,他会说 “赌了八手牌,庄家赢了五次,闲家只赢了三次,还是庄家旺一点,”也可以说“赌了八手牌,也没见出过什么好路”。这些赌场上赌客经常说的话,大大方方说出来,谁也不会怀疑。他说的这些话会通过胸前口袋里的手机传给世界仔。   世界仔收听到这些话后,会从第九手牌开始把信息发给志霖,也就是说从第九手牌开始做事。志霖裤兜里的手机没有震动就表示闲赢,如果裤兜里的手机有震动就代表庄赢。具体怎么赌,由志霖自己把握,我只给了一个大体的方向,那就是“赢两手,输一手”。   我抽完烟站了一会儿,又溜进了赌场。边转边留意赌场里的情况,转了几张台子看见大潮在钓鱼赌着钱。大潮负责拿中转器,自然不会往明亮那张赌台靠近,为免出意外,我安排他进场后小小赌一下也不看牌。   我转了一下找了一张快赌完的赌台坐下来赌,这也是我们计划的一部份,我需要多做看其他的荷手洗牌的举动才行,要多看就要选一些快赌完的赌桌赌才行。这靴牌赌完后我如法炮制坐在荷手边上的位置上边等她洗牌边看路单,荷手洗完牌我带头赌了起来,不久明亮那边的牌赌完了,志霖走过我这张赌台看了一下又赌了起来。   大家一早商量好了,不能每次我做事时志霖才上我这张赌台赌,那样每次跟着我尾巴赌都赢大钱太古怪了。他也要经常上我不做事,又等荷手洗牌的赌台赌才行。赢了自然好,输了也可以让赌场更没法看清我们的关系,赌场分析起来也难看出我和志霖是同伙。毕竟我看过荷手洗牌的赌台,志霖过来赌也有输钱的时候,但这种输钱是有所控制的,不能输得太多,否则我们做事就没有价值了。   明亮洗牌我是不能每次都跑过去看的,只好坐在这张赌台赌,打算隔一两靴牌后再去明亮那张赌台。我下场赌完全是为照牌打掩护,如果不赌,老坐在赌台边看荷手洗牌,用不了几下就穿帮(就被赌场发现我们出千了)了。我赌得小,输也输不了几个钱,赢也赢不了几个钱,何况赌场里赌两手停两手的情况比比皆是,我有样学样时常赌两手停两手在磨时间,说得直白点我想输都很难。但志霖砸铁(赌运气)我就很担心。   志霖在明亮那张台赢了多少钱我不知道,可他在这张台赌了十几手牌输了六七万,我却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叫苦,出去找饭吃了。我正吃着饭,志霖打电话给我说:“刚才在明亮那张台赢了二十六万八千元,在我这张台输进了七万三千元。”   我听了,心里才放松了下来,问道:“你刚才在明亮那张台赌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   志霖说:“没感觉,明亮也没有发出有危险的信号。”我叫志霖吃完饭后马上去赌场。我随便扒了几口饭菜,就往赌场赶去,边走边打电话给大潮,叫他赶紧吃点饭马上回赌场。他和志霖两人刚才见我走了,也都隔了二三十分钟先后走出了赌场。三人谁也不知谁在哪个餐厅吃饭或在干什么。   回到赌场后,我和明亮又配合照了一靴牌。这些动作在国内练了几天,都滚瓜烂熟了,我被二十万的利润烧得兴奋无比,又有上一靴牌的经历,所以这次照起来比第一次时放松了很多。照完牌后我赌了六手牌就回酒店了,边走边将明亮那靴牌第一手牌的几张牌的点数告诉世界仔。   第一天我不想做太多事。第一天的目的,第一是赢一点振奋一下士气,第二是找出做事过程中存在的瑕疵,赌场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时都开着门,来日方长,也不在乎这半天一晚的。书本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10、漏洞再现   打完电话给世界仔,我慢慢踱着脚步向酒店走去,边走边想刚才场上做事时的情况,不想则已,一想感觉问题多多,心里瞬间由兴奋变成了沮丧,刚才做事太急进了,惹祸了。   回到酒店房间,世界仔一脸兴奋地说:“我这里的操作没问题。”我看了一下电脑,每张牌的点数都显示得清清楚楚,我从世界仔头上拿过手机耳机来听,场上的人讲话的声音基本也能听清楚,志霖讲话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志霖胸口前的电话一直与世界仔这台电话通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校对”作用,比如:电脑显示的数字排列是:A、10、K、9、7、2、Q、3、6……,第一张A是削掉的牌,第二张10和第四张9是闲家的牌,第三张K和第五张7是庄家的牌,按说闲家9点赢庄家7点,但如果志霖买了闲家却输了,那肯定是洗牌时A、10、K、9这几张牌里,其中有牌在洗牌时夹有其他的牌在里面,镜头没有照到。   比方:第二张10背后有一张J,洗牌时J和10相连在一起没分开,镜头就没法照到10背后的那张J,电脑上当然也就不会显示出这张J了。这样从电脑上看闲家应该是9点的,但由于10后面还有一张在电脑上看不到的J,所以发完牌后闲家会由10、9两张牌变成了J、K这两张牌,由9点变成了0点,而庄家则会由K、7两张牌变成了10、9两张牌,由7点变成了9点。   志霖碰到该赢却输的情况自然知道这手牌里夹进了牌。他会用场上赌客惯说的语言,把这个情况告诉世界仔。比如说:“庄家9点这么大,补牌的机会都不给我们。”世界仔就会知道这手牌最后的一张牌是个9,会及时调整下一手牌的源头,本来不夹牌下一手牌是从Q开始计算的,现在夹了一张牌,下一手牌就改成从2开始计算了。   这时的我,心理压力已经基本没有了,现场的人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潮不会往明亮那张赌台靠,自然不会惹上什么祸,退一万步讲我不在现场,他身上的一个中转器也代表不了什么,赌场敢扣人,我们就国内国外一起报警,明亮的身上没有任何千术设备,就更没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了。   此时我心里想得最多的是身上没有带赃的志霖,表面上看我身上带着设备很危险,其实就个人来说,我是十分安全的,我虽然身上有设备,但我们不像其他用电脑出千的老千那样,自己带着镜头、接发器,耳塞或振动器,自己洗牌,自己发牌,甚至自己赌。而是照牌是一个人,洗牌发牌是一个人,拿中转器是一个人,赌又是另外一个人,赢钱的没赃,有赃的又没赢钱。   原则上来说赌场如果怀疑有人出千,首先怀疑的是赢钱和看牌的赌客,然后是荷手,因为洗牌、发牌、看牌这些有可能出千的因素,只有看牌的赌客和荷手才有机会接触,而我没有洗牌、发牌和看牌、赌得也小,也没有赢什么钱,所以赌场怀疑我出千的机会不大。反而对我有威胁的是志霖和大潮,因为他们以后是角色互换着上场做事的,如果他们赢了大钱,引起了赌场的怀疑,就很容易牵扯上我,所以我危不危险,什么时候危险,全在他们身上。   怎么样不让赌场感觉他们赢钱赢得有问题和推迟赌场对他们的怀疑,才是最关键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边抽着烟边把场上的情况再次检讨了一遍,此时冷静一想才发现漏洞太多了,看来情况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靴牌赌完后,世界仔满脸春风地说:“两靴牌战果不错,干它十几天大赚他一笔没问题。”世界仔没去现场,当然不知道那里有漏洞,他在房间看电脑,又听到台上监台、赔码和志霖的声音,自然知道志霖赢了不少钱,兴奋也是难免的。   我神情严肃地对世界仔说:“不行呀!这样干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世界仔正满心欢喜,给我当头冷水一泼,收住笑声,忙问:“此话怎讲?”   “漏洞太大了。”   世界仔紧张起来:“咱们商量了那么久了还有漏洞?”   “有些事座在空调房里是没法想得到的。只有看了现场的情况才会想到。”   世界仔焦急地说:“你说得那么抽象,能不能清楚点?”   “目前来看我们今天起码有两个方面做得非常不到位。”   世界仔瞪大眼睛道:“非常不到位?有没有那么严重呀!”   “此止这两个问题,问题还多着呢?咱们整天座在空调房里被空调吹得晕乎乎的,能想出什么好事来?”   世界仔说:“那两个问题不到位,你先说出来给我听听?”   “第一、我们当初安排大潮不做事时小小赌,主要是怕他赌大输太多,志霖赢了钱也白忙活,我们冒了风险又赚不了几个钱,不值得。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这样的手段对付地下赌场,搞个几场还行,想在正规的赌场里长期搞,根本行不通。”   世界仔说:“难道就放手让大潮手手牌都三万、五万、十万地砸铁?那如果他输多了,志霖不是白干了?我们不是白冒风险了?”   “这个是另外一个问题,咱们现在说的是大潮今天这样砸铁行不行得通,你不去现场看有些事你不一定感觉到很不正常。你想,大潮以后是要上场做事的,像今天这样三百五百地赌,像个有钱人吗?如果他再这样赌个一两天,赌场很容易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小客,改天他突然三万五万十万地赌起来,赌风反差这么大,并且又是赌大钱就赢赌小钱就输,赌场能不看出问题吗?”   “第二个失策是:今天是第一天做事,虽然在技术上配合上没出什么问题,但在做事的方法上就出了问题。我和志霖、明亮三个人今天在赌场都是第一次见面,但三个人两次坐一张台时,志霖两次都赢大钱,过于急进了,虽说我和志霖俩个人后来座在别的赌台赌时志霖也输了钱,但毕竟是小钱,而且赌风也不一样,赌场分析起来还是能看出我们三个人的三角关系的,我们要想做到天衣无缝,这几天志霖肯定要暂停做事,改善一下形象才行。”   “另外还有,我什么时候一坐到明亮他们的赌台看他们洗牌,他们的赌台就输大钱,时间长点赌场肯定也会看出问题的。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改变赌法,不能老是做事时就赌大,不做事时就赌小。但问题是,如果在不做事的赌台上也赌大,要是大潮、志霖两个人一起输,弄不好不单战果保不住,连老本搭进去都有可能。但不这样赌我们又瞒不住赌场,所以一定要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出来才行,否则就有可能出现不是白干就是爆局的现象。还有一个问题是,这几天志霖、大潮停止做事改善形象,既然是改善形象就不能赌小,所以这几天怎么做到大潮、志霖俩人砸铁时既赌大钱又不输太多的钱,咱们可要找出应对的方法才行,按现在的情况看,谁知道我们能做多久的事?搞得不好随时会出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现象。”   实践出真知啊,不做不知道,一实施问题马上就出来了。 第八章:11、振奋士气   世界仔听了,一下子变得没精打采了起来,说:“唉!我以为志霖两靴牌就赢了几十万,一天赌它十靴牌左右,搞它十几天就够了,谁知道还有这么多问题?”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这很正常,以前我们很少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千正规大赌场,出现这些意料之外的问题并不出奇,如果赌场那么好吃他一早就被老千千倒闭了。”   世界仔不死心地说:“虽然问题多,但既然技术上配合上没什么问题?怎么也要干他几场才撤呀!”   “要干也得重新布置才行,这样硬干下去随时会掉脑袋的。”   两个人正没头绪地谈着漏洞的事,志霖来了电话:“第一靴牌赢了二十六万八千元,吃完饭后又砸了一下铁,前后共输回了九万给赌场,还剩下十七万八千元,做事的第二靴牌赢了二十八万三千元,后来赌了一靴牌的运气,输回了六万五千元给赌场,还赢了二十一万八千元。”   做了两靴牌的事,就取得了近四十万元的成果,已经很多了,弄得不好赌场会怀疑的,毕竟在这样的赌场里两靴牌能赢这么多钱的赌客不多。我问道:“是怎么下注赌的?”志霖说:“我基本就是按你交代的赢两手输一手去赌,注码有时买五万,有时买三万。”我一听,心里叫苦不迭。”   志霖继续道:“阿扬,我做事的时候太旺了,旺到赌场里的人都过来看,赢到我都不敢再赢了,做完事后在别的赌台赌运气时手气又黑得不得了,输到我都不敢赌了,总感觉做事赢钱和不做事的砸铁都好被动。”   我听了,深感要啃下赌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做事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赌场方面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志霖说:“那倒没有,这么多人看着我赌,我不可能做什么手脚,这一点赌场是知道的,但这么多人知道我赢钱,如果我再赢多两天钱,只怕很多人会跟着我赌,时间长了赌场可能会盯上我的。”   “你说的我知道了,今晚我和世界仔想办法处理好它,你放心吧!。”   和志霖通完电话,世界仔说:“先把赢钱的消息告诉小敏、英子、小玲吧!也好让他们高兴一下,振奋一下大家的士气。”   我说:“打吧,现在也不知他们心里有多挂念呢!”世界仔依次打了他们三人的电话,都是响了两下就挂了,这些都是一早商量好的,他们住在公共宿舍,不知接电话方不方便,他们接到我们的电话后会在方便的时候回复我们的。   几分钟后英子回了电话过来,世界仔把战果讲给她听,看世界仔的神色和语气,英子应该很开心。世界仔不停地给英子打气:“你看,明亮不是过关了,你改天做事把心情放松就行了,不会有事的,宗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世界仔和英子讲完后,我接过电话对英子说:“今晚不干了,明天继续干,改天做事时就按训练时的动作操作就行了,心里不要有压力,以后只要确定了第二天的上班时间,给个电话我们就行了。”   英子听了说:“扬哥我知道了。”我叫英子叫家人开个银行账号然后把账号报给我们,我们会把她的那份钱汇进那个账号的。   不久小敏也打来了电话,我们所谈的内容跟刚才英子谈的差不多。   和小敏通完电话后,我给电话大潮,大潮诉苦道:“扬哥呀!砸铁好黑呀!三百、五地赌都输了八千多,赌到我都怕,要是两千、三千地赌都不知要输多少?”   我说:“你那里的情况我知道了,我和世界仔会商量处理的,你等我消息吧。”   晚上七点左右,明亮下班忙完了其它事后打了电话过来,我问明亮:“志霖赌完后,赌场的人怎么说志霖的?”   明亮说:“赌场的人只说志霖赌博胆量大,敢冲,什么路都敢大赌,今天能赢钱只是运气好而已,台上的人都不看好他的赌法,都认为他的赌法迟早都会输个精光,别的没说什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到赌台上的人和赌场方面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明亮说:“没有。”   我听了,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目前来看,还没有人怀疑到我们,这个局还可以继续操作下去。   我又问明亮:“今天做事紧不紧张?”   “有点紧张,我不是紧张我自己而是紧张你,老怕你这边出问题,直到你离开了赌桌,我心里才稍为放松下来。”   我听了不敢再问心里上的事,转口给明亮打气道:“你放心吧,暂时不会有问题的,今晚我会跟宗哥检讨不足的地方的,你今天做事很成功,改天就这样做就行了,今天志霖做事赢了五十五万一千元,后来赌运输回十五万五千,还剩三十九万六千元,大潮那里输了八千多一点,总数赢了三十九万左右,你叫家里人开个账号,然后把账号报给我,我会把你的那份钱汇进那个账号的,记住,千万不要报身上的卡号给我们,咱们要预防万一出什么事赌场查你的卡。”   小玲接到我们的电话时刚上班不久,深夜下班后,一点多才打电话过来。世界仔跟小玲比较熟,我让世界仔跟她谈,我最后只跟她讲了一些鼓励的话。   书本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八章:12、从长计议   吃完晚饭,我和世界仔逐一把问题找出来解决,我说:“别的问题都好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大潮和志霖上场后,怎么赢钱赢得正常和赢钱后砸铁砸得既正常又能保住这些钱这两个问题。”   世界仔愁眉苦脸地说:“赢钱就按照今天的赌法去赢就行了,最多改成三赢两输赢慢一点,但不做事时就麻烦了,赌小又不行,赌大又分分钟将赢到的钱搭一大块进去,很难办。如果大潮和志霖两个人都上场做事,你一个人照牌,这就意味着我们下大注砸铁的时间会比今天成倍增长,要保住成果就更难了。要么,大潮还是不下场做事算了,就象今天一样拿着中转器小小赌一下,这样志霖也容易保住成果。”   “志霖一个人天天赢大钱,赌场很容易就会注意他的,大潮无论如何都要上场做事才行。”   “大潮、志霖两个人互换着上场做事,那他们肯定都赢钱了,万一赌场怀疑他们出千,就算他们那一个刚好不做事拿着中转器,也是十分危险的,再说他们两个人中转器怎么交换呢?总不能俩个人老往洗手间或到赌场外交换吧?”   “中转器由我带着就行了,反正我身上都有赃物,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现在最关健的问题是大潮和志霖怎么赌的问题。”   世界仔担心地说:“你满身都是赃物,想想心里都觉得可怕。要是赌场怀疑上你了,想消赃都没法消。”   我说:“你到现在还不太清楚真正的危险在那里,我们玩的这场游戏,真正的危险是在台面上能见到的那部分,它是不能出现一丝半厘的瑕疵的,如果台面上我们做得不好给赌场看出了问题,身上背后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再少也没用。说得简单点,这场游戏必须做到,台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一点的险情,否则再少的赃都无法令我们逃脱噩运的。我们的整个运作是围绕尽可能不让台面出现任何漏洞这个主题去做,而不是围绕补洞去运作,如果漏洞太多给赌场怀疑上了,他们也不可能给我们消赃的机会。现在对我们构成真正威协的不是技术、配合和人员这些东西,是大潮和志霖的赢钱,怎么做到不让赌场感觉到大潮和志霖赢钱赢得不正常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其它的都排第二位,像志霖今天这样基本不管什么路都下大注两赢一输的赌,再赌多三两场,想不引火烧身是不可能的,你是专干百家乐的,你见过有几个人是不管什么路都这样赌并且还赢大钱的?”   世界仔笑着接口说:“有是有一些这样的人,但都是些猪头,赢钱的就没有几个了。”   “我们要长期做事又不让赌场怀疑,赌法首先要和其他的赌客的赌法一样才行,我们只有把我们的赌法与别的赌客的赌法融为一体,赢了钱,赌场才不会看出问题。”   “我们的赌法和别的赌客的赌法一样,赢了钱当然正常了,但怎么才能做到这一条呢?又如何做到不做事时赌得正常又不输什么钱呢?”   “这个就涉及到你最善长的赌路了。你说一般的赌客是怎么赌的?”   “遇见好路,就追着赌,注码也相对大一点,没出好路赌得比较小,或者停一下不赌啰。”   “对了,只要我们也像别的赌客一样遇到好路时才下大注去做事赢钱,赢钱就不会显得不正常了。什么时候赌到好路断了也像别的赌客一样转回小赌或者停一下不赌,由于好路断后的烂路我们赌得小和时常不赌,所以在烂路上输赢是不会太大的,这样前面出好路下大注做事时赢到的钱就能保住了。做完事后去别的赌台砸铁时,也是遇见好路就大赌,碰到烂路时就转回小小地赌或停一下不赌,你说,这样的砸铁我们能输很多钱吗?我们这样赌既做到了做事和不做事时的赌法都一个样,也做到了和别的赌客的赌法一样,赌场从赌法上是感觉不出我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的。我们赌法正常了,赢了钱赌场就不容易对我们东想西猜,赌运输的那点小钱,刚好给我们起到伪装的作用。”   我继续对世界仔说:“你想,如果我们采取不管什么路都象今天一样下大注两赢一输的去赌,暂且不说这样的路有没有人这样赌的问题,单做完事后到不做事的赌台去赌就十分被动,赌小嘛,刚才做事的那靴牌手手牌都赌得那么大,前后赌风反差太大,想赌场看不出问题很难。但象做事的那靴牌那样手手牌都赌大!分分钟会把刚才做事赢到的钱输回去,所以这种赌法肯定要舍弃掉。”   世界仔是百家乐赌徒兼老千,当然知道这种融合于赌徒赌法的效果了,听完后,从椅子上一跳而起叫喊道:“这回发达了!不用再担心这担心那了!”说着,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好路由我来确定。”   上面说的在好路上赢钱是怎么一回事呢?它为什么对我们的千局至关重要呢?一般赌百家乐的人都喜欢赌几种路,并且喜欢在这几种路上下比较大的注码去赌,这几种路俗称“好路”,它们是长庄、长闲、庄旺、闲旺、长单跳等等。如果连续赢了六七次庄,往往会有很多赌客下大注追着赌庄,并且会一直赌到出闲(闲赢)为止,只要不出闲,就会一直赌庄,这就是所谓的赌长庄。这种长庄有时会出十几个,一般连赢了六七次庄,闲是没有多少人敢赌的。反之,长闲也是一样,连续赢了六七次闲,庄是没有多少人敢赌的。   一般的赌徒喜欢赌长庄长闲这些路,主要是出于这样一种算法,比如:闲连续赢了四次,他感觉闲旺准备赌长闲这样的路,但后面还能不能赢或者还能赢多少次他不知道,可他心里却有个算盘,第五手他赌闲如果断路(庄赢)了,他就不赌了,也就输了这一手钱而已,但如果运气好闲能赢七八次,扣除前面四次闲没赌,就能纯赢两三手(因为一直赌闲,最后一次输给庄家),要是能出十几个闲就能赢*手甚至更多。百家乐很怪,经常会出连赢七八手或十几手的长庄或长闲。正是这种输了只输一手,赢了就有可能赢很多手的心理,所以长庄或长闲这样的路吸引了很多赌客去赌。   长庄、长闲这样的路很多人赌是很多人赌,但赢钱的也没有几个,这主要是:经常出现一赌就断的情况,比如连赢了四次庄,他感觉成路了(出长庄了),第五手他开始赌庄,可第五手恰恰断路(闲赢了),虽说只输了一次,但经常会发生这种情况,积少成多,如果碰到两三次这种情况,才遇上一次连赢七八次的长庄或长闲,充其量也只是打个平手占不到什么便宜。赌长庄或长闲的人十有*都会赌到断路才停手,很少有赢了一两手就不赌的情况,因为连赢十几次的诱惑在等他们去搏。   除了长庄、长闲外,还有一种单跳路也是比较多赌客赌的,也就是说出了这种路时也是十分适合我们出手做事的,这种路也会经常连赢七八次或十几次,如图:▽代表庄,○代表闲,○○▽○▽○▽○▽○▽○▽○▽▽,从这幅图中可以看到两个闲的后面,连续出了十三个单挑,在第十四个单跳处断了路(出了第两个庄)。“单跳”顾名思义就是庄赢一次,闲赢一次,又庄赢一次,又闲赢一次……,通俗一点讲就是庄闲都是只赢一次,赌到什么时候连赢了两次庄或连赢了两次闲就是断路了。赌单跳跟赌长庄、长闲差不多,有人喜欢从第四个开始赌,有人喜欢从第五个开始赌,也有人喜欢从第六个或第七个开始赌。如上图如果从第四个开始赌,第四手赌闲,第五手赌庄,第六手赌闲,第七手赌庄,由此类推一直赌到断路为止,这次单跳就能纯赢九手。   另外还有一种路也是赌客喜欢赌的,那就是赌庄旺和赌闲旺。如:连续赢了三次以上的庄,然后赢了一次闲,又连续赢了三次以上的庄,然后赢了一次闲,又连续赢三次以上的庄,就叫“庄旺”,这种路简单一点讲,如果是赌庄旺,庄都是连续赢了三次以上,闲只赢了一次。如果是赌闲旺,闲都是连续赢三次以上,庄只赢一次,这种路还有一个通俗叫法,如果赌客赌庄旺,就叫“见闲赌庄”,意思是一直赌庄,什么时候闲赢了,马上又一直赌庄,一直赌到什么时候出了两个闲或三个单跳就叫断路了。如果赌客赌闲旺就叫“见庄赌闲”,赌法跟见闲赌庄一样。还有许多所谓的好路在此就不讲了。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赌这些所谓的好路,各人想法又各不相同了。比如赌长庄、长闲,有的人喜欢在连赢了三次庄或三次闲后就开始赌长庄或长闲,有的人喜欢在连赢了四次庄或四次闲后才开始赌长庄或长闲,也有的喜欢在连赢了五六次或更多次庄或闲时才开始赌长庄或长闲的。   赌庄旺,有的人一见连赢了三个或四个庄,就开始赌庄旺,一直赌到闲赢了,又一直赌庄,赌到什么时候闲赢了,又一直赌庄,由此类推一直赌到什么时候连赢两次闲或出了三次单跳就不赌了。也有的人喜欢等到前面连赢了三次以上的庄,然后赢了一次闲,才开始赌庄旺,还有些喜欢等到连赢了三次以上庄,然后赢了一次闲又连赢了两次庄才开始赌庄旺,反之,赌闲旺也是一样。   赌其它的好路大都也是如此。总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同样是赌一种路,牌路出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好路”了,什么时候才该下手赌,什么时候才开始赌大,每个人想法都会不同。   由于“好路”多人赌,注码也相对比较大,而且赌法又各不相同,也正是有这些差异的赌法,才让我们找到了正常赢钱的空间,只要我们等到出了这些比较多人赌,又比较多人喜欢赌大钱的路后才顺势做事,就能打破对我们最致命的赢钱紧箍咒。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八章:13、完美计划   赢钱和砸铁的方案确定后,我对世界仔说:“大潮、志霖两个人以前很少赌百家乐,我们商量好的赌法他们不一定懂,这么啰嗦的东西,又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电话里怎么能讲得明白?还是明天大家回小城商量一下,你看如何?”世界仔拿起电话:“那我现在就给电话他们?”我接口说:“给吧!”   世界仔依次打通了大潮和志霖的电话,叫大潮明天早上七点半启程回小城,让志霖八点半启程回小城,给完了电话给大潮和志霖。世界仔依次响了两下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的电话,不久明亮和英子回复了电话,世界仔对他们说:“赌台上的操作有点问题,己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明天我们四人回小城当面商量一下,后天回来,你们四人这两天安心上班,把心放松下来,这次我们带回来的方案绝对是安全的,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小敏、小玲下班后也陆续来了电话,世界仔跟他们讲的话和跟明亮、英子讲的话差不多,只是小玲是连同赢钱的消息一起给她讲的。   打完电话后,我和世界仔又商量了几个小时,把找出的漏洞逐一补上,直到都认为没什么问题了,两人才入睡。   第二天下午四人在小城聚了头,大家都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大潮对我说:“扬哥,你昨天做事时,我的心都紧张得快停顿了。”   我说:“我大男人一个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潮说:“扬哥,你要出事了,我们就是拼了命也无法救得了你呀!能不担心吗?”   志霖说:“这种地方,我们有心无力,怎么能不担心你?”   我说:“万一我有什么事你们就趁乱赶紧撤,能保一个算一个,迟了,赌场一封想走都没法走。”大潮、志霖听了伤感地低下了头,我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说:“放心吧!我死不了。”   吃完下午饭四人回到酒店房间,我首先把各种所谓的好路详细的给大潮、志霖讲了又讲,直到他们都把这些路都弄得清清楚楚了,我才把这些路的重要性讲给他们听,讲解完了,就转入了操作上。   世界仔对大潮、志霖说:“我们原先的赢钱方案是不管什么路基本都是下大注按两赢一输去赌,庄赢时我每次都发信号给你们。这次我们的赌法完全改变,信号的传递也进行了改变,你们听好了,赌博时你们没有收到我的信号就代表现在出的是烂路,你们就下小注去赌或偶尔停一下,如果收到我的信号了就代表开始赌好路了,就下大注顺着好路赌,赌好路时我会每手牌都发信号给你们的,什么时候我不发信号了就证明断路了,你们马上改回小赌。你们记住了,烂路我不发信号了,好路才发,清楚了吗?”大潮、志霖点了一下头说:“清楚了。”   世界仔又盯瞩道:“你们一定要弄懂刚才阿扬说的各种好路呀!不然你们收到我的信号不懂出的是什么好路,后面不懂怎么赌那就惨了。”   大潮回话道:“这个懂,前面出了三个以上庄,你发信号了,那就证明后面赌庄旺了嘛。”   世界仔听了继续道:“赌博时你们什么也别管,只要接到了我的信号尽管下大注顺着好路去赌就行了,有些好路可能你们一赌就断,那是我们故意输的,目的是麻痹赌场,你们心里不要有什么杂想。这样给你们简单讲一下你们就清楚了,假如现在我们赢的钱比较多,我们需要输点回去给赌场伪装一下我们,这时我会找一手只赢五次的长庄或长闲或其它只赢五次的好路让你们从第六手开始下大注赌,你们说,这样输回去是不是比跑到烂路上赌大钱输回去有水平?”   大潮、志霖听了说:“好像是有水平一点。”   世界仔听了回话道:“不是好像,而是确实有水平。因为我们靠的就是这种好路去赢钱,但这种路一赌就断也十分正常,所以在这些路上输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们就是要做给赌场看,我们赌这些路赢的钱,也是充满了输钱的风险才赢来的,现在你们明白了在好路上故意输钱的原因了吧。”   大潮对世界仔说:“你这么一说我们当然明白了。你不说我还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些东东(西)呢?”   世界仔做师傅做上了瘾,继续放炮道:“还有很多原因需要我们在好路上做文章的。比如:我们赢钱赢到一定程度后,我会选几手只赢四五六次的好路来自挫一下我们赢钱的锐气,以迷惑赌场,比如:有一手能赢五手牌的长庄,我们从第五手开始下大注赌,第五手赢了赌场第六手输回给他们,我们刚好打个平手。这样赌场就很难看出我们的底细了,因为按正常的思维来说,如果我们是老千第六手牌就会下大注转赌闲了,或第六手牌停下不赌,哪有老千明知道第六手庄是输的还下大注去赌的?那样还不如第五手牌不赌了。现在你们对牌路还不太熟,所以在一段时间内赌好路你们跟着我的信号去赌就行了,只要接到信号就下大注去赌,输赢你们别管,有什么领悟不到的,做完事以后打电话给我们,等到你们都懂得巧妙的运用好路去赢钱,去伪装自己,去迷惑赌场了。那时你们收到我的信号后怎么赌你们自已去把握,毕竟你们在现场根据情况去决定怎么赢钱效果会更好。”   我接话道:“到时你们自己作主张赌时,你们赢钱的方法一定要做到合符常规,不能违背在好路上赢钱的原则,要在赢钱后多开动脑筋伪装自己。像赌好路靓路时,你们打算用三赢一输的赢率来做事,假如出了一个连赢十二次的单跳,你们从第五手开始赌单跳,当然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这九手牌都赌单跳了,第十三手牌断路输回了一手,我们还纯赢七手牌,然后你们在后面找两手只能连赢四次和五次的单跳或长庄或长闲的路,从第五手和第六手开始赌大,故意输回两手牌给赌场,这样既达到了赢三手输一手的目的,又起到了很好的伪装作用。如果这十二个单跳的好路,你们从第五手开始赌,五、六、七这三手赢了,第八手故意不赌单跳输掉一手,然后又转回赌第九、十、十一这三手单跳,赢了,第十二手又故意不赌单跳输掉一手,然后就不赌了,这样的三赢一输是很古怪的,好好的路你们为什么突然自己断它两次?又突然不赌了呢?而且赌场里也没有几个人是这样赌的,当然偶尔这样赌一下还是能起到很好的伪装效果的。因为赌场里有时也会有一些人见出了太长的好路了,不信它还能再继续出这样的路,所以顶路赌它一两下,但这样的人很少,所以你们不能多用,用多了就是个祸根。”   大潮问:“我和志霖怎么知道那手好路只赢五、六手就断了呢?”   世界仔回话道:“出了四个好路时手机震动两次就证明这手好路只能赢四次,出了五个好路时手机震动两次就证明这手好路只能出五次,后面六个七个也一样,总之在第几手好路时手机振动两次就代表下一手牌断路了,手机振动一次就代表下一手牌还能赢。”   志霖也不解地问:“阿扬,顶路赌为什么不能经常用呢?咱们用多点,不是更容易让赌场认为我们是傻瓜吗?傻瓜那会出千的?”   我说:“任何事都有好有坏,如果你们总体上是输钱的,你们这样赌赌场就知道你们是不太懂赌百家乐的傻瓜,你们用得再多赌场也不会怀疑你们什么。但你们赢很多钱却这样赌,赌场就很容易感觉出你们是有意装傻,因为赌场会想,你们赌百家乐的技术既然这么差,怎么可能赢这么多钱呢?你们上场赌不是要装傻,而是要装精明,要给赌场一个印象,你们之所以赢钱,是因为你们赌百家乐的技术好,胆量够大,遇到好路敢下大注赌,再加上运气好才赢钱的,至于赌百家乐的水平高低与懂不懂出千是两码事。另外,你们在赢率上要灵活点,不能形成一个固定的模式,要把三赢一输和两赢一输混淆在一起赌。下注时要下慢点,要装着每一手牌都经过了细致的研究后才赌的样子,绝对不能做到随随便便的样子去下注,就是赌好路的时候下注也要慢点,这种路多人赌,你们要装着既有自已的观点也有跟风赌的意思,这样赢了钱才正常。我给你们个锦囊妙计,那一份牌多人赌,你们就下大注赌那一份牌,赢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大潮说:“好路多人赌,下注又比较大,我们下注慢了,会不会出现我们下不了多少钱的现象呢?”   我说:“这个现象肯定有,但不会很多,一般好路要出得相当长了,比如长庄、长闲出了*个以上,单跳也是出了*个以上,场上才会出现疯狂抢着下注赌的现象,如果牌路出得这么好了,你们也无需作什么思考状了,收到信息赶紧下大注去赌就行了,因为出了八、九个以上的长庄,稍懂赌百家乐的人,不赌则已一赌十有*都会赌庄,闲已经是没有几个人敢去赌了。其它的好路出了*手,情况基本上也是这样。七个或八个以下的长庄是很少出现疯狂抢着下注赌的现象的,其它只出了七八个以下的好路也是一样。我叫你们作思考状下慢点注,作出有点跟人赌的味道,主要是说出七八手以下好路的时候,赌场里赌台多,出七八个长庄、长闲之类的好路多的是,加之赌场里大客少,小客多,所以赌台出了七八手的好路时,并不会特别多人赌,注码也不会很大的,你们注码下慢一点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人是活的,到时你们根据情况应变就是了。我们说的多赌客下大注赌好路,只是相对来说而已,象赌台有十个人在赌钱,有六个人赌长庄就叫多人赌长庄了,有六个人在赌,有四个人在赌长庄,也叫多人赌长庄了。注码也是一样,赌客刚才一百、三百、五百地赌,现在下四百、六百、八百地赌就叫下大注去赌了,并不是说,他们下了多少千多少万才叫下大注赌。我们赢得正常,是靠使用大部份赌客都使用的赌法去赌来做到的,并不是靠跟着真正下大注的赌客去赌来证明我们赢得正常的。”   我继续说道:“你们在好路上按三赢一输或两赢一输去赌,赢钱是没什么问题的,赢再多的钱也正常,别人最多只是讲你们技术好,运气好,够胆量,遇到好路敢下大注去赌,没出好路时忍得住不下大注赌,何况你们赌好路时经常也出现一赌就断路的情況,所以在好路上赢钱赌场是很难看出你们有问题的。但赌烂路的时候你们就要谨慎小心了,烂路虽然说是小小赌,但并不代表就一直不赌大,如果是那样就太呆板了。在烂路上你们也要有三分之一至四分之一的比例下大注去赌才行。”   大潮说:“扬哥,我和志霖不太懂赌烂路呀!虽然在烂路上赌得不是很大,只怕到时也会输死呀!”   志霖接话说,“对呀!输多了,到时我们想不在烂路上拉一点回来都不行呀!那样不又变成了又要在烂路上做事了吗?。”   我说:“这一条正是我想给你们讲的,你们不要担心,要做到不做事时赌烂路既正常的赌又不输什么钱并不难。我们和赌场的输赢机率基本是百分之五十,赌场只在我们赌庄时占了百分之五的水钱优势而己(赌场规定,赌客赌庄如果赢了,赌场抽取百分之五的水钱、赌闲赢了不抽水钱),但我们向赌场购买的是贵宾码也有百分之零点八的优惠(赌场里有两种筹码,一种是现金码,这种筹码赌客购买多少面值,就得给多少钱向赌场购买,赌客随时可以拿这种筹码去赌场换回现金。   另一种是贵宾码,俗称泥码,这种筹码是不能向赌场兑换现金的,赌客购买了这种筹码后必须要把这种筹码转换成现金码后才能向赌场兑换现金,转换的方法就是拿这些筹码去赌。如:某赌客购买了一万元的贵宾码,假如他每手牌赌一千元,赌了十手牌〈全部是下贵宾码赌〉,他赢了六手输了四手,这样赌场就赔了六千元现金码〈赌客赢了,赌场赔现金码给赌客〉给了这位赌客,赢了这位赌客四千元的贵宾码,往后赌客用贵宾码又赌了六手牌,赢了三手输了三手,然后又用贵宾码赌了三手牌,赢了两手输一手,然后再用贵宾码赌了两手,全赢了,然后再用贵宾码赌了两手,全输了。这样这位赌客手里的一万元贵宾码就输没了,但他赢了一万三千元现金码,他可以随时拿这一万三千元去跟赌场兑换现金,也可以拿这一万三千元现金码跟赌场兑换一万三千元贵宾码继续赌,这时赌场会给回赌客一百零四元〈假设赌场给这位赌客的优惠利率是百分之零点八,给赌客的优惠利率很多赌场都不同,大于百分之一的优惠利率的赌场也有〉。也就是说赌客拿一万两千八百九十六元就能买到一万三千元的贵宾码,它在赌桌上赌是等同于一万三千元现金的数额的。   赌场设立贵宾码的目的,是给点甜头赌客吃以吸引赌客来赌场赌,但给你奶吃当然不能白给了,所以就设了贵宾码,你既然想吃我赌场的便宜就得把手中的贵宾码赌完了再走,至于赌客赌完了手中的一万元贵宾码,能赢到多少现金码就看赌客的运气了。   由于贵宾码有这样的优惠,所以吸引很多赌客去购买贵宾码赌,它也由此衍生出一种职业“洗码”,洗码的人俗称“洗码仔”或“叠码仔”,他们主要为他们拉来赌场赌博的赌客或借他们的钱赌博的赌客洗码,他们为赌客洗码赚钱的程序是这样的:比如赌客现在想向他借一百万去赌,洗码仔会拿九十九万(假设赌场优惠百分之一)向赌场购买一百万贵宾码借给赌客,这样洗码仔就赚了一万元。假设这个赌客一万至五万不等的赌,一两靴牌就把这一百万贵宾码赌完了,但只赢了九十万现金码,如果这个赌客想继续赌一百万,洗码仔会拿这九十万现金码再加九万元〈这九万元利息另计〉去向赌场购买一百万贵宾码给这个赌客,这样洗码仔又赚了一万元。由此类推,一直洗到赌客不赌为止。   如果赌客赢钱就给回一百一十万的本金和利息给洗码仔,利息是多少就难说了,赌场的利息一般三天算一期利率一般不会低于百分之五,你借一小时也是这个利息,并且利息十有九九都是在赌客借钱时就扣下了,如:你借一百万他只给你九十五万。假如你借的输完了,那你就得还清了一百万再走,要是你三天内不还钱,第四天又开始重新计算你的利息,那时就是按一百零五万去算息了,再过三天你还不还钱,则按一百一十万重新计息,利上加利用不了多久就会要了借钱人的命。洗码仔洗码加利息在一个赌客的身上收益是很可观的,他要是碰到的是赌得不算太小的赌客,洗个六七天赚个几十万很轻松,过百万也很正常。   你想,一手牌五千一万地赌,一靴牌算赌四十五手牌,一靴牌就洗三四十万,每天洗十靴牌,每万元约赚*十元洗码费再加上利息,六七天赚几十万能不轻松吗?如果碰到的赌客是个大客,洗六七天赚个一百几十万也十分正常。洗码仔由于和赌场是长期合作伙伴,一般向赌场购买贵宾码时拿到的优惠会比赌客拿到的优惠多一些。   所以我们和赌场拼运气并没有输太多的优势,输一点点给他们也是应该的,就是不输我们都要故意输回一点给他们演演戏,现在他们占一点优势,刚好省去我们这方面的烦恼,你们也不要太在意不做事时砸铁是输是赢这方面的事。赌烂路时,你们自己设定几种注码的额度,不管输赢都下这么大注去赌,跟赌场公平地赌,如:设定一千、五千、一万五千、五万四种注码穿插赌,那种注码赌够一百次了,就将它变一下数额又赌一百次,赌满一百次了再变换数额再赌一百次,如此不停的把数额转换一直赌下去。   你们现在听不明白不要紧,我现在以上面的几种数额给你们详细讲一下你们就清楚了。你们赌烂路时肯定小赌比较多,大赌比较少,假设你们赌到某个时间一千元的注码赌了一百次,五千元的注码赌了七十次,一万五千元的注码赌了四十次,五万元的注码赌了二十五次,这时你们将一千元的注码改成一千五百元的注码再赌一百次,其它三种注码不改继续赌下去。   假设一千五百元的注码赌到四十次时,五千元的注码赌够一百次了,你们就将五千元的注码改成四千元又赌一百次,其它三种注码不变继续赌下去。假设一千五百元的注码又赌够了一百次了,你们再把一千五百元的注码改成两千两百元继续赌一百次,其它三种注码不变继续赌下去。   假设两千两百元的注码赌到三十次时,一万五千元的注码赌够一百次了,就将一万五千元的注码改成一万九千元继续赌一百次,其它三种注码不变继续赌下去。假设两千两百元的注码又赌够一百次了,就将它改成一千八百元又赌一百次,其它三种注码不变继续赌下去。   假设一千八百元的注码赌了十次时,五万元的注码赌够一百次了,你们就将五万元改成四万四千元继续赌一百次,其它三种数额不变一直赌下去,赌到那一种数额的注码什么时候够一百次了,就把数额变一下再赌满一百次,然后再把数额变换一下继续赌一百次。你们明白怎么赌和里面的意思了吗?”   志霖说:“明白了,就是那种数额的注码赌够一百次了,就变换一下数额再赌一百次,什么时候又赌够一百次了,然后再变换数额又赌一百次,一直不停地变换数额赌下去,目的是在烂路上和赌场公平的赌,分几种数额的目的是给赌场感觉我们的注码和别的赌客一样有大有小。只是我和志霖不太懂在什么情况下该赌一千元和五千元,又在什么情况下赌一万五千元和五万元。”   世界仔说:“这个还不容易?你们就按照我说的这个思路去变化赌就行了。先赌四手一千元,然后赌三手五千元,然后再赌两手一万五千元,最后赌一手五万元,然后又赌四手一千元,三手五千元,两手一万五千元,一手五万元,然后不停的重新按照上面的赌法一直赌下去就行了,什么时候那种数额赌够一百手了你们就把数额变一下继续按上面的赌法赌就行了。赌的时候把各种数额的顺序不停的变换一下,可以是先赌两手五千元,一手五万元,三手一万五千元,四手一千元。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学着去想,想不明白再问。”   我说:“这种赌法虽说在不做事时的烂路上不能战胜赌场,但它可以使我们在赌烂路时和别人一样自然的赌,而且也能有效地避免我们输大钱。你们运用这种赌法,要自己抓主张,注码的大小分几级,赌多少次才变换数额,每一级的数额是多少,变换后又是多少,这些东西都没有固定的模式。   但是有三条你们是要注意的:一、注码不要老是设计成千、万这样的整数,要在一部分的千位数的数额后面加百,在万位数的后面加千。   二、不要固定赌够多少次才转换数额,要经常更改一下转换的次数。最好在四十次至一百次之间选择,次数太长才转换,会与赌桌上的氛围不太相符。因为大家对在烂路上赢钱都没有太大的信心,在赌注上都有点畏手畏脚,注码的大小一般都不会很固定,输了有可能失控下大注赌,也有可能下更小的注码赌,也会时常停下不赌,赢了也是这种情况。我让你们设计多种数额并经常变换,目的就是让赌场感觉你们在赌烂路时,下注也是很随机的。但如果赌的次数太短就转换数额对我们也不利,因为牌路有时会前十几二十手偏弱,后十几二十手牌又转旺,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你们二十手牌就转换数额就不一定能赢回前面输掉的钱,虽然说说不定刚好转成的注码是大的,后二十手牌转旺了还能赢多点,但也有可能刚好是转回小注,该赢的却没赢足,反正我们也不打算在这些烂路上赢钱,把注码的更改弄得过于频繁对我们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三、在上面的范围内你们两个人自己想方案去赌,千万不要问对方的赌法和方案,以免出现两个人的赌法和方案都雷同的现象,这一条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要清楚,你们两个人是互不认识的。要是场上出现你们两个人在注码的大小,赌多少次才转换数额,注码的大小分几级等方面都雷同的话,后果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大潮、志霖回话道:“我们知道的。”   大潮问:“做事时的烂路怎么赌我们知道了,但我们不做事时赌运气又该怎么赌才好呢?”   世界仔说:“不做事时的赌法和做事时的赌法是一样的,砸铁时,你们什么时候感觉出了好路了就下大注赌,赌到什么时候好路一断,马上就改回刚才教的赌烂路的赌法去赌就行了。这种好路大赌的赌法,就算好路一赌就断最多也就是输一手钱而己,但如果赌成功了至少能保本,赢它三几手牌也是常有的事,输赢相抵基本上是能够打个平手的,所以你们要把阿扬刚才说的好路都记熟了,只要出了这些好路就下大注去赌,输赢是不会太大的。”   我又对志霖、大潮说:“你们砸铁时要放开心态去砸,尽量把砸铁和做事时的赌法做到一至就行了,赌博时不管赌桌上有没有赌客你们就按我们教的赌法去赌就行了,我们所说的赌法与别人的赌法是没有多少差别的。现在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重新设计进局,明天我和世界仔先回去,我先进赌场砸它三天铁,志霖等我们走后的第三天回去,然后进赌场砸几天铁,记住,我坐下看荷手洗过牌的桌子你大约有百分之五十左右过来赌就行了。大潮等志霖回去后的第五天回去,然后进赌场砸铁,我座下看荷手洗过牌的桌子你大约有百分之四十过来赌就行了,我看过洗牌的赌桌你们两个人有百分之二十左右座在一起赌是没问题的。大潮砸三天铁后,我们开始做事,先由大潮开始做,两天后志霖也开始做事,记住了,赌博时不管是做事还是砸铁千万千万不要抬头看赌场的监控,也不要四处张望,要装着全神贯赌的样子,知道吗?”   志霖、大潮回话道:“知道了。”   “这个千局能不能成功,既取决于你们的执行力也取决于你们的应变能力,可以说我们大家的生死都掌握在你们俩个人的手上,你们可要谨慎行事呀!” 我握了下志霖、大潮的手   大潮心有压力地说:“我和志霖尽量做好它。”   “只要你们俩人在赌台上不出大的差错,就不会出问题的。”   志霖心有所虑:“别的地方会不会出问题呢?”   “别的地方出问题的可能性非常小,我不赢钱赌场是不会无缘无故怀疑我的。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个人的洗牌手法也正常,赌场也很难看出他们有问题的,唯一在别的地方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就是我经常座在明亮四个人的身边等他们洗牌,而你们随后就在这张赌台赢钱。”   志霖、大潮互相看了一眼道:“是呀!这是个很大的破绽啊!赌场老看见我们在明亮四个人的桌上赢钱,时间长了可能会看出问题的。”   世界仔又挠起了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们不把这个问题处理掉只怕瞒不过赌场。”   我给世界仔、大潮、志霖各递了一根烟:“大潮、志霖砸铁也经常会在别的赌台赢钱的,有时碰到维持很长的好路,还会大赢一笔,这种赢钱会分散赌场的注意力的,只要我们做好伪装的工作,赌场是不容易将视线聚焦在明亮四人那里的。”   世界仔说:“虽然志霖、大潮也经常在别的荷手那里赢钱,但也经常在别的荷手那里输钱,充其量在别的荷手那里只赌个平手而己,最后的赢钱还是靠明亮四人的赌台。虽说赌场很难发现我们有问题,但毕竟时间长了还是有可能看出问题的,万一他们赶在我们撤出之前发现我们有问题,那我们不就完了。阿扬,看来我们都在明亮四个人那里赢钱风险很大啊。”   志霖接口道:“我和大潮不在明亮他们那里赢钱,那还能在哪里赢钱呢?赌运时能保本就谢天谢地了,那还敢奢望去赢钱?”   世界仔和志霖的一席话,把大家都打哑了。   过了十几分钟,世界仔说:“不然咱们弄他半个月就撤,半个月赌场应该不会那么快知道我们出千吧?”   志霖、大潮、听了没哼声,世界仔问大潮的意思,大潮说:“你们干我就干,怕不怕也是这样了。”志霖也是这个态度。   世界仔转而问我的意思,我想了一下说:“有些事只是自已吓自已而已,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我们在好路上赢钱本来就很正常,赌场就是知道我们在明亮他们那里赢钱了,也不会那么容易怀疑我们出千的,毕竟我们也经常在明亮他们那里一赌好路就断,也不时挑一些能赢钱的好路故意不赌来伪装我们,赌场要看出我们的问题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刚才商量的方案就是针对这个问题而设的,已经很完善了,我们只要再完善一下它就行了。”   世界仔再问:“怎么完善它呢?”   我说:“我们原先的赢钱方案并没有确定每天做多少手事,但在明亮他们那里一出好路就做事,一班下来肯定不会少于三十手,按每手牌四万元算,一班最少的赢利不会少于一百二十万,有点显眼。我想把每天的赢钱数额减少一些,同时把赌博的时间加长,这样赌场就不容易看出我们赢钱了。现在我们在场上有四个荷手,明亮四人的上班时间分散在各各时间段,而照牌只有我一个人,我们现在一天大约只能做十二个小时左右的事,另外的十二个小时就白白浪费了。我打算调多两个人上来,一个照牌一个看电脑,这样我们就可以二十四小时都做事了,我们把十二小时赢一百二十万以上,改成二十四小时赢四十到六十万,赢钱就不会显得明显了。我们每天赌二十靴牌能出八手以上好牌的路的点也就十个左右,但只能出四到七个好路的点却非常多。只要我们多选择在能出八手以上好牌的好路从第四、第五手开始做事,赢钱的点也不会很多,然后在大量只能赢四五六七手好牌的好路上故意一赌就断将赢到的钱输回大部分给赌场,赌场不是十分仔细的观察,是很难知道我们一整天究竟是赢还是输,这套方案虽然每天赢钱少,但可以用时间去弥补它。如果我们每天两班都吃尽这些好路,虽然赢钱快,但做事的时间不会长,而且风险大,不管从利润和安全上看,这套方案都不及改进了的方案。”说完,我问世界仔:“你认为这套方案怎么样?”   世界仔拍了一下手掌说:“是个好方法,继续说下去。”   我对志霖、大潮说:“你们做事时下注最小不要小于四万元,只有注码大了,我们才能做到用最小的做事次数来赢到我们期望的数额,如果注码小了,我们就要做很多手的次数才能来钱,手气太旺了,就容易吸引赌场的眼球,这一条你们一定要牢记住。”大潮、志霖点了下头:“明白。”   世界仔对我说:“阿扬你把具体的赌法给志霖、大潮讲一下吧,”   我对志霖、大潮说:“你们每人每天各赌十靴牌左右,每人每天在明亮4人那里纯赢六七手牌,一定不能超过七手牌。至于在那个时间点赢多少手牌,你们自已去想办法,大体上是,前四靴牌赢两手牌,中间的三靴牌赢两手牌,后三靴牌赢三手牌,但要时常变换,千万不要固定死了。”   志霖问:“要是我们在别的赌台砸铁输多了,要不要在明亮他们那里另赢多几手牌呢?”   “那不要,砸铁有输多一点的时候,也有赢多一点的时候,有输多一点的一天,也有赢多一点的一天,它会自动调节的。我们的目标是每天纯赢八到十手牌,但要求你们每天赢十二到十四手牌,预出的四手牌就是为砸铁输钱买单的,四手牌应该够了,如果不够到时再加。”   我安排完了,世界仔问道:“叫谁过来一起干好呢?”   我说:“我管前台,前台的人我叫阿辉过来,后台的人你认为谁好用就叫谁。”   世界仔回话道:“那就叫元寿过来吧,你看如何。”   元寿跟我也有交情,也是一个经常用电脑出千的高手,我对世界仔说:“行,没问题。不过元寿和阿辉是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的,表面上也不能认识我们,你叫元寿另带一套设备上来,你把洗牌的角度和照牌的角度告诉元寿,让他和阿辉在这里会合后,练好了照牌后再过去赌场那边。走,咱们先去吃饭吃完晚饭再商量。”   吃晚饭时,世界仔端起酒杯说:“来,为成功干一杯!”   大潮开心地说:“是该干一杯贺贺了,这几天头上就象顶着一把刀一样,压得我心里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志霖说:“富贵险中求,第一关我们都过了,还怕他吗。”   我说:“咱们吃餐开心饭,不谈它了,谈点别的,来,干它。”   吃完饭回到酒店,打完电话给阿辉和元寿,我对大潮、志霖说:“你们回你们的房间消化消化下午我和世界仔讲的东西,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过来问我们,明天我们走了就只能在电话谈了。”   大潮、志霖走后,世界仔问:“你前天那两靴牌前面的那几张牌是怎么报给我的?你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呀!老是座在赌桌上直白地把前面的几张牌的点数报给我,时间长了也不妥呀!”   我说:“第一天只赌两靴牌,谁去想那些‘怎么’这些东西,我当时只想跟你多沟通一下,照完牌,赌了几手牌就走出赌场给电话你把点数报给了你。”   “马上就要开工了,你也得赶紧拿个稳妥点的方法出来才行,老往赌场外跑也不是办法呀。”   “这些东西这么简单,闭着眼睛都能想它一大堆出来,那要提前去想它。”   “你现在没事做就把它想好嘛。”   “你开社会主义的玩笑呀!没事做!现在不知还有多少事等着去想,你说得倒轻巧。好!我给你讲一下:到时我们每天写好七八组有十三个以上字的句条,每条打上编号,我说那个位置的字,就代表出了什么点数的牌,如第一条编号是: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再往左边拐进去。如果我说‘再、的、左、头’就证明第一手牌,第一张是9,第二张是6,第三张是J,第四张是8。如果编的是数字,我说那个数字你就对应查一下它代表那个数字,如第2条编号是:31(6)、23(A)、60(8)、33(Q)、26(10)、18(4)、30(K)、28(7)、38(J)、29(3)、16(9)、19、32(2)、15、36(5),我说,23、33、38、16就代表第二手牌,第一张牌是A,第二张是Q,第三张是J,第四张是9。哎!这些东西不要你操心,到时上场前我会告诉你的,赌场里什么人都有,什么话都有人讲,又吵吵哄哄的,谁会留意我说的话,这些话我在赌场里那里说都行。   第二天一早,我和世界仔与大潮、志霖互道珍重,就重新踏上了征途。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八章:14、居安思危   回到赌场驻地,两人又商量起了做事上的事,世界仔说:“咱们先从那里开始呢?”   “小敏、英子、小玲三人还没做过事,我先跟他们配合照几天牌,让他们先适应一下,等志霖、大潮过来了,我和他们照完牌后,再让大潮、志霖上他们的赌台砸铁,让他们再进一步体验一下做事时的感觉,体验几天后,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正试做事。”   “咱们要不要将操作上的事给明亮他们讲清楚呢?”   “要讲的,明亮四人心里没个底,心里肯定不会踏实,我们前几天在这方面是有欠考虑的,以后操作上的事都要跟他们详细讲解清楚,取得他们的共识后才实施,否则他们的情绪很难稳定。”   世界仔拿起电话依次给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打了电话,十几分钟后小玲回了电话,世界仔叫小玲另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再给电话过来,又过了*分钟小玲重新打了电话过来,世界仔把我们的操作方法详细地给小玲讲了一遍,完了,又讲了很多鼓励的话。   世界仔讲完后,我拿过电话对小玲说:“小玲,方案宗哥己经讲了,你认为有什么问题吗?”   小玲说:“扬哥我对方案没有问题,你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我说:“小玲,你放心好了,志霖哥、大潮哥俩个人每人每天至少赌五百手牌以上,每人每天只赢六七手牌,赌场是不可能在半个月内看出他们赢钱的,就算看出,也很难看出我们有问题的,你尽管放心好了,这几天我和你配合照一下牌练习一下,你按我们练习时的动作操作就行了,志霖哥、大潮哥俩个人这几天不在场上,我们没人在场上赢钱,安全上是不存在一点问题的,你尽管放心去做就行了。”   小玲说:“扬哥,你们都不怕,我也不怕,你放心好了。”   我心里说:“好样的,真不愧是女中豪杰。”   明亮、小敏、英子下班后陆续给我们来了电话,三人听了新方案后都十分高兴,我给他们讲的话跟给小玲讲的话差不多。   第二天白天我分别和明亮、英子各照了一靴裨,除了英子略有一点紧张感外,明亮的动作表情都很正常。   晚上,我和世界仔分别给明亮、英子两人去了电话,不久他们陆续回了电话给我们,我和世界仔分别赞扬了一番他们,为给他们创造一个轻松的适应期,我们都没有问他们紧不紧张之类的话,只叮嘱了一下英子,把心态放松下来就行了。   打完电话后,我去赌场和小敏、小玲各照了一靴牌,两人的动做表情都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我和世界仔第二天给他们俩打了电话,分别赞扬了一番他们。   往后的几天,大潮进场砸铁,志霖进场砸铁,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经过十二天的演练,我感觉是时候做事了,晚上从赌场回到酒店房间我对世界仔说:“大潮、志霖、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六人这十多天做得不错,也没感觉赌场方面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咱们明天开工吧!”   世界仔磨手擦掌地说:“干吧!”      “大潮、志霖这几天砸铁,今天赢明天输,但总体还是输了三十二万多,平均起来每人输了十六万左右,虽说*天时间每人每天平均也就输个二万元左右,一手大注的钱都不够,赌场也不一定知道他们俩个人是输还是赢,或输多少,小心驶得万年船,明天你还是先止住大潮不输钱,过两天再让大潮逐步逐步地往上赢,这几天让志霖继续砸铁,等大潮上到每天都赢四五手牌了,再让志霖上。如果他们两个同时上马,又过于激进去赢钱,始终不是太好。”   世界仔回话道:“放心吧,一天长长二十多个小时,大潮、志霖每人才赢个几手牌,赌场不会看出问题的。”   “千万不要大意呀!要知道蛋那怕只有一点点的缝,也是会吸引苍蝇的,说实话,我内心一直都提心吊胆的。”   “我不是一样?”   “那你刚刚又说得那么轻松?”   “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说紧张,等一下你又说我怕死。”   “怕死和怕是两回事,不怕死并不代表危险的时候心里就不怕。”   世界仔又犯病地问:“你说,大潮、明亮他们几个人怕不怕呢?”   “你说呢?咱们身经百战都这个样,他们能不紧张吗?”   “明亮已经干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知小敏、英子、小玲三个人明天会不会出问题呢?”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十多天的配合练习他们的心态己经很稳定了,明天大潮做事时可以不告诉他们,大潮在他们的赌台保本后再逐渐往上赢,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开始做事了,等我们做了三四天事后再告诉他们,这样对平衡他们的心理会起到很好的作用。”   “这几天我们多在英子、小玲那里做事,让她们俩多适应一下,只要她们两个过关了,事情就好办了,你看如何?”   “这当然是个好方法了,你现在打电话给大潮把我们的方案告诉他。”世界仔听罢拿起电话拨了过去,世界仔跟大潮讲完后,我接过电话对大潮说:“你记住了,明天只做到保本就行了。”大潮说:“要是砸铁它自己赢了,我也没办法呀!”   我说:“你在别的地方输了钱,就在英子、小玲那里赢回到持平就行了。在别的地方赢了钱,就去英子、小玲那里将这些钱输回一点给赌场,达到基本持平就行了,你明白了吗?我们明天会给信号你的。”   大潮说:“哦,我知道了。”   第二天的一天,我和英子、小玲各照了两靴牌,和小敏照了一靴牌,干完事后大潮来电话说赢了两万六千元。对经常下注四万五万的赌客来说,赌十多个小时,赢两万多元和赌个持平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看来,大潮己经开始成熟了,   三天后,元寿带着阿辉过来了,我吩咐元寿和阿辉住在一起,让他们俩这几天先去赌场砸一下铁,和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配合照一下牌。   元寿说:“我和阿辉不认识明亮他们呀!”   我说:“明天你和阿辉去赌场时,看见我站在那个荷手身边边钓鱼边抽着烟或钓鱼时一只手叉着腰,那就证明这个荷手就是自已人了。过几天做事时,你和阿辉、大潮三人上夜班,我和世界仔、志霖上白班,做一段时间,再重新安排人员的搭配。”   千局开始后,台面上一切平静如水,平静到赌徒开牌时的紧张,输钱时的沮丧,赢钱时的狂喜一如往日,赌场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大家的表现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挑剔的,但在平静的背后却充满了紧张,每天我和世界仔都有如身处悬崖上一样,心里总是提得紧紧的,一有时间我和世界仔就研究改进的方案。 第八章:15、策略新改变   约摸做了十七八天的事,我想到了一个稍微好点的新方案。   我对世界仔说:“咱们得改进一下方法。”   “怎么改呢?” 世界仔问道。   “志霖、大潮每天各赢六七手牌这一条不变,赢钱的方法改为随行就市去赢,如果他们砸一两靴牌的铁输赢出入不大,随后上明亮他们的赌台做事就按现在的方法去赢个一两手,如果砸这一两靴牌的铁输了十万,就在明亮他们的桌上赢十五万,要是砸这一两靴牌的铁赢了十五万,就去明亮他们那里输回个五万八万给赌场。这样,志霖、大潮在明亮他们那里,就做到了在有输有赢和有持平的环境下悄悄地赢钱的目的了,这样的赢法比较正常,比现在这个方案好一点,现在的方案,志霖、大潮每次去明亮他们那里都是只赢不输太死板了。”   这个方案取得了世界仔的同意后,我打电话给大潮,大潮听了方案后说:“扬哥,如果砸铁输很多,我随后去明亮他们的台上做事,不是要做很多手事吗?到时会不会又走回赢得很明显的老路上呢?”   “不怕,我们这次的赌法,一靴牌里最多也就出个两三次好路而已,在烂路上我们赌大注的时候也不多,它本身也是有输有赢的,所以很少会出现砸铁时输得很多的现象,反而会经常出现好路持续很长,一靴牌赢五六手以上的情况。就算砸铁偶尔输多了,随后去明亮他们那里赢多了,你也完全可以利用砸铁赢得很多的时候,在明亮他们那里输一点回去改善你和明亮他们的形象。”   新方法实施几天后,台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但这种平静并没有让我的心平静,相反却让我有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想找一点怕的理由,可又找不出。赌场对我们的看法去到那个程度了呢?这是我最关心的,可又无法得知,问明亮他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没有,大家都说没感觉,我不敢怠慢,每天都在思考改进赢钱的方法。   又过了十三四天紧张的日子,我笑着对世界仔说:“咱们又得换换戏法了。”   世界仔看见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开心地问:“又想出了什么新方法了?”   我说“我们现在每班约赌十靴牌左右,基本上都是砸六靴牌的铁,做四靴牌的事。第一、第两套方案,志霖、大潮进场后是先砸钱还是先做事我们并没有确定,在别的荷手那里砸铁后,不管输赢,随后去那张台赌也是没有计划好。如果我们和明亮他们照好了牌,志霖、大潮就会上明亮他们那里赌,如果我们没有和明亮他们照好了牌,大潮、志霖就会去别的荷手那里赌。这种在别的赌台砸铁后没确定随后一定去那里赌的赌法,第一套方案很容易出现,砸铁赢了跟着做事再赢,或砸铁赢了又砸铁输回去的现象。前一种赢上再赢的现象次数多了,赌场很容易知道我们在明亮他们那里靴靴牌都赢钱的,不管我们赢得如何正常,始终对我们都是个隐患,第二套方案经常出现砸铁赢了又砸铁输回给赌场的现象,输得很冤枉。这套方案虽然砸铁赢到钱后经常出现随后在明亮他们的赌台故意输一点回去的现象,但也经常出现砸铁赢了随后砸铁又输回去的现象。这套方案,虽然比第一套方案好一点,但还是有改进的余地的。”   世界仔来了精神:“怎么改呢?快说说”   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志霖、大潮现在的赌法,有很多时候砸铁赢了钱后,由于我们照牌跟不上的原因,他们会去别的荷手那里继续砸铁,结局大都是将这些赢到的钱又输回给了赌场,这样把辛辛苦苦赢到手的钱又输回给赌场,输得一点价值都没有。我现在的方案是让志霖、大潮以后进场后,第一靴牌都是先在别的荷手那里赌,第二靴牌在明亮他们那里赌,第三靴牌又去别的荷那里赌,第四靴牌又去明亮他们那里赌,第五靴牌又到别的荷手那里赌,第六靴牌又去明亮他们那里赌,如此这样在别的荷手处赌一靴牌在明亮他们那里赌一靴牌,一直赌到收工,这样我们就把砸铁和做事的比例由六比四改成了五比五,减少了一靴牌的砸铁次数,砸铁的次数少了,就意味着砸铁输的钱就会少一点,钱输少了,就意味着在明亮他们那里做事的次数可以减少一点,做事的次数减少了,明亮他们那里的压力就会少一点。”   世界仔笑着说:“你说事就像读乘法口决一样,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能不能讲得再具体一点?”   “那你就听清楚了,假如我们一班赌十靴牌,现在说的方案我们是不是在明亮他们那里赌五靴牌?在别的荷手那里赌五靴牌?”   世界仔说:“是。”   “在别的荷手那里赌的五靴牌是不是大约有二点五靴牌是赢的?”   世界仔点了一下头说:“是呀。”   “我们赢了这二点五靴牌后,是不是随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赌了二点五靴牌?”   世界仔又点了一下头说:“是。”   “砸铁赢的二点五靴牌加上随后去明亮他们那里赌的二点五靴牌是不是赌了五靴牌?”   世界仔回话道:“是。”   “另外的五靴牌,是不是有二点五靴牌是在别的荷手那里砸铁输掉的牌?”   世界仔说:“是。”   我见世界仔“是、是”地说个不停,忍不住笑着说:“另外的二点五靴牌是不是我们计划在明亮他们那里做事的牌?”   世界仔说:“是。”   “这样赌,赌十靴牌我们是不是在别的荷手那里赢了二点五靴牌?”   世界仔说:“是。”   “随后是不是在明亮他们那里用了二点五靴牌来保住这二点五靴牌的利润?”   世界仔说:“是。”   “在明亮他们那里是不是赢了二点五靴牌?”   世界仔点点头。   “剩下的二点五靴牌是不是砸铁输掉的牌?”   世界仔说:“是。”   “这样算下来,砸铁赢的那二点五靴牌的钱刚好填补上这二点五靴牌输掉的钱,这里去掉了五靴牌。另外的五靴牌,有二点五靴牌是保砸铁赢了钱的那二点五靴牌,这二点五靴牌是没赢钱的,剩下的二点五靴牌就是做事赢钱的牌。这样,我们就将一班在明亮他们那里做四靴牌的事改成了在明亮他们那里只做两至三靴牌的事了,这种赌法,由于我们砸铁的五靴牌输赢相抵基本就不输钱了,所以可以把一天赢十二到十四手牌减为一天只赢八到十手牌就行了。”   我继续说道:“这种赌法的优越之处,不是在减少了在明亮他们那里赢牌的次数这一块,而是把赢钱的靴数改成了一半在明亮他们那里,一半在别的荷手那里,它不仅增加了赌场看出我们和明亮他们是一伙的难度,也增加了赌场看出我们在明亮他们那里赢钱的难度。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赌二十靴牌以上过一千手牌,平均只在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那里各赢两手牌左右,这么长时间赢这么少的次数,并且在明亮他们那里赌五靴牌有二点五靴牌是不赢钱的,赢钱的靴数又有一半是在别的荷手那里这个烟幕弹挡着,赌场是很难看出我们和明亮他们之间有问题的。”   世界仔听完后说:“能确定这套方案能达到前面说的效果吗?”   “能不能一定达到上面说的效果很难说,但肯定不会相差多少,这套方案也肯定比第二套方案优胜很多,一班下来大体上是下面四种效果。   一、第一靴牌砸铁赢了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第三靴牌砸铁又赢然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第五靴牌砸铁再赢然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第七靴牌砸铁再赢然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第九靴牌砸铁再赢然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   二、第一靴牌砸铁输了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第三靴牌砸铁输了然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第五靴牌砸铁又输了然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第七靴牌砸铁又输了然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第九靴牌砸铁又输了然后再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   三、第一靴牌砸铁输了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第三靴牌砸铁赢钱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第五靴牌砸铁输钱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第七靴牌砸铁赢钱然后又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第九靴牌砸铁输钱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   四、第一靴牌砸铁赢钱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1点给赌场。第三靴牌砸铁输钱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第五靴牌砸铁赢钱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第七靴牌砸铁输钱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做事赢钱。第九靴牌砸铁赢钱然后去明亮他们那里维持它不输不赢或把赢钱输一点给赌场。   第一种的效果是,我们不需在明亮他们那里赢钱,就能赢钱,第二种的效果是,全部的赢钱都要在明亮他们那里赢。第三种的效果是,十靴牌要在明亮他们那里赢三靴牌左右。第四种效果是,十靴牌只在明亮他们那里赢两靴牌左右。这套方案,第一、第二种情况是不会出现很多的,主要是以第三、第四种情况为主,第二种情况有第一种去弥补,所以第二种情况对我们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的。”   世界仔听完后说:“好方案呀!好方案,这样的方案也只有你这个赌神才能想得出来,在你面前我不得不写个‘服’字。”   这个千局经过我和世界仔不停的改进,把不断出现的瑕疵去掉,风平浪静的做了很长的时间,赢了一笔相当大的数目,我和世界仔见没有什么危险的苗头,就把千局的结束期设定在四月份的上旬。    第八章:16、东窗事发 但就在快到结束期的时候,一天下午两点左右,我和世界仔还没起床,阿辉突然来电话,语气急促地说:“扬哥,志霖被赌场的人带进赌场办公室了。”   我听了一阵晕厥,心想:完了,四肢即刻发抖了起来,忙跳起床问阿辉:“你是亲眼看见的还是听到的?”   “是我亲眼看到的。”   “小敏、英子情况怎样?”   “他们俩人都在赌场里。”   “他们俩个人有没有被赌场的人带走了?”   “没有。”   “你现在在那里?”   “我正赶回酒店。”   “这件事元寿知道了吗?”   “还没告诉他。”   “你赶紧回酒店帮元寿收拾干净所有的出千设备,让他带上设备马上走人,走得越快越好,记住呀!千万不能留下半点的赃物,如果给赌场拿到丁点的赃物志霖就完了,你收拾完行李到总台退完房再走,记住,一定要收拾完所有的生活用品,退了房再走,否则,赌场追查起来会知道志霖有同伙的,到时他在赌场里就难狡辩了。”   放下电话,我给电话大潮,大潮一听:“忙问,扬哥,现在怎么办?撤不撤?”   “你赶紧收拾完行李,马上到总台退房撤,记住,一定不能留下任何的随身行李,退完房再走人,不然赌场会知道志霖有同伙的。”   “扬哥,你呢?”   “你别管我。”这时世界仔手忙脚乱已经把出千设备收拾好了,我边打着手势叫世界仔快走,边跟大潮说:“你先走。”   “扬哥,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赶紧走,现在元寿和世界仔能不能走掉都是个未知数,你无谓在这里冒这个险,只要他们俩走掉了,事情就好办,我现在还要收拾东西没有时问跟你啰嗦了,你快走。”   大潮问:“筹码怎么办?”   我说:“把它带走。”说完,把电话盖了。   盖完电话,我边慌忙收拾东西边想应对的方法,事情的复杂性让我无从选择走那一步,我就此走掉,志霖就惨了,可不走,可能会连我也搭进去的。现在明亮、小玲还不知道,如果不赶紧让他们撤,迟了可能就没机会了,但他们突然消失,就可能给志霖、小敏和小玲带来灭顶之灾。   正想着该走那一步棋时,阿辉来电问:“扬哥,你走了没有?”   我没回答忙问他:“你看清楚了没有?小敏、小玲真的没被赌场的人叫走吗?”   阿辉说:“我在赌场里面时他们俩个人肯定没有被赌场的人带走,我离开赌场后就不清楚了。”   我问阿辉:“元寿走了没有?”   阿辉说:“他刚走了。”   我说:“你收拾完东西了马上退房走人,手脚要快一点。”   阿辉说:“扬哥,你什么时候走呢?”   我说,“你先走,我随后就走。”   放下电话,收拾完东西,心里即时面临着艰难的决择:“走吗?志霖、明亮、英子、小玲、小敏五个人怎么办啊?特别是小玲、明亮还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们呢?如果告诉他们,万一他们两个人走了,事情就会弄得不可收拾。”我想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们,自己也不走,看看世界仔和元寿俩人能不能安全撤离再做定夺。   我抽着烟焦急地在房间里不停地走动,心里在想着场上的事,怎么没有一点的兆头就突然事发了呢?志霖究竟在那里出错被赌场看穿了呢?按说,“东窗事发”,阿辉也是难逃一死的,可他和小敏、英子都没事,这会儿小敏、小玲的情况如何呢?此时房间外任何一点小动静,都让我浑身冒冷汗。   阿辉又来电问我:“扬哥,我己经把房退了,你走了没有?”   我说:“我没法走呀!我一走志霖、英子、小玲、小敏、明亮五个人怎么办?”   阿辉说:“扬哥,你不走我怎么走呢?”   我说:“你保得了你自己就不错了,还管得了这么多,快走吧,大潮他们随时会打电话进来的。”   放下电话没几分钟,大潮又来电话了:“扬哥,你走到那里了?”   我说:“我还在酒店里,你呢?”   大潮焦急地说:“我在的士上,扬哥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说:“你不要乱嚷,让司机听出问题了,就麻烦了。大潮,志霖是我们的兄弟,他现在身陷危难之中,英子、小玲、小敏、明亮是我和世界仔叫过来的,他们五个人都没有走,我能走吗?我现在急切要知道小敏、英子两人的情况,如果他们俩个人都被赌场的人带走了,我得通知明亮、小玲做好应对的准备,我现在在等世界仔和元寿都安全撤离了的电话,只要他们俩个人进入安全地带了,我马上去赌场查看志霖、小敏、英子的情况,可是我现在等不了世界仔和元寿的消息呀!我和阿辉分别与世界仔、元寿是一伙的,如果我们这时进去赌场,万一世界仔和元寿在路上出事了,我和阿辉就自投罗网了。我知道你现在去赌场也是十分危险的,你如果认我这个兄弟,马上去赌场查看一下志霖和小敏、英子的情况,好让我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大潮回话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我说:“你先找一家士多店买点东西,叫他们给你保管一下行李,然后再去赌场,进了赌场后发现有什么不妙的地方,赶紧走人,行李筹码不要了。”   盖了大潮的电话后,我马上拨通了世界仔的电话:“你在的士上吗?”   世界仔说:“是。”   我问:“你还要多长时间才安全?”   世界仔回话道:“没那么快,起码还要半个多小时。”   我说:“你赶紧找个理由下车,把东西扔掉,再重新找一辆车走人,顺便打个电话给元寿,叫他也赶紧把东西扔了,手脚要干净点,动作越快越好,这些东西没用了,带在身上是个祸根,你们把东西处理掉了马上给电话我,要快点呀。”      电话刚盖上,阿辉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扬哥,我坐的的士在你酒店门口等你,你快下来吧!我们一起走。”   我拿着行李边往房外走边说:“我现在下去退房,你先走,我退完房另坐一辆车走。”我打算离开酒店,在附近另找一个地方等待世界仔和元寿的消息,在酒店里太危险了。酒店小姐办理退房手续慢吞吞的,搞到我心神不定,一见酒店门口有两个以上的人一起走进酒店,心里就一阵发慌。   退完房我刚走到酒店门口大门外,世界仔来电说:“东西搞定了,现在我和元寿回你那里还是继续撤呢?”   我说:“回来没用,你们继续撤吧,”说完,感觉全身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听,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   我走回酒店总台叫服务员给我保管一下行李,正办理着手续,阿辉又来电了:“扬哥,你为什么又回酒店呀?块走吧。”   我说:“你怎么还不走?”   阿辉回话道:“我的车子在你酒店右边一百米左右处,我等你,我们一起走。”   我说:“你走吧!我没事,别占线了,大潮随时会打电话进来的。”说完我把电话盖了。   这个时候情况还不明朗,能保住一个是一个。赃处理掉了,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17、虚惊一场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17、虚惊一场   办理完行李保管,我心里忐忑不安地向赌场跑去,跑了三分之一路程,大潮来电说:“志霖出来了。”   我忙问:“你看清楚了吗?确定吗?”   大潮说:“看清楚了,我见志霖叭在码房窗口上跟码房里的人讲着话,身边也没有赌场的人跟着。”   我又问:“小敏、英子情况如何?”   大潮说:“没事,都在上着班。”我听完,双腿一阵发软,忙蹲下来,提着的心刹时放松了下来,我咽了两下干渴的喉咙对大潮说:“你先回保管行李的地方等我电话。”   盖了大潮的电话,我打电话给志霖说:“你先回酒店,到酒店后马上给电话我。”说完,我站起来走到一棵树下边吸烟边等志霖的电话。   只见远处阿辉背着行李往我这里张望,我打电话给他:“志霖出来了,没事了,你找个咖啡厅座一下等我电话。”   阿辉说:“我在这里等你,我要看着你没事才放心。”   我说:“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你拿着行李站在那里很古怪的,快走吧,被赌场的人看见了,搞得不好会出问题的。”   阿辉听了说:“扬哥,那我走了!你小心一点呀!有什么事给电话我。”   我说:“知道了,你快走吧,快走吧!”   盖了阿辉的电话,我给电话世界仔,电话一接通世界仔忙问:“事情怎么样了?”   我说:“志霖已经出来了,小敏、英子也没事,你和元寿先找个人多的地方停一下等我电话。”   十几分钟后远远看到志霖走出了赌场往他住的酒店方向走去,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等到了志霖的电话,我问道:“赌场的人带你进去办公室干什么?”   志霖回话道:“赌场把我叫进办公室,叫我以后不要再进赌场赌了。当时我在别的赌台刚好赌完一条长单跳的好路,赢了六手共三十万。突然赌场的人跟我说,他们经理找我有点事,要我跟他们去一趟办公室,我当时吓了一跳,以为爆局了,心里虽慌得很,但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们走,经过小敏的赌台时看见他座在赌台上,走了几张台又见阿辉在赌着钱,心里才放松了一点。”   我问:“你进了赌场办公室,赌场的人有没有搜你的身呢?”   志霖说:“没有,我进了办公室后,赌场经理先问我这段时间手气怎样?赢了多少钱。”我说,输输赢赢没赢到什么钱。那经理就说,他们赌场不欢迎我再进赌场赌,我问他为什么不让我赌,他也没解释,只说他们赌场有权决定不让不受欢迎的人进赌场,并叫我去码房兑换好钱后尽快离开赌场,我刚兑换完钱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哎!阿扬,你怎么知道我被赌场的人叫进了办公室的。”   我说:“阿辉告诉我的,搞到我们紧张得不得了,你先在房间休息一下等我的电话。”   接完志霖的电话,我给电话大潮、阿辉叫他们另找一间酒店住下,不要回刚退了房的酒店去住,个个都是刚退了房又入住不好。   我回到酒店,重新办理入住手续,进入房间我打电话给世界仔,让他和元寿回来。    第八章:18、该收手时就收手   打完电话,我倒了一杯咖啡,喝了几口,彻底把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分别给明亮、小玲去了一个电话,*分钟小玲回了电话过来,我说:“小玲,我们过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也没跟你们好好聊过,也没怎么问过你们内心的感受,你不会怪扬哥不关心你们吧!”   小玲说:“扬哥,你和宗哥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我知道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我说:“你给扬哥说一下,这段时间紧张吗?”   小玲说:“不紧张。”   我听了一阵心痛说:“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心里每天都很紧张,其实我和宗哥的心里每天也是提心吊胆的,当时主要是怕过多的询问你们怕不怕,会影响你们的情绪,所以有意把安全淡化一些,尽量不让你们往那方面想,你能理解我和宗哥的做法吗?”   小玲说:“扬哥,我理解的。”   我说:“现在赌场不让志霖再进赌场赌了,可能我们得撤了。”   小玲忙问:“赌场为什么不让志霖哥再赌了呢?赌场怀疑志霖哥了吗?”   我说:“小玲你不要紧张,没事的,可能是赌场发觉志霖赢了钱,不喜欢他再进去赌而已。我已经叫宗哥和元寿把出千的设备全消掉了,你心里有个数,你和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相熟的,现在我们身上没有一点赃物,万一赌场叫你去问话,说他们已经抓到我们出千的证据了,那都是恐吓你的,你一口咬死没那回事,不认识我们任何一个人就行了,记住了吗?”   小玲说:“扬哥,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我说:“赌场问你话这个可能性基本是没有的,只是给你提个醒,预防万一而己,你不要太把它往心里放,把自已弄紧张了。”   小玲说:“我知道了。”   我说:“你今晚照样上班,晚上我和宗哥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做,你安心等候我们的消息,明亮可能要打我电话,咱们先谈到这里。”   放下电话几分钟,明亮打了电话进来,我说:“明亮,我们来这里很长时间了,总算赢了一大笔钱,这有赖你和小敏、英子、小玲三个人的完美表现,特别是你的表现对稳定小敏、英子、小玲的情绪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你功不可没。虽然我们这次的出千,不像使用换牌出千那样充满危险,台面上的真正决战也不是在最危险的赌博时,虽然赌博时己经没有风险了,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但我和宗哥知道你们每天内心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可我和宗哥在这方面很少跟你们沟通,我和宗哥对不起你们了,你不会怪我和宗哥不关心你们吧。”   明亮有点哽咽地说:“扬哥,我知道你们心里关心我们的。”   我说:“当时我和宗哥是怕过多的提安全上的事,可能会更增加你们的心里负担,所以刻意淡化它,我和宗哥也不敢把我们的心里想法告诉你们,怕说了,你们更怕,说实话,我和宗哥的心里也和你们一样‘也很怕’,你们四个人的勇气并不比我们差一点。”   我继续说道:“现在情况起了变化,这场千局可能就此打住了,你不上班可能不知道,刚才赌场找志霖去谈话,不允许他再进赌场了,现在的重点是保证绝对不出差错,宗哥和元寿己经把出千的设备处理掉了,换言之赌场已经没法再咬得进我们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赌场找你问话,说他们发现我们出千了,那肯定是在唬你,你只要顶住就会没事的,记住了吗?”   明亮说:“我记住了,扬哥,你放心好了。”   明亮又问:“扬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呢?”   我说:“你先安心上班,晚上我和宗哥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走,商量好后会马上给电话你的。”   两人谈完话,我又分别给大潮、阿辉、志霖去了电话,都是叫他们等我的电话。通完电话不久,世界仔上来了,一进门忙问:“赌场没怀疑上我们吧!”   “要怀疑我们了,志霖能出来得那么快?至少也得审他几个小时。你那东西处理得干不干净呀?”   “东西都扔进河里了,你说干不干净啰。”   “扔进河里就干净了?要扔得没有人看见才行呀!”   “我和元寿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吃的,连这个都做不妥,还敢跑来这里捞吃?” 说罢又问:“赌场把志霖叫去是什么意思呢?”   “还不是因为他赢得太多了,很多赌场都是这个样,你输多少他都欢迎,你长时间的赢他,他就不欢迎你,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赌场会不会故意把志霖放出来钓我们的鱼呢?”   “那倒不会,赌场压跟就没怀疑志霖有问题,如果怀疑了,肯定会静悄悄查清楚了再动手。赌场是强势的一方,就算是看不出那一些人是志霖的同伙,要动志霖肯定会将所有可能与他相干的人都叫进赌场的房间去搜身、审问的,像比较多跟志霖座一张台赌的赌客,志霖赢钱比较多的那张台的荷手,跟志霖比较相熟的赌客等都是赌场请去的目标,今天赌场没有一点这方面的举动,由此可以肯定赌场目前还没有怀疑志霖有问题,只是知道他们赢钱而已。”   “早知道这样设备不丢掉就好了。”   “从今天的事情来看,赌场已经知道志霖和大潮赢了一段时间的钱了,因为赌客短时间赢再多的钱赌场都不会赶他走的,反而会怕他赢了钱不赌了,会想尽办法让他继续赌下去的。如果不出所料大潮再赢一两场钱,也会出现志霖今天的情况的,再做事万一出了事就非同小可,我们划不来再冒险了。这次不出事,是幸好把赢钱放在了在极好的好路上才赢和把赢钱的范围扩大到了其他的荷手那里去,赌场无法从赢钱上及这么大的赢钱范围看出问题,否则这次我们就完了。”   世界仔骂道:“他妈的,肯定是那死监控害的,不然赌场怎么会知道志霖和大潮赢了很长时间的钱呢?奇怪,也没听明亮、小敏、英子、小玲他们提过赌场知道志霖、大潮赢了很多钱的事。”   “大潮、志霖这张台赌一靴牌,那张台赌一靴牌,这手牌赢那手牌输,这手牌输那手牌赢,这靴牌赢那靴牌输,那靴牌输这靴牌赢,况且每张赌台的荷手、赔码、监台都不同,俩人赌的时间又长,牌数(次)又多,台面上的人是很难知道他俩是输还是赢的,后台的人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告诉前台的人的。不过这次事件提醒我们,我们对监控室的人重视不够。当初我们以为赌场里赌客涌涌,我们每天在上千手输输赢赢的牌中赢个十手八手牌,监控室的人是不会看出我们赢钱的,现在想起来,战术上虽没问题,但战略上就存在很大的漏洞。”   世界仔听了又沮丧了起来:“怎么一天到晚都是漏洞呀?”   “这主要是我们在注码上存在问题,监控的职责主要是把场上的信息录制下来,以便场上发生了什么问题时可以重新回放,它也不全是用来对付老千的,更多的是防止赌场的工作人员有没有偷换赌场的筹码,有没有故意赔多钱给赌客,和作为解决各种纠份的一个凭证,防千只是它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只有那些赢钱很多很明显的人监控室的人才会盯上,然后追踪下去。本来在熙熙嚷嚷人头涌动的赌客中,我们这样赢钱监控室的人是不容易发现我们赢钱的,但由于明亮他们都在五万元的赌台上上班,所以我们只能在五万元的赌台上做事,随后也是在五万的赌台上砸铁,问题出在我们在赌桌上经常都下满注去赌,注码在台上显得很显眼,监控室的人看多了,印象就深了,慢慢就留意了起来。如果我们在五万元的赌台上把注码控制在二至四万元,赌场就不会这么快盯上我们了。”   “是呀!现在看起来,这是个挺大的漏洞,那现在我们走那步棋好呢?”   “你说呢?”   “回去重新弄两套设备,重新调整方案再继续干他娘的,你看如何?”   “要继续干,你我、大潮、阿辉、都要换掉才行,单换掉大潮和加多一个替代志霖的人是无法做得完美的,因为我和你、阿辉三个人经常座在明亮、小敏、英子、小玲的赌台上等他们洗牌,大潮、志霖随后就去他们那里赌,虽说在他们那里赢的钱不是十分多,但也没在他们那里输过很多钱。赌场刚赶走两个经常在明亮他们的赌桌赌却不输什么钱的赌客,时间不长,又出现两三个经常在明亮他们的赌台赌,又不输什么钱的新面孔,赌场只要把我们在明亮他们桌上的举止和这些新面孔在明亮他们那里的举止和战果一对比,就有可能看出这些新面孔是大潮、志霖的后续人马,并且和我们是一伙的。所以要干,整个操作,人员都要全部换新的才行,操作上的事好办,但人员就很难办,这么危险的事,我们不亲自上场带队,怎么放得下心?钱是赢不完的,我的意思是不干了。”   世界仔有点不忿的说:“难道就这么结束这次的千局之旅了?”   “我们这次做事时间也够长了,赢得也够多的了,钱虽然可受,但命更值钱,算了吧!想想怎么收尾吧!”   世界仔说:“真的决定不干了?”   我说:“从目前的情况看,不失手已经是万幸的了,再干肯定会爆局的。”   世界仔听了说:“那明天先让志霖和元寿先走,大潮和阿辉第二批走。”   这时小敏来了电话,语气有点紧张地问:“扬哥,下午志霖哥被赌场的人叫进屋里是什么事?”   我极力用平静的语气说:“小敏不是危险的事,你放心好了。”   “扬哥,赌场为什么不让志霖哥进赌场呢?”   “可能是赌场见志霖长时间赢钱,感觉赌不过他,所以不让他再赌吧,小敏,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己经把出千的设备全消掉了,不会再有事了,赌场万一叫你去问话,说知道我们出千了,那肯定是吓唬你的,你理直气壮否定就行了,也不承认认识我们,赌场无凭无据是咬不进你的。”   “扬哥,我听清楚了,你不用担心!赌场问我话我知道怎么说的。”   “赌场找你问话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己,你不要把它放在心里,自已给自已压力,知道吗?”   “我知道了。”   “小敏,我和宗哥自从做事以来其实心里一直都很紧张的,我们也知道你们心里也很紧张,为了不增加你们的负担,我们一直不敢把我们的心事告诉你们,也没敢过多问你们紧不紧张,你能理解我和宗哥的用意吗?”   “我理解的,扬哥。”   “你能理解就好,不管怎么说,是我和宗哥做得不对,对不起了。”      “扬哥,你别这样说,我们跟着你和宗哥做事又不是一回两回,我们都相信你和宗哥的。”   “小敏,我和宗哥商量过了,这个千局我们打算把它放弃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大家都解脱了。”   “为什么不干了呢?”   “为安全着想,再干,除了你们四人外,我们这边的人全得换掉,动作太大了,而且我和宗哥又不能亲临第一线把关,所以考虑放弃它,等有适合的场子咱们再干吧!宗哥有话跟你说,你跟他谈一下吧。”   世界仔接过电话说:“小敏,委屈你了,改天大家都撤出来了,相聚时,我和扬哥当面向你、明亮、英子、小玲四个人致谢、赔礼,我们今晚商量怎么撤的方案,你安心等我们的电话就行了。”   与小敏通完电话十几分钟,英子来了电话,我对世界仔说:“由我先来吧。”   一接通电话我对英子说:“英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扬哥,有什么好消息啊?”   “我们解放了,这个千局我们不干了,我们大家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你开心吗?”   世界仔在旁边自言自语道:“没钱赚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英子没回我话,问我:“扬哥,下午志霖哥被赌场的人叫进房间,我心都被吓破了,以为出事了呢,扬哥,赌场为什么叫志霖哥进房间啊?”   “没事,赌场叫志霖进房间,不是发现他有问题,只是见他赢钱多,说赌场不欢迎他赌而己。我们己经把出千的设备消掉了,不会再出问题了,如果赌场找你问话说他们知道我们出千了,那百分之二百是骗你的,你咬死不认识我们,不承认你出千就行了,知道吗?记住了吗?”   “我知道了。”   “大潮、志霖在别的荷手那里赢的钱和在你们那里赢的钱差不多一样多,赌场要査也不是单单就查你们几个人,你尽管放心好了,赌场找你问话的机会万份之一都没有,我只是让你有备而防而已,你心里不要把它挂在心上。”   “扬哥,你的话我记住了。”   “英子,跟扬哥说一句实话,这段时间怕不怕?”   英子沉默不语,我说:“英子,其实我和宗哥每天上场都很怕,我们也知道你们四个人每天也很怕,‘怕’没什么丢人的,你们顶着压力做得很好,很勇敢,当时为了减轻你们的心里压力,我们违心地说我们不怕,也不敢过多的问你们这方面的事,我和宗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请你原谅。” 英子听了抽泣了起来。   世界仔拿过电话说:“英子,宗哥对不起你了,改天宗哥送个好戒指给你向你倍罪,现在没事了,你放松心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今晚研究好了撤退的方案,明天打电话告诉你,你等我们的电话就行了。”   和英子通完话,我对世界仔说:“大潮天天都去赌场赌,他现在肯定也是赌场盯着的人,志霖今天刚被赌场赶走,他就失踪,如果赌场灵活点是会嗅出一点东西来的,吃完饭,我跟他一起去赌场砸铁才行,回来再商量撤退的事吧。”   世界仔晃着头说:“OK。”   书本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19、不亏钱的砸铁   吃完晚饭,我叫大潮把六十三万筹码全部带上,交代他跟我一起去赌场,赌博时和我坐一张台赌,并约定了大潮的赌法。赌博时我有,头向右歪,向左歪,右手掌向下离开台面或左手掌向下离开台面,双掌向下离开台面,将筹码靠在台边这六个动作中的一个或两三个,大潮就反方向买,我买庄他就买闲,我买闲他就买庄。没有这六个动作,我买什么他就跟着我买什么。注码上他平时怎么下现在就怎么下,只是我手上拿有东西,喝水,抽烟,身体向后,就买满它。大潮很少做事,过于复杂的指示动作,我怕他应付不来,另外今晚不做事,也不需要太复杂的动作。   赌百家乐我技术相当好,极少有一上场就输钱的,我经常带三十万去赌场赌,十之*都能先赢个五六十万,但成也技术败也技术,最后都会连本带利输个精光,并且还会输掉大大的一笔钱。我下过几十次赢了一点就走的保证,但都没有一次有用,赢了,什么保证都没有了,别说走,就是八台大车拉都拉不动,脑子里只想再赢多一点,多一点,到了输钱了就更加不肯走了。其实想想也是,既然走了下次还要来赌,又如何做到现在不赌呢?   赌博这东西,不管你技术多么高超,性格多么沉稳,要真正战胜赌场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赌场占有太多的优势,它资金雄厚,一天三班制,不存在体力不足精神不足的问题,台面上的工作人员都是聘请的,赌场输赢与她(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们不存在紧张不紧张,兴奋不兴奋的问题,你赌多大她都象木头一样跟你赌,并且赌场还有抽百分之五水钱的优势。   反之,赌客会面临,精神不足、体力不足、资金不足、心里紧张、心情烦躁等许许多多不利的因素。   不管赌徒研究出什么高明的赌法,充其量也只能占有一点点的优势而已,这种优势赢钱很慢很慢,它是在输输赢赢中慢慢赢上去的,无法做到一直往上赢,天天赢。赌徒刚赌的时候,本钱是自已的,头脑也清醒,所以输赢都能按计划好的方法和设定的注码去赌,但赢了几天钱后,想法就不同了,这时的赌徒很容易冲动,往往嫌赢钱太慢了。三天赢了三十万,他会想,如果赌大点,那三天不是能赢一两百万吗?三天赢了一百万,他会想,如果赌大点,那三天不是赢了三四百万了。这种贪婪的心是无限的,赢再多他都会往上想,赢了几天原先设定的注码就会被打破,大赌起来。赢了会赌得更大,期望用同样的时间赢取更多的钱,输了老想一下赢回输掉的钱,会比赢时赌得更加大,没几下就会方寸大乱,随后就是体力不足,精神模糊,资金不足等一系列不利的问题伴随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输得毛都没一根。   赌徒能逃过上一关,下一关他也难逃,比如:十天时间他赢了四十万,这时碰到手气比较背两天输了二十万,他往往无法忍受五天的成绩就这么一下泡汤了,只想下大点注码去赌,好赶快赢回输掉的钱,然后再改回按计划去赌,毕竟这时按计划去赌,要赢回这二十万要五六天或七八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太慢了。如果这次下大注赌成功了,下次某个时段输钱多了,肯定又会这样再干,采用这种赌法赢了也就赢回二十万而己,输了就输上加输,越发没法控制,没几下就会连本带利输个精光,往后再追加赌注,只能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输到了这个程度,赌徒已经失去控制力了。   另外,赢了想再赢,输了想赢回来的人性弱点,会把赌徒拖在赌场里欲罢不能。我在赌场赌博时,经常两天两夜不睡的泡在赌场里赌,赌得头晕晕的,但就是不想睡不想走。能拖住赌客在赌场里没日没夜地赌,赌场里的钱当然是一个主要的因素,不过赌场的设计也是很留人害人的,赌场的装修都很鲜艳,用这种颜色装修的目的就是让赌客兴奋,人兴奋了就容易冲动,也不想睡,房子的设计一般也不开窗户,目的是让赌客没有时间的概念赌到深夜的时候也感觉象是在白天一样,如果房子开有窗户,赌客晚上老往外看就很容易老是想时间。人一天到晚都耗在赌场里,再好的忍耐力都有冲动的时候,再加上头脑不清醒,下注时心里又紧张、犹豫,所以赌徒想真正赢赌场,谈何容易。   大潮最完美的撤退是一进赌场,赌场就不让他赌,但我和大潮座上赌桌开始赌了,也没见赌场有什么动静,我心里有点沮丧,看来大潮要赢钱才有戏出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多少拿点毛而已,今晚赌得没有压力,我有信心赢赌场,至少应该也能保本,但要大潮赢得显眼引起赌场的注意,也得出了对应上我的赌法的路才行,因为你什么赌法,都不可能提前计算出你这手牌一定赢,你要赢只能寄望你的赌法运气好,牌路刚好对应上你的赌法,另外懂得避免手气差时输太多。我本想选十万元的赌台去赌,那样要是能赢的话会显眼很多,但我们以前都是在五万元的赌台赌,为免出现意处,我决定在五万元的赌台赌。赌了两靴牌,出了几次好路,不是一赌就断,就是只赢两手就断了,两靴牌大潮只赢了一万多元,对于经常下四五万的赌客来说,两靴牌近百手牌,赢一万多元等于没赢,看来把握不住一口气连赢五手牌以上的好路,赌场是不会叫大潮走的。   本来我是寄望大潮一座上赌桌赌场的人就下逐客令的,但赌场的人却没反应。后又期望运气好一两靴牌让大潮大赢一笔,现在两靴牌过去了,却没赢到钱。   我知道监控室的人在盯着大潮,整张赌台的人监控室的人也看到。这回麻烦了,因为之前的做事,我给大潮照完牌后,虽说和他赌多少手牌才走也没定论,有时赌几手,有时赌十几二十手,有时赌三四十手才走,也有从头到尾和大潮一起赌的,但两个人连续两靴牌都从头赌到尾的现象很少,再和大潮座一张台赌下去,赢了,我怕赌场看出我和大潮是一伙的。   赌完第二靴牌,我走出赌场外给电话世界仔:“你过十五分钟左右给电话大潮,叫他暂停一靴牌跟我座一张台赌,你让他只听不说,听完后哼哈一下就行了。”   打完电话,我赶紧走回赌场,我不想我不在赌场里时大潮在接电话,谁知道赌场对我们的关系有没有起了疑心?这个时候是不能有一丝的差错的,我走进赌场四处转了转,眼睛不时往大潮那边偷偷瞟看一眼,直到看到大潮接电话了我才找了一张五万元的赌台坐下。   明亮、小玲的赌台我没敢去,我怕万一大潮在他们的赌台上赢了钱,会留下手尾给赌场,毕竟大潮最后从明亮或小玲那里赢了大钱后被赌场赶走,赌场事后不想则已,一想想象的空间就大了。   我人虽在这张赌台,心却在大潮那里,赌了二十几手牌,见大潮那张赌台聚了不少人,想必是他那张台出了好路了,希望他能好好把握住时机,又赌了约摸两手牌,人群突然散去了,断路太快了,看来大潮赢不了多少钱。   我赌完这靴牌,座在荷手身边的椅子上边等她洗牌边跟她聊天,开牌后赌了五手牌大潮过来了,我看了一眼他拿出的筹码,知道他在刚才那张桌子赢了六七万元左右,   赌了三十多手牌,这靴牌出了两次三个靠的路,我决定后面一出路马上赌靠,所谓的“靠”是指出了一个连赢了两次以上的长庄又出了一个连赢了两次以上的长闲,或者出了一个连赢了两次以上的长闲又出了一个连赢了两次以上的长庄。通俗一点讲,就是两行以上的两个以上的长庄和长闲或两行以上的两个以上的长闲和长庄的中间都没有只赢一次的庄或闲。   这种靠很难说会靠几个,两三个,六七个甚至更多都有。这种靠有时一靴牌会出几次,比如出了两个以上的长庄又出了两个以上的长闲又出了两个以上的长庄,然后出了一个以上的单跳后,又出了两个以上的长闲又出两个以上的长庄又出了两个以上的长闲,然后又出了一个以上的单跳又出靠‥‥‥靠的赌法有很多种,在此就不多说了。   第二次靠断路后,后面出了两次单跳,跟着出了两个闲又出了一次庄,我赶紧下了三千元在闲上赌不靠,同时示意大潮买满庄赌靠,大潮手快下了五万元在庄上,其他的十几个赌客只得大部分都转赌闲了,这手牌大潮赢了,赔码一收赔完注码,我立马下了五千元在庄上,并提示大潮买闲,因为前面的两次靠庄闲都只出了两个就断了。   大潮看了我的提示,下了五万元在闲上,其他的赌客只好大部分都去赌庄,这手牌大潮又赢了,等赔码收赔完钱,我下了一万元在庄上赌单跳庄,并提示大潮继续赌闲,大潮忙下了五万元在闲上。有一些赌客可能看出了牌路,紧跟着把闲余下的注额买满了,荷手发完牌,大潮开完牌是个8点牌,我看了,内心一阵欢喜,8点牌很稳了。我伸出右手把两张牌按着横拖到身前的位置上,用右手按住牌的右边,用左手把两张牌的左里角,大约是整张牌的四份之一左右往上翘折起来,上面的一张是公牌,下面的一张是四边牌,我看了有点头痛,下面的四边牌如果是9,那大潮就输了。   我把上面的公牌拨过一边,双手按着四边牌,两个拇指捏住翘角处,装着紧张的样子,低下头往牌上看,心理暗叫“快顶、快顶”,口里却违心地附合着买庄的赌客“吹、吹”声地叫。   随着左里角慢慢翘高,牌的中间线的左上方出现了一个黑点,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嘴里却骂道:“妈的,9没来去却来个10!”说罢,把牌打开大力扔到桌中。   这时很多赌客围了过来准备赌两闲两庄的路,我看了一下站在赌桌边的赌客和旁眼,其中两个赌场的内保木无表情的站在赌桌边看,有点像是来看大潮的样子,看来大潮只要运气好,再赢个两三手牌,很有可能收到逐客令。   这手牌赌客都看好庄家,因为前面出的两次靠和这次的靠都只出了两个长。赔码刚收赔完筹码,还没容我和大潮反应,赌客个个好像饿狼抢食一样,抢着往庄上扔注码,我一看赶忙下了三万在庄上,大潮跟着我下了四万在庄上。   赌台上的监台、赔码和荷手大喊道:“超注了,超注了,别下了,别下了。”等赌客都停手了,我一看庄家起码有十万多万,闲家只剩下一个傻B下了一千五百元,赔码和监台不停地动员迟下注的赌客收回注码,买庄的赌客个个都好像知道庄会赢一样,个个都说他的注码比别人下得早,谁也不愿收回自已的注码,一堆人吵吵闹闹了好一阵谁也不让谁,监台和赔码只好下手把迟下的注码拿起来给回赌客,我和大潮的注码也被退了回来,大潮不停的发着劳骚说监台的话。   监台把注码退到还超三千二百元时,剩下的两个赌客谁也不想拿回自己的注码,监台说:“你们不拿回三千二百元怎么开台?你们谁风格高拿回三千二百元啦。”   现场的情况是,闲家有一千五百元,庄家最大能买五万一千五百元,一千五百元跟闲家赌,五万跟赌场赌。监台、赔码叫嚷庄家超注三千二百元,那庄家现在的注码就是五万四千七百元了,我如果在闲家买五万元,闲家的赌注就是五万一千五百元,庄家总赌注可以买到十万一千五百元,也就是说,我只要买五万元下闲家,庄家那边还可以多下四万六千八百元。   我装着有点不忿的样子大喊道:“个个都信庄,老子偏不信邪,我买五万闲。”说罢,将五万元放在了闲上,大潮手快下了四万五千元在庄上,剩下的一千八百元马上就被别的赌客补上了。   庄上的人都大笑着说:“你够英雄,好样的。”言语中的意思是:“你是个找死的傻瓜。”我赌百家乐赌得多,不时也见过一些懂赌一些好路但又不太成熟的赌客,赌不上好路火起来了,就下大注反赌起来,这样的人由于帮到一些赌客不被退回注码,又能帮到一些赌不上好路的赌客赌上好路,所以很能活跃气氛,由于赌法傻傻的往往都能引起哄堂大笑。不过也有一些赌客是开玩笑的,等别人笑了一通后,他又把注码收回来了。我下五万元在闲上,如果大潮赶不上下大注在庄上,我也会把这五万元收回来的。   我想帮大潮把赌场赢痛,只好这样赌,毕竟我感觉庄赢的机会大,但庄能不能赢得看运气了,我心里默默为大潮祈祷。荷手发完牌,我六点牌,我心里有点担心大潮,如果大潮不能一枪赢了我,要补牌赢我就有点难,和我一起买闲的小傻B安慰我说:“老板六点够了,我们赢七成了。”   大潮看牌时,满桌的人都帮着他大喊:“七点叉烧他,七点叉烧他。”   大潮低下头看了一下牌抬头说:“公配三边牌了,最少平局了。”满桌的人又“顶、顶”声地大喊,大潮又低下头看牌,突然高兴地把牌打开,叫喊道:“七点叉烧他了。”我装着沮丧的样子拍了一下赌桌,赌庄的人个个兴高采烈地说:“叉烧得漂亮。”   别人在欢笑,我却在琢磨着下一手牌怎么赌。前面出现的两次“靠”都是只靠了三次就分开了,现在这个靠已经靠了三次了,再赌靠我感觉有点不踏实,但现在出的路是两闲两庄又两闲,这样的路是很容易一直两闲两庄一直出下去的。   这手牌大部份的赌客都赌庄,因为赌单跳,如果牌路继续出两闲两庄的路,他就输了,再转回赌两闲两庒,要是断路了,他就输两手牌了。赌这些路的人,很多心里本来就是装着只输一次就不赌的心里来赌的。我想了一下,觉得大潮要找准时机和大多数人反着赌且又赢了别人,赌场下逐客令的机会才会大增。   我研究过各种各样的牌路,前面只靠三次,后面也只靠三次的现象非常多,这手牌我感觉庄、闲输赢各半,但心里又似乎觉得不再赌靠踏实些,我决定让大潮转赌单跳,不赌靠。   我装着有点输得不服的样子,下了五万元在庄上,大潮下了五万五千元在闲上。上一手牌下五万元是为了帮大潮能赌上好路,这手牌下五万元,一是有点骑虎难下,因为上一手牌我下了五万元,这手牌我下回小注,不太符合赌徒的心理,二是为了保本,赌博胜负难料,我和大潮注码基本一样,输赢相低我赢了我们实输五千元而己。   这手牌,大潮一张5、一张J,5点牌,我开了一张A、一张4,也是5点牌,荷手给大潮补牌,我心里暗叫“1、2、3、1、2、3”,只要大潮补了这三张牌中的一张就赢了。百家乐的赌法是,庄、闲都是5点,闲家补到1、2、3、8、9、10、J、Q、K庄家不能再补牌了。   大潮看了一下牌,嘴里叫道:“赢了!”说完,把手上的牌打开,是张红桃2,我心里暗舒了一口气,赌庄的人一看“哄”的一声走了大半,剩下的大部分转赌单跳。   往后的一手牌,我随赌客下了四万元在庄上赌单跳,大潮随我下了五万元在庄上,监台对大潮说:“庄满了,你要赌就赌闲。”   大潮说:“不给赌庄,我就不赌了。”   说完,坐在椅子上看我们赌,这手牌庄赢了。   大潮叫喊道:“妈的,我就看准是庄赢了,可又没得赌,白白不见了四万元。”那两个赌场的内保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大潮。   往下这手牌我十分喜欢赌,因为前面的两次靠之间中间都只隔着两个单跳,现在出了三个单跳,这手牌很有可能出庄,这样前面的靠与这次的靠中间刚好是两个单跳,我下了五万元随大多数的赌客赌单跳闲,示意大潮去赌庄,大潮下了五万五千在庄上。   这手牌,我一张9一张4,3点牌,大潮一张7一张8,5点牌,我补了一张7,变成了0点牌,大潮补了一张A,变成了6点牌,大潮赢了,和大潮一起赌庄的赌客大赞大潮赌得好。我扫了一眼赌客和那两个内保,发现两个内保身边又站多了一个内保,三人都黑着脸看着大潮,看来赌场准备动大潮了。   这样的环境,大潮再赌下去没什么价值了,前面大赌是不得己的事,能赢钱也是运气好而已,既然达到目的了,再赌下去,有可能前功尽弃,谁知道牌路什么时候会断?赌不准就不值钱了。   我示意大潮不要再赌了,大潮站起来说:“这靴牌没有多少牌了,不赌了。”说完,收起筹码走了,赌场的三个内保跟着大潮也走了,大潮一走剩下的赌客也走了大半,我收起注码也走了,只见那三个内保在三十多米外围着大潮在讲话,几人谈了两三分钟,大潮就随那几个内保向赌场办公室走去。   我转了几张赌台,找了一张能看到赌场办公室门口的赌台站着钓鱼,用眼角偷偷看着赌场办公室的门口,经过志霖的那一次事,这次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潮是老油条,赌场没根没据是吓不到他的,何况赌场不小,打开门做生意,也不太可能做什么下三烂的手脚,否则还有什么人敢去他那里赌?   三十分钟左右,只见大潮走出来向洗手间走去,出来后经过我这张赌台的对面,停了一下,故意伸头看了一下赌台,拿眼角扫了我一眼,看到我看到他了,径直向赌场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在这张赌台钓了十几分钟的鱼,又在别的赌台转了转见小玲那张赌台没人赌,就走去她那张赌台座在她身边叫她开台,小玲问我:“老板今晚赢了多少?”   我说:“今晚手气很黑输了十几万。”   监台小姐笑着说:“我们又没叫你给小费,你不用一来就向我们诉苦的。”   我说:“骗你们又没饭吃,几手牌输的,越输越买大,总想一手赢回前面输掉的几手,谁知注码越大手气越黑,”   监台说:“你这样赌是不行的,很多赌客就是这样赌一下就死掉了。”   我开玩笑对小玲说:“发点好牌给我,我赢了钱给点小费你们。”   小玲回话道:“好呀!赢了记得给小费呀!”   这个千局的中后期,我等荷手洗牌时都会跟荷手,赔码、监台聊一下天,照牌时跟英子、小玲、小敏、明亮他们也会聊一下。老坐着等荷手洗牌,又不哼声,没事都会坐出事来。在英子这张台赌完后,隔了一靴牌,我到明亮那张台赌了十几手牌就回酒店了。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八章:20、功成身退   回到酒店,我问世界仔:“大潮那边怎么样?”   世界仔回话说:“像志霖一样旅程结束了,但赌场今晚没给钱大潮。”   我问世界仔:“赌场明天什么时候给钱大潮呢?”   世界仔说:“赌场叫大潮明天早上十点左右去赌场结数,我想让大潮叫赌场把钱汇进他的账号上算了,那样好看点,也安全,你看怎样?”   我说:“就按你说的去办,现在谈谈怎么撤吧?”   世界仔说:“明天先叫志霖和元寿回去,大潮收完钱后也跟着走,我和你、阿辉三个人第二批走,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个人最后走,你看怎样?”   我说:“顺序是没错,但具体怎么撤,也得安排一下才行,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人的住址赌场是有登记的,撤得不好是有手尾的。”   世界仔说:“你拿个方案出来吧!”   我说:“你、我、阿辉平时赌得不大,赌场里像我们这样的赌客千千万,赌场平时是不会太留意我们三个人的,志霖、大潮是到处赢钱的,并且我们两伙人也不可能配合起来就出得了千,赌场每天都有许多新人进来旧人离开,赌场是不会往我们是一伙人这方面想的。六七天后让阿辉元寿先走,我们半个月后走就行了。关健是明亮他们四个人,他们进赌场不久,如果赢钱的志霖、大潮刚消失,他们四个人就辞职不干了,赌场有可能会感觉有蹊跷,再仔细推敲就可能醒悟过来,这东西就像鸡蛋一样,没缝苍蝇也不会去叮,有缝了苍蝇就会嗡嗡来。”   世界仔说:“这么说,明亮他们不是要很长时间才能撤出来?”   我说:“那也没办法,急了,会岀事的。”   世界仔问:“那明亮他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撤出来呢?”   我说:“至少也得四个月以上。”   世界仔说,“四个月足够了。”   我说:“时间只是时间而己,怎么撤?才是关健。”   世界仔说:“四个月时间赌场会有很多人辞职的,明亮他们这段时间走完是没问题的,就让他们个把月撤一个就算了。”   我说:“一个月一个人,太整齐了,不行,不行。”   世界仔说:“赌场也不知明亮、小敏、英子、小玲四个人是一伙的,怕什么?”   我说:“怕什么?怕睡觉不香啰,别人不做贼,走了自然不心虚,谁叫你我是赌贼,像别人一样走,睡觉能舒服吗?”   世界仔想了一下说:“咱们让明亮再干多一个月左右就辞职去别的赌场干,再过二十来天又让小敏辞工去别的赌场干,然后过十天左右再让英子走,小玲再隔二十天左右最后走,去到别的赌场后,也按这个顺序撤出来就行了,你看如何?”   我说:“这主意不错,英子、小玲两个是女的,先让她们撤吧,第一个让英子到别的赌场去,第二个是小敏,第三个是明亮,第四个是小玲,小玲辞职后转两天直接回家就行了,也不需画蛇添足,个个都去别的赌场上班的,只是明亮他们这么辛苦,我们要从公数里给点报酬他们才行。”   世界仔说:“那每人每个月给三万元他们,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给,你看行不行?”   我说:“明亮最后走,最后只剩他一个人的那个月另给多他三万元吧!,他一个人心里挺孤独的。”   第二年的三月份,我去某赌场砸铁。听赌场里的人说,赌场被老千用这种手段千了两千多万,但失手了,赌场只抓了几个荷手,主谋却跑了。我一直怀疑是世界仔干的,但打电话问他他却极力否认。不过这次的千局,应该有赌场内部的高层参与其中,如果没有人给主谋通风报信,主谋是很难跑掉的。从此知道这种千术的赌场洗牌时都不再设弹着洗牌这一步骤了,洗牌时都不允许把牌翘起来洗了,至少它不敢在最后一次的洗牌上这样洗。   某国赌场之行可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赌博,赌赢了一切平安,赌输了,谁也不敢想象有什么后果发生,何况最坏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整个千局前后所花的脑力也是我做枪手以来最多的一次,它涉及技术、进场、配合、防范、伪装、退场、注码的调整等等,后面的调整一直层出不穷。其中注码的大小赢钱的方法,调整得最为频繁,有时赢钱是按几天计的,早两天故意输得一塌糊涂,后几天装着艰难地赢回来,然后赢他几天钱,再重新设计赢钱的方案,有时磨它一个星期,基本不输不赢,用以迷惑赌场,然后再赢他几场。我和世界仔都充分认识到,任何急于冒进的举措,都有可能给我们酿成灭顶之灾。   千局,不像常人和普通老千想象的那么简单,拿着设备或练好一点技术,见到场子上去“咔嚓”做事就行了,他需要很细致的谋划,完美的配合才行。一个好的千局要求做到,台面上给你看的,你一定看不懂,不想让你看到的,你一定看不到。   特别说明:本篇里所述的赌法,只是赌场里赌客经常使用的赌法而已,它对赌博的赢利是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请读者切莫模仿用于赌博,否则,全部身家断送进赌场是必然的。你想,赌场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进去博杀,如果赌场里的钱这么好赢,那全世界的赌场岂不是都关门了?须知有很多地方的财政支柱是来自本地的赌场的,我还没见过有赌场被赌客赢倒闭的,赌客输破产的,我倒见过不计其数,请读者明辨切记,勿试!   名词解释:   博:补、增。   削牌、削掉:去掉。   博牌:补牌、增牌。   牌靴:用来装牌、发牌的牌盒。   赔码:在赌场里专门赔钱、收钱的工作人员。   监台:在赌场里负责看着赌台的工作人员。监台主要负责看赔码有没有收、赔错钱,荷手发牌、补牌有没有错等等。   每靴牌、一靴牌:准备用于赌博的八副牌。    第九章:1、江湖险恶   江湖上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其中就有一类专门混迹于赌博圈,名为抓千实为抢劫、绑架、勒索的人。一般来说这类人以前都是打、砸、抢、偷出身,也经常带相熟的老千去千别人,所以懂看一些千术,或懂使用一些皮毛千术。因此就利用他们懂看一些千术和对老千的行事方式有一定了解这一有利条件,专门干起了设局绑架、勒索老千的勾当。俗话说“上得山多终遇虎”,这样的千局我碰到过两次。   有一年的一天的中午一点多,一个叫小南的朋友打电话给我:“阿扬,我这里有个老板要请枪手做事,场面很大有一百几十万,你过来跟老板详谈一下吧!”   又是一百几十万?我看得多货不对版的事,一听生面孔说上百万的场局,心里就打问号。我问小南:“找师傅的老板在你身边吗?”   “他刚出去吃饭了。” 小南回话道。   “他吃饭回来你给个电话我,我问一下他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决定出不出去你那里吧?”   “我详细问过了,就千一个人,你快过来吧!要别人等你多不好,快点出来我等你。”   我赶到小南那里,见一个二十五六岁,个子不高,长相穿着都很普通的人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在喝茶。   我问小南:“老板还没吃完饭吗?”小南指了一下沙发上的青年说:“这位就是叫你去做事的叶老板,叫他阿涛就行了。”   我听了心里当场就凉了大半,我不是以衣貌取人,但这一行有他的特性,带局的人身份过低,没有什么财力,很难让有钱人往他的圈套里钻。这青年从穿着气势上看没什么财力,个子小形象又不太好,这样的人很难取信于老板,没法取得老板的信任,怎么能约老板出来赌钱?   小南转头对那青年说:“叶老板,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扬师傅。你把你上面的事跟杨师傅说一下吧!”   阿涛说:“扬师傅,我们这次只搞一个老板,很容易的,这个老板很有钱,我打算千他一百万至一百二十万,分成我这边拿六,你和小南这边拿四。”   “我们几个人千对方一个人?”   “上面还有一个人,加你和我共三个人。”   “你上面的朋友是做什么的?”   “没做什么。” 说罢,想了想,又接着说:“他以前是做食品批发的,烂赌输光了身家,这段时间才没做生意。”   “你的那个同伴有多大年龄了?”   “跟我差不多大。”   我听了,心知这个局上去了十有*有可能货不对版。我上场做事数以几千计,只要看一下介绍人,听他介绍一下情况,基本就能判断出那个场、局是不是他所说的那么一回事。出千行不行得通,如果连这一条我都不具备,我还做什么枪手?要做大事叫做事的人没有一定的身份和财力,很难取得成功,阿涛和他的朋友两样都不具备,要操作一个一百多万的局,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阿涛讲话不多,显得有点城府,虽然样子很老实巴交,但给我一股不是很磊落的感觉,就我的性格来说,我不太喜欢跟他这类人做事。我喜欢跟直率、坦诚、豪爽的那一类人做事,钱赚不赚到赚多少倒无所谓,这次赚不到,起码大家彼此可以做上朋友以后有机会再赚。   阿涛回了我的话后说:“扬师傅,能不能玩几手技术给我看看?”   这个局,他说的情况,存在太多的问题,我没打算上去。就推辞说:“都是社会上玩的那一套没什么好看的。”   小南不知我的心思,一个劲的说:“阿扬,别人请你做事,你也得给点信心别人,你玩几手技术给人家看看嘛。”   其实老千的生存就是靠出千,他的技术达到那个程度,一个场局能不能拿下来,只有他才最清楚,他说行,拿下这个场局就基本没问题,他说不行,半吊子说行非要他出手,上场十有*会撞板(出事)。所以半吊子看技术判断老千能不能在他的场局干事,有点可笑,换言之,他看了技术也没什么用。半吊子要做的是,只要把场局里的情况如实汇报给老千知道就行了,必要玩的时候老千会把技术玩给他看的。   我实在没法,只好玩了两种千术给阿涛看,阿涛看了连说:“行,行,行,能过我的眼,那个老板肯定看不出来,扬师傅,你跟我上去,我保证你最少能赚四十万,少一分你拿我是问。”   我对阿涛说:“我这几天有事做,等我忙完了,我再给你话吧!”   小南不是枪手,对出千的运作一窍不通,听了阿涛一吹,认为只要一上去四五十万就能轻松到手,心里痒得不得了,对我说:“阿扬,这个局大,又好吃,你先跟叶老扳上去做完了这单事再回来做你的事吧!”我被小南弄得烦,趁接了一个电话的时候说有点急事走了。我走后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过了两天,小南又来电话:“阿扬,叶老板说他上面已经安排好了,他叫你快上去。”   我说:“我前天不是跟你说我这几天没时间吗?你跟阿涛说,我没时间上去。”   小南说:“人家把来回的机票钱都汇过来了,你就上去一趟吧?”我一听,心里烦透了,连说我真的没时间上去。   小南脑袋被阿涛灌了水,认定四十万上去就拿定了,在电话里像催命鬼一样催我上去。   有些事跟那些带局的水鱼有理也讲不清,有些一眼就看出没搞头的场子,他却以为能发大财,拼着老命催你去做,把他的角色完全颠倒过来做。就如同一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病人,指挥医生给他怎么治疗下药一样,气都气死你。专业上的东西,交给专业人士去想、去做就行了,哪要他们这些外行人去瞎操心。   像小南这样的水鱼介绍人,根本没考虑到带局人的身份、能力等因素,一个如同打工仔身份的人,要约一个几百万以上身家的老板出来吃饭本身就有点难,也很唐突,别人跟你又没生意往来,你环境跟别人又没法比,你为什么请人吃饭?退一步讲就是能约老板出来吃饭,别人吃完饭就一定跟你赌钱吗?有几个有钱人会跟没什么钱的人赌钱的?就算赌,他凭什么一定要赌到输一百多万这么大?如果带局的人与对方身份基本平等,财力相差不是太多,请别人出来吃饭就很正常,赌的时候赌得大点也正常,毕竟他知道你有钱。两个(上面还有一个同伙)没有什么钱的人和一个生面孔,人家会跟你赌大钱?就算我能赢一百万,带局的人有能力先拿出四十万给我吗?我又不可能在上面等他收到钱了再给我,等等,这些因素,小南这些不是枪手的人哪会想到?虽说也不能讲死这样的人带局就一定不成功,但成功的几率毕竟很小。我满世界都有事做,比这个局实在的场子多得是,当然没道理撇下好场子不做,跑上去做这个机会渺茫的局。   小南平时经常介绍场子给我做,所以我也不好不给面子他。听他在电话里老说,明天一早坐九点左右的飞机上去,中午吃完饭就开工,开完工坐下午六点左右的飞机回来,也不耽误我晚上做事。我也就勉强答应上去走一趟,应付应付他就算了。小南见我答应上去了,把阿涛的电话号码给了我。 第九章:2、漏洞百出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一点,我来到做事的那个城市,在机场我给电话阿涛:“叶老板我已经下飞机了,我们在哪里见面?”阿涛问:“扬师傅你几个人上来?”我回话道:“就我一个。”   大部分的老千做事都喜欢两三个人一起去。这主要是考虑到安全,人多点出了事也有个照应,不出事时也能壮一下胆聊下天。我出门做事,除非上场做事需要人帮忙才会带人一起去,如果我上场做事不需要人帮忙,我是不会带人的。一是增加了别人招待我的费用,我过意不去;二是带多一两个人在安全上也起不到什么用作,一般做事都是枪手一个人进场,要是在场上出事了,留在酒店的人也不知道。如果带局的人搞鬼,你带人,他们也会相应增加人马。   阿涛说:“扬师傅你坐出租车到XX区民生菜市场,到了菜市场后打电话给我,我出来接你。”   我去到了民生菜市场后给电话阿涛,十几分钟后阿涛带着一个年纪约摸二十六七有点像出来混的青年过来了,那青年表面上看也是挺老实的。大家聊了没几句,就坐的士去到一间酒楼,选了一间比较边的包房走进去。   落座后,阿涛把他的计划给我介绍了起来:“等一下就宰一个搞建筑的老板,赢他一百万到一百二十万之间,到时玩的是两张九点。由对方坐庄,我们做闲。如果那个老板问你的职业,你就说是做化妆品生意的,吃完饭后我们两人会提议赌一下钱。到时候你装着不想赌的样子,推托几下后,再答应赌就行了。”   一个这么大的工程,怎么没讲到什么实质上的东西就完了,哪有这么做事的。我心里嘀咕着。   “怎么,马上就干呀!”   “是呀!等一下我叫那个老板过来饭,吃完饭就干他。”   阿涛讲完后,我说:“这么急,什么都没商量好,如果别人问起我化妆品方面的事,我一点都不懂,到时怎么回答他啊?”   “这个老板是搞建筑的,对化妆品这方面的东西不熟悉,不会问这些的。” 阿涛回应道。   “原则上是这样,但你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家人或朋友亲戚没人做这方面的生意啊。如果有,他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也不出奇的,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方面的知识你应该花点时间打听一下嘛。”   “扬师傅你放心吧!他不会懂的。” 阿涛安慰着。   “万一对方输了钱起疑心,要到我公司去看一下,而我又没地方带人家去看,那不露馅了。”   “到时你就说现在有事办没时间,他要看改天再带他去看,。”   “要是别人不买账,非要我去呢?”   “你就一口咬定没时间就行了,等我找好了公司,明天再带他去看。”   “有些事过于躲闪是不行的,既然是做事了,就得把方方面面的事做到家才行,不但要大大方方让他查,还要做到他越查越没趣才行。如果我们做得躲躲闪闪的,不是作贼心虚吗?要想别人不知道我们刚拉了那东西,也要懂得擦屁股才行的。”   阿涛听了回话说:“那老板是个猪,哪有这么聪明,有那么聪明就不叫猪了。”   我见事已至此,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问阿涛:“你准备了多少本钱来做事?”   “带了七万。”   “七万怎么够?”   “我拿四万,你拿两万,我朋友拿一万,我负责借钱。”   我听了觉得好笑,就这点钱,用这种方法要赢一百多万,操作起来还不漏洞百出?   “我要赢一百万,手上只有两万元,我总不能每次都把这两万元下完吧,每手牌都赢吧?如果我每手牌下一万元,要出一百多次千才能赢一百多万。我手气那么旺,难道别人是白痴吗?对方没带什么钱过来,我一两把就把他的钱清光了,你借三万给他,我两三把又把他的三万赢完了,现钱基本都在我这里,你拿什么再借给那个老板呢?你钱都借完给他了,你和你朋友拿什么去赌?”   “到时我向你借,然后我再借给那个老板。”   “这些土方法不用你说,我经常用,但要用得完美也得看资金多少才行,也要看你要赢的数目是多大才行。如果你有三十万本钱又不同,场上现金多,别人赌大钱的兴奋度也大,你一次借十多万给他,你借十次八次就有一百多万了,而我手上也抓着十万八万,我一手牌买个三五七八万也正常。要赢他一百多万也就十几手牌的事,注码大了,我偶尔出两下千,钱就来了,你借十次八次钱,也没有那么显眼。你现在没什么本钱给我,我想买大点都没钱买,就一万一万地赌,我要赢一百多万,先不说别的,累都会累死我。你又没有几个钱在手上,别人输光了想向你借多点钱赌大点。你都没钱借给他,在场上你向我借几十次钱,然后又几十次借给别人,场上气氛还像赌博吗?你几时见过赌博时借几十次钱给一个人的?”   “扬师傅你赢他十万八万后,由我担保,你跟他赌口数就行了。”   我见他做事没个周全的方案,朝令夕改,一下说借钱给别人赌,一下又说跟别人赌口数,也没心再跟他谈做事的事。就提出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你们只有七万现金在这里,如果我真的赢了一百万,你们去哪里拿多三十三万给我?”   “干完事了,我马上到银行取给你,我银行里有钱。” 阿涛回应道。   我紧追道“既然这样,你不如现在去把三十三万取过来,这样我干完事就可以马上拿钱走人,咱们也可以用这笔钱把赌局搞大,赢得漂漂亮亮,完完美美。”   “扬师傅就赌口数就行了,那样赢钱快一点,你的钱赌完后你跟我一起到银行,转账过去给你就行了,你不用担心的。”   我听了心知千了一百多万也没用,钱肯定会差我的,诚实的人他会将我的那份钱一早准备好给我的,迟早都要给我,何必完事后再拿给我呢?况且这钱拿出来,对我们做事也有莫大的帮助。我见得多这种情况,带局的为了拿别人的钱,什么保证都敢跟你下,但你帮他拿了别人的钱后,他理由就一大堆了,不是赖皮说没钱,就是叫你等两天再给,最后说老板跑了,他找不着,以后老板回来收到了,再汇给你。你要等到那笔钱,比中彩票头等奖还难。   我上来前也没期望在这里赚多少,听阿涛这样说,也懒得跟他磨嘴皮子,心想,赢了钱,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干完事就走,反正只动了动手而已。   我对阿涛说:“既然这样,那就干完一起去银行过账吧。不过现场的现金我先收了。”   阿涛很通情地点点头说:“可以,可以没问题。”说完,拨了那老板的电话叫他过来吃饭。   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章:3、小心行事   约摸四十分钟,门外进来一个年约三十七八的瘦个子,身高一米七左右,很文弱的样子,他给我的印象是诚实有余,活泼不足,这样的形象与我接触过的建筑商人有很大的差别。搞建筑的,一般都比较能说会道。为人处事都很圆滑,因为他们面对的人和事都很棘手。   阿涛把那老板介绍给我说:“这位是搞建筑的林老板。”又把我介绍给林老板:“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扬老板,做化妆品生意的。”   我跟林老板握了一下手,双方互道了一声“你好”。   吃饭聊天的时候,我感觉林老板谈话完全放不开,口才偏向有点木讷,这样的交际能力怎么跟房地产商、工程监督这些难缠的人物周旋?   我心里隐约产生了一丝不安:如果这人不是搞建筑的,而阿涛却把他说成搞建筑的,这个局就有可能有问题,如果这个局没问题,阿涛也没必要隐瞒他的身份。   林老板进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他的裤脚和鞋子上面也一尘不染,一般来说,搞建筑的承包商经常跑工地,鞋子上都会有点泥土或灰尘。席间,我心里老怕林老板问我生意上的事,也没敢问他建筑上的事,怕扯上生意上的事,他反问起我来,我座着少出声,听他们三人瞎吹,只偶尔咐合几句。   吃完饭喝了几口茶,阿涛开口说:“吃完饭没事做,玩一下牌再走吧。” 阿涛的朋友接口道:“玩就玩。”   林老板想了一下说:“玩就玩一下,不过我没有时间玩太久,只能玩两个小时左右。”   我装着不想赌的样子没作声,阿涛转头对我说:“扬老板,一起玩一下吧。”   我说:“我平时很少赌博,不太懂,你们三个人玩嘛。”   阿涛说:“扬老板来吧!小小玩一下,人多也热闹点。”   我又推了几次才答应下来。   阿涛开口叫林老板坐庄,林老板说:“我没带什么钱,你们谁坐庄吧。”   阿涛又对林老板说:“林老板还是你做庄吧,我这里有钱,如果你输完了,我借给你,说不定你赢钱,都不用向我借。”   林老板把头转向我:“扬老板你做庄吧。”   我微笑着摇了下头说:“我平时很少赌博,做庄就更少了,还是你们做庄吧。” 说罢,对阿涛说,不如你做庄,我们三个人做闲。”   阿涛听了摆着双手说:“我不敢做,这段时间做庄都输,还是你们做吧。”   林老板听了把钱拿出来说:“你们都不肯做庄,那我就做了。”   我瞟了一下他的钱,约摸有*千左右,不到一万块钱。   我为什么不做庄呢?这是我跟阿涛他们刚才商量好的,主要是为了掌握下注的主动权,如果我做庄,下注的主动权就在林老板手上,他平时要是赌得不大,下注就不会很大,或下两手大注又马上往下降注,要搞定他就有点难。如果他老是不下大注,我很难挑起他的赌性。总之有点看天吃饭的味道,天气好了,收成就好,天气不好,收成就不好。   而如果是他做庄我做闲,下注的主动权就在我这里,我要挑起他的赌性很容易。我会把注码不停往上抬,要是我的注码大到一定程度,他不让再大了,他也不会坚持多久,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越输越多,如果他不放大投注额度给我赌,他想翻本就很难,这时的他为了能赶在赌局结束前翻本,一般会放宽投注额给对方。   比如刚开始赌,我下一千元,一直往上把注码抬到了三千元,对方怕了,不让我再大了,往下三千元一手,我千他十几手,对方就会输多四万元左右给我,包括前面输的,共五六万元。这时的他感觉再不放松投注额给我赌,就三千元一手牌,要赢回输掉的五六万元很难。这时我适机提出下五千元或一万元,庄家往往会同意,就算他不同意,也坚持不了多久。因为用不了多久他又会输四五万元下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越发沉不住气。   谁赌博不希望把输掉的钱赢回来的?当他输到一定的基数,我投注额太小他要赢回输掉的钱是很难的。我再采取不时让他连赢三四手牌又连杀他四五手牌的策略,对方就会深感要长期赢我很难,但连赢我三四手牌的机会还是有的。这时他就会把投注额放宽到他输钱总额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给我下,期望运气好能连赢我三四手牌,一下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说得不好听,你赢了他几万元,他不让你买大,你就把注码降注到三五百跟他磨,用不了几手牌,他比你还着急,又会求你买大了。你三五百地下,他猴年马月才能赢回他的几万元?总之做闲要庄家放宽投注额给我是很容易的事,方法也多得是。   话说回赌局,服务员拿牌进来后,林老板接过牌问道:“赌什么?”   阿涛接口说:“扬老板很少赌博,就赌两张9点吧!简单点。”我点了一下头:“行”表示同意。   林老板说:“那就赌两张九点,下注最小三百元,最大三千元。”这样的定注很正常,一般赌博刚开始赌都会封顶,等赌到一定程度庄家输钱或赢钱了,才会不限注,很少一开始赌就不封顶的,但林老板只有九千元左右,封顶三千算是赌性很猖狂的了。   两张9点的玩法是J、Q、K这三种牌都不要(有的地方也要这三种牌的,有的地方这三种牌按0点算,有的地方J按11算,Q算12,K算13),只拿A到10这四十张牌赌,赌的时候每人两张牌,10这张牌按0点计算;A算1,点数的大小排列依次是9点、8点、7点……1点、0点,两张牌凑成10、20这两个整数,是最小的牌,也就是0点牌。如:两张10,一张8一张2等。一张10一张9算9点,两张9算8点,一张5一张2算7点。一张6一张5算1点等等。总之两张牌加起来没有10和20这两个整数,是几点就算几点,如果两张牌加起来超过10,就算10以后的点数,如一张9一张7,算6点。   开局后,我下一千元赌了两手牌,一输一赢打个平手。第三手牌,我抬了一下注下了两千元,赌了两手都输了。看来,上场不做事砸铁是死定了的。这几手牌我仔细观察场上的情况,没觉察场上有什么反常的现象。林老板傻乎乎的样子,无疑是个正宗的水鱼。   但同属这个城市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我曾经出过一次事,这不由我不小心行事,为了安全,我决定不使用我玩给阿涛看过的招数,改用“神手”(一种换牌千术)。我玩“神手”炉火纯青,世上没有几个人玩得比我好,平常人眼睛瞪得再大,也没法看到我用“神手”出千的破绽。   书包 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九章:4、暗藏杀机   我的“神手”从一九八七年到*年,得到东北吉林、黑龙江几个一流高手指点,他们几人的技术虽然相同,但上下牌的手法却不相同,各有各的长处很难说谁高谁低,他们几人在赌场上杀猪时认识,虽相互之间都佩服对方的手法,但相互之间又非常保守,都怕对方把自己的手法学去了,平时都不在对方面前讲解自己的手法,所以谁也没有学到谁的手法。   我与他们几人关系都非常铁,他们几人都愿意把他们的手法教给我,每人教我的时候,都对我说不要把他的手法告诉给另外的几个人,我尊重他们的意愿,一直也没将他们的技术互相告诉给他们几个人,这样一来,我得到了他们几人的真传,技术反而成了最高的一个了。   我使用“神手”做事特别到家,我赌博时出千和不出千的动作是一摸一样的,就是行家也只是知道我出千,但很难判断出我哪手牌出了千,哪手牌在赌运气。玩“神手”的好处是,做事时完事快、身上不用带道具,对方十分难抓到把柄。真正能玩得好这招千术的老千很少。“神手”功夫练不到家,会觉得它不太好用,但如果功夫练到家了,就会感觉特别好用,特别实用。   我赌了七手运气,只赢了两手,瞧着林老板的水鱼样,我按捺不住冲动出手了,随后我采取赌两手运气做一次事的方法,止住了再往下输钱的势头,做了几手事,场上三人均没有一点异常的反应,但上次的阴影却让我心里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想了一下后,我连出了四把千,连赢了四把牌,如果场上有杀机,这四把牌应该能帮我窥探出一点问题。正常情况:疾风骤雨总能摧毁一些东西。按说场上真有猫腻,我急切连续的出千,他们应该会有所反应,可场上情况依然平静如水。似乎是我多心了。我赶紧刹车(停止做事),以挽回上几把牌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   我把注码抬到了三千元,有意停了两手牌不做事,输了,往后我都是出两次千,赌一次运,赌了二十几手牌,赢了三万左右,也没见林老板有什么反应。   我想赶紧把注码抬大,好减少出千的次数,注码小,不连连做事没法来钱,我试着问林老板:“林老板我下五千你受不受?”   林老板很轻松的说:“受你五千元。”   我见他水(傻)得不得再水(傻)的样子,心里反而有点顾忌起来了。我做了那么久的枪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场面没见过?像今天这样明看对方是水鱼,却心里有所顾虑的情况十分少。   我思前想后了一番:既然上来了,也就听天由命吧!没道理看对方是水鱼不杀的。为安全起见,我决定采取手手牌都洗牌,时儿做事时儿停一下的方法来做事。这种真真假假的做事方法,对方很难知道我到底哪手牌上了牌,哪手牌下了牌。   又赌了十几手牌,我见场上没有什么蹊跷的事,等林老板洗完了牌,我自语地说:“反正都是赢回来的钱,输回去等于没赢。”说罢,抬头对林老板说:“林老板我下一万行不行?”林老板想了想说:“唉!反正都输开了,要赌就赌大点,不是赢就是输,杀你一万。”   赌了两手牌阿涛又伸手向我借钱,我见赌了近一个小时,才赢了九万左右,我的牌又旺,钱又没赢到几个,再赌现金,要赢一百万不知要何时才行。阿涛把钱借走后,我手上只有两万左右现金。再怎么大也就一万、两万的下,想再升注都没有办法了,这样赌下去肯定不行,要达到目的,只有赶紧赌口数了。   我故意对阿涛和林老板说:“你们三个人都没什么钱了,不赌了吧。”   林老板听了有点焦急地说:“扬老板再赌一下吧,说好的赌两个小时。”   我说:“我不是不想赌,只是你们三个人都没有什么钱了,我跟你赌,赢了你又把钱借给阿涛转借给你跟我赌,这样赌没什么意思,再说我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金,不如你去银行拿点钱,咱们再赌吧。”   林老板听了说:“扬老板我不向你借钱了,你要是信我,我和你欠着赌,我不管输多少,散场后,你跟我一起去银行,我把钱过清给你。”   我一听,正中下怀,心里暗喜。说实话,此时他出去拿钱我更不愿意,因为赌局的性质我还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他人出去了,我不放心。   我脸上装着为难的样子说:“林老扳咱们又不熟,还是不赌了吧,改天有的是时间赌,何必在乎这一个小时呢。”   林老板很急了,真的怕我就这样不赌了,说:“扬老板你放心,我要真输了,等一下我一定给你结清欠数,你放心好了。”   我回话说:“林老板你也不要怪我说这样的话,换回你你也可能是这样的心态,不过我还是那个意思,改天有时间再玩。”   阿涛插口说:“扬老板,林老板为人很有信誉的,他说的话会兑现的。你就再玩一下吧,赌多一个半小时,谁不想赌,可以退出。”   阿涛的朋友接口说:“扬老板,再赌一下吧!你赌一下就不赌了,多没瘾,林老板不会差你钱的,你放心吧!” 两人说的话都话中有话,叫我继续宰。   我低着头装着思考状,十几秒后说:“既然你们这样说了,大家就再玩一下,不过大家讲清楚了,散场后不管谁输了,都到银行把欠账给对方结清了。”   林老板接口道:“扬老板就这么说定了,开始吧。”   赌局重新开始后,我没开口叫阿涛担保,阿涛来历不明,他上来后就直接把我带到这里来赌钱了,不像别的带局者,先给我开个房,带我去他家或公司、单位、或朋友那里溜溜,多少也让我知道他一点情况。我对阿涛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身上又没多少现金,要是让他担保,只怕我赢得越多,吃亏越大,而他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向林老板收钱了,他事后收到的钱哪会有我的份?所以林老板叫我赌口数时,我也懒得叫阿涛给我担保。   我就多次吃过让人担保的亏。后来只好改变方法,对来历不明的没什么交情的带局者,除非他们事前把我的那份钱准备好了,我才让他们担保。比如:带局者要我赢五十万的欠账,我拿四成,带局者先拿二十万出来我才给他干五十万至六十万的欠账。如果带局者只有十万,我只给他干二十五万至三十万的欠账,超过三十万我是不干的。如果超过三十万就讲好直接欠我的,我才干。水鱼直接欠我的帐,对方想吃我的夹棍也没法吃,要是收不回来,我也心服,总好过便宜了那些无义之徒。   开局不久,有一个问题引起了我的警惕:我感觉阿涛有暗中留意我的迹象,而林老板则依然水水的。阿涛的举动弄得我又紧张了起来,按说我与他不是对手,他不应关注我,他要关注也应该关注庄家,也就是林老板才对,因为他俩才是对手。   虽说也有一些傻瓜带局者会看我玩牌的,他们主要是出于好奇想看我怎么出千赢别人的钱,但都是公开伸过头来看的。而阿涛则是装着看自己的牌,注意力好像是在我这里,这种有点不正常的行为不由我不警惕。   这个局如此快就上马干,加之阿涛来历不明,所以我一上场心里就有压力,既要提防阿涛对我下套,又要提防林老板醒水,但又不能判断出错,错失捞一笔的机会,弄得我神经有点紧张。那房门又反锁不了,最让我担心,如果门外突然冲进人来,留给我处理情况的时间非常短,虽说一旦中了局中局将难逃厄运,但不被对方捉奸在床,出事后回旋的余地会大些。如果被对方捉个正着,什么话都只有他讲,而没有我讲。书本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章:5、果然中计   这种情况很让我头痛,干,心里有点不踏实,不干,也说不过去,因为现实中类似这种情况的水鱼局起码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七八。我忐忑不安地又做了几手事,感觉阿涛和他朋友好象越来越注意我,林老板则毫无醒水的兆头,这时我总数赢了十六万多一点。我分析了一下,这个局如果是局中局的话,现在的危险性应该还不大,因为从表面上来看我和阿涛及他朋友是一伙的,他们是不能明帮林老板的。否则这个局中局就破了,变成抢劫局了。   局中局的特点就是做成我和带局者先骗对方,对方发现了,讨回公道而已。如果这个时候,林老板对我采取行动,就算阿涛和他朋友保持中立不帮我,林老板一个人是没法制服我的,要对付我只能从外面进来人马,而外面的人马因不知里面的情况是不敢随意进来的,否则就有扑空的可能。外面的人要进来,必须要林老板传出我出千的信息后才会进来。另外如果林老板不做出把消息传出去的举动,门外突然间闯进一帮人马,那就太明显是一早就设好局抓我的了,林老板都没对外说我是老千,外面何来人马捉我呢?那不摆明着这些人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吗?   我思忖着林老板传递信息的方式:这种方式必须事后证明他不是一早就准备好人马的,而是开局后发现我出千,然后才叫人过来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洗脱一早布局的嫌疑。但到现在为止,林老板并没有向外发出过什么信息。   另外一个暂时没太大风险的因素,是我赢钱的目标定在一百万至一百二十万。换言之原则上我最少要赢到一百万才会散场。如果这局真是个局中局,对方此时下手似乎早了点,为了出事后能勒索我更多的钱财,他们要发难应该在我赢到三十到六十万之间才动手。太早了他们勒索我太多的钱,怕我不服去报警,太迟下手又会怕我提前不赌了。我估计五十万左右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我赢到五十万被他们捉住,那时他们就会狮子大开口的说:“我先骗他们五十万,所以他们才罚我五十万的,退一步讲少罚我二十万,也有个三十万。”我骗他们在先,他们罚我在后,所以我报警的机会不大,设局中局的都是这个心态,否则他就不设局中局了,直接抢了。   我虽是这样推测,但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就难说了。我小心翼翼地边做事边打醒十二分精神留意场上三人的一举一动,感觉阿涛和他朋友始终在留意我,但又没看到他们拿眼直勾勾的看我,林老板还是一如刚开始赌时那样看完了他的牌才看我们,一副正宗的水鱼相。要说场上有什么不正常的事,好像也没有,可我老觉得场上有股无名的阴森感,心里十分矛盾有点想放弃,但又生怕判断出错,浪费了这次赚钱的机会,只好小心翼翼地赌下去。   这时,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林老板虽然水水的样子很少看我,但时不时会往阿涛和他朋友这边看上一眼,我琢磨着他会不会是在接收阿涛两人的信息,然后再采取行动,如果是那样的话,林老板在场上的水鱼样就是故意装出来的了,目的是麻痹我,实则我场上的一举一动全交给了阿涛和他朋友监视。林老板只需接收阿涛两人发出的信息然后采取行动就行了。   如果这个场真是局中局,他们这样的安排具有很大的迷惑性。因为一般枪手注意的对象,都是被千对象,而被千对象又不怎么往枪手这边瞟,很容易造成枪手认为被千对象是水鱼的印象。   什么事都有它的规律,只要能掌握到它的特点,就能从容与他周旋,我抓住对方如果是设局的话,现在还不致于发作的特点,不停张口加注,以达到既能减少出千的次数,又能来钱快的目的,林老板一副输了想博回来的样子,口里不停回应着“受你,受你”。   赌口数注码上升得快,当我赢到四十三四万,投注上升到五万时,林老板洗完牌愁眉苦脸地说:“手气好差呀,停一下转转运” 说罢,又说:“上一下洗手间,洗干净手再跟你们来。”   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妙,等林老板一进洗手间,我对阿涛说:“算了,不赌了。”   阿涛愕然地小声对我说:“做得好好的,林老板又没醒水,为什么不做了呢?搞够他一百万,他有钱的”他这样一问,我又回答不出个理由来,也说不出不赌的理由。我性格有缺陷,有很多事我不愿做,但由于怕别人不开心只好顺从别人的意愿去做。这个局是三个人的,不取得阿涛和他朋友的支持,我一个人自作主张不赌,我做不出这样的事。继续赌嘛!我心里又一百个不情愿,只好不哼声,心里很后悔跑这一趟,暂且不说这个局是不是局中局,这样疑神疑鬼地找饭吃,单这一条就不值了。   局中局这东西十分难防,它没发作前跟普通的水鱼场局一模一样,难辨真伪,对方一旦发作枪手很难死里逃生。它如同跟一个无良老板打工一样,老板在发工资前跑路了,你怎么能防止损失呢?   几分钟后,林老板回到了赌桌,大家抽了一支烟,聊了几句,赌局又开始了,也没见林老板提时间,赌博基本都这个样,输的十之*都会赖下去。从表面上看他们三人又没有什么蹊跷的东西给我抓住,可我又感觉很危险。林老板还是刚进来时的样子,话语不多,有点闷。阿涛和他朋友也没太多的话,场上气氛一直活跃不起来,死气沉沉的,我感觉做这样的千局很不爽。   赌局继续开始后,我决定先赌一下运气,因为我十分清楚,如果这个局有问题,林老板进洗手间意味着什么!但砸铁对我来说肯定是凶多吉少,我想把注码降下来赌,但一想又觉得不太好,因为刚才下大注时,我牌点比较旺,如果现在下小注输多赢少,要是等一下我确定这个局不是局中局,再下回大注又十分旺,我怕林老板怀疑我搞鬼。   我衡量再三,决定还是下五万去赌运气,赌了八手牌,五输三赢,输了十万元,场上三人的举止一如前面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林老板往阿涛和他朋友这边看的现象少了很多,这样的情况我只能怀疑有局中局的可能性,但很难确定就一定是局中局。   我脑袋激烈斗争着,想干又觉得风险颇大,不干嘛,这样砸下去肯定得倒回去。我看了一眼大门,心想,按说要来事这几手牌应该来事了,可却没事来,难道他们会从我的输赢率上分析出我出不出千?想了一下没法给出个定论,看着林老板那个傻B样,心里下定决心干它再说,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老是缩手缩脚的,有钱都没法赚。   我等林老板把牌洗好放在桌上后,伸手切了一下牌,上了一张牌,我留意着场上三个人的举动,连做了两手事,都赢了林老板。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好歹把刚才砸铁输掉的十万赢了回来。这两手牌我一个8点,一个9点,两手牌的点数都很大。按说对方要来事也就这个时候了,可场上依然风平浪静。   这个局由头到现在始终没法活跃,大家都没怎么讲话。林老板表情有点凄凉,很像输了钱很伤心的样子。我心里又滴咕了起来:会不会是自己多心,自己吓自己呢?场上的局势不往坏处想时,觉得这个局确实是好局,可往坏处一想,心头又不由直冒冷汗。我想快刀斩乱麻,赶紧把这场提心吊胆的战事结束算了。从林老板的表情看,杀得急点他应该也不会醒过来。   第三手牌我做事又来了个8点,我说了声:“我8点!”说着把牌打开放在桌上,心里很紧张地留意着林老板,只见林老板聚精会神的慢慢展牌看,他这样慢慢弄,搞得我内心不安,我往两边瞥了一眼,发现阿涛不知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那口袋装着手机,如同炸弹般危险。我赶忙伸手收起我的牌,将我偷的那张牌混在这两张牌的下面快速往桌上的牌堆中一放。   林老板看了我一眼,说:“你几点?我还没看你的牌呢。”   我说:“我一张红桃7,一张梅花A,8点牌,我以为你看了呢。”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从门外冲进七八个手拿长刀短棍的人。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章:6、将计就计   我心里暗叫一声:惨了,中招了。门外进来的七八个人有两人径直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架起我就吼道:“你为什么出千骗我朋友?”   我争辩着道:“我没有出千呀?”   这时的林老板,显得聪明无比,隔着桌子指着我说:“我一早就发现你搞鬼了,你还敢抵赖!我刚才进洗手间就是打电话叫朋友过来捉你的。”   说着,走过来对我全身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搜到,他不死心,又搜了一遍,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搜到,他把桌上的那叠牌上面的两张牌拿起来看,一张红桃7,一张梅花A,正是我刚才说的那两张牌,他把牌拿在手上数了两遍,牌也够。   我站着等死,心里绝望极了,这个时候事情的发展已经由不得我说了。   那家伙手里拿着牌疑惑的看着带队的头目。那头目走到我跟前拍了下我肩膀说:“老实交代,你刚才究竟有没有搞鬼?”   我装着无辜地说:“身你们搜过了,牌你们检查过了,我怎么可能搞鬼?”   阿涛打着圆场对那头目说:“大哥,扬老板是我朋友,他赌博从来都是最公道的,我人头担保他不会出千的。” 他朋友咐合着说:“是呀!扬老板赌钱很公道的,跟他赌过钱的人都知道的。”   那头目听了,责怪起那个所谓的林老板:“你赌钱输了就说人家搞鬼,你输不起就不要跟人家赌,乱叫我们过来干什么?”   姓林的转了一副脸对我说:“扬老板,对不起,都怪我多心,我不是有意的,我愿赌服输,我欠你的钱我后天一定给你搞清。刚才输了钱,怕你不赌了,所以才说散场后马上给你结账,对不起了,你放心,我后天有一笔工程款到帐,到帐后我马上提给你,不会差你一分钱的。”   事情的发展大出我的意料,一时把我弄糊涂了。硬局中局这东西,本来就是个死局,只要真中了,要想皮毛无损走出来是几乎是不可能的。刚才那伙人一进来,我心想今天惨了,后悔死了自己做事犹豫不决,铸成了大错。   硬局中局的运作,我出道以来就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设局的让一两个同伙去找枪手进局杀水鱼,上场前叫枪手玩一下技术给他看,名曰看一下枪手的技术过不过关,实则是弄清楚枪手是怎么出千的,然后研究怎么捉。由于事前对枪手的千术操作清清楚楚,所以一抓基本十捉十准,如果捉不准,事情就有可能向另一个方向发展,比如:趁枪手不注意时拿一张牌丢在枪手身边,或趁搜枪手的身的时候放张牌在枪手的身上给枪手栽脏,也可能把桌上的牌东捏西弯,说枪手为了出千把牌搞成这样的。总之无论如何也要找茬勒索枪手一笔钱,枪手一旦中了硬局中局,结局都会非常悲惨,如果拿不出钱财,大都会被打个半死。   现在的情况不管对方玩什么把戏,对我来说采取顺势的应对方法最为有利。我对姓林的说:“没关系,后天给就后天给,我理解你刚才说的话,我有时赌博输急了,也会说散场后马上给对方结清欠账,但输大后当时也是没钱给对方,也是几天后等到有钱了才给对方的。”   姓林的听了一付内疚样:“扬老板,不管怎么说,都是我食言了,我后天下午一定把欠账还清给你。”然后又说了几句对不起的话,带着那七八个人走了。   姓林的一走,我故意埋怨阿涛:“你叫我做事安全都保障不了,那怎么行?幸好林老板多少还讲点道理,换回野蛮一点的,他不给钱我们也没办法。”   阿涛接口道:“他算个什么?我还没叫人呢!如果我把人叫来了,这几个人算什么老几,扬哥你就放心好了。你跟我做事不会有事的。”   我心里骂道:哥你妈个B!保你妈个B!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说:“想不到林老板那么醒!”   阿涛说:“林老板不是醒,只是见你是生面孔,牌路旺,瞎猜你出千而已,从他乱捉你这一条看,就可以知道他并不懂东西。”   我心里纳闷:这个滑头,在搞什么鬼呢?明摆着后天姓林的不可能给钱我的,既然这样他们今天为什么不做了我呢?   我脑瓜正想着这事,阿涛说:“扬哥,林老板这笔钱,你没叫我们两个人为你担保,我们无权为你代收这笔钱,你就在这里住两天,后天收到钱再走吧,你不在我们没法收啊,这笔钱就黄了。”   这些设局的都是世上最最狠毒的凶徒,我身处的环境如同在雷场中,稍有不慎这帮家伙又会拐回来,找个理由重掀风浪,那时就麻烦大了。   我将计就计的说:“辛辛苦苦赢了这么多钱,当然要收到钱再走了。”   那家伙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欣喜。   我继续说:“就怕林老板后天没有钱,等了也是白等。”   阿涛说:“林老板的底细我清楚,几十万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他后天会有钱给的,你信我啦,他敢不给钱我找人去收,我百分之百能搞定他,这里还论不到他说话。”   我装着高兴的样子说:“那我就在这里等收到钱再走了。” 三人清点了一下战果,包括阿涛借出的七万五千元,共赢了五十四万八千元   清点完战果,我话锋一转:“这次虽然没有达到赢一百万的目的,可终归也赢了五十多万,你也得给点钱我才行。”   那家伙一听我要拿钱忙说:“扬哥,这笔钱不是我担保的,我没条件去收,如果当时是我担保了,我可以先给你,钱后天我们一起去收到了,大家再分吧。”   我说:“你刚才借了七八万元给林老板,这笔钱你总得给点我做费用吧。”   那家伙听了不是很情愿的给了一万元我说:“扬哥你先拿着这一万元做费用,花完了你再跟我提。”   我回道:“就住两三晚,足够了,不够我自己贴。不过我有很多事做,我只能在这里住三天,后天你要抓紧收钱呀。”   我脱身要紧,也没敢再跟阿涛那厮提钱的事,也不想多磨一分钟,伸了个懒腰说:“昨晚三点才睡,今早六点不到就起床赶飞机,辛苦得很,我先找间酒店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睡醒后再说吧。”   阿涛那厮装着关心道:“扬哥,你辛苦了,就按你说的办,你先休息一下,晚点我给电话你。”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九章:7、有惊无险   出了酒楼,我坐上出租车直奔机场,到了机场买了一张六点多的机票,飞回了我住的城市。晚上十点多,阿涛那厮打电话给我:“扬哥,你起床了没有?”   我故意说,“刚起床,你过不过来坐一下?”我当时就想乱说一间酒店让他白跑一趟。   那厮说:“我现在有点事忙着,晚一点我过去跟你吃宵夜,明天中午我朋友另约了一个老板出来宰,等一下吃宵夜时我再跟你详谈。”   我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中午的时候放了我一马。那帮猪头还以为我是水鱼,发着美梦还想重新套我呢!千局这东西不是说你跑上电视胡吹自己是赌王、牌王、千王就来了。不刀尖上、油锅里滚上千百次,你敢说王!   我不动声色地问:“明天那水鱼大不大啊?做什么生意的?”   阿涛那厮说:“这个老板是开大型服装厂的,有几间工厂,五十多岁,比林老板傻,比林老板有钱多了。”   我听了火起来了,对着话筒连珠大骂道:“大你妈个B,多你妈个毛,就你那猪头的智商,除非别人把你当朋友不防你,你才有机可乘,否则你只能套你妈。” 骂完,我也懒得听他的话,把电话盖了,那家伙也没再打电话给我自讨没趣。   我盖了那家伙的电话后,拨了小南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我说:“今天赢了一百二十万,分了四十八万,我明天一早乘机回去。”   小南听了高兴得飞了起来,在电话里不停吹他的功劳:“我都说这个局是个好局啦,你当时又说没什么搞头,这不,就这么轻松的四十八万就到手了。你跟阿涛商量一下,看看明天可不可以再弄多一场?捞多点。”   我听他那高兴样,就说:“你过来吃宵夜吧,带个包过来装你那份钱,我已经回来了,刚在酒楼座下,快过来!”   半小时后,小南兴冲冲赶到酒楼,一落座就说:“怎么不搞多一两场赚多点才回来?”   我笑着说:“搞,怎么不搞,我今晚有点事回来处理一下,明天还要飞上去,明天那个大老板,起码能千他三百万,不过要你上去配合才行。”   小南欢喜地说:“好啊!明天我跟你上去,也好见识一下你是怎么宰水鱼的。”   我说:“你把袋子拿过来,我把钱给你装好了,酒楼人多眼杂,不要太张扬了。”   小南听了满脸高兴的把手提包递了过来,我在桌子下从我的包里拿出两个用报纸包着的砖头塞进他的手提包,小南接着袋子说:“货多重呀!”   我两个朋友见了哈哈大笑,小南半疑惑地把包打开,把两块砖头拿出来丢在桌边。问道:“怎么?没开局吗?”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小南讲了一遍,小南听了连声道:“好险,躲过了就是福。”   我问小南:“阿涛这B你是怎么认识的?”   小南说:“我也是通过一个朋友刚认识的。”   我本想从小南的朋友那里追查下去,但想了一下,这次没吃什么亏,就算了。吃完宵夜我给了四千元小南,也没责怪他,只是叮嘱他以后看准是好人了再叫我。   这次能成功躲过一劫,很大程度上是吸取了上一次硬局中局的教训,那次局中局我损失了两万元,也受了一点伤。   我做枪手以来,虽然一直知道有硬局中局这回事,认识的枪手也有中过这些圈套的。我是义气之人,和人做事一直没提防过什么人,但恰恰就是这一点被阿涛这样的无义之徒利用了。   还是老祖宗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从上一次中了硬局中局后,形势逼得我不得不改变做事的方法,对极少数来历不明,又不知道他家住址,公司单位的带局者,暗中都提防着,上场前演示给他们看的是一种千术,做事时我会使用另外的千术,从此以后我从没失过手。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提防了许多次,基本都是虚惊一场,毕竟搞这事的人不多。但我也不是吹,以我的技术和经验,只要我心里有防备,对方要抓到我的把柄,可说也难于上青天。   上面老说的那次硬局中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书包 网 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想看书来书本网 第九章:8、惨痛教训   那次也是一个朋友介绍了一个来路不明叫阿雄的家伙。我把他当朋友看,心里一点都没防备他,也把上场做事的技术演示了给他看,并把做事的方方面面给他讲得清清楚楚,做事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发生事情的补救措施。因为如果不是自己人搞鬼,就场上的赌客来说,我只要往场上一站,立马能把场上的情况看个通透,那个人的水平怎样,这个场该怎么出千才完美,方案马上会出来。做事时绝对能在对方开始醒水时看出他已经开始醒水,并能在他对我采取行动前,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不可能存在失手的现象。对我来说对付真正的赌徒很小儿科,根本不需要提前想好补救措施。   外行的赌客要抓到老千出千的证据,大体要走完两个步骤才行:第一、怀疑。赌客赌到一定的时候怀疑某人出千了,首先是表情发生变化。这个时候他是看不出老千是如何出千的,因为千术这个东西你如果是外行的话是很难一下就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这种变化老千大都会看在眼里知道他开始醒水了,一般会采取消赃、停止出千或不赌了等措施来应对。第二、破解。外行人要从怀疑走到知道老千是怎么出千的,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起码从怀疑后还要观察几手牌才行,这时的他为了找出老千出千的方法,会东看西瞧,对老千盯得死死的,老千不是傻瓜,就算刚才赌客表情发生变化时他还没有撤,这时也会撤了,当然了,咖喱啡的老千我就不敢说了。   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特别是你把他当朋友的情况下。那次也是门外突然冲进来七八个手拿大刀棍棒的家伙,我当时没有防备,一见人进来心知中局了,但也没有办法了。对方上来就打了我几拳,我当时很想反抗,可看到房子空间太小,他们每人都有刀棍,打起来屋里没法回旋,只好不动手。那帮家伙故意打了阿雄这B几拳,然后把他架出房外,十多分钟后又把他带了进来,那家伙头上满是鲜血蹲在房里的另一边,双手抱头“哎呦、哎呦”的装死。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哪些无非是鸡血、黄鳝血之类的东西,心里火得不得了,很想捅破他们的把戏,但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用,这些个打劫、抢偷出身的家伙,能做这样的局给我踩,肯定不可能承认他们设局,也不可能让我走过去看阿雄这B的头,弄得不好他们反咬一口说我冤枉他们,对我下手更狠。   那帮家伙故意把阿雄那B的钱数了数,共五万元,然后又从阿雄那B的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问阿雄那B卡里面有多少钱?阿雄那B不哼声,那帮家伙就故意踢了他几脚,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就剐了你。”   那B装得怕打的样子小声地说:“卡里还有十六万元。”   那帮家伙又问密码是多少?阿雄这B又装着不愿说的样子,手抱着头装得很辛苦的样子,那几个家伙举刀大声吼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砍死你。”   说着又装着要打那厮的样子,那厮慌忙把密码说了出来,我看着那帮猪头拙劣的表演,心里气得肺都炸了,心里骂道:你他妈的蠢就行了,别他妈的也把别人当傻子看。   那帮猪头做这些戏给我看,无非告诉我,你看带你进来出千的人都给了二十一万,你是出千的,不拿个二三十万别想走,那帮猪头演完戏给我看,就开始对我来事了:“谁叫你来这里出千的?”   我指了一下阿雄那B说:“阿雄叫我来的。”   领头的那个家伙走过去阿雄身边用手指着我说:“他是不是你叫过来的?”   这时后座右边那家伙惊叫道:“他拿刀了,他拿刀了!。”边叫边拉着我的手臂,慌忙往右前方拉,被我抱着的那个家伙死命把我往右前方推,副座那家伙边叫“注意刀、注意刀”边扯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前拉。我被他们连推带拉,倒在了后座上,右边那家伙跳上座位,用膝盖顶着我的脖子,左边那家伙骑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知道反抗没用了。我车里车外一刻没停的和他们滚打了十几分钟,膝盖又受了伤,体力全都透支完了,想反抗都没有一点力气了,否则我决不屈服于他们。那几个家伙见我停止了反抗也没继续动我,只是不停警告我老实点不要动。汽车开了五六十分钟到了一座山的半山腰,那里有一间石砖房。进了关我的石屋,那帮家伙可能做贼心虚,也没动我一下,还假惺惺地说:“你上来后我们没打你也没骂你,你的伤是你反抗时弄的,你如果不反抗就不会受伤了,你受伤怪不得我们,你现在打电话回家叫家人汇钱上来赎你。”   我白了他们一眼,说:“没钱,我家里没电话,你们要怎样就怎样。”   这几个家伙听了,说:“我们有时间陪你,反正你什么时候给钱就什么时候走,你慢慢想。”这帮家伙在房里进进出出,我知道那帮家伙是出房外跟阿雄那狗娘养的在商量奸计。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冤屈烦闷吃不下饭,要求喝点酒,那头目交代他的马仔给我买了一瓶酒,并装好人地说:“你看,我们吃什么,你也吃什么,你要酒喝,我们也给你买,明天你赶紧打电话回去,叫家人汇钱上来,好早点回去治伤。”还说:“是你先搞我们老板的,我们才抓你的,你骗我们老板五十多万,现在只要你给二十五万我们,算便宜你了。”他娘的,给我下套,又给我来这一套,我心里充满着怒火,哪听得进这些呕吐的话。   晚上,那头目又不停给我洗脑,我提醒他说:“我们下面有人搞软局中局骗老千的钱,他们都是很斯文的骗,不会采取强硬的方法勒索。如果采取强硬的方法去勒索,别人家人也不服,十有*会报警。”   那几个B瞪着狗眼竖着贼耳听,至于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我又说:“你们省在澳门混的大哥豹哥跟我是兄弟,你们省的人在澳门有什么事都是他出面摆平的,他在澳门XXX(某帮会名称)里属于大哥级的人物,进出都有四五个马仔跟着。”那头目问我豹哥是他们省哪里的人,我给他讲了。   第二天,那几个B又不停叫我打电话叫家人朋友寄钱上来,我还是那句话:“我没钱,你们看着办。   这帮B听了也没打骂我,只是说:“你不给钱你就在这住下去。”只有一个家伙拿筷子对着我身边扔了一下。至于这帮B是因为觉得我受了伤可怜我,还是觉得我也不是好啃的或是什么原因不打不骂我,我就不清楚了。他们中间也有一个挺同情我的,拿饭、倒水给我都很乐意,跟我讲话特别的客气,我当时想,如果以后我做回这帮狗娘养的,他,我是绝对不会动一根毫毛的。   那帮家伙拿我也没辙,磨到第三天,叫我上来做事的朋友知道我出事了,跟我两个朋友商量了一下汇了两万元给他们,那帮家伙拿到钱后,趁势把我这个烫手的山芋扔掉了。   这事除了汇钱上去的两个朋友和叫我上去做事的朋友知道外,就没人知道了。我回来后也没跟一个好兄弟讲过,也不知怎么这事传到了年龄、大潮和越南仔那里去了。   他们打电话给我:“扬哥,你是不是被人搞了?如果是,对方就算是皇帝也要做回他,他们砍了你一刀,我们就剁回他五刀,他砍了你一个手指,我们就剁掉他五个手指,无论如何都要他们付出几倍的代价来偿还。”   我说:“没那事,你们不要听别人乱说。”   几个都不相信,嚷着上来看我,我说:“我出差在外,你们上来也见不到我。”   这事就这样暂时被我压了下去。   阿雄那B点了点头说:“是。”   那头目又走回我身边指着阿雄B说:“他叫你过来出千给了二十一万我们,你不拿三十万出来别想走。   我从来不欺负弱者,对好人弱者要说有多软就有多软,但对这些打砸抢偷的家伙说有多硬就有多硬。我跟他们无怨无仇,把他们当朋友看待,大家一起做点事,却无缘无故被他们陷一锅(陷害),宁愿去死,也不愿给钱便宜了他们。我对他们说:“我没钱。”   那个家伙说:“你没钱跟我们走一趟。”说完叫他的手下前后夹着我,左右两个人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向酒楼门外的小车走去,走到离小轿车还有*米远的地方,我身子突然往下一蹲,挣脱那两个用手搭我肩膀的家伙,向右边方向就跑,边跑边喊打劫、抢钱,后面五六个家伙猛追上来。   我跑了五六十米,前面出现了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沟。那小沟不知是为翻新道路,还是为安装电缆挖的,我纵身一跳,勉强跳了过去,但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那几个家伙扑了过来,试图把我摁住,双方捆成一团,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我一个人,那帮家伙五六个人,双方打斗了几分钟,我当时真恨不得手上有把刀。   正当我不顾一切激烈反抗时,膝盖骨突然爆裂,顿时失去了力量,那几个家伙连推带拖,把我推上了小轿车。我用没受伤的脚死命顶着车门,不让他们关上车门,后座的两个家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拉又抬我的腿,弄了好一会才把车门关上。   那时的我整个人都疯了,向着驾驶汽车的那个头目就扑过去,抓着方向盘乱拧,边拧边大叫“停车、停车”。那小车好像喝醉酒一样,左转一下,右转一下,蛇形着前进。驾车那家伙忙腾出一只手来推我的手,边推边大叫:“快放开手、快放开手,撞车了、撞车了。”我抓着方向盘一边乱拧,一边大叫道:“撞就撞,大家一起死。”副驾驶座的那家伙慌忙回头用手卡着我脖子,拼命把我往后推,后座两个家伙一人抱着我一只胳膊死命把我往后拉。   我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不放,那车在路上会是怎样我不知道,但疯疯癫癫到处乱窜那是肯定的,后座的一个家伙大喊:“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拿刀捅你了。”那时我就想大家一起去死,哪把这B的话放在耳边,依然抓着方向盘乱拧,那家伙拿刀横着向我的背部连劈了十几下,但我还是紧紧的抓着方向盘乱拧,那家伙赶紧把刀扔在后座上方的玻璃位置上,又来抓我的手臂向后拉。副驾驶座的那个家伙整个人向后猛推我,我被他们前推后拉,双手脱离了方向盘。   我一个向左转,抱这左边那家伙就打,那家伙被我左右抱着脖子,忙用双手顶着我的胸口拼命往前推我,我看到他头枕后面的刀,左手一把拿了过来,右手抓住刀柄用力把刀往外抽,谁知那把匕首样的刀刀柄处被皮套的纽扣扣住,我连抽了几下也没能把刀抽出来,装刀的皮套上的纽扣可以说救了那几个B的命。如果当时我能把刀抽出来,我回手就会把车上那几个家伙捅掉,让他们上西天报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本网 第九章:9、无心计较   我平白无故被那帮家伙害得惨,回来治好伤后,四个月后我也没告诉年龄、大潮和越南仔。另外找了十二个生死兄弟,带齐家伙去寻那几个家伙报仇。只一天半时间,我就将这些家伙的家里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我找人不逊色于公安,只要谁跟我见过一面,我知道他的称呼和他大约住的地方,我想找到他就能找到他。那几个猪头以为我下了飞机后不久就给我带上了酒家,在车上把我控制后,又不让我抬起头看一眼车外面,然后把车东拐西转了近一个小时把我拉到了关押我的地方,我除了知道他们的一个临时电话号码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事后我肯定没法找到他们,报警也没用。我操!如果我的能力差到那个程度,我还敢一个人满世界跑?要找到他们的家,说实话,我花吹灰之力都嫌大了点。   他们当时抓我时,车子是由东向西开的,虽然我和他们在车上搏斗时,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拐过弯,但感觉好像没有,后来我虽然头一直趴在座位上,没有机会往车外看,但感觉车子有一段时间没拐过弯,后感觉车子在二十分钟左右向左拐了一次弯后大约又开了二十多分钟,车子就往右边山上开,山腰上有一间石屋,那就是关押我的地方。   我上去后,先找到出事的那间酒家,然后开车由东往西边方向走了三十分钟左右,看到路的左边分出了一条小路就往左转了进去,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左右,我看到了一座山,就找路上山找房子,就这么简单找到了他们关押我的地方,说出来给他们听也不怕。   再给他们透露一点又何妨,如果当时由东往西边开车二三十分钟左右,见了左边有路拐进去后二三十分钟左右,没见有山头或有山头没找到他们关押我的房子,我就将西边方向十分钟到一个小时路程内的所有向左和向右的路都拐进去看一遍,每个路口拐进去后,再将十分钟至一个小时内遇见的山头都上去查看它一遍,要是这样还不能找到他们关押我的地方,东、南、北三个方向我都用这样的方法找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能找到关押我的地方,他就是神仙我也有办法找到他们的家。至于在找到关押我的地方后,我又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他们的家里,在此我就省略了,总之他们在办事的过程中,有很多破绽给我抓住,这种破绽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是天衣无缝的,但有一句话是最适合他们的:“白痴永远都认为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   过于细节的事,如果讲多了给他们听,我怕这几个鸟B以后从监狱出来了,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学到东西了,脑瓜长进了,又去搞什么土法改良,然后又去干那些绑架、勒索的勾当。不过我敢断定如果他们敢再干绑架、勒索的勾当,以下两条中的一条,他们是百份之一百吃定的,那就是:不是坐穿牢底,就是被江湖人士灭掉。   也许是那几个家伙命不该绝,我上去前他们全都被公安以绑架罪、抢劫罪、伤害罪抓进了看守所等待起诉,这几个鸟人在设我之前已经搞过几次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了,搞了我之后的第四天居然又搞了一次。   这几个鸟人真该多谢警察叔叔把他们请进了看守所保护了起来,不然他们还会更惨。我的兄弟没有一个同意就这么放过那几个家伙的,我考虑到既然有人惩罚了他们,也算他们有报应了,世上的事莫过于冤家宜解不宜结,也就把我的那批兄弟劝服了,但愿他们以后不要再做那些有违道义的事,否则终有一天老天都会收(灭)了他们。   不过话说回来,就这几个蠢驴的智商,公安能抓住他们也在情理之中。我记得他们放我的时候,用车拉我去车站的路上,一直不停地前后张望着车前车后,神色慌张得要命,我当时在心里暗骂:既怕别人报警,就不要干这些缺得事啦,你们这几个废物也不想一下,如果外围有人给我报了警,公安一早就把你们给端了,还用等到现在?这帮废物之前在山上拿着我的电话,到处乱打电话给我朋友想要钱,电话二天也没关过,要是真有人给我报了警,公安到*查一下,一下就查到我的电话是哪个基地站打出的了,他们也不想一想,一个基地站能复盖多大的范围?至于是哪一伙被他们绑架的枪手报案导致他们入狱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没那个闲心的,我踏入社会后,被人欺负了那么多次,从来就没有去报过一次案(和年龄打小偷的那一次除外,不过那一次也没报成功)。   硬局中局很难防,但也十分容易防。要防它枪手只要看过带局者的身份证或到他家、公司、单位看一下就行了,只要知道带局者的真实情况,他一般都不会再搞事,因为他也怕他搞了枪手,到时候枪手找他们复仇或报警。   说他难防是因为硬局中局并不十分多,也许枪手上一百或几百上千个场局才会碰上一次,甚至一次也碰不上,枪手不可能为了防范极少数的设局者,而让大部分的带局者难堪去查别人的住址、看别人的身份证什么的,大部分的带局者没做这些缺德事。枪手却像防贼似的防他、查他,别人心里也不舒服,事情还没做,双方心里就有了疙瘩,合作起来就会很不顺手。另外枪手去别人那里做事,势单力薄处于弱势大都也不敢提这些事,所以说硬局中局也很难防,难就难在枪手为了合作顺利,不好意思或不敢去查看带局者的住址、单位等。   硬局中局由于操作简单,所以全国各地都有,只是极少而已。他不像软局中局那样需要相当高的智慧和技术。设硬局中局的只要拉上一帮凶狠之徒,再叫一两个或一帮人赌博时装成水鱼的样子就行了。软硬局中局的差别在于:软局中局靠智慧骗,硬局中局靠暴力勒索;软局中局千了你,你十有*不知道被人设局千了,但十个被硬局中局搞了的人,事后基本都会知道被人设局搞了;软局中局很少打、抓人,硬局中局非常暴力;被软局中局千了,就算知道了报警的也不多,被硬局中局千了,外围(汇钱的家人和朋友)往往会报警,枪手出来后也往往咽不下这口气而报警。硬局中局在全国各地虽然极少,但在东   南沿海的一个省份的几个地方就特别多。    第九章:后记   由于这篇文章涉及到暴力,我写好后传给了我的一个生死兄弟年龄看,他看完后给我回电话说:“你敢反抗他们,上了山上后他们不打你?如果换回我,你上到山上后,我就不会放过你,你那么姜(大胆)敢打我们,上了山上我肯定揍扁你。”言语间,似乎不太相信我上到山上后他们不打我。   我回话说:“对方在山上确实没打没骂我,我也不能把它说成又打又骂我呀!别人看了感觉真不真实,我管不了,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我又说:“每个人做事的风格都不同,你不会做那些下三烂的勾当,但对敢于反抗的人可能会扁个够。他们会做那些下三烂的事,但出于各种原因不对我再动粗也未尝不可能,不过我不敢保证,他们对其他的枪手也像对我一样。”   我又向年龄解释说:“这帮B有可能见我受了伤,怕再继续对我动粗,我出来后咽不下这口气去报警,也有可能见我也不是好啃的人,拿了一点钱就算了,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也有可能见我全身受了伤,可怜我也说不定,至于他们上了山上后不再打骂我的真实原因,只有他们才知道,我也懒得去猜,也没法猜得百份之百准确,我只是把真实的东西写出来就行了。” <-- -------------------------------------------------------------- 书籍名称:赌坛风云—还你一个真实的老千世界 作者:揭育润 本书籍由网友“小闲”上传 日期:2011/5/31 13:10:38 书本网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TXT电子书免费分享平台 Web2.0小说网站,和好友一起上传、下载、分享TXT全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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